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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重生之玩物人生-第300部分

小说: 重生之玩物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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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席蔓莎不知怎么的,脸上有点红,“我……”

“你你你的。”我不耐烦道:“怎么了你?不想睡啊?不睡你烧怎么退呀?”

“不是,你别急……”席蔓莎支支吾吾道:“我,我,我睡还不行吗?”抓了抓被子,她怯怯地闭上眼睛。

我心里一乐,收起脸上凶巴巴的表情,给她把被子缝压压。

可没过多一会儿,席老师又张开了眼珠子,焦急地看着我,“顾靖,老师想……”

我一咂嘴巴,唬起脸道:“又怎么了?”

“你,你先别急,不是,我肯定睡觉,我马上就睡。”席蔓莎涨红着脸蛋抿嘴,用低低的声音小心翼翼道:“可我,我能不能……去个卫生间啊?就两分钟,回来我肯定睡觉。”

我差点一头栽倒。

汗……

你早说呀,我还能不让你去厕所吗?

……

……

正文 第301章 送翡翠珠链

心内病房。

监护室一区。

我扶着面色窘迫的席蔓莎让她从床上坐起来。想缠着她去卫生间,可入手就感觉到她后背和肩膀全是潮乎乎的,衣服也好,被单也罢,都被汗水打透了,我这才想起来,她还发着烧,正跟被窝里捂汗呢,这要是一出去着了凉,发烧就更好不了了。想到这里,我慌忙将她又塞进了被子里,从床头柜底层翻出了几件衣服,递给她。

“套病号服外边,别冻着。”

“嗯。”答应了声,席老师就在被窝里穿起衣服。

“弄严实点啊!”

“老师知道,知道,你别急。”

等她穿好后把脚挪到床下,我立刻蹲下给她将拖鞋穿上,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逐而把她热乎乎的被子抱在怀里。拉开,捏着被子角整个将席蔓莎裹住。席老师非常虚弱,身子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好像有点头晕似的。见状,我只得半搂半扶着她,一步一步朝厕所挪着脚步。

路过护士台时,席蔓莎犹豫着站住脚。

监护室有两个护工,一区一个二区一个,病人行动不便的情况下一般都是护工帮病人解决一系列问题,护士只管打针打吊瓶量血压什么的,其他的一概不管。比如吃饭喂饭,比如扶人上厕所,这都是护工的事儿,人家才不管你男的女的,其实,往往会在监护室治疗的病人,岁数也通常比较大了,五六十岁,七八十岁,加上病重难受,人家也不会在乎这些。可席蔓莎八成是不行,她还年轻,脸皮也薄,当然不会同意那男护工给她拿尿壶或扶她去厕所。

所以站在护士台前面,席蔓莎两眼巴巴地看着女护士,似乎希望对方帮帮忙。

小护士也注意到了这边。放下笔,嬉笑道:“瞧你男朋友对你多好呀,裹的那么严实。”

“不是……我……他……”

“去厕所吧?”

“嗯,你……你能不能……”

“怎么了?”

我也觉着自己跟她一起进卫生间不太方便,人家毕竟没结婚呢,让护士帮忙下正好。可偏偏,许是我方才太凶了一点,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席蔓莎盯着望过来的小护士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胆怯地看看我,脖子一缩,愣是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迟疑着往前一迈步,慢吞吞地朝卫生间走去,像蜗牛爬一样,脸也烫烫的。

我呃了一声,心说她都没开口,我也甭麻烦护士了。

监护室的厕所就一个,全是隔断小门,不分男女的那种。

扶着她进去后,我拉开一道门。然后解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扛在肩膀上,嘱咐她动作快一点。然而当我松手的一刹那,她身子就是一斜,一手捂住脑袋,一手扶住侧墙,险些没有站稳。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头晕?”

席蔓莎喘气道:“对不起。”

“跟你我对不起干嘛?”我紧了紧肩头上的被子,一琢磨,腾出手来用力掐住她的小蛮腰,“行了,我扶好了,你把裤子拖了吧。”

席蔓莎羞道:“我,我……”

我不耐烦地把头扭到一旁,“快点,你身上全是汗,这时候最容易着凉。”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多会儿,只听席蔓莎试探的声音飘过来,“拖,拖好了,顾靖,你,你能不能在离近些,老师想抓着你的腿,可以吗?”

我怕她尴尬,脑袋也没往那边看,往侧方迈了一步。

席蔓莎就先抓着我的胳膊慢慢往下蹲,手也顺势向下。最后抱住了我的大腿扶稳,这才算稳住了身形。但等了一分钟,哗啦啦的声音也没有响起。我没言声,席蔓莎倒是着急得不行,她可能怕我生气,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再等一下,马上,再等一下就好了。”

哗啦啦……

那个声儿终于响了。

解决完问题,我扶着她站起来,重新把被子裹住,跟她一起回了一区。

席蔓莎好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回床上躺好后,就一拉被子把脸蒙住了。

我把氧气管给她塞进鼻子里,理了理被子,命令道:“你赶紧睡觉吧,我去蹲个大号,这就回来,有事儿你叫我。”听被窝里飘出一声轻嗯,我点点头,撕了点手纸,折身回了卫生间。可这个时候。几个门都锁了,里面全有人。我等了会儿也不见有地方,就溜达会了一区。

席蔓莎仍是被棉被捂着脸,可是被窝下面的她似乎在跟谁说话。

走近一听才知道,她是在打电话。

“妈,我蔓莎……不是……我没事……嗯,还是三十八度三,吃过药了……对……不用……顾靖在监护室呢……我也不知道,他可能跟医生说什么了吧……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可我的话他不听……嗯……妈,求你个事儿。你能不能给顾靖打个电话……对……你让他回家吧……不是不是……他挺会照顾人的,就是……就是他总凶我……真的,不骗你……他刚刚还跟我嚷嚷了呢……呃……因为我不吃饭……不是……可我真不饿啊,一点也没胃口……嗯……最后吃了,一碗粥,俩小馒头,三道菜……我要不吃,他又得跟我瞪眼了。”

我差点给她气死,好家伙,这是给我告状呢?

