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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贵妃转正实录-第83部分

小说: 贵妃转正实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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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跟屁虫似的在身后跟着,虽不轻易掺言,但只要说话,必是与她对着干人,让惠妃忙了大半个月,愣是一个人都没多插到后宫里来。

    好在林平广在蜀中疏通河道的事宜已经按部就班,不日便要回朝;被皇帝变相禁足的贤嫔也终于完成的佛经抄写,分外低调的重回景仪宫,惠妃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阖宫妃嫔都忙了起来,现在倒只有敬嫔最为轻松,便时不时到清宁宫陪容萧摸叶子牌,拆花笺,聊以解闷。

    敬嫔入殿时,容萧正拨弄着内务府尚功局新送来的螺子黛,见敬嫔来了,笑道:“倒是巧,我这儿刚得了好东西,你便来了。”

    “一到清宁宫来,臣妾就平生了好运气。”敬嫔玩笑一句,坐到容萧身边。与她一齐细细把玩。

    示意宫人奉茶,容萧问道:“前几日圣旨点你一同协理内廷,是好事。你何必自己推脱了。”

    敬嫔挑出一根螺子黛来,就着一边把镜细细描着:“有惠妃上蹿下跳的。臣妾何苦去添堵。况且沈昭仪也是个长袖善舞的妙人,臣妾乐得清静呢。”

    挺得时间太长,容萧有些发倦,斜靠在红木卷云昭君榻上,笑道:“现在阖宫上下,人人忙得脚打后脑勺,倒显得咱们两个无事可做了。”

    “娘娘将小皇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比什么都强。”敬嫔唇畔安静的笑意比她远山双眉显得更加悠远,闲闲放下螺子黛道,“娘娘如今占着皇宠,怕什么呢。”

    容萧淡淡一笑。道:“占着皇宠,也不见得能为所欲为,还是别脏了咱们的手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敬嫔微一沉吟,抚住容萧的手道。“娘娘,您若有所打算,不防让臣妾来。别让她们的血脏了小皇子。”她沉静的面容在日光下愈发隐忍,嘶声道,“容相落难时。贤嫔父亲是怎么对待家父的,臣妾忘不了。我们李家虽不如她们刘姓显赫,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容萧的手被她攥得有些发疼,却没有挣开,轻缓拍着她手背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惠妃所作所为,不过一个妒字;贤嫔其人,也是逐利而走。她们虽数次害我欲死,但我却不想赶尽杀绝。”她伸手逗弄着青铜脚架上的白羽蓝眼巴丹鹦鹉,笑道,“但她们一门心思往死路上走,咱们也无须苦口婆心去拦。”

    敬嫔蛾眉清扬,笑道:“听娘娘这么说,臣妾心里像吃了定心丸似的。”

    容萧微笑,并不急答,只接过一边锦宜递上的安胎药,徐徐饮下,将最后一小点倒入丹巴鹦鹉的食碟中,笑着吩咐锦宜道:“去,将前几日皇上带的孝经拿来。”

    “是。”锦宜屈膝领命,不一会儿便回返,手中多了一个锦盒。

    容萧接过,颔首示意她退下,才将那镂空蝠寿花纹锦盒打开,取出一卷经文来,笑着递给敬嫔:“你且看看,是否认得这字?”

    敬嫔见容萧如此,亦知其中必有玄机,忙接过她手中经卷展开,却见是一副刺绣经文,内容正是孝经,疑惑问道:“这是贤嫔绣的?”

    “是,她一向聪慧,许是怕皇上再教她抄经,便直接绣了一副给太后。也是今日上午交到皇上手中的,皇上让我转交给太后。”容萧抬手继续逗弄鹦鹉,引着它啄取盘中吃食,微笑道,“你看太后会不会喜欢?”

    敬嫔将手中的经卷又看了一遍,摇头道:“只怕要被送到库房去招灰呢,她抄得整洁,却说不出何处,叫人看着好生奇怪。”

    容萧看着那经文上的簪花小楷,笑道:“你这么说是肯定的。因为贤嫔是左撇子呢,入宫几年,你见过她动几次笔?”

