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魅姬冷将军-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我从十五岁就跟在将军身边了,已经八年了!”甘铬自豪地挺直了腰杆。
那就是今年二十三岁了!和大少爷一样呢!紫钰想起总是温和浅笑的大少爷上官俊哲,想起他教自己弹瑶琴的情景,不由得心一酸。不知今晚会不会见到大少爷?
不!不能见到大少爷!见到他会露馅的!在上官府里自己除了小姐和另一个丫鬟,也就是和大少爷相处得较多一些了,因着他醇和的性格,紫钰总爱在他身边听他絮叨的言语,或者在他调药的时候帮忙,所以,大少爷比小姐更懂自己的心!如果他们相遇,难免他不会从交谈中察觉自己是紫钰不是小姐!所以,决不能见面!
紫钰的脸白了白,有些紧张了。
“夫人不舒服吗?”甘铬讶然问道。
“没没有!”紫钰忙摆手,突然想到了初华公主,忙趁机问道:“甘将军,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事?夫人但说无妨!”
紫钰殷切问道:“初华姐初华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可曾找到地方落脚了?”
也许,她该找个机会去问候一下初华姐姐。如果不是裴子雍太狠心,初华姐
姐也不会被抓走了夫君,还让伤口再次裂开了。这个裴子雍真是太过分了!
“初华公主已经离开鸾玥城了啊,玉公子护送她和那位受伤了的少侠回西楚了。哦,她临行前还拜托我向你说一声谢谢了!她说她有一封信要交给你”甘铬这次真的是很惊诧了,“怎么?将军没和你说吗?”
紫钰苦笑,她一出来就看见众人了,和他交谈也是寥寥几句,又怎么可能说这些?即使是有空,想必他也不会说的吧!
“哈哈!还是将军这一招够狠!他将玉公子的师兄这样扔给他,他见了师兄的惨状自然就起了恻隐之心,又被初华公主的哭喊和痴情给感动了,也就答应初华公主的请求了!倒是我,被初华公主给吓了一大跳!”甘铬不好意思地笑笑。
啊?怎么会是这样?紫钰愣住了。裴子雍不是因为初华公主他们妨碍了进京的事而发怒将他们抛下的吗?怎么会是一个计谋?只是为了让玉公子改变主意?
这这可能吗?
望着前面傲然桀骜的身影,紫钰的心潮翻滚了。
“是吗?他若是好心的,又怎么会狠心到将晴儿给扔到车外?这样疾驰着的马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就这样扔出去,让她跌死,这也是好心人会做的事吗?”她忍不住低声谴责他的暴行。
“晴儿?夫人莫不是说那个服侍你的小丫鬟?”甘铬木然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狂笑起来,说道:“夫人,你误会将军了,那个丫鬟还活得好好的呢,因为那个丫鬟的爹爹病重了,她家的人上门来求楚总管让她请假回家,又因为赶着上路,将军就将她给扔给在路边等待着的裴福了,楚总管也在旁边候着呢,怎么可能跌死?哈哈!将军可不会这样残忍呢!”
紫钰再次被震撼住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等夫人回到将军府就能见到她了!”甘铬拍拍胸膛说道:“我可以做担保,晴儿毫发无伤!”
谢天谢地!晴儿没死!紫钰激动得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那是喜悦的泪,原来晴儿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夫人,你怎么哭了?我说错话了?你别哭啊?”甘铬乱了手脚,死了!如果被将军看见他将夫人给惹哭了,还不知会发多大的怒呢!
紫钰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用衣袖擦干了泪痕,这才舒心地笑道:“谢谢甘将军了!”
“你终于愿意相信将军其实并不绝情残忍了吧!”甘铬松了一口气,“其实,那晚你昏迷不醒的时候”
“你们什么时候交谈甚欢了?甘铬?”
