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攻防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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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北嘻嘻一笑,“我又没问,你那么慌张的解释干什么?做贼心虚?”
杜晓愤然,正准备拍桌而起,放在手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杜晓怒气腾腾的抓起来,结果一看屏幕,顿时蔫了。
居然是段淮难道是知道自己不在家来查岗的?
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再接起,用一种很乖巧的声音问:
“啊,大哥,你到了?
哦,中午就到了啊|||
那你吃晚饭了么?”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顾亦北听的眼睛眯成一线,抿紧唇,故作不屑的说,“我就没见她对谁那么狗腿过。”
“唔,我见过,她对你哥也很狗腿。”路迟回忆了一下后说。
“为什么?”顾亦北觉得稀奇了,先瞥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他哥,又看向路迟。
路迟苦了脸,“大概因为那个时候她急于把我卖掉?”
顾亦北眼睛又眯成一线,她现在想把谁卖掉?听的就让他想戳那条虽然被红烧了,却依旧睁着眼嘲笑他的鱼的眼睛。
路迟没有感受到他浮动的情绪,还面带苦闷和同情的说,“晓晓很可怜的,被段淮折磨的一个月都没怎么下过床呢。”
听了这句话,某人才夹起来的鱼头,直接就从筷间坠了下去。
马失前蹄战(3、4)
3
虽然段淮在那边说话非常简略,杜晓还是识时务的认真向他汇报了自己的行踪,说明自己没有喝酒没有吃重口味的菜,并承诺吃完饭立刻回去
而段淮“嗯”了一声就压断了电话。
这个行为,往好了想,就是他不耐烦了,也许立马就会不再管她;
往不好了想,只是因为他收到了满意的答复,并高度欣赏她的自觉性,可能还会定期的这样做
最近经常被挂电话的杜晓叹了口气,转身回饭厅。在门口就察觉此时饭厅里气氛无比紧张:顾亦北正伸着筷子瞠目结舌的看着路迟,路迟正烦恼的用顾亦南递来的餐巾纸擦着袖子上被溅的红油,细碎的嘟囔:“骚男你去香港吃多了西餐就不会用筷子了呀!夹个鱼头都能掉。”
可顾亦北充耳不闻,只是愣愣的看着路迟,像是本能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杜晓也觉得奇怪,看向路迟:“你说了什么呀,他这么大反应?”
“我说你被段淮整的一个月没怎么下床,什么都干不了。”路迟委屈的看了杜晓一眼,一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的样子。
“哦,”杜晓点了点头,又愤愤的一咧唇,“段淮真是个禽。兽。”
顾亦北手又是一颤,这下筷子也险些掉了,忙不迭的抓稳,将其放在了桌上。
杜晓奇怪的看着他的反应,皱了皱眉,却又懒得问,看向同样很茫然的路迟后说,“迟迟,我得回去了,今天还没点药水。”
“嗯,”路迟起来送她,“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也不怕见光了,效果还不错。过几天我就开始上班,不知道在公司会不会又是一番新折磨的开始。”
“好好保重。”
药水疼公司新折磨保重
每一个词传到顾亦北的耳里,都是晴、天、霹、雳。
他只觉有一把火,突然在他身上烧了起来,烧的他坐立难安,每一秒都是折磨。
顾亦南突然叹息着开口:“你以为不闻不问一个月,能让你想清楚很多事,但一个月可以改变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你是想清楚了,别人却未必会等在原地。”
顾亦北听完后再难坐下去,直接就冲出了饭厅。
这时杜晓已经坐电梯下去了,顾亦北懒得等私人电梯,直接往楼梯口冲。
路迟呆呆的看着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顾亦北,愣愣的关上门,走进饭厅,问顾亦南,“他怎么了?”
顾亦南微勾起唇,轻声回了三个字:“真好骗。”
路迟眨眨眼,不明所以:“他好骗么?”
顾亦南给她夹了块鱼,声音中带了点柔和:“大概关心则乱吧。”
路迟闷闷“嗯”了一声,埋首吃鱼。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顾亦南在帮着撮合顾亦北和杜晓,这就够了。在算计人方面,她男人真的是万中挑一,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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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北气喘吁吁追下来的时候,杜晓刚发动车子,顾亦北大步迈去,敲响了驾驶座的车窗,杜晓没好气的放下电动窗:“怎么了?”
“让我搭个车呗?邻居。”顾亦北一手扶在窗舷,笑眯着眼,骚男样尽显。
“邻居?我没在我家附近看过你啊。”杜晓乜他一眼,拖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质疑。
“哦,前段时间去香港住了一个月,我就住你家对面呀,以后经常能见的。”顾亦北面色不变的回答。
“那我可真不幸。”杜晓撇嘴。
顾亦北浅笑着,“彼此彼此。”
杜晓气闷:“你这是要搭车的态度么?”
顾亦北只是浅笑着看她,桃花眼里的夜色,轻轻跳动着星光,竟是十分迷人。
杜晓心里不甘不愿的想,好吧,美男计奏效。
“上车。就当为环保事业做贡献了。”杜晓慢慢移回目光,僵硬的说。
顾亦北一扬唇,绕到副驾,上了车来。杜晓这才想起问:“你的车就不管了么?”
“明天让司机开回来就是,”顾亦北调了调座椅,拉上安全带,舒适的靠上去,然后发号施令般道,“开车吧。”
杜晓一笑,又绷起脸瞪他:“给你脸了!”
