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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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入了客栈约摸半个时辰后,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门外停下,清婉矜贵的女子,扶着太监的手走了下来。
“海寿,今晚便在此过夜吧。”淡淡高雅的语调,女子的手,指向门面上“迎客来”的牌匾。
”喧;'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随后,海寿屈身上前,扶着那女子入了客栈。
第九章 杀人之夜
暖玉要了两间下房,一间上房。
上房自然是宋初玉住,而下房则由暖香、暖玉和李嬷嬷各一间,至于随行的两个护卫,因要保护宋初玉安全,便只能守在门外。
本来宋初玉还不放心,李嬷嬷伤重未愈,但到底下人和主子同住不合礼法,叫暖香的小丫鬟便好心,答应替她照看李嬷嬷,为此还挨了暖玉一记白眼。
打量了下上房的布景,虽不至富丽堂皇,却也温适雅致。
随后,宋初玉掩好门窗,将出庵前抱出的包裹放在地上,先是用手拍了拍,之后又用脚尖顶了顶。
适才那对丫鬟看她抱着这么个东西,打算替她带下去看顾,却遭到了她的拒绝,因而便以为是什么私密的物什,撇撇嘴,满脸鄙夷:尼姑庵中带出的,能是什么稀罕物!
此刻,那遭受宋初玉又拍又顶的稀罕物,动了动,随即,从那洗的泛白的蓝布缝隙,钻出一只毛茸茸,白底深灰纹的耳朵。
“猫儿,该减肥了……”宋初玉坐在床上,揉揉酸胀的胳膊,认真道。
刚爬出包裹,爪还未落地的猫儿,乍听此语,险些一脚踩空,翻个跟斗,却还是不小心,下巴磕到了地面。
等爬起来后,便找了个角落,心情低落的趴着,一副受了打击的颓丧模样。
“不过,你是爷们,壮点好!”宋初玉将未说完的话补上,笑眯眯看着猫儿。
猫儿则用鼻子哼了哼,偏过头,表示:誓死不接受中途谄媚!
“本来记你昨日一功,想给点奖励,但念你如此品德,想来这俗世肉物,定不能撼动你崇高心境!”宋初玉摇头叹息,似真惋惜。
但闻肉字,猫儿不傲娇了,以百米光速飞奔至宋初玉脚边,仰头收腹,大眼坚定忠贞:品德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肉食故,二者皆可抛!
早就料到它是如此德性,宋初玉径自,推门而出,猫儿紧跟,却被她用脚轻轻抵回原地,眼神警告:你想造成混乱,之后铁锁加脖,牢房一游?
猫儿委屈缩脖,目送主子潇洒背影被房门遮盖。
出了门,门口两护卫,便尾随而行,实在不愿背后跟两尾巴,宋初玉回头,目光淡然:“我去茅房,同去?”
两护卫面颊一红,低咳两声,住了脚,目送宋初玉去如厕。
待到了茅房转角,她轻巧一拐,便转入对面侧墙暗处。
此处,刚好与她所住上房相对,房外全貌,尽收眼底,却又不致被人发现。
那两护卫自是又退回门边,而在她隔壁房梁上,似乎也有黑影,不过很明显,与跟踪她的并非一波,想来是保护某尊贵人物的暗卫。
至于贵人是谁,她压根不关心,她真正关心的,是一路跟踪尾随而至的人,这也是她突然出来的原因。