正要说那晚将军的失态,裴子雍冷凛的带着警告的嗓音已经在身边响起了,吓了他们一跳,甘铬更是面无血色了。
“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有你,为什么不跟上我?难道是想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吗?上官莹嫣!”
裴子雍冷冷地盯视着上官莹嫣,本就不舒服的心因为见到她和甘铬亲密交谈的情景而更加烦躁了。
“我不是”紫钰想要辩解,人已经被他抱住,纵身一跃,如鹰般飞向最后一辆马车。
“闭嘴!今晚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第九十四章
外院是喧嚣的,月光浅洒,深庭却是花影幽暗,月光迷离。
长孙无垢抱着凝烟行走在九曲回廊之中,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
长廊尽头就是幽兰小筑了,长孙无垢突然低声地笑了起来,胸腔微微的颤动让怀里的美人儿嘤咛了一声,不悦地往上攀爬了一下,长孙无垢的笑声更张狂了。
“爷,你吵醒我了!”凝烟睁开迷蒙的双眼,迷离的眸子竟蓦地变得透亮,双手一勾,不知是自己迎了上去还是长孙无垢低下头来,两人的头颅须臾之间已经靠得近近的,她声音魅人地开口,有些愠怒嗔怪之意。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起烟儿在月下起舞的模样,清泠飘逸,像嫦娥一般就要离我而去似的!让我在开心的时候却也忍不住感伤了!”
“爷真爱说笑,烟儿是你的歌姬,能去哪呢?”
凝烟垂眸,眼里冷光一闪,落寞犹豫之情稍纵即逝,抬起头却已经是一脸慵懒妩媚之色了。
“是烟儿今晚太出色了,让我有些诧然了!”长孙无垢剔透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黯然,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的影子交合在一起,徐徐拉下石阶,往林荫蔓溯处蔓延。
“爷!”红唇轻轻擦过长孙无垢的薄唇,凝烟悠悠地开口,“将军夫人如此身娇肉贵,身上竟然是伤痕累累啊!”
“嗯?”长孙无垢的眼一眯又骤然张开,“烟儿莫要乱说。”
“是真的啊,她的背上满是斑驳的鞭痕,腹部也有轻微的擦伤,额上也有瘀肿呢。虽然这些如果不细看根本就无法察觉,但是烟儿眼力够好,还是看出来了啊!好恐怖!”凝烟闭上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脸是真的,我会以为我服侍的人非夫人而是被虐待的丫鬟了。”
她可不是眼力好这么简单,当然,真正的理由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长孙无垢的心念一动,口中却淡淡地苛责道:“够了,烟儿,别乱说!让那冷厉如冰的裴将军听见可就不好了!”
凝烟伸了伸小舌头,双手平放在他的胸前,慵懒地说道:“我只说给爷听。额上的痕迹我用花红掩盖住了,所以,看不见的。爷,凝烟是不是很聪明?”
“不是很聪明,是聪明至极!我的烟儿,”长孙无垢轻叹,“其实我更希望烟儿不要这么聪明,只要乖乖地留在我的身边就行!”
她越聪明,他就越有快要失去她的恐惧感,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愿如花舞伴风翔,又恐清风不懂落花意,愿如流水伴月走,又怕”他幽幽地说道,却发现怀中的人似乎没了动静,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稳了,他低头望去,忽然哑然失笑。
凝烟已经沉沉睡去,一张姣好美艳的容颜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分外的娴静清纯,长孙无垢微微出了神,直到远处传来的钟声让他惊醒,他才发现,自己差点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烟儿,睡吧,等我从宫里回来,再伴着你在梦里交会”他邪气地贴在她的耳边说道,眼里却是认真的炽热的。
怀中的美人儿没有回应,而他也不需要回应,他站直了腰杆,发出一声细长的啸音,眼前花影一闪,从天跃下一般地现出一个黑衣人,敛首低头作揖道:“主子!”
