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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仇看电影-第1部分

小说: 为了报仇看电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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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松落



《为了报仇看电影…1》

内容简介

电影是真实的虚构

生活是虚构的真实

现实中无法兑现的诺言,无法实现的梦

让我们一起去电影里找寻结果

本书由韩松落的电影随笔结集而成。所谓“电影随笔”,是介于影评和生活随笔及时评之间的边缘文体,以电影为素材和话题的因由,着重考察我们的生活在影像中的映射,以及影像对我们生活的渗透。

本书共分为四辑。《人生的质感》,借助电影观察人生;《熊不是泰迪熊》,借助电影窥探时事;《滋养灵魂的风景》,探查与电影直接有关的人与事;《私房话》,表达个人与电影的亲密接触。

作者简介

韩松落, 祖籍湖南湘乡,生于新疆于田。师范院校毕业,曾是电视台主持人、夜总会主持及歌手、养路工、工会干部、电台主持人、图书编辑、报纸编辑……1997 年开始发表随笔及小说,作品见于《散文》《人民文学》《天涯》等处。2002年开始专栏写作,在《京华时报》《新京报》《南方都市报》《南都周刊》《北京青年周刊》《青年时报》《时代人物周报》《东方早报》《信息时报》《新闻晨报》《晶报》《武汉晚报》《新世纪周刊》《GQ》《瑞丽》《时尚芭莎》等处开过专栏。现居河北。

自序 淡呀淡呀淡的光

韩松落

自从出书的事定了,我就在不停地向人解释是本什么样的书,并且一再声明:“不是影评,是电影随笔。”

一定要避开“影评”的归类,是因为身为普通人,最知道普通人对影评的畏惧。影评,多少带点正襟危坐的意思,何况,电影公司收买影评人的价目表在论坛和微博上广泛流传后,这种畏惧里又带上了点不屑。顺便说下,我恨这张来历不明的价目表,因为一天之内接到几个电话向我求证,如果我坦言没被人收买过,似乎说明了我并没被收买的价值,如果我含糊地说声“也有人跟我提过”,那么,到底是位列几等呢?总之都是为难。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想象中的影评,应当是李洋、崔卫平老师那样的。即便以举重若轻为风格,也得写成迈克的水准,才有资格自称“影评”。而我感兴趣的,只是看电影时候的愉悦以及电影里和我生活有关的部分,从房子的装修,到影中人的衣服,还有那些可以充当谈资的周边八卦,下笔的时候,自然也都着眼在这些方面。甘雨说我的书是“用感性的笔触,既评论电影,又不落俗套地只是关注电影本身,他更关注历史、文化风俗、人性等电影‘衍生物’,写出了电影这个能陪伴我们孤独和快乐的夜晚的艺术品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其实还是有点拔高。我的观看点,就是一个非影评人的观看点。当然,这样也好。电影,本就是一束淡呀淡呀淡的光,人生的乐趣,也都在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至于“为了报仇”—— 是因为我喜欢的作家残雪有本书叫《为了报仇写小说》,而我的某篇文章,山寨了这个题目作为标题,现在又成了书名。“为了报仇”,噱头十足,而且念来十分响亮。

这本书里的大部分篇目,曾以专栏形式,在《新京报》和《燕赵都市报》刊载,在这里,要特别向编辑邓玲玲老师和宋燕、王坤老师致谢。是她们的宽容,让这个专栏持续,并最终促成了这本书。

半年前,回家路上,在首都机场候机,接到粲然电话,谈定了书稿的事。半年后,再次在首都机场落地时,陈笑黎发来短信,告诉我封面已定。在云端的一起一落之间,散碎的文章,变成了这本让我欢喜的书。

