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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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是太子,是未来东昌的皇帝,为何,在一个女子面前,他会有无法招架的压迫感,就像神俯仰世间尘埃般卑微的世人。
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男人,也是太子,一贯的自我认知,让他强撑着直起身,竭力平复颤抖的声调:“宋初玉,你莫痴心妄想,一人心,这天下,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为你做到!”
他大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真当天下都是荣王那般的傻子疯子,男子三妻四妾,这是古有定制,他不信有哪个男人,肯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一大片森林。
他笑得肆意,笑得狂妄,那笑声中,满含对宋初玉痴人说梦的嘲讽与不屑!
但很快,诸葛允的笑声就卡在了嗓子眼,整张脸木然,像被时间定格一般。
“本世子可以,终身只此一妻!”
霸烈清雅的语调,树梢上的男子,若天降神祇,翩然落于宋初玉身侧。
揽着宋初玉的纤腰,明月珠光般的俊颜,溢满柔情与认真。
月上中天,若玉盘,清风悠长涤荡,在人心静谧之湖,泛起层层涟漪,相拥而立的两人,美好的不似世间人。
“太子不要以一人之意,妄定天下男子之心!”唇角勾起的笑容,雍雅魅惑,却又十足嘲讽。
自己做不到,便认为天下人也做不到,这种人,当真可笑得紧!
诸葛允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却又不好发作,这比别人当面扇他一巴掌还要难受,就像前一刻还说着饕餮大餐,下一秒,就要因自己说过的话,吞下大盘苍蝇。
世人只道东昌六君子,却无人知晓,东昌六君子,其实本该只有四人,公仪鹤,东陵胥,裴煊,沐云琛,并称东昌四公子,他与诸葛瀛,不过碍于皇家的身份,加之容貌不俗,这才有了六君子之说。
被一向仇视的对手奚落,还只能站在一旁,扯着嘴角干笑,这感觉,还不如直接给诸葛允一刀来得痛快。
也不欲将诸葛允逼的太过,要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
“太子殿下,若无他事,本世子便迎世子妃回大殿,太子请便。”
表面上看,是在征询诸葛允的意见,实则,话落后,也没等诸葛允回答,早已揽着宋初玉自顾离去。
诸葛允看着两人的背影,眸眼瞬间毒辣,待他们走远,禁不住一拳,重重砸在树身上,斑斑血迹顺着树干流下。
“公仪鹤,宋初玉,今日之辱,他日必偿!”
回去的路上,踏着波光般迷人的月光,公仪鹤噙着浅笑,偏过头看着宋初玉。
“世子妃今日拒绝了未来皇后的位子,可后悔?”
宋初玉颇感莫名其妙,瞪了公仪鹤一眼,“有什么好后悔。”
“虽然荣王世子妃的位子不高,俸禄也没皇后多,享受的荣耀也不比皇后尊贵,但有本世子忠贞不渝的侍奉身侧,想来还是可以弥补些许缺憾。”
公仪鹤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在为宋初玉减小损失。
“不若我现在就回去告诉诸葛允,我后悔了。”宋初玉淡淡看他一眼,脚步果然有顿住往后转的趋势。
一个旋身,宋初玉再度被扯回某人身边,他如玉的下颌抵在她的头上,温柔的语调若春日丝雨,“用一个位子,换了位完美的夫君,世子妃,你不亏。”
“公仪鹤,你好自恋!”
“自恋?嗯,也许吧,也只有在世子妃面前,本世子才有这种心思,总得不遗余力展现自己的完美才好,这样就不必担心,世子妃会看上别的男人。”公仪鹤煞有介事解释。
“自恋也算优点?”
“这说明本世子心态好,抗打击能力强,被世子妃如此奚落,尚能谈笑自如。”
“……”
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宋初玉开口。
“你是怎么找来的?”那么巧,时间点卡的那么准。
“在世子妃离席后五秒。”
“……”连时间都卡的如此精准。
顿了顿,宋初玉继续道。
“那你为什么那时候才出来?”