如果她没猜错,这些人将会在今夜,有所行动。
月亮在乌黑的天际遥挂,斑驳的树影,在微风掠过时,便轻轻晃动细碎的密叶,隐藏在红瓦后的黑影,倏忽一闪,瞳孔中停留不过数秒,若非内功醇厚目力极佳之人,便当真会以为,那不过是高枝晃动下,摇曳的树影。
身边,一道黑影正在靠近,宋初玉目光微寒,却在闻到熟悉的味道时,卸了心中设防,没想到,竟连猫儿也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
子夜,万籁无息,唯独月辉渐洒,照见那缕缕青烟扩散。
门口护卫将倒未倒之时,被人顺势接住,放倒在地。
伴着极轻的推门声,黑色衣边擦门而过,带进一股子冷冽肃杀的风和厚重的铁器味儿。
脚尖点地却未有声,三个蒙面的黑衣人,朝着房内衾被凸起的床边靠近,手中的寒刀,森冷锐利。
靠中间的黑衣人,紧了紧手中长刀,双手高抬,一个力劈的姿势,“噗”,刀落,隐约血肉被劈开的声响,随即,便见白色的棉絮中腥红的液体,从底铺慢慢渗出。
苦涩腥甜,霎时填满整个房屋。
大功告成,三人正待离去,身后却突有三道劲风,破空而来。
躲避不及,各自肩臂,添上一道血痕,粘腻的血腥与先前的血味交织。
靠在门边的女子,轮廓秀美,目光冷锐,那微扬的下巴,挺翘起冷冽的弧,她的脚边虎牙森亮,趴着一只野兽。
“多谢诸位,帮我——宰鸭!”她语调沁凉温润,唇角勾起的笑容,也是十足真心的感谢。
三人一愣,随即掀开床铺,一堆棉絮中,躺着只被斩成两半的公鸭,再低首看方才射中他们的暗器,竟只是三枚鲜嫩的绿叶!
遭受羞辱和挑衅,黑衣人怒了,风卷残云般朝她俯冲。
宋初玉赤手空拳,不正面接招,只是打着哈哈,与他们周旋,模样淡然闲适,就像与宠物抓挠。
应是被她这等蔑视的态度激怒,黑衣三人组提上内力,全力展开攻势,倒不信,凭他们三人之力,竟还制不住一十三四岁的少女。
宋初玉则依旧如滑不溜秋的泥鳅,后仰,侧身,下滑,让那些人虽缠她逃脱不得,却也始终伤不了她分毫。
倒不是宋初玉不肯速战速决,而是她习惯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对付这些人,她丝毫内力不露,旨在消耗他人内力。
眼见着黑衣三人组的动作渐渐放慢,宋初玉抽空,对在床上蹦跶,意欲见缝插针的猫儿喊了一声。
猫儿霎时收起玩心,虎眼狡黠,眸光森冷,头一次显露本性:欺负主子,本大爷整死你们!
随后,华丽丽的后踢物,以媲美巴足的精湛水准,向空中旋冲。
本就因宋初玉喊了一嗓子,三人警惕,此刻感觉到那飞奔而来的物体,尚不及辨别,又在宋初玉一声,“暗器!”的大呼声中,便纷纷举刀去挡。
也就瞬间,宋初玉腰间软剑弹开,华光潋滟,加之灌注她五成内力,便只见波光大震,若风卷狂浪将身边围绕的黑衣人全数震开。
一位因用力太猛,直接面朝墙壁,将墙壁砸了个大窟窿,稍好些的,则只砸翻桌椅,将地面砸出几个深坑,却很快被威风凌凌的猫儿,以唾液星子盐汽水伺候。
本是无意,将隔壁的房间砸了毁,宋初玉正想着要对隔壁主人致歉,却见隔壁房的主人听闻骚动,早就披着外袍起身,长发如流瀑,清雅矜贵。
刚触及侧脸,宋初玉却突然脑中嗡然,只见那砸墙的黑衣人,飞撞而出的姿势尚未停止,手中的寒刀向着来人的胸口处冲去。
“长公主!”