“妈,求你了,你跟他说说,让他回去吧……我现在都不敢和他说话……嗯……别说是我说的啊,也别说我给您打过电话……”席蔓莎徐徐撩开被子,朝卫生间那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瞧我会没回来,可下一刻,她脸色一愣,一下就看见了站在床边上的我,一叫:“啊,顾靖,你不是去厕所了么?你,你,老师可什么也没说!”

我瞪了她一眼。

席蔓莎脸都白了,赶快对着手机道:“妈,不用了不用了。”挂了线后,她急忙把手机搁到枕头底下,怯怯瞅了我一眼,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半拉脸。

我道:“不是让你睡觉吗?”

席蔓莎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对不起,我马上睡,马上就睡。”

见她闭了眼,我拉了把椅子坐过来监视她,十分钟后,才站起来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又去一区走了一圈,见席蔓莎可能是睡觉了,我就没言声,悄悄出了监护室,开车回家。

太晚了,到顺义也得十一二点,我干脆直接回了前门四合院。

到了小屋,我连衣服都没顾上拖,就倒在床上呼呼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铃铃铃,铃铃铃,手机的铃音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眼顺着黑暗中的亮光看去,一把将电话抓过来,可当看到号码后,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席蔓莎,是席蔓莎的手机号码!

难道出事了?

都夜里一点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拿着电话的手略微有点抖,“……喂?”

“顾靖。”是席蔓莎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她好像带着哭腔,“是我。”

我急道:“你怎么了?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席蔓莎吸了吸鼻子,“你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老师有点害怕。”

我道:“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没事。”

“别怕,别怕,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啊!”

我火急火燎地把手机装进兜里,也来不及穿什么衣服了,还是白天那身,顶着冷风就跑出了门,开上宝马往宣武医院奔去。住院部大厅黑着灯,正门早关了,大铁链子上着锁,我敲了几下也没人开,后来找了半天才跟住院部侧面看到了一个小偏门,顺着安全梯爬到心内科,呼哧带喘地往前跑。

那边,本应该安安静静的监护室外面聚集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个大龄的妇女还在呜呜地哭。

我一看里面没有席老师的家人,心头松了不少,一口气跑过去,滴滴滴,输入监护室的密码,等大门咔嚓一声开了,我便用最快的速度抓起鞋套,一边往里走一边穿鞋套,对着护士台道:“护士,席蔓莎怎么了?”

小护士看看我,悄悄朝我一挥手。

我会意地凑过去,紧张道:“您说。”

小护士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刚才一区死了一个人,突然心肌梗塞,送进手术时就不行了,他在你女朋友旁边的那个床,嗯,就那老咳嗽的老头,你女朋友可能被吓坏了,刚才一直捂着被子偷偷哭呢,可能她是怕她自己也突然发病吧,你最好劝劝她,别让她多想,要不没病也得给想出病来。”

我实实松了口气,“她那人就这样,什么事都往坏处想,谢谢你了啊。”

走进一区,我发现席蔓莎还保持着我晚上走之前的那个姿势,蒙着头,缩着身子。而她旁边的7号床位,果然空荡荡了。我慢慢坐到她床上,把她脸上的被子往下一拉,“席老师,我来了。”

席蔓莎惊吓般地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探出脑袋看看我,紧绷的神色松弛了不少。

我拉住她软绵绵的小手儿拍了拍,“别怕,别怕。”

席老师咬着嘴唇道:“刚刚死人了,那个老大爷,我住进来的第一天他还跟我说过话呢,问我多大,做什么工作的,可,可一转眼,就这么没了。”她眼角有些湿润,抹了抹眼泪道:“顾靖,老师是不是也有一天会像他那样啊。”

我道:“说什么呢,不会,你还年轻,病也不重,别多想。”

席蔓莎道:“你能不能让医生给老师做个检查,我不舒服。”

“哪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

我无语地一拍脑门,安慰道:“那是你心理作用,你看,监护仪不是跟这儿呢吗,这是实时监护的,你心脏要是不对,血压要是不正常,仪器就报警了,你自己看,你现在指标都正常,心脏88,嗯,就是血压低了点,但也是范围内的。”

席老师一呼气,哦了一声。

我知道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于是就用非常缓和的语气一点点开导着她,宽慰着她。

十分钟后,她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一些,不再那么惊慌了。

我心疼地帮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席蔓莎一听,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你,你还走啊?”

“不走。”我揉了揉带着血丝的眼睛,笑道:“你睡你的,我就坐这儿,有事儿你叫我。”

席蔓莎重重一点头,好像怕我偷偷跑了,她却没松开我的衣服,就这么拽着我,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可她是挺舒坦,我却遭了罪了,趴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支楞着身子,让她知道我在,给她一种安全感。

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等确认席蔓莎睡熟了,我才轻轻把她的手拿开,抽空去了趟厕所,然后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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