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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采花时节误逢君-第28部分

小说: 采花时节误逢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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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没喝醉的,应该说不可能喝醉的,她不知道身上的人是什么状况,但想开口让他退出去已经来不及,就感觉瞬间陷入白光里。

慢慢清醒过来,叶予心想,其实如果怀孕倒也不坏,便也不计较了。松开缠住的腿,她决定放松后休息一下,腰很疼也很累,她想他等会自己会起来去外面守夜。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上的人又轻轻浅浅开始吻她,那里隐隐还有点疼,然后感觉慢慢刺痛又扩大,刚才停止的事情重新开始了。

叶予心睁大了眼……

空寂听到停顿的声音再次开始,还带了嘶哑的感觉,猛的停住脚步。

“休想这样可以骗我走!我一天没拿到我的乾坤斧一天不会放过你们!”他说着停顿了一会,想着是否以后也照样可以找到他们,现在先解决自己的需要。可是魔音入耳,他又起了一股拧劲,暗骂着到时候抓到他们,女的一定要先奸后杀,看到时候她是否还能叫得这么真实这么动听!

季无伦从没想过自己会沉迷于这样单调单一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学武之后产生了身体需要还是纯粹第一次接触就迷上这样一种事。不过有一个理由不知他是没想到还是刻意忽略了——或许只是因为身下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痴迷,根本停不下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空寂在声音停下后调整了一段时间,忽然感觉有杀气从洞穴出来,立刻收敛心神准备迎敌。

叶予心就是料到是持久战,到日暮的时候还是没分出胜负,或者说没有人死掉。所以她起初就不赞成季无伦在修习完毕后就出洞,就算他们碰巧能赢,估计也是两败俱伤,未必能赶得及让季大公子去找女人。

还有叶姑娘也没想到的就是大和尚对她上了心,所以虽然她并未在几天内武功精进,却也没有受太多伤,她只以为空寂是有善待女人的习惯。

夜幕降临的时候,叶予心觉得体力不支了,估计每个人都差不多,他们好歹还有酒喝,而空寂则是完全的滴水未进,最多是露水。

季无伦看出来了,护着叶姑娘的同时发现大和尚眼里的光芒,他不知为何就能明白那种视线,心里越发揪紧了。

“小叶子,你先走,快走!”季无伦推开身后的人,他本来只是不想输,现在是不敢输。

其实发生昨晚的事,他对自己越发厌恶,只想着叶予心好。

叶予心头昏沉沉的,伸手抓了下季无伦的衣服,“我不要走,你不许死。”

那天过了子时,空寂没了气息。季无伦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发呆,明明很累,身上很多重伤轻伤,却睡不着,也不敢阖眼。叶予心爬过去看着他笑,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季公子,我都要崇拜你了,你太棒了!”

季无伦微微叹气,她竟然装作昨晚没事吗,靠这么近,态度没有任何芥蒂。

到第二天上午,叶予心去找了点吃食和水,回来喂某人。两人休息好已经是当晚了,燃了野火露宿野外了一晚,季无伦那晚靠着树干看着火光不说话,叶予心就坐在火堆边玩火,偶尔看他一眼。

“呐,其实呢,什么事情都没有,是不是?”叶予心挪动到背对着季少后轻声问了句。

季少不说话,看着身前几步的人,曾经一度那么亲密,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密,和并非自然的亲密……

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还真是一贯得利害。其实她的性格他明白,她的底限他也知道,这次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当做没发生吧?

更何况,他这样从身后看着她,和以前那么多次从身后看着她,根本是不一样的,根本是不一样的……

至少,以前绝不会,绝不会……

又一个黎明,他们回到了有人的地方,可是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让人恨不得加重伤势。

他们听说,万红山庄出了事,似乎被仇家包围了,可能已经发生冲突,因为山下有人防守,山上的消息也封锁了。万红山庄较偏僻,临近的武林友人赶来也要一段时间,就比如他们赶过去也要一点时间。

虽然伤还未痊愈,但季无伦坚持骑马,叶予心也没再劝,就跟在他身后,跟不上的时候才想,激发一个人的理由有千千万,她并不是唯一那个会让他努力上进的人。

他们到万红山庄是和霄凛还有季微倌分离后的第十天的夜里。

那一夜,是梦魇。

51

51、第五十一章 。。。

叶予心坐在台阶上,这里的院子建在山上,宽敞大气。她记得上次来时喜欢绕着长廊散步,每隔几米挂着红灯笼,大红的,大而且红。今夜,也是如此。

鲜红色,并不像是染料,像是……血。鲜血,刺眼。

其实整个山庄都已经收拾整齐,除了没有人之外,这里并无任何可怖的场面。

身后的房间里,季微倌和季无伦在一起,她只是坐在外面。

叶予心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酸涩,这种时候,其实并不该认为季无伦过分,却在他示意她不要进去时,分明想恨他。

就是坐在这里,也已经忍无可忍,不想离开,希望自己能离开。

猛然听到清脆的声响,叶予心起身走到窗边,窗微微开着,她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往里——偷窥。

“说什么爱我,会保护我,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凛死在我眼前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糟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还说什么爱我!”有人歇斯底里。“为何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出现!”

季无伦没有动作,微微抿唇看着面前的人,她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刚才那一下是他应该的。

“我恨你我恨你……”季微倌泪流满面跪坐下去,却不敢去看躺在地上已经闭上眼的人。

叶予心捂着口坐回刚才的地方。她觉得一切都太有趣了,是谁偷了乾坤斧让她和季无伦被绊住,是谁勾结了危险的人让霄凛和她遭遇这种事,甚至牵连万红山庄,是谁一次次推开季无伦,此时却好似他背叛了她。

他们不过是在处理她闯下的前一个祸,她已经在为接踵而来的第二个抱怨他们。她以为季无伦是什么,他们前几天经历的困境她可曾了解考虑过?