大喝声出,如水长刀上,印出诸葛敏大惊失色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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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公主赠礼
因事出突然,宋初玉来不及细想,飞速勾起脚边木凳,朝着俯冲的黑衣人砸去。
“哧啦!”裂帛声起,长公主诸葛敏的长裙被划开大条裂痕,但所幸,并未伤及体肤。
宋初玉方松气,旋即在黑衣人尚未及抬头时,将他一脚飞出窗外,顺手抄起床榻上的被褥,替诸葛敏一裹,刚好遮住被划破的衣裙,不致风光外露。
“长公主恕罪!”做完这些后,宋初玉立即请罪,她虽无意为之,但到底,诸葛敏受惊,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隐在暗处的暗卫,方才他们便想出手,但见公主衣裙划破,且解了性命之忧,便背转过身,待宋初玉处理好才下来。
“长公主!”恭谨立在身后的暗卫,拔刀出鞘,看向宋初玉的表情,冷然无波。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诸葛敏很快便从惊骇中回过神,凝眸看向宋初玉,如水剪眸,温柔却也暗含凌厉,她似想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巧合。
“你是谁?如何认得本宫?”挥手止退暗卫,语调温婉,却带着明显探究,此次出行,她并没有告知太多人。
“臣女龙虎将军宋文武之女宋初玉,识得长公主,则因惠清庵中有幸得见。”宋初玉不卑不亢,语调沉稳而又不失分寸。
“宋将军的女儿……”她顿了顿,似在回想,半晌,锐利退去,眸中含笑,“莫不是南安国永宁公主的后代?”
“回公主,正是!”言谈至此,宋初玉发现,诸葛敏的眼中流露出近似崇敬的目光。
“你母亲,倒真是巾帼传奇,不过可惜—”待到此处,她突然打住,小心掩盖住外露的惋惜,走上前,执起宋初玉的手。
对于诸葛敏的一系列反应,宋初玉并不惊讶,从李嬷嬷处,她已听过太多关于永宁公主的战事传奇,再联合诸葛敏的些许经历,这不过是同为女杰间的惺惺相惜及欣赏。
诸葛敏虽居于大内皇宫,但终究不是耳目闭塞,关于宋初玉的事,她也略有耳闻,同为女子,且在深宫中浸淫已久,争风上位、阴谋算计的手段自是见多。
宋初玉也不隐瞒,将今晚发生的事如数告诉了诸葛敏,不过省去了她心中的猜疑,对背后害她之人的猜疑,因若无证据胡乱怀疑,便是诬陷,何况对这个长公主,她所有的了解,不过来于史书。
似是盯着她良久,诸葛敏见宋初玉始终泰然处之,面色坦荡,握着她的手便越发亲热,眸光缓和。
“不管怎么说,今晚若非你相救,本宫怕早就做了那刀下亡魂。”说完,褪下手腕上的白玉鎏金镯,套在了宋初玉腕上。
“公主之物,愧不敢当,此事本就因臣女牵连,长公主未见怪,已是臣女福分。”宋初玉慌忙去褪手腕上的镯子,却被诸葛敏制止。
“这是象征皇室身份的物品,见此物如本宫亲临。”诸葛敏眼底含笑,温和的拍了拍宋初玉手背,这话便是给了她庇佑,为她减少日后生活在高门大院的阻力。
宋初玉这才注意,玉是上好的和田玉,鎏边金莲栩栩如生,她这才想起,史书记载,诸葛敏含莲降生,因而先帝便将此花赐于诸葛敏为象征,这东昌国上下,除了诸葛敏,其余女子断不可佩戴金莲饰物,以此来显示对这个女儿的疼爱。
话已说到此处,便是有心护她,再推脱便是她不识抬举,宋初玉便谢恩受了那玉镯。
“嗷呜——”一声低吼响起,宋初玉才想起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还在猫儿爪下。
当即走到两人面前,这背后之鬼,她总得确定。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能派出来当杀手,宋初玉便知这些人骨头自是极硬,直截了当,定是问不出什么。
“你们知道我想问什么,也不为难你们,不需要你们开口,只需要听我说,我若说的对,你们便眨眨眼,如此,也不算违反契约。”宋初玉封了那几人穴道,语气商量。
大抵觉得宋初玉为人不错,或是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对望两眼后,两人点点头。
“宋府?”
“女子?”
“貌美?”
“妇人 ?'…87book'”
说到女子与妇人时,黑衣人点点头,其余两项,两人均无反应。
既是女子,即便不是她本人,按照年纪,也该是她身边的心腹之人。
心下已有考量,正待继续询问,突然,面前两黑衣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没半晌,死鱼般翻着白眼,黑色的血从口中渗出,生气全无。
看样子,那人在他们来之前给他们服了毒药,事成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