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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凤月无边-第120部分

小说: 凤月无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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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的手,他磁沉的声音传来,“卢氏阿萦依然胆大包天!”竟敢对着他,说出那句“要是我也有权有势,你们这些女人休想近他三步之内!”的话。 

从什么时候起,他把他的女人纵成了这副模样? 

当然他也知道,便是上次达成了协议,这个女人说这话的目的,还是借此机会,向他宣告她那霸道自我的独占欲,还有强横。 

她还在幻想着他知难而退…… 

明明应该生气的事,他想着想着,却是低笑出声。 

轻轻扯了扯她的手臂,他在河堤站定,转过头看着月光下的洛河,刘疆慢腾腾地问道:“听说你在回洛阳的长江河道上遇到了故人?” 

卢萦抬头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她对着他黑暗得透不过光的眼,清彻地说道:“那人一直以面具示人,更不曾对我诉过旧,也不知是不是故人。” 

“他是你的故人。”刘疆淡淡地说道:“他是阴澈。” 

说这话时,他依然是盯着卢萦的。 

他的话音一落,卢萦似是僵了僵,好一会,她低声说道:“不过区区一年,他竟变了这么多?真是造化弄人。” 

最后六个字,她是在告诉他,这世间造化弄人,不知不觉中。一切都不再似以前,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她也是在表忠心吧,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刘疆扯了扯唇,他伸手轻抚着卢萦的墨发,沉默地看着前方。 

过了一会。卢萦轻声问道:“主公,你最近好么?” 

刘疆扯了扯唇,淡淡说道:“这些年都如此,没什么好不好。” 

卢萦“恩”了一声,心下想道:可以你的性格。离开武汉时不应该如此匆忙。还有,明明刚到武汉时,你是准备用怀柔手段。通过步步蚕食达到目的的。可你后来,却用简单的暴露自己身份的方法仓促地解决了武汉之事,又急忙回到了洛阳。
不过这话,他不愿意说,她自是不能细问。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两人再次向前走去。 

她这般与他牵着手,走在夜间的河堤上,吹着这河风。不知怎地,两人都感觉到了静谧。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温缓而绵长…… 

直过了一会。刘疆磁沉的声音才打破了平静,“这阵子好好照顾自己,我事务繁忙。只能这么抽空来与你见一见。” 

抽空来与她见一见? 

原来他突然出现在离她的住处有四五百步远的洛河,竟是在等她? 

如果她今晚没有来这地方呢? 

呆了呆,卢萦最后只应了一声“恩。” 

这时,一个青衣人从黑暗中走了过来,他来到刘疆身侧,低声说了句什么。 

刘疆眉头微蹙,朝卢萦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他大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卢萦没有动。 

她知道,他很忙碌,只能这么抽出一个半个时辰出来散散心。 

寻思中,卢萦还在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人重重朝她撞来。因卢萦低头寻思,没有注意四周的情况,直到那人撞上了身,她才猛然抬头。 

堪堪抬头,一股巨力便把卢萦撞向了洛河中。就在卢萦猝不及防之下,身不由已地跌入河水时,紧跟在她身后的仆人急急跳入河中,把刚刚被河水打湿的卢萦捞了起来。 

仆人们动作迅速利落,四周刚刚响起“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地喊声,卢萦已被捞上了岸。 

一落地,卢萦便趴在仆人身上呕吐起来。随着一股股污水从她口中喷出,卢萦的精神终于恢复了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抱歉,我弟弟跑得太快了,把你撞到了河中。” 

这是一个女子声音,清脆中带着一种高傲,一听就知道,说话的这个女人,有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 

卢萦慢慢抬起头来。 

向她道歉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这少妇眉目清丽,有一双与卢萦一样乌黑的眸子。 

在卢萦向她打量时,少妇也在打量卢萦。她瞟了一眼扶着卢萦的几个仆人,见到她一个护卫也没有带时,再见她浑身上下无一饰物时,心下暗暗想道:看着面生,应该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郎君。 

