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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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子里么?”九尾狐问。显然,她也不知道,原来这蓑衣鱼是有法子食用的。
“嗯。”廉不愁点点头,带我们走到温泉边,道:“应该就在湖底。”
常问夏听她这么说,即刻动手,一边凝神聚气于掌心,一边唇瓣开阖似是在默念口诀,不过片刻,手掌中便凝结出一颗兵乓球大小的浅蓝色风球,且在不断地顺时针飞速旋转。
“去!”常问夏低声一个去字,风球便脱离她的手掌,飞向温泉,浸入池心,紧接着,风球降落之处的泉水也慢慢旋转起来,成了一个漩涡,漩涡转得越来越疾,也越来越深,露出一块约是三米直径的圆形池底。
“什么也没有啊。”我看着那块空空如也的红石地,问廉不愁。
“毒苔。”廉不愁也不故弄玄虚,直截了当道。我这才发现,原来那片红色不是池底石块本身的颜色,却是一层鲜红的苔藓,看着十分渗人。
这时,九尾狐飞身一跃,跳入那块池底,祭出一把砍刀直接砍了一大块石头下来,丢到岸上,廉不愁叫我们用匕首将石头表面的毒苔刮下,盛进碗里,又用木盆打了满满一盆温泉水,拎了装了蓑衣鱼的食盒过来,细心处理。
但见她抓起一条鱼,用锋利的刀片剖开鱼肚,挖出内脏,剜出鱼眼,在头尾各划一刀,抽出鱼筋,在木盆中洗净,再在鱼肚和鱼眼窝中填入满满的毒苔,以砂盐逆着鱼鳞搓洗,放置在一边,这就算处理好了。她说,只需等上一炷香的功夫,便可以烹煮食用了。
似乎也不是很难嘛。虽然我不敢杀鸡,但在鱼这种不会惨叫的生物面前,我还是勇敢的。一帮子人一齐动手,不多久,二十来条蓑衣鱼便都处理好了。
狐女中有几个十分擅长料理的,拿了中和了毒性的鱼去,一部分穿上竹签,洒上刚刚九尾狐摘回来烘干切碎的香料,涂上猪油炙烤起来,另一部分刮去坚硬的鱼鳞切成段状放入锅中,加入豆腐葱花等作料,熬煮鱼羹。
我们几个则是洗净了手,坐回铺垫上,一边吃着狐女们做好的吃食,一边饮据说是在这片林子里最古老的银杏树下埋了上百年的白果酒,满口留香,惬意无比。
狐女烤好了鱼,给我们每人送来一条,又舀了豆腐鱼羹,用木碗盛着端过来。
我先端起鱼羹,发现这鱼羹竟不是一般的乳白色,却是泛着金黄,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颜色。就着木碗喝了一口,入口果然鲜美至极,毫无腥味,且伴随着一股灵气滑入喉中,流进四肢百骸,让人顿觉灵台清明,一身清爽。
“我有大补的感觉了。”我咂咂嘴,对她们道。光是鱼汤就有这么明显的效果,出乎意料。
“果然是世间难得的美味。”
这几尊大神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个“大补”上,倒是对蓑衣鱼肉质的鲜美啧啧称奇。常问夏帮我剥去烤鱼的鳞甲,对我道:“你吃吃看这个。”
我见她们三人并没有因见着常问夏对我的亲昵产生异样,便就着她的手一口啃下去,肉质坚实,没有鱼刺,鱼皮与鳞甲的焦香混合着鱼儿本身的香气,更是让人无法停口。更神奇的是,当鱼肉被吞入腹中,立刻有强大的灵气流入丹田,继而汇入液态的真元力团中,使之更为精纯。我想再用不了多久,我体内的真元力就能由液态转为固态,结成金丹,踏入金丹期的门槛。
就这样,一顿午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就连平日里几乎不进五谷的廉不愁,也十分给面子的吃了好些。
一群人吃饱了饭,在蒲团上打坐半个时辰,正好消食。时辰一到,几个狐女便急急忙忙地化出原形跳入温泉里,你追我赶打闹起来。我们几人则是换上了轻薄的纱衣,脱了鞋履也跟着钻进池子里。
“领主姐姐,怎么不把尾巴收起来,小心上头的火被温泉冲灭了。”九尾狐听了,身后九条火尾摇摆得更是厉害,孔雀开屏似的,扬着下巴对我笑道:“你这小妮子总是小看我,这会儿还敢打趣我了,是要教训么?”说着,便一步一步踩入池子,浸没了身子后,那尾巴上的火焰果然是在水里燃烧得嚣张,没有一丝减弱的势头。
噢哟,当真是很厉害的样子。
“这狐狸的尾巴毛胜过太上老君炉子里的三昧真火,凡水灭不了,而且只要她想,烧什么都成。”常问夏讪讪道。
“这么逆天的尾巴毛啊?”我故意瞪圆了眼露出惊讶的神情。
“喂!别再别人面前说坏话,当我聋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压力就有动力,没错的!
