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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囍上眉梢-第7部分

小说: 囍上眉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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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最中心的一驾,“先就车木来说,主驾的车材采用的是老鸡翅木,呈紫褐色,肌理致密,有深浅相间的纹理。尤其你从那纵切的刨面来看,纤细浮动,有羽毛璀璨闪耀之感,这才无愧鸡翅之名,远不是那些新木能达到的,更不是其他木材能蒙混过去的。”

他们这里离那些车架并不近,但行商的多有一副好眼睛,老头只是略微指点一二,许多人都却都看出了门道,于是低声啧啧称奇。

“这样珍贵的木材,普通人家得了一根来都会细细的雕琢要做个屏风摆件,他们却能如此大手笔的做成这样大的车架,虽然暴殄天物,但同时也说明主人家何等的才气,这样的车,一辆能抵普通的百辆。”

“按照停车的阵势,这车应该是正主所坐,旁边那辆深色的则是主人的家眷所乘,虽则不像老鸡翅木这般罕见,但却也是极好的黄花梨木,极为难得罕见……”

“不过是黄花梨木而已,而又不是紫檀,有什么稀奇的。”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因为刚才胖子所讲的那些富贵人家,连车驾都是拿来做。

“紫檀木,哼,你去给我找一块能做车架的紫檀木来,老夫愿给你白银千两!紫檀非千年不能成才,正所谓‘十檀九空’檀木中多有空洞,只有空洞和表皮之间的那点肉才可以使用,所以自古以来都有寸檀寸金之说,若是真有能做成车驾这样大块的好料,谁舍得用?他说的那些,不过是些暴发户用其他木板子拼凑起来的而已,通常是在显目的地方用两块装点装点门面,落在真正行家眼里,不贻笑大方才怪!”老头瞪了出声的人一眼,硬梆梆的丢下这句话,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只是这次却不敢有人再造次,打击只是小心的瞅瞅老者,再艳羡的望着那边的人马,小声的交流议论着自己的发现。

第11章 大丈夫当如是

人都是喜欢八卦的生物,有老者略一指点两三之后,其他的人也渐渐挖掘出这队人马的不凡来。

“瞧瞧,那帷帐的布料,粗一看只当是平凡的布料,可是仔细瞧瞧花纹质地,就发现那竟然是上好的蜀锦织成的芙蓉锦。现在在这荫处你看不出奥妙,若是到日头之下,那真是灿若烟霞……”

“看看那车窗,十四格棱木的花开富贵,那是淮工中最好的匠人才能制作出来的,一扇窗,外面的格子和里面的格子截然不同,兼顾了美观和实用性,既透气又漏光,若掀开帘子也不会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夫人小姐们的芳容……”

“天啊,你们闻这个味道,如兰似桂,是兰香炭,她们竟然用这种炭烧水,真是太过奢了!一斤兰香炭值几十斤银霜炭,而一斤银霜炭价比数百斤普通的柴炭,就算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得了银霜炭也只是分给太太夫人们取暖用,他们竟然拿这些来烧水,这真是……”

这群小商人中,有木料商绸缎商,也有木匠漆匠篾匠柴瓦匠,更有经营米面炭火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各个见识都不一样,关注的地方也不尽相同,但就是这样,反而更能说尽这些来人的富贵了。

“乖乖,真有钱,他们烧顿水的花销都够我们烧一年炉子了。”袁思齐今儿看到热闹也不愿意走,假装帮着顾喜梅卖茶水的四处乱蹭,站在人家边上听了话儿便传声筒似地到喜梅面前念叨,小脸兴奋的通红,让喜梅不胜烦忧。

“别人的富贵,有什么好艳羡的!”被闹了几次,本来就嫌着生意不好的喜梅火上心头,狠狠的拨弄了一下火钳,没好气的训斥道。

“为什么不羡慕?”袁思齐向来是她不理他他就蹦跶的欢,一旦她发怒他就赔小心的个性,这会儿见着喜梅不高兴,立马跟蔫了的茄子似站在身边,小声的嘟囔着,“大家都在谈论啊,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感兴趣,真奇怪。”

“别人说什么你就追什么,你的脑袋长在别人头上啊?”喜梅刚才一气之下猛捅了几下炉子,原本就不旺的火一下子被戳的快没星儿了,于是只能赶快仔细的去补救,但是口头上对袁思齐的“教育”也没停歇,“人云亦云的,没点主见,亏你还是男人!”

“我……”袁思齐被她这么一数落,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嘴,最后揪着衣摆站在她身后,半响没有说话。

顾喜梅救回了火,松了口气站起身子,看到站在自己后面他憋着劲儿的样子,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许说的重了,想了想缓下语气,“有些东西是向往不来的,与其仰望别处,不如经营自己。”

“你,难道你就不,不向往那种日子?”袁思齐望着那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犹豫了片刻,到底是孩子,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艳羡,小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顾喜梅闻言抬起头看了看那边,不过短短数百米,两边的人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笑了,“我不向往。”

“你说谎!”袁思齐这句话说的又快又急,三分怒七分气,小脸愤愤的显然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不稀罕。”顾喜梅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重新燃起来的火苗,一派风淡云轻,“别人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羡慕?羡慕也不会变成我的,何必让自己找不痛快。而如果一天我能过上这种生活,它会变成我的,那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前羡慕我将来能拥有的东西?”

