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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第四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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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是等你回来说吧。”有些扫兴,不过没影响好心情。
  瞧他这状态一时半会儿散不了,狄双羽绕回自己家取了几件衣服才回到关允家。整理下今天饭局上柏林提醒她记的一些要点,又搜到段瓷的地产营销公司官网看了一会儿打发时间。眼瞅12点了关允仍没回来,发短信也没理。狄双羽洗漱完毕,客厅卧室转了两圈,想着快过年了,系上围裙里外打扫起房间来。才把床单换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关允电话过来了,叫她出去唱歌。
  狄双羽哭笑不得,“都是你们单位的人我去干嘛啊?”她不想见容昱,那个命令她将警告当请求的男人,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尴尬。
  关允完全没听她说话,一径催促着,“你快点啊。这伙鸟人,又把我坑了。”
  狄双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想挂电话,那边传来个半生不熟的声音。“双羽,我是你李哥。过来给他拿件衣服吧,穿的那身被吐得不像话。”
  狄双羽头都大了,“还拿什么衣服啊,喝成这样了你们还想赶下场?”
  “老容让去的,包厢都订好了,都是瑞驰的老人,你都熟,过来一起玩会儿吧哎你别抢”电话里一阵乱,又换成关允声音,“拖拖拉拉的,干什么,还不好意思啊?”
  “你有病吧,关允!”一通鸡同鸭讲之后,狄双羽到底放心不下,向老李问明了地址,又嘱咐他看着别让关允再喝,匆匆穿好衣服出去,门锁上又打开,进屋给他取了件大衣。
  到KTV外面停好车,打电话让老李把人送出来。对面车子大灯一晃,狄双羽以掌遮光,看清是向阳的小越野。
  犹如他乡遇故知,向阳热情招呼,“你也来了狄姐。”跟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叮嘱她,“快别进去了,全是瑞驰的人,我刚逃出来的。”
  狄双羽不理解他脸上的狼狈,“瑞驰的人你怕什么?”
  “多怪异啊,人家开年会,允哥把咱俩叫来干什么?”
  这主儿还敢怪别人,“合着你连什么场子都没问,就稀里糊涂过来了。”
  “打电话就说让过来,我以为还是咱几个玩呗,结果一进去,好么。快别提了,闹死了。这厮喝多了就乱打电话,我跟你保证明儿他醒酒了,连把咱姐俩找来这事都不带承认的”
  狄双羽这边听他发牢骚,眼睛已瞄到旋转门里被老李推出来的关允,LUCKY,没人搀扶的情况下尚能直立行走。步法不算飘逸,但也基本让人摸不清套路了,上身只穿件薄衬衫,冷风中不见瑟缩,笑得还挺灿烂。“作家,进去唱歌。”
  向阳嘟囔,“唱你妹。”
  老李递过来一只纸袋,“西服没法儿穿了,领带也在里面,别弄掉了。”
  狄双羽看也不看直接扔到后座底下,开着门叫关允上车。
  关允费解,“来都来了,进去喝一杯啊。”
  老李跟着劝他,“你今儿可没少喝了,改天再出来。人都来接你了,快上车吧,穿这么少”推他两下,人愣是站在原地不动脚。
  门口有人喊老李,“孙子要开溜是不是?”
  老李连忙回头应声,“马上!得,我进去了。”说着说着又将起向阳来,“怎么着向公子,来玩两盅啊?”
  向阳唾他,“我不活啦,跟你们一群酒篓子玩!”
  说话间原本站在门口喊话的人已一溜小跑过来,拎着老李衣领把他往回拖,“废什么话呢,你丫让人落下好几杯了!呦,双羽吗这不是?”动作放缓,周围一端详,大体搞清了形势,自以为低声地同老李耳语,“嘛,来接老关的是她?”
