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朕站住-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便会记起以往。”
是谁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好,你下去吧。”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心中从未有过的沉寂,恍惚间,只感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我,脊背贴向一方炙热的胸膛。
好久没睡过这么沉了,睁开眼睛时,外面竟已天光大亮,我视线落到横亘在腰间的一只手臂,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站在不远处轻声说道:“皇上,该上朝了。”
放在我腰间的手臂轻轻微动,我快速回身,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庞。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着一袭红袍,身后站着一群人,全部是喜庆的红色,霹雳啪啦的鞭炮震天响。他就在高高的城墙下,直视前方,神情冷峻。我撩开了盖头,悄悄掀起车帘,打眼向前望去,一眼就望到了他。他动作优美从马上翻身而下,我看到他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慌忙弄好了盖头,挺直了脊背端坐着,一向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我,竟突然之间开始万分紧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适才外面的喧嚣也一并隐藏了去,更衬得我更加紧张。我听到外面一道尖细的嗓子传来,不知说了句什么,也无暇再听得仔细些,就见一双纤细的手臂伸过来,拉着我下了马车,执着我的左手递到一张温暖的掌中,震耳欲聋的鞭炮再次响起。
突然,一阵风吹过,红色的盖头随风飞舞,眼看就要掉落,我急忙抬起一只手把它抚好,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冷哼,带着些许不屑。我知是他——这个我未来的夫君,潼阙国的太子。同样,我也毫不客气,回他一声,怕他听不清楚,故放大了些声音。
他没了下文,只是狠狠攥了一把我与他相握的左手,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我定会给他一脚,“报这一仇”。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嘛,以后报仇的机会还很多,反正我是记下了。我心中兀自腹诽着,忽然,他一把将我抱起,大步向前走去,因突然失重,我下意识揽上了他的脖颈,却听闻他又一冷哼,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大漠的公主这般不知道矜持吗?”
我真想一把扯下盖头,把他狠狠骂上一番,但转念一想,本来想放下的手臂,将他揽得更紧了些,养了些许日子,未来得及修剪的指甲“一不小心”就掐到了他后颈的肌肤当中。他倒也不含糊,双臂不断用力,想要把我掐断似地。
紧跟其后的那些人,一定想不到,我和他之间正在上演着什么好戏。
到了轿前,他弯下身子,像丢沙袋一样把我丢了出去,“砰”一声,我头撞向了厚重的木板,华丽的凤冠往下沉了些许,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准是擦破了皮。我登时撩开盖头,冲他挥了挥拳头,但他早已转过身,轿帘随之荡了下来。
轿子抬起,随着队伍缓缓向前走着。我暗自撩开了一条缝,打量了这座巍峨的宫殿。这里的天气比起大漠要好上许多倍,时值暖春,万物复苏,春红柳绿,碧绿的叶子在阳光下灿灿发亮,我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树下身着一袭碧蓝色衣裙的女子,隔着远,看不清她的眉眼,但却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行走在前方的他,不顾众人,频频对着那个女子回头,神情中满是愧疚和留恋。
“下去吧!朕今天不上朝!”
他一道低沉的声音将我思绪唤了回来。
“这……皇上……”
掌事太监不肯离去,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滚!”
他一声厉喝,满是不耐。掌事太监连忙行了礼,转身退了出去。
他回过身,望向我,眼睛里是很少在面对我时才会有的柔情,伸出手臂,想要抱我。我却不由自主往后瑟缩了一下,喃喃唤道:“皇上……”
这个男人……虽是我的丈夫,我与他也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甚至……还有过未成形的孩子。但此时,我却觉得陌生,更觉得心慌。无缘无故地便想要逃离。
他的双臂在空中有一瞬间微微僵硬,而后,不由分说将我拉到他怀中,贴向他胸膛之上,强有力的心跳一遍一遍传入我耳中。
我手臂不知道该放在哪儿,直觉告诉自己,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何况,我也没有理由挣扎不是吗?
他抱着我,不曾说一句话。我鼻息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终伸手推了推他,想要说出口的话语也只变成了一声再简单不过的呼唤,“皇上……”
他仍不肯放开我,向下动了动身子,在我耳边说道:“清染,不要叫我皇上。”
我鼻子不由得一酸,万种悲凉自心间蔓延开来。以前的他,可曾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我与他之间,最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争吵,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的争吵。仅仅为了一件小事,就常常两个人相互吹胡子瞪眼,谁也不肯让着谁。他更不曾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轻唤我一声:“清染。”那时,他全部的柔情都给了一个名叫苏子静的女子——如今的静贵人。
&;lt;ahref=//。&;gt;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正文 下卷 殇情篇 能否再爱(二)
为什么收藏和推荐的人这么少呢?呜呜呜!
*******
是否错过的永远是最好的?是否总在拥有时不知珍惜?