说是这样说,还是打开了车灯,缓缓驶动了车子。
顾亦北侧过视线看她,觉得杜晓真的称不上是顶好看的,不过现在这个发型,将她原本生得秀气的脸型显了出来,不像以前那般藏着掖着,老气十足。整齐的刘海下面,是几乎入鬓的飞扬长眉,然后是眼镜眼镜
“顾亦北,我真没整容,你能别看了么?”杜晓只觉他的视线让她如芒在背。
“不是啊,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开车要伸那么长个脖子?”顾亦北回过神,一点点的在薄薄的唇角拉开一个笑颜,笑的很妖孽。
杜晓有些尴尬,“以前没开过这种车,有些不适应这么高的视线,好像老觉得车底看不到一样。”
“哦,不适应高视线?”顾亦北眯眼,“你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俗语叫”
“你趁早别说!”杜晓恨恨的去截他的话。
可顾亦北却已经老神在在的说了出来,“狗眼看人低。”
“顾亦北!”杜晓端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全是为了控制自己不给他一巴掌挥去。
“嗯?”顾亦北笑着回了个慵懒的鼻音。
“你是猪!”
“猪狗一家,也不错啊。”顾亦北摊摊手。
“谁跟你一家?”杜晓觉得牙有些疼,被自己咬疼的。
“你承认你是狗?”顾亦北唇边笑意越拉越大,直到轻轻笑出声来。嗡嗡的笑声,暧昧的在车厢里回响。然后他伸手轻轻捏了杜晓那气得通红滚烫的脸颊一把,“停边,我来开。你这怒气和幽怨,别一车两命,同归于尽才好。”
4
车重新驶入灯华流转的夜色,顾亦北终于肯面对心里隐隐藏起的疼痛,他问身边的杜晓,“车是段淮给你买的?”
“嗯。”杜晓推了推眼镜,郁闷的揉着刚刚被他捏的那边脸颊,好像不是疼,就是烫,好像刚刚被气得上涌的血液全聚集到那里去了一样。
顾亦北愤懑的砸了下方向盘。这惊到了杜晓:“你干嘛?”不会倒是他想跟自己一车两命同归于尽吧不要啊要拉着一个人一起死也不能拉这个刻薄骚孔雀,死了都不清静
“他什么眼光啊!”顾亦北抿着唇,恨恨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明明是他看上的,段淮来抢个毛毛!?
“你什么意思?这车不好开?我觉得还行呀,而且你那个X6不也是这种车型?”杜晓茫然的问。
“他欺负你成这样,买个破车给你就把你收买了么?”顾亦北眯起眼,目光满是杀气的横向杜晓。心里却有句话一直不停乱撞,撞的他更加黯然——
你不是说你不会喜欢上他么?
杜晓被他吼愣了,“什么收不收买?我本来也不讨厌他啊。的确他管我比较严,可是也是为了我眼睛恢复好啊。而且我又不可能跟他吵,他一个冰山,又不爱说话,成日黑着脸,我跟他吵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何况他长的和段玉又有点像,他后面还有我妈我进这个家生活,也得有觉悟好不好?人家供我吃穿,我还反抗他跟他吵架?”
逻辑顺序狂乱的解释了一通后,杜晓还是不明白,“不过你是在发火么?你哪根筋没对呀?今天自从听说我因为一个小手术被逼在床上休养一个月后就一直很莫名其妙”
顾亦北越听眉毛蹙的越紧,“等等等等眼睛恢复?小手术?”
“对啊,我做了近视手术你不知道?”杜晓问。
他一个月不敢打听她的消息,哪里知道啊!顾亦北依旧眯着眼睛用余光不时看她,唇边却渐渐放松了,“也就是说,你一个月没怎么下床,是因为你做了近视手术要恢复?”
“是啊,没电脑、没电视,我每天靠在床上看看杂志或者行距隔的比较开、字比较大的小说”杜晓蹙眉看着他,啧啧两声,“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经常眯眼睛么?我以前以为你卖弄风骚,但我现在觉得你可能也有点近视,你该和我一起去做手术的,说不定组个团还能打折”
杜晓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顾亦北竟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于是她无比担忧起他的精神状况,“你怎么了?回去相亲受打击了?”
顾亦北也觉自己莫名其妙,将今晚的事从路迟那句话开始,串起来想了一遍,真的发现自己智商变低了,居然能会被这样耍了一遭。而且或许只有他哥明白地捉弄了他,其他的都是自己东想西想造成的误会。
心里沉淀淀压着的那块石头一下子被拿走,他只觉今晚的夜色真是美的不能再美了,抿起唇角,他放肆的笑,“是啊,一个都没相着!”
“唔,那你别去做近视手术了,那估计没用,你去精神病医院看看?”杜晓弯唇挑衅,估计是受了他突然转晴的情绪的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
“我不近视,”内心的力量重新回来,顾亦北那双明亮的桃花眼幽幽扫向杜晓,“我看的清楚你就是那个又丑又笨脾气又暴躁的杜晓。”
“你!精神病医院在哪里?快去!”果然跟他在一起,心情好什么的都是浮云杜晓后悔让他开车了,如果是自己开,这个时候就能帅气的一刹车,让他下车滚蛋。
顾亦北也不回她话,只是长长吁出口气,又不屑的轻哼,“我就知道段淮那家伙没那么厉害。”
“你指哪方面?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杜晓皱眉,突然恍然大悟,“莫非你以为一个月没下床是指我的天啊顾亦北!你思想真不健康!难怪排老二!”她本来也不傻,将事情前后连起来就明白了个大概,一时脸更是烫的厉害,只要想到自己在顾亦北的脑海里出现过那样的揣测,她就浑身哆嗦,气血翻腾,恨不得立马将顾亦北开膛破肚,就地正法。
“我说的厉害不是指这个,究竟谁思想不健康?”顾亦北略带无奈地扶额。
好吧,或许也可以指这个,但更多的是说,居然能那么快把杜晓这个怪物给拿下了。
“肯定是你乱想!”杜晓拒绝承认是自己想偏了,顾亦北要是单纯,母猪都能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