    “这么一说,还真是。”敬嫔凝神细想,疑惑道,“可当初宫中选秀便有书画刺绣,她若惯用左手,怎么会不被发现?”

    容萧凑近敬嫔,手指指在那些小字的处,笑吟吟道:“按理说,惯用左手之人,写出来的字都会向左倾斜,可你看这卷孝经,左倾之势都被尽数隐去,唯有笔力略显僵硬,是笔力不继之势。况且,”容萧将绣经翻到背面,指着边角处的细结道,“她虽右手刺绣,却不能打结,你看这个双扣,分明用左手走针。”

    敬嫔细细看着,近香髻上的蓝白琉璃珠簪叮铃有声,问道,“娘娘有何思虑?”

    “思虑没有,只是这针法,我在当日的巫蛊小人上,也曾见过。”容萧这一笑如光华骤放,加上她颊边的立领软毛领,显得格外莹然如玉,可她的眼中,分明是一种沉冤后的快意,“贤嫔做事步步谨慎,她既要害我,便必定不假人手。”

    。

    腊月二十五,差五天便是新年,容萧端坐在清宁宫正殿,难得在孕中穿了件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慢条斯理擎着碗奶羹,细细舀着,问道:“怎么,贤嫔还没到么?”

    “回娘娘,传话人去的时候,贤嫔刚起身,怕是梳洗着。”锦宜微一躬身,低声回道,“不若奴婢去请贤嫔过来。”

    “不必了,咱们再等等。贤嫔爱漂亮,便全了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将手中奶羹放下,接过锦宜手中锦帕拭唇,对坐在下首的二人笑道,“只是耽误了你们两个功夫。”

    坐在阶下的正是沈昭仪与敬嫔,二人各坐一边,皆穿着齐整宫装。敬嫔率先开口,笑道:“臣妾的功夫长着呢,怎么会等不了贤妹妹。”

    沈团儿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来,回道:“内廷事宜均仰仗惠妃娘娘、庄妃娘娘,有没有奴婢,都不妨事的。”

    又过了盏茶功夫,贤嫔才姗姗来迟,她穿着八答晕冬锦长衣,外披织锦镶毛斗篷,给容萧屈身见礼,动作中明显带着不情不愿。

    她四下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坐的位置,便只能站在殿中,问道:“不知娘娘让臣妾到清宁宫来,有何训示?”

    “许久没见贤嫔了,唤你来叙叙旧。”容萧轻轻一笑,看着她道,“只是贤嫔这样站着说话,让本宫脖子都酸了。”

    贵妃的意思,贤嫔如何不明白,她脸色微变,缓缓跪在殿中,却仍挺着背,硬声道,“不知娘娘是什么指教,非要让臣妾跪着听。时辰不早了,待会儿皇上下朝,来娘娘这里,瞧见了反而不美。”

    “看来贤嫔为太后抄经之余,对清宁宫的动向很是清楚啊。”容萧说着,往边上睨了一眼,“来呀,将贤嫔的拳拳孝心端上来。”

    锦宜捧着一个锦盒走过来,摆在贤嫔面前,打开道:“贤主子,请您过目。”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贤嫔扫了一眼锦盒中的孝经,冷笑道,“难道臣妾的经文中也有不妥么,娘娘未免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

    “娘娘,贤嫔真是生了张好嘴。”坐在一旁的敬嫔向容萧笑道,“比您的巴丹还会说话呢。”

    容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问道:“贤嫔,这经文,可是你亲手抄的?”

    “呵呵,娘娘说话可要讲个根据,这佛经是皇上太后让臣妾抄的,一字一句都攒着臣妾的心意在里头,是佛祖看着的。娘娘这样拿来便说,可要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儿。”

    “放肆!”立在殿上的冯喜冷喝一声,眼中的凶凶怒火恨不得将贤嫔一把火烧成灰,“贤嫔好大胆子!皇嗣龙种也是你能妄口巴舌的?!”

    “狗奴才!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清宁宫就管教出你这等奴才么?!”贤嫔并不认识冯喜,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出撒,声音也尖利起来,“就许贵妃戕害皇嗣,便不许臣妾为自己分辨清白么?”

