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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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香客招待所管理员和一位热那亚的航海家的对话３４

　　　　聚会，接着做体操，体操做完休息一会后就去吃早饭。

　　　　他们那里没有痛风、手痛风、加答尔、坐骨神经痛、绞痛、浮肿、风湿等疾病，因为这些疾病是由于湿气和分泌不良造成的；而他们由于经常锻炼身体［６０］，所以可以驱散任何风湿。因此，他们认为吐痰和咯吐这类不良习惯是非常可耻的，因为他们坚决说，这类习惯是由于缺乏锻炼、懒惰、酗酒和暴食而造成的。他们中间最流行的病症是痉挛病和各种炎症，对这些病症的治疗办法是吃那些对身体有益的、多汁的和富于营养的食物。他们治疗折磨人的热病的办法是，进行使人惬意的沐浴和多吃乳制品，到乡村去作愉快的消遣，以及从事轻微的、能使心情愉快的锻炼。性病是他们不会流行的一种疾病，因为他们常常用酒擦身，同时也擦香料油，并且从事体育锻炼，使所流出的汗可以发散那种能够败坏血液和骨髓的有害的东西。害肺病的人是很少的，因为他们不会害胸卡他；他们绝不会害因积湿而引起的气喘病。他们用喝冷水的办法来治疗热病。一日发一次热的用香料、肥汤、睡眠、音乐或娱乐来治疗；三日发一次热的就要给病人放血，吃大黄或其它清理内部的药，或吃轻微下泻的和酸性的汤药。

　　　　但很少使用强烈的泻药。四日发一次热的容易治疗，办法是让病人受一次突然的惊吓，同时服用治疗这种病所特有的抗湿的草药。他们还把治疗的秘方拿给我看过。

　　　　他们特别努力治疗他们最怕的长期发热的病，出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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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４太　阳　城

　　　　病时，就要观察星象进行祈祷，并吃各种草药。

　　　　至于五日、六日或八日以上发一次热的，在他们那里是绝对没有的，因为他们那里的人不会积湿。

　　　　他们常常在他们按罗马式建筑的一些公共浴室中沐浴：用一些油料擦洗；他们还发明多得多的、我们所不知道的各种药剂，用来保持清洁，增强健康和体力。他们就是用这些和其他一些办法来和常常折磨人的羊痫病［６１］进行斗争的。

　　　　管理员：这是特别有才能的人物容易得的疾病，例如，黑尔库力士、斯考特［６２］、苏格拉底、卡利马赫［６３］和穆罕默德就害过这种病。

　　　　航海家：他们同这种病症作斗争的办法是，向天祈祷，增强病人的脑力，服用酸性药剂，从事文雅的娱乐和吃搀有最好的小麦面粉的肥汤。

　　　　他们的烹饪技术是很高明的：用肉桂、蜜糖、奶油和很多能大大增强体力的辛香佐料调味；用味酸的佐料来烹调油腻的东西，以免引起消化不良。他们不象中国人那样用雪来冷冻饮料，也不用人工来加热饮料；因为他们不需要用这些抗湿气的办法来加强人体固有的热能，但他们常常吃蒜泥、醋、兰芹、薄荷和罗勒，来加强这种热能；在夏天和在疲乏的时候，这些东西吃得特别多。他们每隔七年用一种绝不损害身体的、令人愉快的非常奇异的办法来更新生命，这个秘诀是他们大家都知道的。

　　　　管理员：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向我讲过太阳城的科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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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香客招待所管理员和一位热那亚的航海家的对话５４

　　　　政权。

　　　　航海家：不，我已经讲过了，不过你对于这两个问题既然这样感兴趣，我就再来补充一些。每月朔望举行过祈祷仪式以后，就召开“大会议”。二十岁以上的公民，全体出席；每个人都有权对共和国的缺点和对政府负责人员执行工作的好坏，提出自己的意见。同时，每八天举行一次全体负责人员的会议，出席的人是最高领导人“太阳”

　　　　、“威力”

　　　　、“智慧”和“爱”以及分属于这三个领导人的九个首长，——共十三人。

　　　　这三个领导人分别掌管三个部门：“威力”

　　　　掌管军事，“智慧”掌管科学，“爱”掌管食品、衣着、生殖和教育。由妇女或男子组成的十人团、五十人团和百人团的各领导人，也举行会议来讨论国事和选出“大会”预先提名的负责人员。

　　　　“太阳”

　　　　和三个主要的领导人每天举行会议，来处理日常事务并批准有关选举的决议和检查执行决议的情况，同时也讨论其他的必要措施。

　　　　除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解决的问题外，他们是不会用抽签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的。负责人员的更换，要根据人民的愿望来决定。但四位最高领导人则例外，他们只有在经过协商认为可以把自己的职务移交给一位的确是最贤明、最有智慧和毫无缺点的人以后，才能离职。他们的确是明理的和正直的人，因为他们很乐意让位给最贤明的人并听从他的教导，但更换国家领导人的事是很少有的。

　　　　主管个别科学的人，除了归那位象建筑师一样主管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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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４太　阳　城

　　　　科学的“形而上学者”

　　　　（他自己就是“太阳”）领导以外，也归统治者“智慧”

　　　　领导，他们必须懂得凡人都懂得的一切，否则，人们就会看不起他们。因此，归“智慧”领导的有：语法学家、逻辑学家、物理学家、医生、政治家、伦理学家、经济学家、星相家、天文学家、宇宙学家、音乐家、几何学家、算术家、诗人、修辞学家、画家和雕刻家。归统治者“爱”领导的有：主管生殖的人员、教师、医生、主管衣着的人员、农学家、畜牧家、主管训熟牲畜的人员、主管膳食的人员、肥育家畜的人员，等等。归三位统治者之一的“威力”领导的有：战略家、个对个决战者的首长、锻造专家、兵工厂长、金库主任、造币厂长、工程师、侦察长、骑兵首长、步兵首长、主管马廊的人员、斗士领导者、炮兵首长、投石兵首长和总裁判［６４］的领导者。在这些人员的下面还有很多专家。

