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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活该你单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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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会啊”易颂有一点点吃惊,可他虚虚实实的,那吃惊又像是装出来的。那副样子真的很欠扁。

    梁仲夏压制下心里的怒气,憋出个异常难看的笑容,“好吧。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易颂却又把她喊住了,“你这几天会一直在北京吗?我过两天要出差,你要是在的话帮我照顾阳台上那一盆绿萝和兰花。”

    看着易颂递过钥匙来,梁仲夏愣了愣,有些惊奇地说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吗?以前我跟罗艺歆买了一盆仙人掌都能养死了,你让我帮你养花?你放心?”

    易颂笑了笑,这个笑容里没有冷嘲热讽或者嫌弃的味道,“不要浇太多水,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

    他这个励志的口吻可真稀奇,拿了人家的手短,梁仲夏只得接过钥匙,“我尽力啊,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易颂附和着点了点头。

    待出门口的时候,梁仲夏突然想起来中午那件事情,心下好奇地转过身来,“易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易颂没回答,显然是等她发问。

    “那个”梁仲夏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来那个的?”

    听她问出这个问题,易颂笑容敛了敛,却又很快憋住笑,“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见他故作神秘,梁仲夏更好奇了,“谁说的,我特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我脸上痘多了还是我脸色不好?”

    易颂看她越扯越远,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答道,“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39第 38 章

    “好大的一股酸味。”

    ————————————————

    饶是梁仲夏再厚脸皮,来大姨妈把男性朋友的床单染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久久不能镇定。

    作为一个女生;梁仲夏确实欠缺易颂说的“自觉”。她从不记得自己的生理期;可能是幸运,每次她都能预感到亲戚要来,所以这些年来血染床单从未发生在她身上。

    这次偶发意外竟然就在易颂家里,实在让人难堪。

    那天,她中午起床还洗了个澡,怎么就没任何知觉呢?可能是刚开始来得太少吧

    梁仲夏摇了摇脑袋,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

    这种心理暗示似乎有相反的作用;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幻想着易颂当日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时黑白不定的脸色。

    那个死变态有洁癖,看到那不忍直视的一幕,他肯定想把她掐死吧

    躺在她一旁的薛莜艺也久久没有入睡。李慧吩咐她去取汤碗,易颂家的门虚掩着,她站定了刚想敲敲门推开,却听到易颂沉声说道,“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薛莜艺好歹也二十了,性教育健全,听了易颂那话想当然地地以为梁仲夏跟他已经做过小儿不宜的事情。

    她也知道她表姐跟易颂关系匪浅,可她喜欢的不是校草吗?再说,现在她正交往的也是校草

    梁仲夏私生活如此混乱,让薛莜艺小小地吃了一惊。

    她要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很久也没放下。

    姐妹俩背对着彼此,黑暗里闭着眼睛,各怀心事地辗转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梁仲夏吃过中饭,正要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转过逸夫楼,接到了她母亲大人的电话。

    果不其然,她妈妈开口便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啊,自闭儿童的项目临时加了个公益讲座,可能再迟两天。”

    “这两天北京天气不好,你出门注意拿伞,”她妈妈照旧提醒。

    梁仲夏“啊”了两声敷衍着,那头的人却还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别光顾着学习,千万别熬夜,胶原蛋白流失很严重的,年纪轻轻的要注意保养还有,最近没再上火吧?多吃点水果败败。”

    梁仲夏原本还想一声不吭地听下去,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耐性,“妈——你说的这些舅妈每天都唠叨!她那么重养生,熬夜我哪敢啊!水果家里也都有。”

    尽管压抑着嗓音,可梁仲夏不耐烦时声调不由自主地升高,待她发泄完毕,那头却迟迟没回音。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想着,经她那么一吼,她妈妈是不是生气了,听筒里传来低缓的声音,“仲夏,刚才你舅妈打电话过来,说你交了男朋友了?”

    右手握着手机,梁仲夏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她交了男朋友,她那个大嘴巴的舅舅跟她妈妈通气实属常事,可是她舅妈一向自扫门前雪,这次竟然给她妈妈打电话特意说这种事情,这种远远超乎八卦的关切让梁仲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顿了良久,才讷讷地开口,“呃妈,那个”

    “听说是你师兄?开的还是保时捷。听着条件很好,怎么不跟家里说呢?”

    梁仲夏觉得她舅妈李慧虽不露风声,可观察实在仔细。那天她只在邵宸一调转车头开走时见过他,没见着他的脸,倒把他的车牌记在了心里。

    那头,梁仲夏的妈妈还在絮叨,“还是准备下周直接带回家给妈妈一个惊喜?”

    梁仲夏头顶冒黑线,“妈——我现在没男朋友”

    “哎?现在没”那头的人咂摸了一下她的话,立马得出了准确答案,“难道刚刚分了手?”

