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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凤华天下-第27部分

小说: 凤华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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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衣持手于唇上,“在真龙地,怎可随意问真龙。我这包裹,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被其故弄玄虚吓的立刻噤声的林若惜,连忙不再多问,三人一路直上,沿着山路大概走了有两个时辰,终于穿过一片竹林,看见个身着灰衣的男子。

“那位是……”

玉卿衣摆了摆手,自行上前朗声道,“苏子先生,玉卿衣再次求见,不知是否打扰了苏子先生。”

那人没有理会玉卿衣,弯着腰继续伺弄着自己手底下的花,林若惜定睛一看,正是一丛丛兰花,吐露芬芳。

玉卿衣无奈的摇头,上一回自己因为站了太久最后没有耐心,直接撂下这位苏子,到达岁三寒的房前时候,就被柴言一招险些刺中心口,这三人真是不好交代。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在下知道苏子先生好酒为尊,今日特意拜会,还带来了先生喜爱的松花酒,不知可有机缘一见?”

苏子微微一顿,朝着几人看来。

林若惜“啊”了一声,只觉此人长的也十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玉卿衣回首看了看她,自然也期望她能办点什么,结果她也不过是苦思冥想之后索性放弃。

玉卿衣摇了摇头,打开书中的包裹,露出手中的一坛松花酒。

果然玉卿衣此番前来,还是有所应对的。

那苏子眸光顿亮,只是忽然唉声叹气捶胸顿足,“近日险些贪杯出事,他们都不许我喝了!你们走吧走吧!”

玉卿衣一愣,未料居然如此进展,三人对看一眼,只见苏子已然苦着脸转身继续去弄着自己手下的兰花,再不理远道而来的几人。

林若惜靠近玉卿衣,低声说,“难道不能直接上去么?”

玉卿衣摇头,“岁三寒缺一不可,若谁不满意也决计不可能的,他们性情独特,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有所动摇的。”

林若惜咬唇,蹙着眉头看着苏子,忽然灵机一动,在玉卿衣还未来得及拦住自己的时候就冲了上去,对苏子说:“你这花种的不对!”

苏子莫名看着她。

林若惜惴惴不安的很,她其实也是小赌一下,若说苏子好酒,花种应该不算太精通,凭借自己在御花园被人教的那点小知识,应该也足够应对一番。

果不其然苏子挠了挠头,“你别蒙我,你看我这兰花开的多好。”

林若惜指着一朵紫色中红,有十四萼,花头倒压也不特别绿的兰花说道:“先生的花种的还是不错的,比如这朵应就是兰花中名为何兰的好花,然而只色紫的就这一朵,其余皆是白色,却是下品。”

那苏子愕然,丢下手中花锄,“此话怎讲?”

“先生许是没有见过兰花中的上品,我便是见过一朵,名为陈梦良。每干十二萼,花头极大,为众花之冠。至若朝晖微照,晓露暗湿,花三片,尾如带彻青,叶三尺,绿背似剑脊。”

苏子似乎想了很久,热切的问,“这种花你是在哪里见过的?”

林若惜方要说话,已经来到她身边的玉卿衣忽然按住了她,颇有深意的回答:“苏子先生以为呢?”

苏子先生以为呢?天下至花,不是凡花,却在哪里还有?

这苏子看了眼林若惜,忽然搓了搓手中的泥,喜气洋洋的道:“走,与我回去,你与我说说还有什么好花?最近这没酒喝了,我只能寄情于花了,好是可怜。”

玉卿衣微微松了口气,心道好歹是宫中出来的人,御花园走过几遭,自己怎么就没印象见过那朵陈梦良呢?然而却听林若惜在前面侃侃而谈,已是与那苏子相谈甚欢,不觉与墨昔尘笑道:“我看你这收的便宜徒弟真不错。”

墨昔尘颔首,表示同意。

走几步,就看甚为开阔的一个空地上,几座竹屋静静的伫立着,苏子指着那里说:“唔,到了,两位兄长许是正在下棋。”

就听内中突然传来一声颇为清冷的声音:“什么情况?不是别随意放人进来么?”