你我同样如此。
我爱你时,你对我不以为意,毫不关心,现如今,你却记起我的好,记起我对你的真心。可是……倘若最初的那份悸动一旦消散,便再也遍寻不着了。
我想起方墨然,那时,总觉得他对我所做之事,都应理所应当,谁让我和他订婚,谁让他偏要娶我不可,那么,就应该对我好,就应该把所有好东西全都给我,就应该一心一意疼着我,爱着我,让着我。但现在,他娶了别人,我也不再是桑婷玉……一切……却是都过去了……
他摸到我的泪水,诧异地抬头,我在那双眼眸中,恍惚看到了方墨然的影子,泪水愈发地汹涌起来。
“怎么了?清染。”他紧张地看着我,眉目间全是关怀之色,“哪儿不舒服了吗?我传太医给你看看。”
他说着,想要对外唤一声,我抓住他手臂,摇头说道:“我……我没事,皇上……不必担心。”
他微一怔愣,抱着我的手臂加紧了几分力道,垂首说道:“清染,叫我名字。”
我张了张嘴巴,蠕动了双唇,那声“子埈”就梗在喉咙处,怎样也唤不出。
记得以前,我曾那样恬不知耻跟在他后面,放低了姿态,有种对谁都不曾有过的谦卑,亦步亦趋跟着他,摇着他袖摆,在暖阳下荡漾了微笑,不顾他人目光,也不管他已经阴沉的脸色,开心地唤着他,“子埈,你要去哪儿啊?带我去好不好?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他猛然回头,双眸中全是不耐和怒火,一把打掉我拉着他的手,用警告命令的语气缓缓说道:“记住!袁清染!以后不许再喊本王的名字!听到没有!”
看着他的狠绝,我忍不住的心痛,却仍是仰起头问道:“为什么啊?你本来就叫子埈啊,我为什么不能叫呢?”
但现在,他却不再让我唤他“皇上”,而是“子埈”。这样的他,我觉得那般陌生,那般……不可思议。
别跟我说,你爱上我了——在两年之后,你却爱上了我。我不想知道,更无法承受,因为,我不想欠你,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见我不语,他眉头渐渐皱到一起,一双大手覆到我脸颊上,我下意识往身侧躲了一下,看到他双眸愈发深沉,适才的温柔被一丝狠戾所替代。他抬手钳住我的下颚,带了几分力道,我被迫着去迎上他的目光,他语气随即有些冰冷,“你是我的皇后,这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其它什么都不要想。”
这算是警告吗?是要告诉我,不要再想着方墨然?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已经成亲,我也回到了这层层枷锁的深宫之中。我和他……不过只是一场美好的意外,过去了……便过去了罢……
我这辈子,也许最不该见到的人就是他,最不该认识的人也是他。倘若没有我,或许他还是那个纵横沙场的英雄,他和宋亦嫣也会相爱,有那样一个温柔的女子默默守在他身边,纵使不爱,亦可幸福。怪不得他总说,遇见我,是他最倒霉的事。事实果然如此,遇到了我……他好像真得挺倒霉的……
我仿佛又看到一袭白衣的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一遍一遍柔声唤着我名字,心头止不住一阵一阵的荒凉,一阵一阵的疼痛。
对不起……方墨然,是我恍悟得太晚……
我在渐渐重新升起的泪雾中看到他越见暗沉凝重的脸色。若是以前,我只会倔强地与他相对而视,挑衅地说着,“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打一架!轩辕子埈,我才不怕你!”但如今,我不想再和他对抗。他和方墨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作为帝王,感情和女人对他来讲,可有可无,反正,天下有那么多的女子趋之若鹜,想攀上他这棵苍天大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没了那份莽撞,故也不想再引起他半点儿注意,彼时,年少轻狂而已。
隔着泪水,我对他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我……只是,有些突然……我还没……没想到当年,我从那么高的地方上跳下来,竟然没死……有些,意想不到……”
他一定猜到这并非我心中所想,目光愈发冰冷,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我,手下力道加紧了几分。我忍着痛,与他静静而视。曾经,我是多么盼望他的视线能在我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只是现在,他眸中那千变万化的心绪,让我感觉愈发的无力。如果,我没有恢复记忆那该多好,如果,当日我死去了那该多好。
他的嗓音像镀了一层寒霜,低沉地在我耳边说道:“袁清染,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除了皇宫,天下再大也无你的容身之所。”
两年未见,他还是那样霸道,只要看上的,无论什么,都要弄到手,不喜欢的,弃之如敝履,绝不怜惜一眼。想起前几次在皇宫见到他,此刻回想,那个模样的他,还真是陌生。
人人都说帝王无情,直到此时,我才恍然有些明白,配合了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从我嫁给你那刻起,这里便是我永远的家,我也更不曾想去到哪里……”我清楚,即使心里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不甘,也必须说些能让他开心的话,就算……就算是为了方墨然好了……他拥有天下,即使方墨然再强大,也敌不过他。只当,是回报方墨然曾对我的好罢了……我如此想着,心中忍不住划过一阵伤痛,却伸手拉住他手臂,放柔了目光,抬眼看着这个我曾经那么爱过的男人,不禁抬手一点一点接近了他的面容,覆上他浓密的剑眉,好看的凤眸,那双和方墨然一模一样的眼睛呢……我在渐渐升起的泪水中,又仿佛看见那道追随着我身影的温柔目光……
他俯身,接近了我双唇,垂首,吻上它,不停地啃咬,带着我熟悉且又陌生的温度,火热的舌头在我口腔内横冲直撞,一丝痛楚迅速蔓延其中。我不敢将他推开,却最终控制不住自己,呜咽着哭出声来。他身形一顿,停止了动作,慢慢抬头,如刺骨冰霜一般的目光划过我皮肤,用力撩开纱幔,殿门“砰”的一声在他手中紧紧关闭。
我只是哭,怕被旁人听到,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泪水顷刻间泛滥成灾。我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