  老李拿肘子拐他一下,“爷爷差过你们酒吗,还追出来要账了,不局器!走走走赶紧上去。开车慢点儿哦双羽,回见。”
  两人推推搡搡回KTV了。向阳撇撇嘴,“汪勇这个**。”
  关允嘻嘻笑着,习惯性去怀兜掏烟,一抬手摸了个空,这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狠打了个摆子,“咦,我西服呢?来根烟,向阳。”
  后边有车要进来被他们挡住,晃了下大灯。
  狄双羽一边催关允上车,自己先回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关允只是往边上退了退,让开车行路线,接了烟点着,蹲在地上吸着,完全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狄双羽落了车窗求助向阳,“帮我把他弄进来。”
  关允蛮戒备地瞪着靠近自己的大个子,“你干什么?”
  向阳不敢动手,爱莫能助地望着狄双羽。
  狄双羽这下真火了,啪地摔上车门,大步走到关允面前,弯下腰,同他鼻尖对鼻尖地讲话,“我叫你上车你听见没有。”
  关允被她突然的逼近吓到,猛地向后一闪,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
  狄双羽转身就走。
  关允慌忙起身,“好好好,抽完这根烟就走。”
  从车里拿出他的灰呢大衣递过去,狄双羽凛着脸,“留神烫着衣服。”
  关允苦笑,“女孩子家脾气这么大多不好。”不过还挺体贴就是了。前襟胡乱一裹,身子早冻透了一时缓不过来,心倒是瞬间就暖和了。
  向阳看得好解气,直朝狄双羽竖大姆指,“姐姐你太霸气了。”
  狄双羽哼笑,“多跟你允哥学着,将来你也会遇见一个霸气的女人。”
  “哎妈呀,这应该是我今年听到最可怕的一句话了。”向阳双手合十对着夜空祈祷,“2010年请对我好一点。”
  “装什么少女。”关允抬脚要踹他。
  向阳笑着躲开,连跑带颠奔回自己车里,“拜个早年儿啊,二位,来年见~。”
  狄双羽对着远去的车屁股摇头失笑,这位真是乐天派,二半夜的老远赶过来,没吃着没喝着白搭了一包烟,临走还有心情拜年呢。“你怎样?”扭头再看那个裹着大衣缩成一团的小男人,“跟这儿过一个平安祥和的春节再回走?”
  语气很友善,关允却在她平淡的眸色中感受到残忍的眼波。“走,这就走。”他丢了烟头以脚踩扁,很自觉地跑到副驾位置,弯腰弧度不够,额头怦地撞在车顶盖边上,几乎是就着疼劲晕倒进车里的,抱着脑袋连□的力气都没有了。
  狄双羽系着安全带,“喝的这个现眼”想了想忽然正色道,“你坐到后边去好不好?我有点害怕,你别一会儿酒劲上来了和我抢方向盘玩。”那可真是玩了命了。
  关允恼羞成怒,“我没喝多!”
  狄双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后头那堆衣服谁糟贱的?”
  他咧嘴,“老容。”
  “我记得他压根就不碰酒。”
  “老容真喝多了,不信问老李。”
  他不会传这种无聊的谣言,可是,有人敢把容昱喝多吗?那个极端的危险份子,给他支枪都能把视野内一切不顺眼的生物点射掉。狄双羽被脑中的画面感逗笑,没及时看灯,车身过线大半了紧急制动。
  关允一个嘎悠,胃里啤酒翻沫顺着食道顶了上来,两手合力把嘴捂住,腮帮子鼓得要炸开。狄双羽反应迅速,一巴掌拍上中控把四个车窗全降了下来。关允欠起身子,头伸到车外一通狂吐。
  狄双羽受不了呕吐的异味,抽了张纸巾掩住口鼻才敢靠近,拍着背为他顺气。不好意思地笑笑,“关总果然没喝多,还知道这是自己车要吐到外头去。”
  关允没好气地回头瞪她一眼,想说什么又被噎住,扭头继续吐。后边车按了一气儿喇叭,看清楚这车的情况后直接并线超过去了。
  狄双羽把车从马路中间开出来,就近停在一个便利店门口,下去买了两瓶水回来。关允也下了车,蹲在地上,对着一堆雪,身后车门的惨状让人莫敢正视。
  “差不多行了,再这么吐下去胃还不坏了。”狄双羽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
  他呕得脱力,勉强漱了漱口,站起来望天干嚎一声,可怜兮兮地捂着胃,“双羽啊,疼死我了。”
  现在的关允心里什么都明白,还知道把干净大衣脱在车里,可着一身脏衣服来。脑子也不麻,反应速度略显迟缓,各种感官还是倍儿清醒的,知冷知热,撞到头了会痛,胃里反酸会吐,越吐越恶心,越恶心越吐。喝到这个状态人是最难受的。
  狄双羽又气又心疼,“让你喝!上车,回去我找点药给你吃。”
  他心有余悸,“再上去我还得吐。陪我走走吧,缓一会儿。”
  “那只许走一会儿哦,你先把大衣穿上。”她指着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盏路灯,“我们走到那儿,你撒个尿,完了就回来。”
  “靠,溜狗哪?”他摸索着口袋,“向阳给我的烟呢?”