　　　　管理员：关于他们的法官的情况又怎样呢？

　　　　航海家：我正要讲到这个问题。在司法方面，每个公民都直接受他工作岗位上的领导人的管辖。因此，领导人就是法官，他可以对下属作出以下的判决：流放、鞭打、训诫、禁止在公共食堂进餐、开除教籍、禁止与妇女会合。对于暴徒，如果是故意犯罪或预谋犯罪，那就可以处以死刑，或者给予同样的报复，即以眼还眼［６５］，以牙还牙，以鼻还鼻，等等。

　　　　如果犯罪完全不是出于预谋或在争执中偶然犯了罪，则可以从轻判处，但这种判处不归法官，而归还可以向“太阳”申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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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香客招待所管理员和一位热那亚的航海家的对话７４

　　　　的三位领导人来决定，但这并不是要求他进行审判，而是请求他赦宥，因为只有“太阳”才有赦宥权。太阳城没有监狱，只有一座囚禁进行判乱的敌人等等的塔楼。他们不采用书面的诉讼程序（即一般所称的那种程序）

　　　　，但原告可以向“威力”

　　　　和法官申诉，由证人提出证词，被告可以为自己辩护，法官就当场判决有罪或无罪；如果法官还要代共再向三位领导人申诉，则于第二天重新宣判。最后在第三天由“太阳”对被告宣布赦免或依法执行判决，而且被告被判决后要和自己的原告以及证人言归于好，就象自己的病被治好以后对医生那样，互相拥抱和接吻，等等。

　　　　死刑只是用人民的手去执行，他们把犯人打死，或者用石头砸死，由证人或原告首先打第一下。太阳城既没有刽子手和护从［６］，为的是不致亵渎自己的国家。另一种办法是授权犯人自杀：让他自己把一些装有火药的小袋子挂在身上，自己点燃火药，爆炸而死；而且在场的人都鼓励犯人应当去死。

　　　　同时，全体公民都为他死而痛哭，都去祈求上帝息怒，并为国家不得不消灭一个败类而哀痛。如果犯人不同意或不愿意接受某种死刑的判决，那就要去说服和劝导他，否则，是不能处决的。但是，如果所犯的罪行是反对国家的自由、反对上帝、反对最高领导人的，那就会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而立即宣判。这样的犯人就得判处死刑。犯死罪的人可以在人民面前凭良心陈述自己的意见，说明自己不应该受死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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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８４太　阳　城

　　　　检举其他应受死刑的罪犯，也可以检举行政人员的罪行，并提出这些人应受更严重惩处的证明。如果他的理由是有根据的，就可以减轻处分改为流放，同时，太阳城的人民就为他向上帝作祈祷和忏悔。但是，那些被犯人检举的人并不会受残酷的折磨，多半只是受到申斥。如果他们所犯的罪行是由于软弱或无知，那只是对犯罪的人加以申斥，强迫他接受经验教训，或学习他由于不懂而犯罪的那些科学和技艺。

　　　　从他们的相互关系来说，他们就象人体的各部分一样，是紧密相连的。

　　　　这里，请你要注意的是，如果某个公民犯了错误而能在惩罚之前自动地向领导人坦白认错，并表示悔罪的话，就可以对他应有的罪行不进行惩罚或改为其他的处分。他们决不会使任何人诽谤别人，因为对于诽谤者是要依法惩处的。由于他们总是集体地进行工作，所以要揭发某个人有罪，必须有五个证人；否则，就要罪犯自己发誓并给予警告后才能了事。如果他再度受到控告，那么，这一次只须有两个或三个证人的证辞就够了，而且还要加倍处分。

　　　　他们只有很少的几条法律，然而是简单而明确的。条文刻在铜板上，悬于神殿的大门口，也就是神殿的柱子上；在个别的柱子上可以看到用形而上学的观点对某些事物所下的定义（用非常扼要的文体）

　　　　，例如，什么是上帝，什么是天使、宇宙、星辰、人、命运、英勇精神，等等。这一切定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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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香客招待所管理员和一位热那亚的航海家的对话９４

　　　　得都很精细。那里也指出各种道德的定义；在每根书写着相应的定义的柱子旁边，设有受审席位和代表各种道德的法官的法庭。进行审判时，法官坐在那里对被告说：“我的孩子，你犯了违反这些神圣定义（违反了善行、慷慨等等）

　　　　的罪，你念念这些定义吧！“在研究了案情以后，法官就根据被告所

　　　　《太阳城》第一版第一页

　　　　犯的罪行（因粗暴、胆怯、骄傲、疏忽等所犯的罪行）作出惩罚的判决。

　　　　认为有罪的判决是一些保证能治好疾病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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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５太　阳　城

　　　　因此，被告都能很愉快地接受判决，而不看作是惩罚。

　　　　管理员：现在你应该向我讲一讲他们的司祭、祭祀、宗教和信仰。

　　　　航海家：大司祭就是“太阳”本人，在负责人员中，只有司祭是最高的负责人了；他们的任务是使一切公民的良心都能纯洁化；他们的司祭也和我们的司祭一样，接受每个公民的秘密忏悔，纯洁他们的灵魂，同时也能了解在全国最容易犯的是哪些罪过。其次是司祭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