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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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要救他吗?可是男人看起来好强壮,一拳就可以把自己揍飞的样子,但是不救的话……
她小心翼翼的目光再往阅览室探——
青年不仅被捉回桌子上,已经完全赤裸的男人也在次压了上去,坚挺的欲望抵着青年,眼看就要……
她来不及思考,直接冲了进去,随手抓起一把椅子,用尽全力往男人的头敲去。
男人措不及防,整个人向一旁倾倒,阅览室里唯一的光源、蜡烛在男人冲击下,被压灭了。
阅览室瞬间一片漆黑,魁梧强壮的男人在闪电中慢慢地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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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凶神恶煞的脸庞因怒火扭曲着,一条从额际蜿蜒流下的液体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结巴道,脸色惨白如纸,抓着椅子的手激烈地抖动。
“妈的!你竟然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男人说着,慢慢抬起手。
沈问夏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不要死,手里的椅子再一次狠狠地敲向男人的头。
“你……”男人的手颓然垂下,然后“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对、对不起!”顾不得男人的生死,她冲到青年身边,解开他的手,扶他起来,拉掉他嘴里的布团,“你、你还好吗?”
“没、没事。”青年沙哑的声音非常微弱。
她不敢看青年赤裸的身体,抓了散落在一旁裤子塞到他手里,“你、你先把裤子穿上!”
“抱歉,我没有办法。”手上的裤子掉在桌子,青年也软绵绵地瘫下去,剧烈地喘息着,“麻烦你……”
“什么!?”沈问夏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倒退,撞倒了好几个椅子,惊恐地看着披头散发、连容貌都看不真切的青年,“这、这可以!?”
“对不起……”青年用尽全力、颤抖着地拿起桌上的裤子,尝试弯腰。刚离开支撑身体的桌子,就直接瘫倒在地上。
“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她犹豫了一下,才冲过去扶他。
“没事。”青年苦笑了下,“可能真的要麻烦你。”
沈问夏转头,借着不停划过的闪电光亮,打量倒在地上的男人,他没有看到他额头继续流血的现象,却感觉他的手似乎轻轻地动了下。
他、他要醒了吗?!
沈问夏吓死了,冲到过去,咬牙拾起裤子,面红耳赤地蹲在下去,努力了好几次,终于将青年的双脚套进裤管。
青年显得异常愧疚,不停地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
“你不要说话!”沈问夏张皇失措地打断青年。这样她没有办法专心地忘掉自己在帮赤裸青年穿裤子的事情。
今天之前,她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牵过。
“对不起……”
“你、你不要讲话了……”她轻喘着把青年扶起,让他靠着桌子,弯腰迅速地把裤子拉上来,扣好。
“嗯哼。”黑暗中,青年状似痛苦地闷哼。
“怎、怎么了?”
“没、没事。”青年弓着腰,额际直冒冷汗。不敢告诉她,被下了春药而兴奋坚挺的欲望,因她的手的碰触产生了快感。
“能不能走?”沈问夏将他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战战兢兢地看地上的男人一眼。
他们必须在男人赶快离开这里,否则,男人醒过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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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没事,走吧。”青年感觉到她的害怕,明知道她看不到,还是露出了安抚似的笑容。
沈问夏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吃力地扣住青年的腰,防止他软下去。
青年怕自己的重量压垮她瘦小的身子,很努力地想要靠自己行走。无奈力不从心,被灌下大量混着迷药的春药他,只能将所有的重量压付在她身上。
沈问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全身虚软的青年扶出阅览室,两人都累瘫了,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沈问夏抹掉滴到睫毛上挡住视线的汗水,“图、图书馆的门关上了,现、现在要怎么办?”
“对不起,害你这么累……”青年说。
“你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沈问夏非常着急,“快想点办法啊!”
再不走,男人要是醒过来,他们这两个残兵一定会被杀掉的!
“左边的窗子是玻璃……”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沈问夏用力吸口气,重新把青年的手搭到肩膀上,借着一闪一闪的光线,缓慢地向窗户靠近。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终于来到窗户前。
终于!
沈问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让青年靠著书架,顾不上休息,抓了椅子开始猛砸窗户。
一下、两下、三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砸了几下、多久,只觉得胳膊又酸又痛,仿佛要和身体断裂开来了,厚厚的玻璃窗还是纹丝不动。
好希望有人路过,或者有人听到破坏公物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在妄想,这种电闪雷鸣的坏天气,是不可能会有人经过的。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她有点沮丧地想。
一道闪电划过。
青年看到她湿掉大半贴在后背的制服衬衫,低哑的声音充满了歉意,“对不起。”
叫他不要说了还一直说,这样她根本没有办法专心砸窗户!
沈问夏激怒地将手上的椅子甩向窗户丢,转身冲到青年面前,插腰:“厚!跟你说不要一直……”
“啪嚓——”身后传来的巨响掐断她未出口的话。
她迅速地转过身,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不敢置信地掩嘴。
碎、碎了!?
玻璃碎了!?
终于碎了!!!
