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朕站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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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他冷笑,站起身冰冷说道:“我伤口没事,不用你管!”
“婷玉!”他好像真得有些恼了,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左手,“不要闹了,把伤口处理好,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我抬头望着他,问道:“你说要离开便离开吗?我偏偏不走呢?”
他眸光顿时变得深沉,含着不悦,我在他漆黑如墨般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倔强。他也只是抓着我手不放,与我静静相视。若在平时,我定早已在他注视下缴械投降,但此刻,我心中打定主意与他顽抗到底。
“由不得你!必须听我的!”
他从未用这般生冷的语气对我说过话,即便平素我办错了事情,遭到训斥时,他也只是云淡风轻,夹杂着玩笑语气。现如今,怕是他早已没了耐心再与我作此周旋吧?
我将他手甩掉,微踮了脚尖儿,挑眉说道:“我说——我不走!不走!听见没?要走你走!”
我不再看他,怕会忍不住给他一耳光,转身走到另一侧椅子上坐下,指向放在条桌上的灰色包袱,“我已经把你的衣服装好了,看你一副时间紧急的样子,赶紧带她走吧!”
“你什么意思?”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凝视于我。
什么意思?方墨然,直到此时,还要再骗我么?我不相信你会不清楚,不明白!在监牢,无论我怎样问你,你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随便把我托付给一个陌生人,一个你连他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人!
或许,我真应该庆幸,能够跟你来一趟京都。现在知道也为时未晚。即使我不喜欢你,但也不想被当做傻子来骗!
我起身,反问道:“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吗?”
不等他开口,我走到房间角落,将毛巾润湿,覆到伤口上轻轻擦拭。
可即便伤口再痛,也不及被人欺骗后来得猛烈,来得伤心。
我将手中的毛巾当作方墨然,用尽全力狠狠拧着。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一同上路(一)
可即便伤口再痛,也不及被人欺骗后来得猛烈,来得伤心。
我将手中的毛巾当作方墨然,用尽全力狠狠拧着。
“婷玉。”他一把拽过我,毛巾擦过伤口,又是一阵躲不了的痛楚。他看到,手下放缓了力道,却依旧十分严肃,“婷玉,如果是在平日,你怎样闹都不为过,但此时不行。待我看过你伤口,我们必须马上走。”
我心中讥笑,对,此时是不行。你把皇上的女人从皇宫里偷了出来,你和皇上的女人要比翼双飞,那当然不行。你怕丢了性命,怕被关进大牢,怕这一番苦心付之东流。可是方墨然,你说得真好听,说来京都为我寻药,要为我治病,那么,如今,我的药呢?嗯?你把我的药弄哪儿去了?
“呵。”我微笑说道:“我不是在和你闹,要走你走,我不会走的!”
我无视他欲喷薄而出的愤怒,转身走到一旁。师父总说我性子倔,还任性,常常油盐不进。那也不过是未下了狠心。方墨然,你对我隐瞒了那么多,若不是发生了这几件事,恐怕你要将我一辈子蒙在鼓里吧?既然如此,还要我怎么信你?如何信你?
但我仅仅迈出两步,就停在了原地,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方墨然走到我面前,眸中闪烁着我熟悉的点点柔情,垂首轻叹,小心翼翼将我抱起,放到椅子上坐下。
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有任他夺过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掉我脖颈的血迹。
“疼吗?”他柔声询问,鼻息散发的温热吹荡在我颈间。
他离我是那样近,甚至眨眨双眼我都能感觉到睫毛拂在我脸颊,低垂的凤眸呈完美的弧度显现。倘若不是他对我有所隐瞒,我定会感动,还会像往日那般骂他,勒令他给我洗两个月的衣服当作惩罚。但此刻,只剩下了讽刺。
动作停下,他从衣袖中拿出药膏,轻柔涂抹在我咽喉处,霎时,冰凉的触感盈满全身。他头更低了些,从口中轻轻往我脖颈吹着气。
渐渐地,又化为一声叹息。
他抬头,与我咫尺相对,像往常一样,抬手抚顺我散乱的发丝,“婷玉。”他有些迟疑,微微停顿一下,复又问道:“你不是说会信我吗?”
信你?哼!方墨然,你又何时信过我?!
我瞪着他,看到他一向潇洒的神情中出现一丝狼狈,而我,得意之外,只剩了凄凉。
他回身走到床边,弯腰问道:“还好吗?能走路吗?”
她点点头,覆到方墨然伸出的手臂上,抬头对他轻轻微笑。方墨然扶她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斗篷给她披上,轻声说道:“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跟我走就是了。”
她清澈的眼眸中全是对方墨然的信任,点头说道:“走吧。”
却没有声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失了声音,明明昨晚还是好好儿的,嗓音那么轻柔,那么好听。难道是方墨然点了她的哑穴?没道理啊。他们已经决定要私奔了,还怕她大喊一声,引来追兵吗?
方墨然走过来,躬身将我背起。一言不发开了房门向客栈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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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一同上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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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然走过来,躬身将我背起。一言不发开了房门向客栈后院而去。
我多想从他背上蹦下来,多想给他一耳光,多想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多想就此与他分道扬镳,再不相见。我更想问他,为什么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带着他的老相好海角天涯,岂不如愿以偿?