注:题目来自郑智化歌曲《淡呀淡的光》

代序 看, 他曾经那么纯洁,现在也还是

颜峻

这是一个笔名。韩,松,落,三个汉字,以这种顺序排列。从上升到降落,音调形成特定的韵律;从规整的建筑到变化的方向,笔画有其视觉风格;从中正平和的“韩”,到从容自然的“松”,再到一个谦虚的、回归的“落”,含义从我们的语言系统中提取了暗示;而在中间,连接了两端的那个“松”,韵母向远方延展,平稳,包容。

不知道他怎么就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这是作家的本能。语言像血液一样,在某些时刻被唤醒,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他,就从此只属于自己,躲在窗后,看“韩松落”装扮、舞蹈、说话,和别人交换爱和遗忘。比如说:“这是个年轻的作家,一个湖南人,出生于新疆,在兰州郊县当养路工,然后成为工会干部,曾经过着双重生活,现在隐居在小城,海边。”比如说:“他比谁都迷恋温情,有时候则让人毛骨悚然;啊,他微笑着写到厄运……”他创造了“韩松落”,而我们清楚地知道,他不在那里。

居然还没有红,有时候我会想,是那些专栏延误了他的事业吧。否则,他应该靠几本长篇小说,惊世骇俗,或至少搏个名分。那些文字将被禁止,或删除,但也就会更有力—— 如果不是更有毒。有毒的不是内容,当然,从来都不是。他的文字,看起来细腻,但更准确地说,是他眼毒心静。他躲在窗后,看路人的发梢,那上面粘着的灰尘、昨夜的噩梦、梦里的血腥和酱油味、气息深处的脉搏、一息尚存的希望…… 眼毒的人通常心静,因为与世事有距离。而心静的人,我们都知道,其实都包藏着翻云覆雨的海。

所以他擅长写那种专栏,从晚报标题出发,每一个司空见惯的故事,背后都隐藏着惊心动魄的人性,或残酷荒唐的命运。然后是他喜欢的电视、电影、歌(他说“歌”,而不是“音乐”)及其作者,通常是大家都熟悉的,不小众,上至席慕容,下至莫文蔚。他把这些人写得像自己小说里的人物,了如指掌,既平凡又灿烂,或者说他使他们平凡,又发掘了他们的灿烂。而他的小说,却很少有可见的“人”,只有人物,承载着作者的激情。那激情总是沿着细节,渗入语言的肌理,当语言发作,已经不可收拾。他倒没有发表很多小说,但在豆瓣,可以读他的“黑童话”。用西川的话说,如果文本是干净的,那么就没有肮脏的诗。而韩松落的黑童话的干净的文本,可以说是一种很清澈很美的恶的文本,它细腻得触犯了人们日常感受的承受限度,比他写的那些故事更黑。

不必和萨德比较,至少,他不像侯爵那么啰唆。他已经通过那些被迅速消费的、鸡毛蒜皮的专栏,把韩松落隐藏起来,以便他安静地成长,这是萨德信徒所缺乏的、文学的耐心…… 有一天我看到他现在的照片,干净的方格衬衣,不再耀眼但依然阳光的脸,那并不真的是小城书生(地域上的边缘),而是另一个时代的风格(时间上的遥远)。他和我们保持了时间上的距离。那时候我理解到,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那不再是为了惊世骇俗,而是谦逊地写他想写的字,你会惊讶于他表现出来的平凡。

在鸡毛蒜皮的关于现实的文字旁边。他谦逊地也是放肆地写着罪恶。那是特别的罪恶。让人疼,上瘾,怀疑,产生力量和激情,并且安于其内在的秩序和美,从来不失眠。因为那也是被韩松落完成着的,用语言来体验的现实。他让韩松落洞悉这个。他创造了韩松落并以此为快乐。

又有一天,我听到了他的歌。他热爱最平凡而且美的旋律,很多年前就唱自己写的歌,但很少人听到,现在又请朋友重新录了。流行的配器,俗气得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时空倒转,带我回到了他曾经着迷的,九十年代的夜总会、八十年代的收音机。好像必须要这样才能听真切那个歌声背后的人—— 那歌声被光明充溢,偶尔带一丝天真的淫邪,又融化在盛大的快乐中。