“你……”袁思齐被她一顿抢白的哑口无言,心中不服,但口上却偏偏找不出能反驳的话,于是只能在那里杵了半天,才不服输的迸出一句话,“我羡慕。”

“嗯。”顾喜梅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她没有强迫别人服从自己想法的习惯,所以对于袁思齐怎么想,她真的不怎么介意,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锦衣华服,高车骏马,大丈夫本来就该过这种生活。你看好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就在顾喜梅蹲在水桶边认真的研究剩下的炭火究竟还能烧开几瓢水的时候,她身后忽然突兀的响起了这样一串话。

“呃?”喜梅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一转身,手上的瓢掉在了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洒湿了衣襟也没有发现。

“大丈夫当如是?”听般场景,让顾喜梅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她仔细的端详着少年的脸,稚气中带着一股狂热,那模样既熟悉又陌生。

是不是每个少年在见到富贵时,都会发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感慨?

她一时拿捏不准,对于他这种理想,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野心的东西,到底是该鼓励还是该劝他脚踏实地。

“怎,怎么了?”顾喜梅口中猛然冒出的这句文绉绉的话,让袁思齐也是一头雾水,看到从头到尾没什么变化的顾喜梅在听到自己的这个理想时如此的大惊失色,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吼出了什么话,顿时心虚了起来。

“没,没什么。”顾喜梅干笑了两声,躲避开了袁思齐亮的惊人的目光,低头去捡水瓢。

“我知道你也许觉得我的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子还想着什么荣华富贵,可是,可是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永远穷困的!”她明显躲避的动作让他以为这是对自己誓言的嘲笑而讽刺,于是们来就敏感的袁思齐更加感觉到遭受了轻视,于是火头更上了,连珠炮弹似的扔下这串话,然后不等她反应就跑开了。

“袁思齐,你……”顾喜梅擒着水瓢站在原地,望着跑远的少年,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小孩子的心思真的不好猜啊,处于青春期变着法儿玩叛逆的小孩儿更不好哄……

她震惊于他的理想,但是决计没有半点瞧不起或者是嘲笑的意味。她只是单纯的惊讶而已,对于每个人,未来都是不可预知的,她是只安于现状的小家雀,但并不强迫别人跟自己一样都成为家雀。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是,就算燕雀知道鸿鹄之志,那又怎么样?

喜梅笑着摇了摇头,摇散满脑子乱糟糟的想法。算了,不想了,顶多晚上多给他撕条鸡腿肉而已,反正这孩子所有的心理的生理的一切的伤痛都可以用食物来补偿。她在心里碎碎念的自我安慰了几句,然后继续没事人一样的煮着自己的茶。

不过,就在她以为这天过的已经够精彩时,谁知道前面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在等着她。

“喂,卖茶的。”就在顾喜梅安安静静煮茶时,她面前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顾喜梅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本在摊前等着添水的客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散到了远处围观,只剩下个梳着双鬟的女子站在自己小摊面前,用下巴看人的姿态对自己说。

第12章 贵人家的丫鬟们

这姑娘好生没礼貌!喜梅望着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皱眉。

这年头,出来讨生活的都是男人,少有女子抛头露面,连喜梅这个卖茶水的小姑娘都要乔装打扮了再出来,她却这样不遮不掩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见出身并不是特别好。但偏生一身的打扮却又非常华丽,里面是白色绉丝里衬,领口上绣着精致的兰草花边,外面则是一件水洗红的短襦袄配石榴红的长裙,胸前挂着一幅金澄澄的长命锁,耳朵上带的是金镶玉的坠儿,头上的金簪中嵌了几颗米粒大的宝石,阳光下熠熠生辉,站在这群灰头土脸的人中,水灵灵的跟仙女下凡似地。

“想必是那家的婢女吧,只是看着打扮也知道是有头脸的,怎么会来做这种喊人的小事?”喜梅猜测着,心中虽然有不满,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敢闲,赶紧拿抹布擦了手走出来,“我是,不知道这位姐姐唤我有什么事?”

少女的个子本来就比顾喜梅高许多,当喜梅走到他面前时两人更显高度差,于是她打量中的不屑之意更加浓重,尤其是当目光扫上顾喜梅黑黢黢的脸蛋时,脸上更是露出了嫌恶之意,直接拿帕子捂住了鼻子,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们主子想要见你,跟我走。”

“是。”喜梅心中极不想去,但是看看她这种做派,便明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于是便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少女身后往那边走去。

林间这头与那头相差不过百十来步,很快就到了,只是到了这户人家驻扎地,那些穿着锦衣的壮士汉子便把他们拦住了。喜梅听着这话心中一喜,低着头盯着那些护卫们的蓝色衣摆,心里却盘算着就此被拦住放她回去才好。

“兰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敦厚的男音响起,喜梅看着那双走进的靴子,白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鞋底很厚,黑色看不出皮质的鞋面上绣着一直宽口阔鼻的猛兽图案,鞋边还绣着一圈风格粗犷的金线花边,比与其他的护卫精致许多,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头。

“主子要见人,我带人来便是,能做什么?你有想法在主子面前说便是,难为我这么个小小婢女算甚!”兰姑娘不冷不热的开了口,话中的倨傲之气更重。喜梅本还以为那个兰姑娘只有对自己说话才那样,可见她见了这人说话也是如此阴阳怪气,才明白这位应该是个不好想与的人,于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让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些。

“既然主子要见,那见便是。”顾喜梅本来以为这人被兰姑娘如此夹枪带棒的讽刺后会发怒,没想到他却如此绵软,只是停顿片刻,便说温和的让开了,连他身后跟着的几位挎刀的汉子都一起退了几步,恭恭敬敬的让出条路来给她们走,于是喜梅不由得更加好奇起这位兰姑娘的地位了。

除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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