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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丈夫的谎言-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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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了旅馆的前台,前台上,没有人,郑熵叫了一声,一个四十岁上下,长相凶恶,身材奇胖,走起路来,都成了肉丸子向前滚的模样的妇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抬起眼帘,一看到我们,竟是露出了更加凶狠,似是愤世疾俗的那一种,用我听不懂的方言问我们,“住宿?”
  我听不懂她的话,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郑熵居然听得懂她的话,他竟还用了同样一种语言回她。
  那妇人听到他报出的名字后,倒是收了凶相,也没有再盘问其他,更没有提出要登记身份证这种麻烦又谨慎的事,反而是马上拿出了一把钥匙,扔给了我们。
  郑熵拿着钥匙,带着我沿着又老旧,残旧,狭窄的水泥梯,爬上了二楼。说真的,这一瞬间,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外面是呼呼的大风,阴沉沉的,快要下起暴雨的天气,里面,却是一处拍鬼片都不用再加以装饰,更没有必要进行后期修改的场面。
  阴森森不说,脏、乱、差,墙角,挂满了蜘蛛丝,墙体更是不知道从几年前起,就已经泼落。更叫我差一点给吓得心脏病发的是,在走到拐角处时,冷不防,看到了前面的房间门口,正蹲着一个瘦不伶仃,精神十分萎靡的男人。那男人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还微微地抬起来,这一抬头,真就像恶鬼缓缓地看向我们。
  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却不敢靠向郑熵,到底,他是他,长得再像,演得再真实,都不是唐姬编。
  只是郑熵这一瞬间,竟又是很温柔的,沉默的温柔,他伸出手来,默默地牵住我的手,用力,似乎在说:别怕,有我在。
  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很紧张地盯着那个男人,慢慢地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之后,我更是发现,那个男人一直盯着我们,直到我们走入了房间,把房门着上,他那双混浊不清的眼睛,居然还直瞅瞅地盯着不放。
  单间?
  单间?我和郑熵住单间?而且,还不是商务房,就一张床,那床十分的老旧不说,我一个不小心,还看到,靠墙的那边上的床脚,居然是烂的,用了一张矮凳垫在那里……除此之处,竟是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当然,再看看一下四周,没有几平米大,除了进门时那一个小小的,进去,只得是站着,连蹲下去都会嫌窄的厕所兼冲凉间。这也就罢了,可厕所里的卫生,真真让我无法接受,那一个蹲厕,居然,黑了厚厚的一层,恶俗又残破的瓷砖墙,也都是黑的一块,黄的一片,那怕是关上了厕所门,照样可以闻得到一阵阵叫人恶心的味。虽然厕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排风口,上面那扇风扇,都已经老旧得不成样,占上了厚厚一层可怕的油积(真不知道为什么是油积,而且还是黑色透着黄油的那一种。),靠这东西排除异味,我看,那是在做梦。更加叫我无数接受的是,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进来的那道门,再无任何的出口。
  这样狭窄封闭的空间,别说是面对着郑熵这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就是独自一个人呆着,都要怀疑角落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可怕的鬼怪之类的。
  所以,我真的是显得又尴尬又不安,既希望他在,又害怕他的存在。最后,思想反复挣扎了好一会后,还是觉得,他不能和我同处一室。再怎么说,都是年轻人,孤男寡女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做了出些干柴烈火的事,那可就对不住唐姬编了。
  别说我不是那种会享受的女人,怕真出事了,我连撒个谎都不会。于是我很郑重地对郑熵说,“郑熵,这是我的房间?”
  “嗯,是我们的房间。”他用低沉冷咧的声音强调。
  我对于他这种声音倒不觉得奇怪,却对于他所说的我们,反应很强烈。“我们?”
  “对。”
  “别开玩笑了,只有一张床?”
  “两个人睡……床是破了点,一会睡时,记得安分一点就行。”
  安,安分一点?
  我不同意,“听着,虽然你长得很想唐姬编……这会,几乎是可以以假乱真,但不是就不是,对不对?所以,我不可以和你有过于亲密的关系的,懂不?就算我和唐姬编离婚了,但直到现在,我们还保持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明白不?要真的讲究起来,我还是你的嫂子…… ”
  好吧,这话真的有些乱,但大意还是表达了出来,就是,我不能和他睡。
  可是郑熵听后,居然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是,嘴角缓缓地荡起了得意的神色。这一感觉,真的越发像极了唐姬编。
  他居然说,“没事,就一个晚上,我不会介意的。”
  “可我介意。”我强调,懊恼地抱胸坐在床沿。
  郑熵却说,“你刚刚都看到了,就这环境,我可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住。”
  “……”我想到了刚刚那个可怕如鬼的男人,尤其是他那一双混浊不清的眼睛,盯着我看时的感觉,哆嗦,心里直发毛。却,还是很别扭,脸阴沉沉的,不说话。
  郑熵坐了下来,“你放心,就这张床,我想做什么,也不行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被调戏了?
  我更恼了,“既然这里不安全,那就换地方,我就不信,这里就没有星级的酒店。”
  “这里当然有星级的酒店,可是,住进那种地方,我们马上会被人发现。”
  “……”我又无语了,却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被什么人发现?郑熵,你真的是带我来找唐姬编的吗?”