看,他曾经那么纯洁,现在也还是。

人生的质感

为了报仇看电影

有的时候,看电影,为的是报仇,向庸常的生活报仇。

用天赋本钱报仇,是最扬眉吐气的一种。《灰姑娘》的故事固然已经谙熟在心,《水晶鞋与玫瑰花》的电影却还是要看的。我们眼巴巴地等着灰姑娘拣完豆子去参加舞会,比自己参加舞会还热心,因为知道她铁定是全场最美的一个。她终于进了舞厅,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我们的血也“嗖”一下涌上头顶。等的就是这一刻。舞会确是从前的少女让更多人知晓自己的美,用自己的美向生活报仇的最好仪式。巴西电视剧《女奴》情节异常紧张,但庄园里的全体女人为伊佐拉制作舞衣那一段却拖沓无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舞会上一定会艳惊四座,所以一定要延宕这快感的来临。看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窈窕淑女》、茱莉亚·罗伯茨主演的《风月俏佳人》,为的也无非就是这个,等的就是她们换下旧时衣裳,令全场屏息的那一刻。

用后天修炼来的本事向生活报仇,也照旧大快人心。邵氏武侠片里,全片的精华就是王羽、狄龙或者姜大卫,重出江湖,哐啷啷一声,拔出那把高人赠予的宝刀或者宝剑,准备展示苦练来的武功的那一瞬间。武侠片成立的基础,就是报仇情结。它不一定非要有一个报仇的故事核,但可以用这种修成盖世奇功、吐尽恶气的方式,替我们向庸常的生活报仇。具备这种效果的,也不一定是武侠片,《下一站,天后》里,金大喜历尽波折终于上台唱歌那一瞬,一样令人痛快无比。

庸常的生活里,如果还有期待,期待的就是那一刻。看“007”系列,冷艳美女的诱惑也好,克格勃的追杀也罢,都不够惊心动魄。最激动人心的是,007貌似毫不在意地说出:“我是詹姆斯·邦德。”苦守寒窑十八年,等的就是这句话。

也不一定是电影,报仇的机会多着呢。2005年《超级女声》那样火爆,大约就是迎合了群众意欲扬眉吐气的心理。大家花钱花时间,为的就是推选出一个人来,用天赋的本钱也好,后天修炼的本事也好,向生活报仇。向生活的波澜不惊、缺少奇迹、灰暗无光报仇。最具资格的当然是张靓颖,她站到舞台上开口唱歌,震惊全场。我们等的就是那一刻。后来几年的都不好看,就因为它掺杂了别的东西,丧失了观众心理上的支持。而《美国偶像》、《英国达人》一直好看,就是因为始终不敢丢掉它所依赖的心理基础,始终坚持以精细的工业化的方式,选个代表替群众出口恶气。

渴望扬眉吐气是人的本能,侄儿喜欢《丑小鸭》,他至少要他爸爸妈妈给他把这个故事讲过五百遍,就等着听丑小鸭发现自己已经变天鹅的那一瞬间。五百次了,还照旧欢呼雀跃。

我也喜欢。路过彩票站,有人塞给我一张宣传单,下岗女工准备买耗子药与全家同归于尽,临时起意用这钱买了彩票,中了一千万。管它是不是真的,这个故事我喜欢。

像刘德华一样正常

《水晶鞋与玫瑰花》一九七六年

一直很佩服一种人,在不正常的环境里,保持正常生活的人。

英国电影《艾琳娜的手掌》中的女主人公,即是这样一种人。五十岁的老太太,为了给生病的孙子凑到去澳洲接受免费治疗所需的路费,万不得已到风月场所下海。即便如此,她仍打扮得体体面面前去上班,仍竭尽全力使得周围的环境柔和起来。她在那没有窗户、阴暗狭窄的“工作间”里,挂上从家里带来的一张小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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