  狄双羽摇头,“你真是一点都没醉就故意闹人。”抬手在他额际一点,脚下打滑,给了他机会轻薄佳人。
  “也不知道是谁喝了酒。”扶她站稳才背过风去点烟,转回身捉了她的手带到自己臂弯里,没有明确方向地踱步前行。
  狄双羽忽然很想看他这一刻的表情,扭过头,却见细细一屑如尘轻雪落下,沾在他领尖上。不可置信地仰起头,雪花映着路灯一篷地飞散,白天还晌晴的北京,又飘了一场雪。她从前最爱看墨绿树梢上方的湛蓝天空,从没留意过夜空里辩不清形状飞舞的碎雪。“你看,又下雪了。”她窃窃地欢喜,仿佛眼前是偷来的景色,不敢张扬。
  他笑笑,半截烟卷叨在嘴上,漫不经心地燃着,鼻息中烟雾混成一团白气,淡淡笼罩。
  狄双羽耳中有种不真实的咝咝声,好像烟草燃烧的声音,又像他的发在风中瑟瑟抖动的声音,还似乎是带着高温的烟烬落在地上,融化了路面的雪。
  “明天去理个发去吧,”她拂拂他头上的雪花,“不然一正月长成疯子了。”
  “好。”
  “顺便染个颜色吧,我请你,这两鬓白得太明显了。深褐色怎么样?”
  “你看着搞吧。”
  “”狄双羽讶然。
  “后悔啦?染头发很贵?”
  “我以为你又要说:白头发是瑞驰有今天的代价。”
  “猪。”对视她半揶揄半认真的眼神,关允忍不住笑骂。
  时而精明,时而迷糊的一个女人,敢玩一夜情,敢写天长地久,却因不敢质疑他一个暧昧的电话而整夜啜泣。看起来无敌洒脱,实际却敏感易伤。他也曾想,是否该将她当成个孩子对待才恰当,可她又会在这样的风雪冷夜,不管不顾地陪在他身边,担心他的胃,烦恼他的白发,体贴得让他着迷,情不自禁想说心事。
  “你”狄双羽对他忽而深沉的目光感到恐慌,抬手挡住嘴巴,“不是要吻我吧?”虽然气氛很好,但他嘴里的味道绝对好不到哪去。
  “老容知道我南京公司的事了。”关允说,扔掉烟蒂,呼出一大口烟雾,夜在烟雾中模糊,又再清晰。
  一张开出去快两个月的发票,到了结款的时候才发现抬头有误。客户不知道南京瑞驰和瑞驰集团的关系,年底着急入账,见发票开错了,电话就直接打给了容昱。容昱虽不见得对每单业务都了然于胸,大体还是有数的,简单一问话就知道差错在哪。更何况,关允的举动,早有人向自己通风报信过,他看在眼里,找不到合理时机追究而已。
  这些信息狄双羽都已得知,再听关允复述并不意外,让她费解的是,容昱说过年后再处理这件事的,为什么又选择现在摊牌?“他喝了酒跟你说的?”
  关允点头。
  “你们吵起来了?”
  “没有,他说,把公司名字改掉。”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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