    分手?梁仲夏愣了愣。

    嗯,是分手了。自从那天说过“我们不合适”,邵宸一一直没联系过她,自己那句话已然是分手的明示了,可为什么她这些天都没觉得自己过的是分手的节奏呢?没有对那段关系的绝对依赖,也没有失却恋情的伤心。

    直到此刻,经他人提醒,分手这种状态才变得切实起来。

    她良久不答话,电话那头的人只当她是失恋了有些灰心,忙打气道,“分手了那也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会找到更好的。”

    情势变成这样,梁仲夏还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只应声道,“我还要查资料,先挂电话了。”

    把手机塞进裤口袋,走在逸夫楼前的连廊上,梁仲夏偶一抬头,只见前面回廊里走过来的三个人分外熟悉。

    中间的女生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金色平底凉鞋,手里抱着一本泛黄的旧书,步姿翩然地走来,很有那么一股古香古韵的气质。

    那本书的背面贴着图书馆的标签牌。必然是九十年代前的图书了吧,能外借出那种图书,梁仲夏觉得韩清芮肯定是朝中有人。

    走在韩清芮右边的女生穿着白色雪纺衫和蓝色短裤。这个距离看过去,梁仲夏有点幸灾乐祸。

    站在女神旁边,再漂亮也只能当绿叶,陆卓宁真是自找不愉快。

    不过,梁仲夏察觉到了,陆卓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嘴角也露出个舒畅的笑容来。

    这个微笑带着胜利的味道,梁仲夏几乎在一刹那就洞彻了陆卓宁的意思。

    陆卓宁笑,是因为走在韩清芮另一旁的人是易颂。

    她没能得到的男人,现在选择了一个着实较她优秀的女人,她甘拜下风。

    在这种情况中,被当作假想敌的梁仲夏处于一种同等的失败者的位置。

    梁仲夏脑子想着那不是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卓宁的微笑真的真的戳痛了她。

    梁仲夏脚步逐渐停下,三人亦在她面前驻足。陆卓宁、韩清芮、易颂,这个组合实在有点奇怪。

    没待梁仲夏多想,陆卓宁先开口说道,“师姐,好久没见。”

    梁仲夏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咬牙切齿地说着,幸亏好久没见,每次见你我都不爽很久!

    陆卓宁显然没意识到她这种负面情绪,“哦,对了。上次我室友的劳动合同问题还是请教了邵师兄才解决的,她让我谢谢他。”

    她说“哦,对了”时,突然记起的姿态做得原本就不甚自然,再加上她找的话题实在有问题,梁仲夏觉得陆卓宁简直就是头脑不灵便。

    陆卓宁为什么一定要在此刻,在易颂跟韩清芮面前,把她跟邵宸一绑在一起呢?梁仲夏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该谢谢他,但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她说话的语气相比四年前她说“不如你啊”要缓和得多,可陆卓宁一准没想到她给的如此直截了当又莽撞的回答,当下被震得面如土色,大张着嘴,看起来像是在尴尬地想着说辞。

    梁仲夏根本没给她讲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道,“卓宁,你以后别把我跟邵宸一说在一起。我跟他现在没任何关系。”

    说完这话,就像是打完一场硬仗,梁仲夏根本没顾及另外两个人,只低头从易颂身边擦肩而过。

    一旁的韩清芮看得云里雾里,而易颂听到梁仲夏说出第一句话时,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他看向她的炯炯目光就像盯视着自己的猎物,静默着观察,心底蠢蠢欲动。

    直到她开口讲第二句,她嘴巴一张一合,他眼里的笑意也愈来愈深。

    待她恢复心平气和,易颂知道,这就是他出动的时机。

    暑假的图书馆只开放不几个小时,等来电梯,梁仲夏进了车厢,八楼,关闭键,电梯门缓缓关闭。

    就在电梯门即将闭合时,“叮”地一声,电梯门重新打开。

    梁仲夏诧异地抬头,见进门的竟是易颂,更觉诡异了。

    方才没顾及看他,现在梁仲夏看到易颂嘴角轻轻上扬,眼角微微下弯,隐隐透着笑意,似乎心情很愉快。

    待他进门,她一言不发,重新按了关闭键。

    “被甩了?”

    听到这话,如同醍醐灌顶,梁仲夏醒悟了。啊,原来他刚才的笑容是幸灾乐祸。

    她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答道,“让你失望了,是我说的分手。”

    易颂愣了一下,眸子里笑意更深了,“为什么?”

    “能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呗。”

    听她冷静地说出“不合适”三个字,易颂心底升起一股感慨,果真是实践出真知。

    做出自我总结的梁仲夏也觉得自己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姚芊和罗艺歆,还有诸多朋友都表示过她跟邵宸一不合适。

    当时她只当她们瞧不起自己,像是凭着一股证明的意气飞蛾扑火,后来才渐渐明白,她跟邵宸一真的不属于同一类人。

    而最重要的是,她没她以为的那么喜欢他。

    见易颂不说话,梁仲夏只得提醒道,“你为嘲笑我真可下得了血本,不跟俩美女吃午饭了?小心她俩背地里打起来”

    电梯车厢里,易颂朝她走近了一步,两人贴得很近。他眉角轻挑着,慢慢俯□子,皱着鼻子贴近梁仲夏的脖颈。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得要命,梁仲夏面红耳赤地缩了缩身子,往后仰了仰,结果一不小心,后仰角度偏大,差点闪到老腰。

    易颂单只手环过她腰肢,在欲倒的瞬间,梁仲夏条件反射性地双手环上他脖子。

    她正浑身像是在油锅里炸得熟透了一般煎熬,却见易颂又是将鼻子凑近她领口嗅了嗅,轻笑道,“好大的一股酸味。”

    “叮”地一声,电梯门响,梁仲夏又羞又恼地猛推了他一把,站直了身子才说道,“胡说,裙子是刚换”

    易颂眨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解释。

    这一瞬间,仿佛福至心灵,梁仲夏话说半截,另一半却含嘴里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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