苏子忙慌上前,隔屋说道:“弟弟今日所带的人,有些蹊跷。”

“什么?”

“她见过陈梦良!”

“陈梦良是谁?与我们有何关系?”

苏子这番没头没脑的说答,让身后几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然后他急的没耐,忽然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或者他终于是解释清楚了,里面终于传来了那人的声音,“你们进来吧。”

三人这才踏入了岁三寒所在的房间。

房间不大。极目所望,可见简易的桌、椅,阳光顺利的透入,照在正在下棋的两人身上。依着林若惜所想,那清冷的说话之人应该就是秦竹,因为他一身青衣,平整无纹,整头长发束起露着额头,不留一丝碎发。虽已年逾三十好几,却能感觉到,此人年轻时候,应是如何美貌。但就现在,也还是那么的令人挪不开眼。

长天月下红袖香 068 三寒岁友

坐在他对面的,大概就是玉卿衣口中好吃的柴言,他着一身黑袍,散发垂腰,缕缕银丝昭显着时光匆匆。正如近日林若惜所感,迷恋山水之人,果是容易保持年轻之貌,单看他们三人,并没有觉出流光飞逝。

秦竹偏头看了眼几人,最后在玉卿衣身上逗留片刻,“喔”了声,“我晓得了。”

林若惜想要说些什么,玉卿衣拦住了她。

果然,秦竹又开始专心的与柴言弈棋,连苏子也是非常恭谨的站于一旁,毫无怨言。果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隐士岁三寒,只是为何他们会与自己的父皇有过来往,且还能答应替父皇保管玄天八卦中的一卦呢?

经过这番历练,林若惜有些看不透自己的父皇了,难道是早知天年将至?还是从继位就开始了如此周折的布置。

三人静静的等着,直到柴言一子落下,突然叹了声:“哎……又输了。”

这局棋终于是到了尾声。秦竹颇为满意的起身,朝着三人走去,然后站在玉卿衣面前,“你又来了。”

“是,晚辈早前就已说过,还是会来的。”

“我也说过,你再来就不会那般简单的走了。”

“是,玉卿衣知晓。”

“唔。”秦竹看玉卿衣一直非常镇定的模样,总算是有些满意,“你与你父亲还真是十分像,同样的倔强脾气。”

“自然,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玉卿衣露出些肆意轻狂的笑,让秦竹颇为意外,他朝后退了几步,坐回原处,“我也没那么容易将东西给你们。”

玉卿衣将酒放在桌上,苏子眸子一亮,她傲然的说:“晚辈接受考验!”

山下的寺庙暮鼓已缓缓敲响,未料这一站,一日光景居然已经过去,连林若惜这站久了的侍婢都有些劳累,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秦竹,只见他依旧维持着与玉卿衣对视的姿态,似乎还未松动之势。

好奇怪的人。林若惜腹诽,这便是考验么?两个同样美貌的人这么看,就如同眉目传情一样,实在是电波流动,十分刺激。

终于连苏子都扛不住的挤眉弄眼,柴言忽然拍着肚子说了句:“我饿了。”

秦竹终于表情微微一动,就听柴言继续问:“你们谁会做饭?”

林若惜与玉卿衣同时指向墨昔尘,“他!”

墨昔尘面无表情,冷酷的汉子威武雄壮。柴言苏子对视一眼,都显出了意外的表情。

总算是情势缓和了些,五人围坐在青竹做的桌子旁,林若惜念起秦竹好茶,连忙站起说道:“听说先生一直爱茶,不若由惜儿泡几杯茶给你们喝吧。”

秦竹忽然疑问声起,“惜儿?”

“林若惜。”玉卿衣抢先答了句,又指着正在厨房里“大刀阔斧”的墨昔尘,“墨昔尘。”

秦竹略有情绪的瞧了眼林若惜,这才好奇的挑眉,“墨昔尘?江湖人称暮风侠的墨昔尘?上次他出现替你挡了一剑时候我就觉着剑招极像,原来当真是他。”

林若惜心道师傅好大的名气,连江湖的隐士都知晓他。然后回头看了眼墨昔尘,此人依旧面无表情,面对着一堆配菜,起手切菜颇有江湖侠士风范,十分利落。

秦竹这才难得的有些和蔼的看向她,“你会烹茶?”