但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恨,却因了不能动,不能说话,而无处发泄。
方墨然将我放到后院中一辆马车内,车帘落下时,耀眼的星空下他满脸的无奈与复杂尽收我眼底。
我调转目光,直视前方,装作没有看到。
马车在不算沉寂的道路上颠簸,夜风轻洒,带着醉人的气息。
她来到我身旁坐下,双目澄澈,面色依旧苍白,因这暗沉的夜色,镀上了一层皎洁。她看着我,报以温润秀洁的微笑。将我左手拉过,放到她膝盖下,低头在掌心一笔一画,缓缓写着——有些事情,他会告诉你,请你相信他。
哈!真是可笑!现在这般,可是在耀武扬威,看我笑话么?
相信他?我凭什么还要再信他?信他骗了我两年,信他跟我订婚不过是一时寂寞吗?如果我此时能动,定要跟他拼命去!还信他?简直笑话!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已经凝结,沉闷与窒息纠缠在一起,加上马蹄踏击路面清脆的声音,只会让人感觉莫名的恐慌。
昏暗夜色下,我双眼一眨不眨静静看着她,想要从她表情中来辨别话语的真假。她却一直在对着我笑,浅浅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始终未曾离散。她一点儿都不像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倒像是温婉可人的江南女子,从山水间袅袅走来,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绝雅姿态。
而那抹笑容,却无半点儿讽刺与得意之色,反倒有些无奈,暗含着宿命之味。
她复又垂首,再次在我掌心写道——错过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知道“错过”二字又指得是什么。是在说我和方墨然,还是她自己和方墨然?他们的故事我一无所知,而现在,我连嘴都张不开,更加无从问起。
我想,我也不需要知道吧。如果需要,方墨然恐怕早会告诉我,但他一直隐瞒,只能说明,我是他生命中意外之人。他待我好,对我付出关心爱护,为我医病,还被我不断欺负着,做到这步,他亦属于仁至义尽了。他没把我一个人扔在京都,是否也印证了他的善良和不忍?
此次回到小镇,师父还是师父,但方墨然……。。却再也不是我生命中以前的那个方墨然了。
或许,我应该独自去遍寻名医,祈祷能够将我记忆恢复了。倘若哪天突然病发,不治而亡,我也要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要葬到哪儿去。
这天下之大,总该会有我的亲人吧,那样即便是死了,至少也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孤单。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遭遇追兵(一)
这天下之大,总该会有我的亲人吧,那样即便是死了,至少也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孤单。
我可不想下辈子做个孤魂野鬼。
这时间,行驶的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一下,马嘶声响彻整个夜空,轰隆一声被迫停下。
我坐着,身子动不了,也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马车停下的一瞬间,她一把狠狠攥住我左手,必是用尽了全力,攥得我生疼,却无奈喊不出,只能皱紧了眉头承受着。
糟了!定是东窗事发,皇上派人寻了来!
我这是遭得哪辈子的罪?现在即使张嘴也说不清了。明明是他们两人要私奔,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皇上肯定一怒之下,将我们三人全部治罪,这下怕是要砍头了……。。可我宁愿病死,也不愿死无全尸。
方墨然!这全都是你害得!我做了鬼,也要找到你,把你咬死!
安静的街道中,很快传来了刀兵相见清脆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真切,伴随着不断涌来的脚步声,根本不用眼睛看,只凭耳朵听,也能猜到人数众多。
时间一下子变得如此难熬,车厢中沉闷的气氛足以将人窒息。我还要忍受着左手不断传来的疼痛,身心俱受煎熬,真怀疑让她这样攥下去会不会骨折,是否从此就算报废了。
她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惊恐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被牙齿紧咬的下嘴唇早已失了血色,看上去比脸颊还要苍白,一丝鲜红的血迹就那样自然地淌了出来。我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因为不能动,所以看上去少了些许惊慌。方墨然是会武功没错,但功力如何也会分个高低不是?而且,听声音就知道外面一定来了不少的人。再傻,再笨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他形单影只,怎么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嘛。
方墨然拐走贵妃,弄不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如果被抓回去,恐怕就不是被关大牢那么简单了,指不定还有多少刑罚等着他呢!
她颤抖着手,接近了车帘,却在拂上之时,骤然停顿下来,双目毫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似在下着什么重大决定,面容上因为那种决然,为她添加了一层神采。她突然回头,紧紧盯着我,嘴巴张了张,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不能说话。再次执起我那只已快被她揉断的左手,在掌心写道——好好照顾他。
我也张了张嘴巴,想问她什么意思,却徒劳无功——因为我连嘴巴都张不开。
我正纳闷,陡然觉得紧攥左手的力道刹那消失,但见眼前一抹身影有些踉跄地飘过。
不消片刻,明明正打得激烈的场面瞬间恢复于宁静,但比方才的热闹来得更加心慌,可清楚听到风吹布幡的声响,飒飒而动,更衬托了许多诡异。
我听到有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呼一声,“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呼过后,重又陷入无边的寂静之中。仿佛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像极了一场梦境,眨眼功夫,了无痕迹。如果不是此刻身处停下的马车,我肯定认为那是一种惊悸后的错觉,而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但是我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更凶猛的暗潮。
正文 第五十章 遭遇追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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