“送烟儿回房,好好守护她!”他面容一敛,肃容冷凛。
“是!”黑衣人上前接住了凝烟,而长孙无垢则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外庭走去,颀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九曲回廊的尽头。
直到走出了拱门,长孙无垢才疲倦地轻叹了一口气,揉揉太阳穴,脸上表情莫测。
这认亲戚的事情可还要后续发展?今晚的宴会还会不会迭起?也许,他该顺应一下大众的要求,来一场精彩好戏?不然,就辜负了烟儿的出场和上官莹嫣的好心了。
唇边勾起一抹诡笑,长孙无垢一拂衣袖,走出府门时,人已经如往常一贯的风流潇洒了。
马车徐徐前行,安坐在马车里的紫钰却是一脸的惊恐,她将身子缩在角落里,只因裴子雍的目光让她备感压力。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发怒或者暴打,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竟然都没有,只是冷着一张脸,冷冷地瞪视着她,身上的怒气并没有减少,这沉默让人心惊。
紫钰有些无奈了。方才甘铬的话仍然响在耳边,而他的暴行也一直残留在她的心里。
手背上和腰间传来的隐隐作疼就在提醒他是怎么样对待自己的。难道,他对别人都可以仁慈,却只对自己一个人残忍?
只因为她是“上官莹嫣”?只是,这恨意也太莫名了,因为她确切地知道,小姐不会有什么仇家的,为何他要这样痛恨小姐?
这手是愈发疼痛了。紫钰的眉一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借着窗外斑驳的月色望了望,见手背上一圈红肿,不禁苦笑,慢慢地揉搓起来。
他的手劲可真大!如果再用力一些,她的手会不会断了?眼里淡淡地闪现泪光,有些委屈和黯然的心绪让她的心难受起来。
“你做什么?又想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骗我了吗?上官莹嫣,你方才的伶牙俐齿去哪了?你方才的那副倔强模样去哪了?还是现在你又想用什么样的面具糊弄人了?”
裴子雍的声音终于划破了沉寂,只是,却又是冷嘲热讽的了。
第九十五章
紫钰停下揉搓瘀痕的手,抬起头来怔仲地望着他,因为他正好坐在暗处,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他的语气像针一般刺在自己的心上,她更觉得无力了。
没有应声,她只是默默,默默地凝视了他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去,继续默默,默默地望着窗外时而明亮时而迷离的夜景。
就快到皇宫了吧!
窗外的路已经变得狭窄了一些,红色的宫墙也分外的巍峨显眼,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可是真的?怎么她会觉得自己也有“深似海”的感觉了呢,而自己只是误入了将军府的门而已。
还有一年才及笄的自己竟然已经有了更成熟的心智了,这是因为自己的翅膀已经被他无情地折去了吗?
上官莹嫣的沉默让裴子雍的怒气更盛了,他冷哼一声,长臂一伸,狠狠地扯住她纤细的手臂,一拽,掐上了她光滑的颈项,却没有用上蛮力。
又来了!总是拿这一招,他累不累?紫钰叹息一声,潋滟水眸直直凝注在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怜悯!
这怜悯之意让裴子雍更为暴怒了。她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目光来看他?在他的眼里,她也只是一只小蝼蚁,如果他真的要下手,她即使有九条命,即使有媚妃撑腰,他照样可以让她在这人间蒸发!
“你不怕死?还是,你笃定地认为,就要到皇宫了,我不敢动你?”
这死妖女,竟然敢挑战自己的尊严和耐性?她以为自己在京城里有人撑腰,是不是?
也许,他该教育一下她,什么叫“出嫁从夫”,什么叫“夫命难违”!
“我从不敢这样认为,但我想,你贵为大将军,为手下定罪的时候也该知道要宣告其罪状,所以,在我并不知道做错什么事的情况下,你不是该给我一个该死的理由?”
紫钰的身子颤抖着,连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音,但是,她仍然蜷紧了拳头,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