某男托腮,佯装认真思考状。
“找世子妃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找到后,刚巧赶上太子许诺侧妃之位。”
“那你那时为何不现身?”
“我总要听听世子妃的答案。”
“若我当时答应诸葛允了,你当如何?”
“世子妃愿做太子妃,本世子自不会拦。”
“公仪鹤——”某女磨牙霍霍。
“大不了,我将这东昌江山抢来,世子妃要做皇后也可。”
“……”她总算明白了,这就是一黑心货。
“再者,在必要的时间现身,方能达到最佳效果,世子妃对本世子的感动与感激,就会更上一层,也因此……”漫漫追妻路,可快速缩短。
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宋初玉,这次宫宴后,他定会求得东昌皇,亲自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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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霸唱东昌 第八章 意外挑衅,欢喜婆婆
为避免有心之人的闲言碎语,宋初玉与公仪鹤分开,一前一后,进入大殿。
方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抬头间,余光扫到面色不善的凤无忧。
正纳闷着那愤恨的眼神,因何而来,按理说,他们的婚约废除,以凤无忧的个性,见到她该无限嘲讽,外加耀武扬威。
不过很快,她就懂了,这所谓的敌意来源何处。
恭王妃缓步来到她的面前,面色略显歉意和尴尬,应该是因为凤无忧悔婚的事。
想到可能的原因,宋初玉举起桌前的酒杯,替恭王妃与自己斟满酒,随即执起酒杯,对她含笑,“是玉儿没有福气,王妃无需自责。”
那坦荡清润的眸眼,不似作假,俯仰间,一杯醇酒下腹。
惊讶的同时,恭王妃略带赞许,被悔婚,这对未出阁的女儿家来说,是多大的羞辱,她竟能云淡风轻的就此揭过,还对她这始作俑者的娘亲,如此客套,这需要多么宽广豁达的心胸!
“是忧儿没有福气……”一声长叹,她经历世事几十载,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女孩并非池中之物,奈何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平白错失一段好姻缘,罢了,终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只不知,日后谁家能有福气,娶到这般儿媳。
似乎是没有看到恭王妃眼中的惋惜,宋初玉依旧神色淡淡,处变不惊,不迁怒还能以礼相待,并非她大度到容忍凤无忧对她的羞辱,只是,一码归一码,她算得清楚,没必要牵连无辜。
见自家母妃对着宋初玉那女人,客气道歉,凤无忧眼中满是不屑与恼怒,似乎还能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就是因为他当日拿龙魂玉悔婚,被他母妃知晓,愣是狠狠给了他五十大棍,害得他足有数月,不能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
好似感受到凤无忧的不甘心,恭王妃沉下脸,对着他的方向狠狠瞪去,接触到自家母妃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正在饮酒的凤无忧禁不住一呛,腥红的酒液,喷了他满襟。
许是凤无忧折腾的动静太大,有一些人,略带不悦的看向他,这上京城臭名昭著的纨绔草包,即便宫宴,也不知收敛,连着凤无忧本就不堪的名声,再度受损。
东陵胥的目光,却似笑非笑,蜻蜓点水般,在宋初玉面上一落。
而此刻,大殿的金门边,有一头罩白纱,遮住琼鼻以下,大半面容的猥琐人影,正鬼鬼祟祟瞅着宋初玉的方向,玉手一挥,招呼身后的连生。
连生哭笑不得,在他家王妃呼之则来的手势下,不情不愿的走上前。
至于荣王公仪渊,尴尬对着近旁,早就准备将王妃当不法分子抓起来的禁卫军笑道,示意他们不必理会,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早就听闻荣王妃行事诡谲,异于常人,眼下闹不明白荣王妃抽什么风的禁卫军,权当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昂头挺胸,拿着长戟,面色严肃。
“连生啊,哪个是我儿媳妇?”蓝瑛捂住嘴,压低声音,目光煞有介事四处乱瞅。
连生脑门挂了一排汗,敢情她家王妃不顾形象,鬼鬼祟祟,是要来偷窥未来世子妃。
这下,就连猛然明白自家王妃意图的公仪渊,也禁不住嘴角抽了抽,走上前,哄孩子般道,“我的好王妃,你要见未来儿媳妇,进去不就得了,何苦趴墙角?”