想到这里,她朝卢萦露出一个明媚中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扯过一侧衣袍湿淋淋的少年,向着卢萦说道:“抱歉,我弟弟不是故意的。”说到这里,她朝那少年瞪了一眼。 

少年闻言,朝卢萦瞟了一眼,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后,也没有道歉,而是转过头看向旁边。年方十三四岁的男孩,脸上还残存着怒意,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被自己冲撞了的陌生人,是没有半点歉意的。 

少妇扯了两下男孩,见没有回应后,她转过头朝着卢萦叹道:“惭愧!”说到这里,她盯向卢萦,“不知郎君住处在哪里?我是范阳卢氏的,今晚冲撞之事,改天上门致歉如何?” 

又是范阳卢氏? 

这可真是缘份不浅啊。卢萦挑了挑眉。



第一百六十七章 那个圈子的游戏

 
虽是伏秋,卢萦这么弄得湿淋淋的,也差点病了,第二天她一直晕晕沉沉的,找到大夫看过脉后,那大夫说她本身体质强健,不然的话定是一场风寒。

这个时代的风寒,是可以死人的,当下,卢云和元娘给吓住了,一整天两人都寸步不出,直到下午时卢萦没有了半点不适,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那天郭允离开时曾经说过,会有人上卢萦的门与她交游。让卢萦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上门求见的,是昨晚被她惩了一道的杨卢氏的小叔子华阴杨氏的杨柽。

杨柽这人生得眉目俊秀,说话行事温文尔雅,颇具风度,是那种让人一眼见到,就会对他产生好感的人。

他在见到卢萦后,目光凝了凝,把一袭白袍的卢萦细细打量两眼后,杨柽斯文地笑道:“果然。”

他只说了两个字。

按道理,这时卢萦应该追上去询问。

不过倚树而立,因刚刚恢复健康而有点慵懒的卢萦,却用她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瞅了杨柽一眼后,便垂下眸饮了几口酒,啥话也没有说。

她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可那种从容淡定,还是使得杨柽不好意思起来。

他连忙站起,朝着卢萦笑道:“阿文刚到洛阳,定然没有四处赏玩过。这一次为兄做主,邀阿文一游如何?”

卢萦浅浅一笑,道:“好。”

“如此,请。”

在卢萦的马车和他的马车并驾齐驱时,杨柽终于忍不住好奇,直率地问道:“阿文也姓卢……不知与范阳卢氏可有关连?”

天下间姓卢的,排第一的便是范阳卢氏,余者都不值一提……所以杨柽忍了又忍,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卢萦早就在等他这句问话。

事实上,昨晚上她与杨卢氏发生冲突时。卢萦便算计着这一切……在这洛阳一地凭空冒出一个姓卢的,却查不出来历,探不清背景,这种事范阳卢氏不可能不感兴趣。

她想,她父亲的事,凭她一人之力去调查。太慢也太无趣。这般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一颗石子下去,让更多感兴趣的人代她去查清,岂不是更好更妙?

因此,卢萦微垂着眸,淡淡回道:“关连么?或许有吧……王莽乱天下。乱了太多人事。我一直谨记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你回到洛阳去,在那地方。为父曾经傲王侯!”

卢萦最后一句话吐出,杨柽脸色一变。

这时的他,有点挂不住那斯文的笑,沉默了一会,杨柽才叹道:“阿文的父亲,当真让人神往啊。”

卢萦笑了笑没有回话。

此时正是傍晚,华艳艳的太阳光开始沉入地平线。杨柽与卢萦闲话几句后,决定把她的来历一事抛在脑后。他指着外面。专心笑道:“洛阳有数景,而夜间洛河花船渡,则是其美景之一。特别是这般炎热时节,吹着河风赏着美人,乃是洛阳的世家子心头所好。我与阿文一见如故。这一次便由哥哥安排,去与洛阳城的一众纨绔子弟聚一聚,如何?”

