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谎言-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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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生怕自己的喘息声传了出去,以至于被他们听到。我捂住嘴,不断地后退,后退,到退到安全的地带,我突然才转过身,疯狂地往回跑。
我跑到了藏着唐宁和郑熵的花基那里,正要找他们,就听到唐宁在叫我,她说,“你,你,快快,”
我知道,她是一个疯子,但一时间,也没有去意识到这一点,又因为惊吓过度,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于是我差一点因为她的这一呼叫,而吓得尖叫出声。幸好我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直瞪大双眼,直看着正从花基里爬了出来的唐宁。
唐宁指着里面,“醒了,醒了。”
我反应不过来,什么醒不醒的,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另一把声音。
咳嗽声,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再仔细一听,根本就不是唐姬编的声音。我缓了一下后,才意识到,到底是谁醒了。
是郑熵。
他居然大难不死,反而从长达两年多的晕睡之中,醒了过来。
一时间,我感觉到一片的混乱,只觉得,像是什么东西,突然在我的脑子里,狠狠地刺了一下,叫我痛得差一点窒息,之后,整个状态都进入了真空之中。
我听不到跑过来拉着我的唐宁,在挥手舞爪地跟我说些什么,更听不到,那把和唐姬编很熟悉的声音,是不是还在用力要咳嗽着。
等到我缓过神来时,我才意识到,那边的大火,已经快要烧到这里来了,而外面放火的陈天使,也有可能随时走进来,检查成果。
我也没有和郑熵说什么,更没有去注意到,他到底有没有跟我说些什么:比如,问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或者,他会不会忘记自己是谁,开口直问我,“我是谁,我是谁,”这种话的。
我只是要求唐宁,继续和我一起,分别扶起郑熵,朝着火的另一边走去。
是幸运,也唐宁还有些许的理智,在我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突然变了一个样,语气,态度,气质,眼神,甚至连气场,都变得十分的不同,这一瞬间,她身上,散发出犀利可怕的气息,她更是用沉稳的语气命令我:“往右走。”
我于是往右走。
没过一会,她又说,“再转向左边。”
我于是又往左边。
黑漆漆之中,我依然辩认得出,前面,有一道小门。却,紧锁着,那把锁的寒光,那怕是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感觉得到。
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这时候,唐宁突然又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竟就这样顺利地逃出了疗养院,趁着黑暗,我们更是慌不措路,只求快一点逃离这里。
等到天边闪出黎明的曙光的时候,我们才像是散了架那样,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到我再一次醒过来时,头顶上的阳光,正无情地炙烤了下来,直照着我头晕脑涨的。
我坐了起来,才发现,我们竟是倒在了离疗养院不远处的一片田地里,一侧,刚好长长高高的稻谷。谷穗丰满,有的已经弯弯地弯下腰来,正正好挂在我的眼前。
我感觉到渴,饿,无力,那一种后怕以及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的慌乱,这才慢慢地渗入我的骨血之中,让我开始感觉到痛苦与害怕。
这时,我又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咳嗽声。我转而看着,就见一头都是血迹的郑熵正激烈地咳个不停。
血?
啊,想起来了,一定是我们把他吊下去的时候,给撞到了。这么一想时,我对他倒是生起了一点点的愧疚之心。可转而一想,若不是这么做,这会,他一定就在睡梦之中,给烧成了灰了。
我又没有愧疚之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我又听到了他似在呢喃那样,说着什么,“水,水”的话。一开始我还没有确定,于是趴过去,仔细一听,果然,他是在呢喃着水字。
这会可没能找得到任何可以饮用的水……得吧,我纠结什么?不管怎么样,这里的水,既然可以养稻谷,就……好吧,好吧,这也是无奈之举,全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我双手合起来,形成一个手勺,勺着水渠里的水,反复地喂了他几口。
他倒是没能咽下去,见这个情形,我想起了电视里最常见的一个场景:男主角晕倒无法进食任何东西时,女主角在犹豫之后,带着悲情的感情,用嘴,去喂男主角……
可是,郑熵不是我的男主角,我更不是他人生之中的女主角,所以,我才不会用这个方式去喂他。
我是十分的粗鲁的,一用掐着他的嘴,一边,又勺了些水,再喂进去。
这一回,他咽下去了,却又激烈地咳嗽个不停。接着,他又开始激烈 地喘着气,大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可是被吓到,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池广吗划。
这时,唐宁也不知道是打那里冒了出来,突然钻到了我的前面,直趴在郑熵的胸前,似乎在听他的心跳声,接着,她又直起身子,伸出双手,用力地锤打着他的胸前。
起初,我觉得,这方法不错。
但过了好一会后,我突然发现,唐宁的节奏,力气,似乎,过快过大了?