谁料,蓝瑛猛地回头,凶神恶煞回了公仪渊巨大的白眼,“你们男人见识就是浅薄,我这要冒然进去,吓着媳妇儿怎么办,总得了解一番,我要当个慈祥的婆婆!”
蓝瑛很是自鸣得意点了点头,留下莫名其妙被鄙视的公仪渊,在风中石化。
脑门再度滚落一排汗的连生,还未及吱一声,便被自家王妃一扯衣襟揪了过来,恶声恶气道,“快指给我,哪个是儿媳妇?”
险些被勒死的连生,涨红着脸,颇为艰难,一根手指颤抖指向宋初玉的方向。
“难怪刚才没看见我人见人爱的儿媳妇,敢情是被一堆庸脂俗粉遮掩住了,哪只苍蝇那么讨厌,挡住老娘看儿媳妇的视线了,喂,滚开!”这一句滚开,说的声音很大,靠近门边的客人,同时扭头,却只见门边一阵尘土卷起,故而,皆以为自己耳误,遂回头又继续酣畅谈笑。
倒是居于上座的公仪鹤,状似无意扫了门边一眼,嘴角勾起抹浅笑。
而此时,被公仪渊捂住嘴,抱到门后的蓝瑛,面色青紫,手松开后,噼里啪啦对着公仪渊一顿臭骂,“老小子,你敢阻拦老娘,胆肥了,嗯?”
说罢,公仪渊的一只耳朵,被极不留情的攥在蓝瑛手中,看他那忍痛的表情,可知力道极大,但偏偏,公仪渊敢怒不敢言,依旧好脾气的对着自家王妃温柔的笑,就好像,被拧住的压根不是他的耳朵。
站在门边的禁卫,眼珠差点瞪掉,这,原以为当年身为东昌第一美男的荣王,娶的女子定是个绝妙人儿,不然,也不可能为了她,不再另娶,谁想,这荣王妃是个十足的悍妇,荣王殿下的眼光,果然独特。
连生得到自家王爷求救的眼神,冒着被王妃诛杀的危险,咽着唾液走上前,“王妃,王爷那是怕您露馅,有损您慈祥婆婆的形象,还有,您方才说的苍蝇,是东昌第一美女……”
“是这样吗?”蓝瑛半信半疑,回瞪公仪渊,瞬间,得到他点头如捣蒜的回应。
“真是的,不早说,害我误解,疼不疼,我给你吹吹。”话落,先前凶神恶煞的悍妇,一瞬变成柔情似水的贤妻,这巨大转变,惊得禁卫军再度瞠目,不留神,集体闪了腿。
公仪渊颇为享受,眯着眼,心满意足笑道,“不疼不疼,打是亲骂是爱,王妃那是疼爱本王。”
连生禁不住仰天,内心哀嚎:王爷啊,虽然您一把岁数了,风华不及当年,却仍旧要顾忌您当年,东昌第一美男的身份啊!
安慰完公仪渊,蓝瑛继续进行偷窥儿媳妇的伟大事业。
与此同时。
换下喜服的诸葛敏与驸马相携,共同来到宋初玉面前,给她敬酒。
诸葛敏与曹魏,方在宋初玉面前站定,便引发场内一阵喧闹,大家纷纷满含羡慕,看着那能得长公主眷宠,亲自敬酒的幸运儿,要知,长公主给臣下敬酒,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就在众人以为,宋初玉定当喜不自胜,激动地发抖时,偏生她落落大方,毫不扭捏,以同样高雅矜贵的气质,对着诸葛敏与驸马举杯,那姿态,似乎两人并非身份悬殊,倒像同为贵者。
“上次的钻戒还未及感谢,玉儿便又托人送来厚礼!”诸葛敏含笑的明眸中,是明明白白的感激。
“玉儿所做的,与公主对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