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朕站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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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问过方墨然,我是如何得的这病。他却总是缄默不言,被我逼问紧了,就顾左右而言他,装作丝毫不知道的样子。
但他那副表情,分明就写着“知道”。
现在想来,他真得对我隐瞒了不少的事,就连我怎么生得病,都不肯告诉我。
见我不再说话,他犹豫着再问一遍,“姑娘真的不记得了?”
我点点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云香的声音幽幽传了进来,带着斥责和不满的语气,缓缓问道:“刘太医,病还没有瞧完吗?”
“啊………。。好了。”他起身,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云香,回头对我说道:“姑娘,安心养着身体,等把这几副药吃完,我再给你开些来。”
“麻烦您了,刘太医………”
我一声“谢谢”还未说出,就被突然插话的云香打断,一副冷淡的口吻说道:“刘太医,姑娘只是这几日累了身子,没有什么大碍,莫要大惊小怪的好。药,吃多了,对身体可不见得是好事。就像,话也不能说多一样。”
这是我见到云香以来,听她说得最多的一次话。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透着一股子阴险,让人听着,说不出来的别扭,我不由抬了眼眸,毫不客气地瞪她一眼。但刘太医听完,却没放在心上,微笑说道:“云姑娘说笑了!”
云香一声冷哼,复又垂了首,身子退到一侧,伸出一只手臂指向殿门,缓缓说道:“刘太医,请吧!”
“好!”刘太医还是在笑着,全然无视云香的无礼,回头冲我微笑道:“姑娘,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吗?吃饱了才是最主要的。”
“刘太医,你话太多了!”
云香抬头,冰冷的眼神透露出一抹警告,再次指向殿门,“请吧!”
刘太医讪讪一笑,背起医包,出了大殿。
云香调转目光,拿过放在桌上的药碗,走到我面前,将它递过来,说道:“姑娘把药吃了。”
我本不想接过,但想到刘太医走时说的话,还是向她伸出了手。
人在世上活着,本就不易,何苦还要对自己不好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被人“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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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
云香在桌前燃了熏香之后便退了出去,我听到门外一声清脆传来,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那一盏灯,忽明忽暗,勾勒出了许许多多的寂寥与无奈。我看着它发呆,嗅着空气中好闻的香气,视线渐渐开始变得模糊,明明不甚太乏,但眼皮却异常沉重,饶是怎样费力,也睁不开分毫,只能沉沉进入梦乡之中。
在梦中,我又看到了他——没有身着代表身份的明黄色朝服,而是第一次在宫里见到他时的玄色长衫。他二话不说便大步上前将我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悉数传遍我身。他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惹来一阵瘙痒,正欲将他推开时,他先一步,撤离了怀抱。一把攥住我双手,满目尽是柔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融化于此。
他语气那么温柔,却又添加了一丝凄凉,满是患得患失地问道:“清染………。。你可还爱我么?”
“啊………。”
我张张嘴,想告诉他,我不是他的爱人,不是他的清染,而是桑婷玉,在这之前从来就没见过他的桑婷玉。
但我只能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眼眸逐渐变得黯淡,越来越多的悲伤将他围绕,一点一点满溢而出,莫名地将我狠狠刺痛。突然,像昨晚一样,梦境刹那消失,唯剩脑海一片清明,世界重新恢复于安静当中。
但那份温暖却始终未曾消散,将我紧紧环绕,一点儿都不像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正在发生着的。
熟悉且真实地让我感觉到害怕。
醒来时,床侧的被褥又陷下去一块儿。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睡前,自己不是在这个位置的,好像被人挪动过……
我狐疑着伸出手去,微微有些颤抖,触碰到那塌陷处,上面………还有些温热,伴有淡淡的清香。
看来,真得是他来过了………。
想到此,我浑身一凛,拽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在里面大口大口地喘气,却仍抵挡不住阵阵心慌。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我不是他心心念念着的爱人,却仍不肯放过我?难道一个人没了前半生的记忆定要受制于人吗?最初,方墨然把我当作他那个嫁入皇宫的心仪女子,待她一出现,屁都没放一个,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而他呢?把我当成一个过世之人的替代品。看着我时,他们想得全都是另一个人。我凭什么要这么悲哀?
“云香!云香!”
虽然此时怎样唤她,都是徒劳之事,但我仍执拗着,不停用力拍打殿门。
“云香!你在哪儿!出来!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不想留在这儿!求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砰!”
一声响动,在这未明的清晨已算清晰。
是从窗子边儿传过来的。
我快速回头,看到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伫立在此,身形戒备瞄一眼四周,而后将窗子轻掩,大步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捞过我的手腕就往前走去。
方墨然!我脑中灵光一闪,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虽和方墨然身高差不多,但绝不是他。而且,方墨然当前娇妻在怀,怎么还会想得起“桑婷玉”是哪位?
在我思忖间,他已一把环住我腰,向上一举,我双脚踏上了窗楞。
他在背后推我一把,自始至终一句话未说。我一声惊呼还没发出,但觉一双手臂缠上腰间,紧接着,身子凌空而起,脚下是皇宫不停变换的屋脊。
我开始有些害怕。他是谁?在印象中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喂!你谁呀!你要带我去哪儿?把我放下来!我不要跟你走!快点儿把我放下来!”
