女相:陆贞传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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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京,也不会喜欢你的。”
陆贞闭上了眼,“你敢对天发誓,我按你说的做了之后,就马上写信给沈国公?”
嘉敏眼看自己心愿即将达成,笑道:“那是自然,到时候,殿下就是我的未来夫君,我怎么会不全心全意地救他?”
陆贞叹了口气,“好!你烙吧。”
嘉敏却停住了,“我可不想让表哥他恨我,记住,这戒疤,是你自己愿意烙的!”话里的意思清楚无误。
陆贞抢过她手里的香,狠狠心,想往脸上按去,却迟疑了。嘉敏着急地说:“烙啊,烙啊!怎么,你下不了手了?”陆贞只能咬牙把香往脸上按去。就在这时,一样东西飞了过来,刚好打在了陆贞的手上,她一哆嗦,香掉在了地上。
这个变故让两人一起回头,只见沈嘉彦站在门口,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你们在干什么?”
嘉敏惊道:“哥哥!”
沈嘉彦快步抢进屋里,对嘉敏怒目而视,“逼人毁容!嘉敏,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
嘉敏吓坏了,“我,我什么都没干,陆贞,你快跟我哥哥说啊,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愿的。”
陆贞犹豫了一下,方道:“沈将军,你误会了。沈大人她并没有逼我毁容,她只是以为我是太后那边的奸细,想要审问我罢了。”
陆贞又说:“我偷偷出宫,就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求见长公主殿下。沈将军既然是沈大人的哥哥,想必一定也会对我的建议感兴趣!”
没几日,宫中上下就传出太子已死的消息,孝昭帝怒极攻心,顿时就晕了过去。
娄太后无可奈何,宣召了陆贞前去陪伴孝昭帝,陆贞这时已经得了消息,欢欣地走去看孝昭帝,低声对他说:“皇上,您别大声,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阿湛他平安无事,很快就要进京了。”
两人从昭阳殿走出来,一路看似亲密地绕着太液池散步。陆贞低声将经过向孝昭帝说完,孝昭帝愁云稍缓,笑着说:“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
陆贞冷静地说:“全靠沈将军他智勇双全,才能平安把阿湛救回来。”
孝昭帝又想起另一件事,“等阿湛回来,你们俩的误会也该澄清了,到时候,朕来做主,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你……”
陆贞想起之前和嘉敏约好的事,心底划过一丝阴霾,对孝昭帝说:“皇上,这些话以后再说。现在阿湛还没有进京,您还得再装一装,才能瞒过太后娘娘。”
孝昭帝脸色也黯淡下来,“对,我光顾着欢喜了。”
他苦笑着,“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这次想害阿湛的人居然是母后。呵,这些年,我虽然知道娄家的人一直和阿湛作对,但没想到母后她竟然……”
陆贞不知道自己怎么劝慰才好,只能说:“皇上,子不言母之过。”
孝昭帝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说:“我现在才明白观音为什么那么恨她。”
陆贞叹了口气,“皇上,我虽然不知道以前你和贵妃娘娘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可我还是得提醒您,您都快两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说到这里,孝昭帝语气里都是满满的苦涩,“开始是我不想见她,后来,是母后把她软禁在含光殿里。我其实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可是,那次的事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只要她肯来昭阳殿主动找我一次,我早就……”
陆贞劝着他,“皇上,骄傲的人,往往是最爱犯错的人。这些天,我老是问自己,要是上次阿湛走之前我能放下面子主动去跟他和好,那么这些天,我说不定也能少受一些罪。”想起两人以后再也不能和好了,心中满是伤感。
孝昭帝这才看出她一直强颜欢笑,不解地问:“阿贞,你不说我都没注意,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憔悴了?”
陆贞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我没事,只是皇上,你要真当我是朋友的话,就请听我一句劝——两个人,只要还在相爱,就别去计较谁先说对不起。”
一番话,说得孝昭帝如遭雷击,后悔莫及。
第42章:观音
一大早,娄太后的心情就不大好。
先是听说了孝昭帝昨夜去含光殿留宿了,让她气不打一处来——演儿怎么就被萧观音那个狐狸精给迷得死死的呢,真是不争气!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腊梅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说太子高湛从随州回来了,正在太极殿和孝昭帝议事呢!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娄太后着急地往太极殿赶去,走近就已经听到高湛的声音,“臣弟幸不辱命,已经完成所有赈灾事务,随平二州流民之乱也已平定。后续事务,已交与沈国公及德州节度使处置。”
娄太后差点就要背过气,隔着珠帘,耳边听到孝昭帝在说:“很好,很好!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朕还以为,你至少三天过后才能到呢。你这次立下了大功,封赏之事,以后再说。朕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快回宫休养去吧。”
偏偏张相还附和着说:“太子殿下此次历险归来,当真是惊险至极!臣等听闻殿下失陷于随州,都是昼夜难安。不知殿下是如何脱险的?那些乱民敢犯上作乱,真是可恶至极,前些日子居然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殿下您已经……唉,真不知是何居心!”
高湛微笑着说:“我的确是差点死在随州,只不过,想杀我的人并不是乱民。”目光移向了珠帘一方,仿佛看进了娄太后的心里,她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孝昭帝咳嗽了一声,“张相,太子此次脱险,全赖沈国公救援有功,至于个中详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太子,你还是先回修文殿休养,待会儿会有人来探望你的。”他在“有人”上强调了一下,高湛心领神会,拜别了孝昭帝,先行回殿。
他回了修文殿,这才卸下防备,看着自己一身的伤——若是沈嘉彦来晚一点,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打发走了太医,这才叫来元禄和玉明给他敷药,没一会儿,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元禄心疼主子,连声说:“哎哟,玉明姐姐,您就不能轻着点?”