林若惜颔首,“不知先生家中所用茶盏为何?所用泉水为何?所用茶点为何?所用茶叶为何?惜儿便是尽力一试而已。”

秦竹这才小有兴趣的回答:“茶盏为宣窑印花白瓷,泉水为此山中水,茶叶则是剑南蒙顶,也有此山自种小丛白露。”

林若惜颇为欣喜,为萧子凉泡制碧茶已久,总算是寻见个此道中人,“白露即可,山泉亦好,可惜茶盏,若是宣窑坛盏为最,质厚白莹,样式古雅,只可惜自前朝覆亡,所留白瓷愈少,先生一看便是精于此道中人,惜儿恐怕会班门弄斧。”

“无妨,你说说看你平时如何烹茶。”

林若惜想了想,“好放些花拌茶。”

秦竹露出点不喜表情,“花香浓烈,岂能与清茶同伴。姑娘怕是走错了道。”

林若惜慌忙摆手,“花拌茶者,用平等细茶拌之,茶味不减,花香盈颊,也不脱俗。像橙茶、莲花茶,在太阳还未出的时候,将半开的莲花拨开,放细茶一撮,纳满蕊中,以麻皮包裹,令其放上一夜,第二日清晨摘花倒出茶叶,用建纸包茶,焙干即可。”

秦竹欣然,“若这般倒是可以一试。只是此法甚是复杂,你……”

林若惜心里微黯,这一天,一直在拿当年宫中所用来应付,想来此人早已看出端倪,此刻怕是已经有所确认了吧。

她忙起身,与诸人说:“惜儿平日所泡碧茶,也可一饮,这便去为你们泡上一壶。

经由柴言指点,她寻见茶具,坐与一旁。碧茶……当是用自己的方法,烹出的水色清透,茶香扑鼻,当时的萧子凉很是满意的命名为碧茶。只是……自己还有机会为他泡上一杯么?这般一想,连秦竹与玉卿衣的话也未听全,自己心中徒留些惆怅。

不知……还有机会么?

只是一日,全都念起当年宫中往事,也让她愈加坚定,国仇家恨不能忘,她必须要与玉卿衣站在一起,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练好清心大法,寻到玄天八卦所有图,然后将凤以林成功引出,最后取其项上人头,为整个海上覆亡的皇室,祭祀英灵。

其时,碧茶也已烹好,细细的倒入茶盏中,又由墨昔尘端上做好的饭菜,玉卿衣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岁三寒,三者为伴。若我这等左拥右抱者,当真幸哉。”

柴言夹了一筷三和菜,放入口中,忽然变了脸色,大抵也许和第一回玉卿衣吃到墨昔尘苦学回来的饭菜时候吧表情一样。

他放下筷子,又饮了口茶,满口留香,慨叹,“当真如此左拥右抱,我也喜欢。”

秦竹冷冷瞥了柴言一眼。

长天月下红袖香 069 走漏风声

这时候林若惜坐回原位,忽然看着秦竹说:“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她就说怎么总感觉这三人十分熟悉呢,可能与自己当年太小,连玉卿衣都记不太清,更何况是曾经总跟在父皇身边的几个谋者,却在一夜之间忽然消失的人。

但是她却对秦竹印象深刻,儿时总是与奶娘说,“跟在父皇身后有个哥哥可好看了。”

眉间有一朱砂。

只是如今不知是特意还是无意剐去,那颗朱砂早已不见,留了点淡淡印记,难怪甫一看见却毫无印象。

秦竹抬眉,“哦?”

林若惜忙慌垂头,“没……我就是觉着先生与我记忆之中的一位故人很像。”

她忽然停了手,呆呆的问:“不是……四个人么?”

“世事沧桑氤氲万变。”秦竹这回倒是不再话里有话,而是淡淡的道:“自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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