我用力喊着,但一口接一口的冷风不停向我嘴巴里灌着凉气,又因远离地面,声音多了些颤抖,也就小了许多,因此并没有引来他人一丝一毫的注意。
他一言不发,炯炯双目直直盯着前方。
看来,我上辈子不仅仅是造了孽这么简单,而是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若不然,我的命运怎么如此多舛,如此倒霉!
我倒是真有些希望子埈能够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及时将我救下。纵使被困宫中,也好过跟着一个自己压根儿不认识的人逃走吧?
我悄悄伸出手,怕被他发现,动作缓慢异常,不过是想揭下他的面具,好能看清真实面目。我也能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样的人掳走的。但还不等抬到胸膛处,就被他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儿!你再不说话,我就喊了!快点儿把我放下!听到没有!”
他淡淡瞥我一眼,指尖轻轻一点,我就再说不出一个字。
看他的样子,应是对皇宫极其熟悉,像进自己家后花园似地,轻车熟路,不消片刻功夫,我就看到停在前方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他将我放进马车里坐好,略作迟疑,最终还是没解开我的穴道。
转身离去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说道:“是他让我带你走的。”
他?他是谁?
我十分不解地看着他,想让他告诉我,这个“他”所指是谁。但他显然并不愿多说,撩开车帘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背对着我,话语低沉地说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些,都是我欠他的。”
说完,车帘荡下,他已没了踪影。
马车在原地兜了个圈,笔直地向前奔去。
他那句“欠他的”听来异常熟悉。我想起那晚在客栈屋顶之上,他就曾对方墨然说过类似的话,那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他”是指的方墨然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还忘不了,当初他带着贵妃离去时的背影,连最后的一瞥都没有勇气给我,现如今,他就更不可能再要人带我离开。而且,离开之后做什么?难道还回到他身边吗?难道还要继续听他那些虚情假意吗?
可笑!当真可笑的很!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也许死了
新年快乐!亲爱的们!愿仙女们身体健康,越来越漂亮!
不知道今天看文的亲们多不多,但即便只有一个人在看,我也坚持在百忙中写了一章出来。还请亲们可怜可怜偶,还是那句话,推荐加收藏!别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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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新一天的清晨,我被人困在马车之中,驶向未知前方——一个非我自己安排的未来。
突然间,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永远消失,至少——死亡也好过命运被握在他人之手的感觉。
那么无力,那么愤怒,却最终又无可奈何。
马车一路平缓着驶过还略显寂静的街道。车帘随风荡起,天空也泛起了白色,取代了星星夜空。很快,那抹白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原来,黑白交替是如此迅速。
我又想到那晚,方墨然带着我和贵妃从客栈驾马车离去的情景。同今日之寂寥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一个是黑,一个是白。但对于我来说又有何区别?我倒有些盼望,驾马车之人并不是方墨然派来的,而是有其它什么目的,哪怕,把我一刀杀死也更来得痛快些。
行驶的马车突然毫无预兆停了下来,转眼功夫又重新换了个方向,再次向前驶去。
我说不了话,甚至连动都动不了,自然不能问他,要带我去向何方。
我只知道,摇摇晃晃的马车一路兜兜转转,穿街过巷,许是道路不太好走,有时会停顿一会儿,然后,像路没有尽头似地,颠簸而去。
车帘撩开时,一束光亮照射进来,正好晃痛了我紧闭的双眼,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睡着了。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却不得不佩服了自己的“定力”,也许——不过是再也不在乎罢了。
他伸出双臂,想要上来抱我下去,但还未及触碰到我的衣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略作迟疑,改为点开我的穴道。
只不过,我也仅仅是能自己走路而已,张了张嘴巴,依旧发不出一个音。
我刚起身,他就递过来一方黑布,示意我将双眼蒙住。
我二话没说,很是顺从地将黑布拿了过来,反手绑住眼睛,抬头用唇语对他说道:“可以了吧?”
他“嗯”了一声,拉过我手,下了马车,举步向前而去。
我跟着他,缓缓走着。很想趁他不注意时,一把将黑布扯掉,好能知道此时身在何处。
但我终究没有那样做。
心底里是一片一片,不断盛放着的凄凉,慢慢变成了许许多多的荒芜。
片刻之后,他带着我上了台阶,“吱呀”一声,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把我拉到凳子上坐下,门被重新关上。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一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然后,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抬头时,我看到了他黑纱后的面容。
他低着头,眉头轻皱,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我,似想要从我脸上找寻着什么。
我与他静静对视,暗自猜想,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眼光看我。可我——真得不认识他,如果说,唯一还算似曾相识的,就是他那双眼睛。我记得在客栈那晚,用剑拿刀挟持我的人,就长着这样一双眼睛。
他双手抱在胸前,过了半晌,呵呵笑出声,挑着眉毛问我:“你为什么不逃?”
他这一笑,我全身汗毛不由倒竖。再不用怀疑,而是非常确定,他就是那晚挟持我之人。
我抬眸对着他冷笑,说道:“我逃得掉吗?”
我知道,他能看得懂。
“那就好。”他在我对面坐下,目光之中仍布满怀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