☆、第92章 心水合一
我现在穿的;自然不是常问夏送我的那身用无极丝织的衣裳;只不过凡布一块,起初刚下水的时候,因为池子边缘的水温总低一些,尚且觉得温温吞吞极是舒坦,可越是接近泉眼;便越觉得泉水灼人,还是乖乖地在浅水处找个舒服的地方杵着得了。
“领主;要不要喝个小酒吃点水果?”一只已经游了一圈儿的狐狸从水下探出脑袋,用纤细可爱的声线对九尾狐道。她脸上的毛耷拉着,显得整张狐狸脸更是又尖又小。
九尾狐眼珠子风情地一转,似是觉得这主意甚好,遂大手一挥;对那狐狸道:“快去,再多拿几个空盘盏来。”
那狐狸虽然不懂她的用意,却也不多问,只一跃跳到岸上,啪啦啪啦地甩着身上湿嗒嗒的毛,继而化身成人形去准备了。
不多时,那狐狸就拎着一个食盒回来,将酒壶杯盏和果盘分几个托盘装好,朝盘底轻呼一口气,再贴着水面推入池子里。托盘便自己在水面上转悠起来,分别从我们身边飘过,就是用上些力道去按压也不会下沉,相当稳当。
常问夏就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拣了一只小杯子和一壶酒,那托盘就停止了游走,在她身前浮着不动了。她斟好一杯,递给我,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才将酒壶放回托盘上,紧接着,那托盘便又飘向了姬有时那儿。
我接了酒,小抿一口,再拿了一颗葡萄剥干净了丢进嘴里,甜美多汁。那儿常问夏瞪着眼睛巴巴地望过来一脸不满,我便也剥了一颗,趁着没人注意喂给她,她才算乐意。
那边厢,九尾狐拾起一只空盘,托在手里到廉不愁面前。廉不愁本事在闭目养神,感觉到她近身,便睁开了眼,道:“干什么?”
“喏……”九尾狐目光往空盘上一瞟,又对廉不愁道:“不要吝啬嘛。”
“你什么意思?”廉不愁疑惑起来,顺便往边上走了两步,离身边这狐狸远了些。
九尾狐自然是看见了,眉眼一弯,往廉不愁处挪了三步,倒是比原先更近了。我靠!使出这种典型的勾搭手段实在是太卑鄙了。
“冷美人,我知道你兜儿里最不缺的就是灵果,还不拿一些味美的出来给我们尝尝?”
“要求颇多,泡了你家池子罢了。”
“哎哟,四师叔还会说俏皮话呢。”姬有时过来伏在我耳边道。
我一听这话,忙跟姬同志八卦起来:“所以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俩能有什么?”
“不觉得。”姬有时耸耸肩,又投来怪异的眼神对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脑袋空空。”
“什么意思?”
“自己领悟去吧。”她说得嫌弃,我也不追问她,一定不是好词儿。后来才反应过来,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她这是说我满脑子“小黄书”呢。哎哟魂淡啊还不是拜寨主所赐!