玉明立刻不敢动手了,“殿下,奴婢手笨,还是让太医们来吧。”
元禄皱着一张脸,“那可不成,殿下他好不容易才打发走那些太医,哼,现在这宫里,谁都不能信!”
高湛出声道:“你放下药,我自己来就行。”
玉明迟疑着说:“那哪儿成?”
高湛又接着说:“放下吧!”
元禄顿时醒悟了,拉着玉明就往外走,“姐姐,我们走吧,殿下他自己能行!咱们殿下,文武双全,英明神武,除了生孩子什么不会?换个药又算啥啊!走走走,咱们去把殿下卧房收拾干净了,他这回又打过仗见过血,床前得放个火盆,去去晦气……”
高湛没好气地看着元禄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地走了,这才把药粉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倒去,伤口一阵剧痛,让他差点晕了过去,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就在这时,有个女子焦急的声音传来,“阿湛,你怎么啦?”
模模糊糊的,高湛看那人身影和阿贞无二,激动地上前一把搂住,“阿贞,你终于来了!”
高湛忘我地搂住心中的阿贞,怀里的女人的身体却渐渐僵硬,那人尖利地说:“高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高湛心里一惊,连忙放手,却见面前那个带着嗔怒看着自己的女子,不是萧贵妃还能是谁?他大失所望,一把推开她,“你来这干什么?”
萧贵妃顿时面如寒霜,“你……你居然会把我当成她!高湛,你看清楚点,我是堂堂的南梁永世公主,不是陆贞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婢!”她一听说高湛活着回来了就急忙赶回来探望他,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对自己的!
高湛冷冷地说:“住口!你嘴里放干净些!”
萧贵妃气愤不过,冷笑道:“呵,你那个陆贞倒是个干净人,可就是一知道你死了,立刻就和别人出双入对。这些天,高演天天宣她去昭阳殿伴驾,全后宫的人都看着他俩手拉手地在太液池边亲热……呵呵,高湛,你的阿贞,可还真是个贞洁烈女啊!”
高湛乍听此言,震惊不止,很快又愤怒道:“你用不着在这挑拨离间,阿贞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她绝对不会对不起我!萧观音,我走之前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和你早就是陌路人了!”
萧贵妃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说着薄情话的人,是和自己曾经山盟海誓的那个男人,她愤愤地指着满墙的观音像,“不,你根本不可能忘了我!你骗不了我,你如果不是心里还念着我,怎么会一直收集这些观音像?这个,那个,哪一个不是照着我的样子做出来的?阿湛,从我十四岁起,你每一次出宫,都会带一尊观音像回来,这些年,这些观音像一个都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你怎么解释?”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会爱上了别人,他怎么可能不爱自己呢?他喜欢的女人,只不过长着和自己相似的模样而已。
高湛无力地说:“那只是一个习惯,它并不代表……”
萧贵妃却会不听进去,她扑进了高湛的怀里,哽咽着说:“我不管!即便你喜欢上别人,可你心里头,一定还有一个地方,是专门留给我的!阿湛,我知道陆贞只是我的替身,你那么喜欢她,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我而已!”
高湛推开了她,“别再胡说了!”
没想到萧贵妃一个站立不稳,不偏不倚撞在架子上,架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观音像纷纷跌落。高湛在情急之下,一手扶住萧贵妃,一手飞身去接那些观音像,却不想忙乱之中,萧贵妃身上那件朱雀杨柳绯衣被带落在了地上。
萧贵妃伏在他的怀中甜蜜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一样,高演就算把天上的星都摘给我,我也是不屑一顾……”她这句话还没说完,眼神却僵住了,愣愣地看向窗外。顺着她的目光,高湛看到孝昭帝和陆贞两人并排站在窗外,此时正朝着赤裸着上半身的自己和只穿着一件内衫的萧贵妃看过来。
一片沉默。
孝昭帝痛苦的声音最先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高湛急着解释,“皇兄,你千万别误会……”
萧贵妃听出孝昭帝质疑自己的意思,一抬头,“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偷情吗?”
孝昭帝气得哆嗦着手指着昨夜还和自己甜甜蜜蜜的萧贵妃,“你!”
高湛看这样下去误会只能越来越深,怒视着萧贵妃,“你给我闭嘴!”
萧贵妃却满不在乎,“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高演,你不是在神佛面前发过誓,就算我想和阿湛在一起,你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吗?”
孝昭帝浑身一震,眼中尽是伤痛,半天才挥拳朝着柱子狠狠打了一拳,手上顿时鲜红一片。他呆呆地看着萧贵妃说:“很好,很好!朕到今天才知道,朕的一片真心,在你眼中,竟然毫无价值。”心痛万分,说话的时候,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枉费自己还苦心去讨好她,还送她那件衣裳,还期盼着能和她白头到老。
高湛急急道:“皇兄,你听我解释,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孝昭帝侧过头不看他,“朕什么都不想听,你的解释还是留给阿贞吧。”他一转身,让出自己身后一脸震惊的陆贞,陆贞咬着嘴唇,一跺脚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