啊,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人,还是一个疯子。
我只得制止住她,“行了,再捶,他非死掉不可。”
“他是魔鬼,就得死啊,我要赶紧把他打死。”没想到,唐宁居然是这样认真的答我。
我一时间,很无奈,又很幻觉,总觉得,自己这到底是糟了什么祸,怎么的会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这会,还带着一疯一瘫,躲着被重新当成疯子给抓回去关起来的危险……不,只要再一次被捉,就一定是死路一条了。
我一想到昨晚唐姬编与陈天使的对话,心,就不断地往下沉,几乎快要沉到最底处了。
这时,我又听到郑熵在说话,他似乎在问我,“这是那?”
我幽幽地转过头去,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对的,我是盯着他的,带着明显的恨意的。
要知道,我十分清楚,唐姬编如果是要对付我的话,犯不着用这么激励的手段,他只需把我狠狠地抛弃,再利用自己手中的势力,不断地打击我,直到我所有的韧性都给打垮为止……而像这样的手段,只能是用来,对付郑熵的。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对待自己口中的好兄弟。而且,他,知不知道,我当时了正好被陈天使关在那里面?
好吧,我承认正因为这样的种种想法,让我迁怒于刚刚才醒过来的郑熵。
郑熵显然还没能从长达两年多的晕睡之中,马上清醒过来,他看着恨意满满的我,好一会后,才缓过神来。
他居然,还记得我,“严莉?”
我点头,“很荣幸你还记得我。”
他很意外我这么说,“你在说些什么,这里又是那里?”
“这里是a市的市郊。”
“a市?我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郑熵居然还很困惑。
我冷笑一声,“你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郑熵先生。”
郑熵听到我的话后,更是惊讶地盯着我看,好一会后,咬着牙,问我,“你刚刚叫我什么?郑熵?”
第93章 、对于我而言,你是你,他是他,这就够了
我一想到他和唐姬编曾扮演同一个人,来欺骗我时。来气,那一股气差一点就让我过去,用力地扇他一个巴掌。
好在我到底是忍住了。“我不叫你郑熵,难道还叫你唐姬编不成?”我冷笑着说道。又看着他,“很疑惑,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俩个的身份了。”
郑熵又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那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我可什么都不想做。”我说着时。懊恼地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
郑熵听到我的呢喃,缓了一下,他终是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顿了好一会后,又冷冷地盯着他,“你和唐姬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想要烧死你?”
郑熵听后,发愣,好一会后。却是冷笑,苦笑,他,试着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竟无力坐起来。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无力地躺在那里,只睁着眼睛。很不甘地看着天空。
我见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只得又爬了过去,扶着他。坐了起来。我还告诉他,“别动了,毕竟,睡了快三年,任谁都没法一下子动起来的。”
郑熵听后。露出了更加惊悚的眼神,“我睡了快三年。”
“对!”
“快三年,居然已经快三年了!”
郑熵笑,很诡异的那种笑,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之后,又摇头,接着又笑。
“原来,这么快的,一下子,就过了快要三年了,这倒是好,我仅仅只是一闭眼,就睡了这么久!”他居然还在感叹,这可真之前的冷酷印象有些不同。
我看着这样的他,再看看蹲在不远处,用十分警惕、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们的唐宁……一时间,再问不出口了。
反而是郑熵在冷静下来后,又抬头看向天空,好一会后,他突然又问我,“你刚刚说,唐姬编想要烧死我?”池杂池划。
“对,他不是想要烧死你,难道是我不成。我可不觉得自己对于他而言,有达到这个不惜犯罪都要做到的地步。”
郑熵很吃惊我的回答,他看向我,好一会后,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问我,“以前,你是这个样子吗?”
“不知道。”我十分的不悦,哼了一声,“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都忘记了。”
郑熵又顿住,说,“我可记得,你胆小,没用,爱幻想……”
“停,停,先生,你说谁啊?那个是谁啊?请你不要忘记了,我的时光,可跟你不同,我一直在前进。”
郑熵又愣了一下,好一会后,才失神地感叹,“也对,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光停住了。”
“可是,你跟之前给我的感觉,也全然不同了。”
“是吗?我给你什么的感觉。”
“妖冶!”我不假思索地答了出来。
郑熵听后,马上笑了起来,却不想,这一笑,差点就让他抽起筋来。他不得不收住笑声,“妖冶,没想到,你真的确定,那个就是我吗?”
“不是吗?郑熵你可不要否认,你和唐姬编,曾经那样的可恶地扮演着同一个人……”
郑熵一听,脸色大变,“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你说呢?我现在能把你从那个地方给拖出来,如果不是知道那么一些事实,你以为我会这么做吗?说真的,若是可能的话,我倒宁愿把你丢在那里,任自己内疚就行了。”
“内疚?严莉,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也会内疚吗?”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极了解我似的,这让我很不悦,“郑熵,听着,我可不管你是真的了解我还是假的了解我,总之,你现在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我有权知道,事情的始末。”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我有些恼,咬着牙,“这事你不要管,你难道就不想听一听,昨天我们究竟遇到了怎么样的危险,我又是怎么样把你从那里拖了出来的吗?”
郑熵摇头,“看你这态度情况,以及这一副糟粕样,都知道,之前有多凶险了。”
“知道就不要再问我,我能怎么样?”我挑着眉,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