廉不愁那儿被敲诈了也不反抗挣扎,往九尾狐手上的空盘里摆了些月牙果和银角菱,我只从她给我的书上见过,补气的,虽不是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高级货,却是灵果里难得好吃的。不多会儿,便有几只狐狸爪子从水下探出来你争我抢,看来是相当受欢迎的。
我也走运地拿到一个银角菱,剥开一看,不止菱角尖儿上,原来连菱肉都是银色的,活脱脱像一块圆润润硬邦邦的银子,可咬下口却是清脆可口,有一些甘甜味道。
“九师妹,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是不是该练功了?”姬有时说着,顺便朝常问夏泼了盆冷水道:“非本门弟子,还请规避。”
“嗯?我一个妖还需规避?听了也用不了啊。”常问夏目光鄙夷,就好像在说‘平日白对你好了’。
“哎?你是不学,可要是说给别人听呢?别让我和九师妹难做啊。”
“我不难做。”我道。
“难不难做是你说的算的么?走走走,快跟我到旁边去练功,心法口诀还记得么?”
“哎,蝴蝶精,快过来我们喝两杯,冷美人拿好酒出来了。”那边九尾狐挥着手臂正招呼常问夏,她见状,叫我小心点别走火入魔了,便去了那边。
“大师姐,你不是觊觎我吧。”我白她一眼。
“呕,别恶心我。快点,跟我过去。”她说着,一边用湿透了的袖子擦嘴,一边走到水更浅的地方,我跟过去,深度恰好能让人盘腿坐下,水则是没到胸口的位置。她也坐到我对面,俨然拿出了师长的姿态,敛色道:“你也看了半日,懂了多少?”
我见她严肃,便道:“通通背下来了,似是懂了,却没有一句能对上练法的。那个心水合一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指的是你要保持心态平和,心随水动,水静则心平,水波则心动,时时保持着心水之间的联系!懂了么?”
“不懂啊,你再说明白点儿。”是人都不能懂吧。
“还不明白?”姬有时诧异地睁圆了眼睛,平日的妩媚之色荡然无存,道:“说白了吧,你就先平心静气打个坐,直到感觉与这片温泉水合为一体了,就算坐到心水合一了。”
“是这样么?怎么给你说出来就好像很简单似的。大师姐,你也是水灵格的?怎么懂这心水合一。”
“不是,我是纯木灵格。但凡这些叫驭什么术的,头一句定是心什么合一,都是一个道理罢了。况且我的徒儿里也有修水属性功法的,我自然是都需要了解才能教导他们的。”
“是这样啊……”我了然地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以前听说的事儿,便又问她:“对了大师姐,据说木属性功法里,有一招能把骨头变的如同柳枝儿一样柔软,是不是?”
姬有时却明显不耐烦了,拍了我一脸水,道:“是或不是,关你什么事?你赶紧闭眼坐定练这个心水合一,否则看我不在师父她老人家面前告你的状。”
“练就练呗何必这么躁啊,好好的一个修真的。”我嘴贱着开始打坐,双目紧闭,试图做到平心静气。可耳边尽是狐女们嬉戏打闹的声音,九尾狐她们谈天说地的声音,还有泉眼上方咕噜咕噜气泡破裂的声音,混在在一块儿,热闹得让人根本静不下心。不知坐了多久,我依旧没能入定,只得放弃去找姬有时。睁开眼时,却见她不在面前,却是跑到九尾狐她们那儿喝酒去了,只能朝那儿喊道:“大师姐,不成,太吵了,我看还是改日没人的时候随便拿盆水练练得了。”
“哎呀九师妹你个没出息的,这才多久,再去坐会儿。”姬有时喝着小酒,说话颇为敷衍。
倒是廉不愁,颇有为人师表的模样,与以前那“傲教”的行事作风简直背道而驰,道:“本心不动,则闻万声而不乱,视万象而不迷,你的心就是乱的,又怎么能控制本心与水融为一体?想想你是如何练天轮诀的。”
“天轮诀啊?”我点点头,又转回身坐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