卢萦自是欣然应诺。

杨柽带着卢萦所去的洛河,在她住处的河对面,马车几乎绕着洛阳城转了半个圈,两人才看到那些停留在洛河上,灯火通明,胭脂香飘的花船。

看到那些花船,杨柽一个箭步从马车上跳下,他大步踏入其中一只花船,朝着正在饮酒作乐的舱中众人大声笑道:“各位各位,看看我今天带来了什么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朝舱门一扬长,摆出一个风度翩翩地迎接架式来。

船舱中稍稍安静了些,杨柽虽然架式十足,众世家子却没有一个起立迎接的。他们只是转过头,好整以暇地朝着舱门看来。

而这时,卢萦踏了进去。

卢萦这皮相,这一年来变化很大。正如现名郭允的执六所言,她容色出众风流入骨,罕有人及得上。

此刻也是,一袭白袍的卢萦在走进去时,舱中的灯火都明亮了几分。

俊美清华的卢萦缓步踏入船舱。

她对上了舱中数十双盯来的目光。

不用杨柽具体介绍,卢萦也知道,出现在这里的世家子,便不是那些手握实权,举手投足间可以令得地震山摇的世家嫡子和王孙权贵,却也是仅次于那些人的二流人物。

这些人,自幼生长在权贵圈中,一个个见多识广,享尽了荣华富贵带来的骄荣。

在他们眼中,成都的尚氏,文氏,通通都是乡巴佬。

此刻,这些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卢萦。

卢萦风度翩翩地步入舱中后,挑眸一笑,朝着站在一侧等着看好戏的杨柽问道:“杨五郎,不给我介绍一下么?”

她这一笑一挑眸,竟是眼波潋滟,风流无尽,一时之间,舱中有几个好男色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杨柽的心跳也快了一息,转眼他眯眼一笑,指着卢萦朝着一个范阳卢氏的少年笑道:“卢九郎,阿文也姓卢。卢氏阿文的父亲当年可了不得,那是个傲王侯的角色!”

这句话,分分明明地挑起了那卢九郎的心头火。

只见左侧舱位处,那个长相俊秀的,名唤卢九郎的少年看也没有朝卢萦看一眼,左手一勾,令得右手掌中的酒盅滴溜溜转着圈后,懒洋洋地回道:“哦?也姓卢?还傲王侯?哧——就凭他这副兔儿爷的模样?”

卢九郎的话音一落,众少年中传来一阵哧笑声。

哧笑声虽然不大,却含着实实在在的轻鄙。

他们用他们的笑声,卢九郎用他的无视在告诉卢萦,在他们面前,她连玩意也不是!

当然,这一幕,卢萦早就料到了。这样一个圈子,哪里是外人说进就进来的?

当下,她唇勾了勾,淡淡瞟了一眼卢九郎后。没人给她倒酒,她便径自走到一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酒。

一边慢慢地品着,烛光下,被酒色浸得唇色润泽的卢萦挑眉笑道:“看来卢九郎对我不喜啊。”

说到这里,卢萦慢慢放下酒盅,转眸灿然一笑。“今晚大伙出来,是寻乐子的……既然卢九郎不服,不如我们赌一场如何?”

这倒有意思了。

众少年看向卢萦的眼神认真了二分时,卢九郎也向她看来。他懒洋洋地问道:“赌什么?”

“陛下看重文人,可以赌文。”卢萦似笑非笑地扫过一众不乐意而蹙起眉头的少年,继续说道:“众匪平定不久,赌武也可以。不过呢。我们今晚上既然是来玩儿的,那么就赌玩吧。”

她这话一出,众少年来了兴致。

卢九郎正眼看向她,微微倾身,“赌玩?玩什么?玩女人,玩男人,还是玩色子?”

卢萦听到这里,哧地一笑。闲闲地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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