她好高兴,抓着青年的肩膀用力摇晃,眉开眼笑地笑着,眼泪却流得满脸都是,“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青年被她的情绪感染,似乎也笑了。可惜沈问夏仅看见他微微向上扬的唇角,因为他的脸被湿漉漉的头发粘得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原貌。
时间紧迫,没空研究青年的长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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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夏把青年扶到窗户边靠着,抓起椅子把窗子凸出来的锋利部分敲掉,把外衣脱下来对折铺到上面。
窗子的高度差不多有一米,沈问夏先把青年推出去,自己也跟着跳了出去。
闪电和雷声都没有停,雨也下得很大,她和青年一出来,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你再坚持一下!”她瑟缩一下,果断地把青年扶到身上,钻进漆黑如墨的雨幕中……
沈问夏猛然从尘封许久的回忆中惊醒过来,惊愕万分地盯着牧南星,发颤道,“你、你就是……”
“嗯。”他点头。
“那个、后来你怎么样了?”
那天,她扶着他狼狈地跑了好远,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出租车伯伯,把他们送到了医院,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是医院,帮她联系了家人。
爸妈责怪她在下大雨里乱跑乱窜,其他什么也没有说,她问起青年,爸妈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说根本没在医院见过什么长发青年。
她想,对方可能先自己一步被家长接走了吧。
第二天。
沈问夏诚惶诚恐地去上学,严阵以待等候被叫去训话,令她意外的是,一天下来,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学校里也没有任何学生讨论图书馆被砸的事。
沈问夏觉得奇怪,放学后悄悄跑到图书馆偷看,发现地上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连细碎的玻璃渣都没有剩下,坏掉的玻璃也换掉了。
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特地跑到阅览室,找到那张桌子,仔细地巡视,什么也没有发现,连蜡烛油都没有留下。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向她说明,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唯一能证明那不是一场梦的就是,图书馆职员突然换了人。
有一段时间,她每天早出晚归,守在校门口,想说可以遇到青年,结果什么也没有。
后来,因为联考,要努力念书复习,就没有再去了。
再后来,考上大学,思想和视野变宽,才意识到任何人遇上这种事,都不会愿意再提及,即使是救了自己的人也一样。
慢慢地……交的朋友和接触到的事越来越多,脑容量不断被刷新着,这件事,慢慢就被她彻底地忘记了。
沈问夏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她会再次遇到那个青年,还……爱上了人家。
唐子骞说他们的认识就是指这件事吧,还有李婶……大概误以为她是试图强暴牧南星的人,才那么恨自己?
应该是这样没错,除了当年去医院接牧南星,她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和李婶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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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一年。”他轻淡描写地带过,绝口不提没有得逞的程君浩开车两次欲撞死自己的事。
“原来你转院了,难怪。”她找了他那么久都没找到。
沈问夏略略失神,低头喃喃自语,“不对啊……”
那天晚上,光线很弱,他的头发又像海藻一样缠在脸上,她根本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不认识他情有可原。
高中到现在,她的外貌没有多大改变,就是脸上的婴儿肥不见,轮廓看起来更立体了一点而已,还不至于到认不出来的地步。
“我失忆了。”他说。
“咦?失忆?怎么会?”是那天把他从图书馆推出来的时候撞到头了吗?她抬头,呆滞一下,才发现刚刚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困窘地傻笑一下,轻声问,“那、你现在想起来了?”
“嗯。”
“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不是。”
“那……”她咬唇停顿下,“那天你们……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话说到一半,她倏然住口,懊恼自己沉不住气,深深地侵犯到了他的隐私——
从前不关心,是觉得她不是医师,没有能力去管陌生人的心理问题,而且那个人连谢谢都没说,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现在,她真的很想知道,经历了那样可怕事情的他,后来过得怎么样。
会不会只要一想起来就睡不好,即使睡着了也噩梦连连、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失忆也是因为那件事吧?
牧南星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地望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果然刺到他的隐私了……
沈问夏后悔不已,用力地思考着要怎么办,垂在两侧的双手,不停地绞弄衣服,指关节都发白了。
终于,想到一个话题,虽然觉得有点厚脸皮,还是硬着头皮问了,“那个,这些衣服是要送……”
“是要送给你的。”
“咦?”竟然真的是给她的?沈问夏错愕地看着堆满床铺的衣服,“那些……都是给我的?”
“嗯。”他轻轻地微笑,眼底不经意地掠过一抹遗憾,“可惜没来得及送出去。”
她看到了,连忙过去把那些衣服抱进怀里,道,“没关系,你可以现在送给我。”
他出院回来,她已经升上大学,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没来得及送很正常。
“如果你喜欢的话。”
“我很喜欢!”她用力地点头。
他静默一下,走到她面前,暗黑的眸子凝望住她,好似一直在储蓄着能量的山突然喷发,急切而炽热,浓烈得几乎要烫伤她。
沈问夏不习惯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红着脸,静静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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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久久……久到她脑子一片浆糊,所有的思绪都被抽空,心脏更是飞速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膛蹦出来。
他才轻轻地打破了沉寂。
“你为什么会想知道那天的事?”
第七章
是夜。
卧室里没有亮灯。
牧南星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