他却不反抗不反驳不反对,完全地承担了。

或许喜欢的就是这么样一个人,虽然他是对别人那么深情。

她当时坐在那里只是觉得如坐针毡,又过了许久季无伦出来了,站在她身侧,她以为他会坐下来和她说话,谈天,让她开解他。季无伦只是低头看着她,看了一会就迈步走开了,留给女子一个像是无法面对她的背影。

叶予心想,这是愧疚吗?他对季微倌的愧疚,和对她的这种,是不一样的吧。

就是在他走后,她握紧双手感觉到倒刺徘徊的痛楚,她觉得是时候离开了,却无法在这时候丢下他,他们。

很久之后哭声止息了,季微倌失了魂一样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停步转身看着她笑,很恐怖的笑,非常吓人。

叶予心站起身,长发在夜风里飞扬,青衫衬着红灯笼,异样凄凉。

“他死了,他死了……你……你什么也得不到,我也是……”季微倌说着转身了,继续喃喃了句,“我们都是……”

叶予心低头,抬手抚住额,如果允许她开口的话,她想说,她并没有期待这样的事,从来,以后,任何时候……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他,也不是……当然,并不完全是季微倌的错。

事实上,叶予心进房陪霄凛度过了离世的第一晚,然后第二天安排了简单的葬礼,火葬,季无伦赞成,因为是叶予心的主意,按照叶予心师父的习惯。

他只是想,霄凛无论何时,也不会拒绝小叶子的。

季微倌完全不肯面对,也不肯去看霄凛的脸,直到火烧起来,她才疯了一样想要冲进去。季无伦拉住了她,叶予心冷眼旁观。一下子经历这么多,饶是她再乐观开朗,也没有了迁就别人的心情,除了某个人为了某种原因。

霄凛离世了,他们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季微倌和季无伦是兄妹,而她,叶予心,什么也不是。

或许本不该一起上路,却无法走开。季无伦也没有这种想法和企图,他不愿也不会开口,他也没有那个权力。

重新上路后,叶予心说,无用,你右边胳膊有伤,应该认真对待,好好养伤。别人没有理会,也没有听取她的意见的心情。

她不过是注意到骑马赶路时他的异状,当时是如何打败空寂她不太清楚,但他肯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害怕自己猜对,他可能废了自己的右边那条胳膊。以后再不能拿剑,新学习的武功只用了一次,只用来救她。

不过至少,值得欣慰的,他超越过她。

又一个七月,季微倌满二十三岁,叶予心也只差一个月。

他们相识,足足八年了,八年,说明很多,代表很多。

这些日子季微倌一直旁敲侧击,说她不该在和他们同行,叶予心从各方面考虑,觉得她没有做错。如果她不走,微倌妹妹如何和她亲爱的哥哥发展关系,如何抚慰霄凛死后的空虚。

曾经有一晚很想离开,在客栈的院子里来来回回绕圈,不肯承认自己的愚蠢。

季无伦当时不知为何也出来,看到她。他们离了十米的距离,只是对视而已。他没有开口和她说话,从那一晚,似乎他就不在独处时候和她说话了,态度很不自然。

想到他的表情和神情,叶予心的手顿了一下,微微苦笑然后接着倒酒。

他是在苦恼还是在挣扎抑或在下决心呢?

与其让他为难,不如让自己干脆。其实她本来是想离开的,从某个角度来想,她觉得自己应该也会希望离开,那样两个人。

她不该期待他会给她什么,他给过很多,太多。

季无伦站在亭子外面的路上,看她在亭子里。一个大酒坛,一个小酒坛,一个酒壶,一个酒杯。

她把酒从大坛里倒到小坛,再从小坛倒入酒壶,再从酒壶倒进酒杯……然后端起来慢慢喝掉。

她站着在,慢条斯理地倒。

小坛一直是满的,酒壶也是,然后空出一杯的空间,用大坛里的酒填满。

她微微带着笑,眼睛闪亮。

他感觉喉头酸疼,他是那么喜欢她,喜欢她的开朗,喜欢她的自在,喜欢她的逍遥,喜欢她的任性。{奇}那么多的喜欢,{书}却不是那样一种,{网}不是她那一晚看着他时的悲伤,不是她转身离开前那个笑容的洒脱,不是那样一种。

所以只能亏欠她,无法补偿。

如果不是真的爱恋,都不配她。

脚下却已经止不住,往亭里走去。

“你在做什么呢?”脱口而出,笑容已经藏不住,她又在做有趣的事,虽然那么伤心。

叶予心讶异地回过头,酒杯里的酒满满地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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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酒杯里的酒持续往外流,酒香四溢。

季无伦伸手端过来喝了,轻声叹息般说,“好酒。”

叶予心微微笑了下,从头开始倒酒,大坛、小坛、酒壶、酒杯。这次她自己喝了,抿抿唇,“师兄走的那次,我第一次喝酒,从我进山师父就埋好的酒,到十几岁来喝,真正是佳酿……”叶姑娘说时仿似回到了那个时候,声音变得飘渺,眼神也遥远,“师父当时看到我偷偷挖出来喝,只对我说,不会酒不懂酒就那样用坛子用碗干,一个人不止无趣,喝多了还容易醉……”

季无伦只是静静听着,她很少说起她的过往,每次都是断断续续一点,有的是开心,有的是伤心,多数时候,他感觉到的是一种凄冷。她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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