  他听后,不语,眼里,却有着明显的笑意,这感觉,又让我觉得,眼前分明就是唐姬编,而不是郑熵。
  我无法再与四眼相对,只得低下头,“要不,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
  “……”他很意外,“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总比睡在同一张床上来得不那么尴尬。”
  “你的意思是要我看着你糟糕的睡相发呆,还是你看着我俊美的睡姿唾咽不已。”
  我真有一种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更对他的自恋而哭笑不得。我呵呵的几声,转过头去,“反正,我不会跟你同床的,要不,你再找一间商务房,这样,各睡各的。”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间。”
  我又无语,知道就算再挑下去,郑熵是打定了主意,赖在这里了。我气得连梳洗一下都不愿意,倒头就睡。
  郑熵倒是很意外我的反应那样,他坐到我的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伸出手来,是不是正试着抚摸我,却又马上收住了动作……啊,我又是在联想着什么?莫非,我这是欲求不足了。
  郑熵问我,“你就这样子睡觉?”
  “对。”
  “不洗了?” 池鸟史圾。
  “对。”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我又有一种被调戏的是错感,很懊恼,马上坐了起来,指着那个还散发着恶心异味的厕所,“我才不要进去里面洗,说不定,那些一打开水龙头,里面流出来的,都是带着黄色黏稠的污水。”
  郑熵一听,竟是觉得有道理,他一边走了过去,一边说,“我试一下就知道了。”

  第107章 、我不知道今晚之后,要怎么跟他解释

  我还以为他这是要洗澡,惊得嘴巴都没有合上。这时,我就听到了他打开水龙头的声音,接着,竟是马上关上。然后,他懊恼地咒语了一声,“靠,无良奸商。”他骂着走了出来,看到了我时。尴尬一笑,“算了,今晚就将就吧。”
  我一听他这么说,明白了,刚刚的猜想,真的蒙着了。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要知道,我刚刚其实只是找借口而已。没想到。反而说中了。
  但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他共渡一夜,坐到了床上,双手抱住双腿,靠在墙上,开始打瞌睡。
  郑熵伸手过来,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竟是吓得我尖叫出来。他却是手抵在嘴唇上,做一个嘘声的动作。
  他拍着床说,“你睡吧,我靠在这里就行。”
  他说着,真就跟我刚刚那样。靠在墙体上,双眼眯上。
  而且,还没有过多久,竟就发出了轻轻地鼾声。
  我想到了他这一路来,几乎没有怎么睡的事实,也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挪了挪位置,也伸手过去拍醒他,“你也睡下吧!”
  “你不介意了?”他少许的意外,似乎,还有微微的不满。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不满意什么,不过,也真不想去在意太多了。我于是摇头对他说。“不介意了,你睡那头,我睡这边,以被子为界,不许越过就行!”
  “你不怕我半夜袭击你?”
  我听后,扑哧一声笑了,“那也得你有那个力气才行!”
  郑熵听后,老大不愿意,脸色阴沉沉的,连是头倒,翻身侧过去,背对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伤了他的自尊的话那样。
  我可觉得自己没有错,他本来就很累,再说了,也对我不是特别感兴趣的,那会半夜起来呢?
  想想,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只是,这一夜过后,我该如何对唐姬编解释呢?
  这么一想时,我竟是睡意全无,就这样坐着,眼睁睁地看着黑暗幽闭的空间,眼泪,不期滑落了下来,一阵阵的酸苦,搅得我的心难受极了。
  唐姬扁,我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啊!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郑熵的手机在响个不停。我还反应不过来,似醒非醒,很难睁开双眼的感觉。接着,就听到了郑熵很懊恼的声音,他叫着我的名字,“严莉,醒醒。”
  我微微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就映入了他着急又懊悔的脸来。我才想问他,出了什么事吗?
  他却先开口问我,“你该不会一直就这样坐着吧?”
  我缓了缓,才想起了之前一直坐在这里,想唐姬编,想过往的一切,想将来要怎么办时,想到头痛,难过,强忍着,却还是嘤嘤呜呜地哭了出来,哭累了后,竟然就这样抱着双膝盖,头枕在上面,睡着了。
  郑熵一看到我的眼睛,更是恼了,“你刚才哭过了?”
  我愣愣地点头,等再清醒一些时,想要摇头,他却是一动,竟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就把我抱在怀中,“笨蛋,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冲动,那一种委屈极了的冲动,“我不知道今晚之后,要怎么跟他解释。”
  郑熵听后,明显地顿住,他的头,正好趴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却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后,他才又放松了下来,推开我,双手还按住我的肩膀,很认真,并且还用唐姬编特有的深情对我说,“别担心,他不会误会的。”
  “真的?”池鸟讽扛。
  “真的。”他认真的点头。
  我却还是半信半疑,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后,才苦笑着点头,“也是,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清白,就像干净的水一样……啊,可不是那厕所里的水!”
  我们相对而笑。
  之后,郑熵就让我起来,说要马上离开了。
  我很疑惑,问他,“天亮了?”
  他摇头,“不是,半夜。”
  “那为什么……”
  “我就等这个时刻的。”他说着,站起来,把东西整理了一下,便带着我,离开了这间可怕的旅馆。
  此时,真的就是半夜时分,外面,黑漆漆的,偶而有一盏路灯,竟,还半死不活地挣扎着,想要亮,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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