    冯喜本就将贤嫔视为头号仇敌,此刻人近在眼前,忍不住便要上去掌嘴,却被身边的刘平一下拉住。

    容萧示意他稍安勿躁,吟吟笑道:“本宫的奴才本宫自然会管。不过既然这经文是贤嫔亲手绣的,那本宫不妨再问一句,当年的巫蛊布偶,一针一线中,是否也埋着贤嫔的心意呢?”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绿烟灭尽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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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定案,是各宫诸妃都看在眼中的,皇上太后也点了头,娘娘若有什么存疑,大可去查宗人府的记档。”贤嫔胸有成竹的挺直腰板,自得笑道,“本以为皇恩浩荡,娘娘此番能痛定思痛、一改前非,没想到您心中对臣妾的怨毒,仍是挥之不去,抓不到臣妾把柄,就翻出陈年累月的脏水泼到臣妾身上。”

    慢条斯理拨弄着手上的金玉缠丝双镯扣,容萧向边上扬一扬下巴,待刘平小步出去,才转首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贤嫔,悠悠道:“贤嫔,你是左撇子么?”

    贤嫔此时心跳如乱鼓,对容萧说的话句句留意,当即反驳道:“宫中女子,均是惯用右手,不知娘娘此言,从何而来?”

    “随意一问罢了,贤嫔未免过于紧张。”容萧点头,淡淡道,“贤嫔心火这样旺,也该口干舌燥了,去,给贤嫔端盏茶。”

    流光屈膝,亲自斟满一杯热茶,端到贤嫔面前,“贤主子请用。”

    贤嫔没想到贵妃真让人给自己奉茶,不觉一愣,恐其中有诈,硬将先伸出的左手压下,改双手接茶水。

    流光将茶盘往上举了一举,“贤主子小心烫。。。。。啊!”随着流光一声惊呼,一盏热茶竟尽数都合扣在贤嫔身上!

    冬日穿得衣服厚,这一满满一盏热茶扣下去,只将所有热气分毫不差都传到身上,贤嫔细皮嫩肉,怎禁得起滚水骤烫,当即一下跳起来,骂道:“贱婢!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水泼本宫!”

    “贤主子饶命,贤主子饶命。”流光也是吓了一跳,忙帮贤嫔擦水解衣。却在为她解开斗篷盘扣时不慎用指甲在贤嫔脸上狠狠刮了一道。

    “啊!狗奴才!”贤嫔只觉脸上火辣辣一疼,尖叫一声,劈手便朝流光扇去。却不想流光眼疾手快,一下抓住贤嫔手腕。惊呼道,“贤主子,您怎么用左手打奴婢?”

    这句话同一道惊雷划过贤嫔脑中,让她霎时一僵,被流光抓着手臂,贤嫔气得脸色酱紫,脸上方才被锦宜划过的细小伤口。更是渗出的几颗血珠。

    “惯用左手有什么丢人,贤嫔何必扯谎。”敬嫔掩口一笑,“瞧现在才没脸呢。”

    “贵妃!臣妾便是惯用左手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将它斩去么?”贤嫔怒极反笑。恨声道,“你有本事拿出真凭实据来!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贤主子别急,奴才这不是拿来了么。”刘平的声音在殿门想起,端着一个锦盒,小步绕过她。走到容萧面前,双手奉上,低声道,“回主子,奴才已将巫蛊布偶从宗人府取来。请您过目。”

    容萧笑着瞟一眼脸色灰白的贤嫔,并不接过,只道:“去给敬嫔与沈昭仪看看。”

    刘平又托着锦盒到沈团儿跟前,“请昭仪过目。”

    沈团儿微一踟蹰,才将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布偶,看了半晌,忽然眸中一闪,惊呼道:“呀!这上面的字好生眼熟!还写着惠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呢。”

    那巫蛊布偶被沈团儿拿在手中,间或露出的一点雅蓝布料划过余光,让贤嫔霎时五雷轰顶,冷汗不禁涔涔而出,尖声道:“这东西不是烧了么?!贵妃你怎么会有?!这是假的,你拿来给我看!”

    “贤嫔真是天真,你以为重重疑点之下,这么重要的证据会被烧了?”敬嫔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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