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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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卿卿”
咖啡色的眸子变得很深很沉,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卿卿心里揪紧了,了然了,妥协了,最后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珠滑下来。
“七七七七七七”
手腕被捏得很疼,他就在一声声呼唤里给了她更疼的一下。
那一下真吓坏她了,浑身剧烈的一哆嗦,浑浑噩噩叫了一声,头上一下子冒出一层汗。后来一直都疼,疼坏卿卿了,又不敢说出来,就咬牙忍着不叫,脸都白了。
他一直哄她,等着她,配合她,说一会儿就好了,可一会儿老不来,老还是疼,他怎么着都疼,卿卿憧憬的场面没出现,就折腾出一身汗,躺在费聿铭身下着着实实哭了一场。做这样的事情肯定要付出代价的,要不就是小哥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集体惩罚她,货真价实的小死亡,还不光是舒服死的,卿卿只感觉自己成了上钉板的肉,费聿铭是刀俎,一下下把她撞的四分五裂。好在他很有经验,后来终于好了,他的汗混着她的眼泪,低压的嗓音绞着破碎的呻吟,两个人越来越快乐,恨不得把自己捣碎了,喂进对方心里。
他带她去清理,躺在浴缸里,枕着厚实的胸膛,卿卿听他说国外的事情,他突然翻身把她弄进水里,没前没后说了一句:“第二次就不一样了!”
“真的?”
卿卿眯起眼睛半信半疑的问,费聿铭说谎从不会表现出来,也没征得她同意,他又充当老师,带着她继续学习。
确实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样,全新的体验,不怎么疼了,还有一点点舒畅的感觉,她还像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就搂着他不放。他眼角写满疼爱,对她温柔了许多,事后拿了买给她的礼物,亲自给她穿上黑色的小短裙,抱着她在浴室镜子前转圈,不停吻她红艳艳的嘴唇。
他没这么爱过一个人,没这么疯了似的想要一个人。
恋爱让人冲昏头脑,欲望是毒药,都不是十几岁了,竟然不知道疲惫。卿卿其实很累了,努力撑着笑,被带回卧室,穿着小黑裙子坐在他手臂上,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被幸福熏染过度,他抱起来一吻,两人不知不觉就回到床上。
可能是太累了,可能是太剧烈,可能是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卿卿最后喊的有气无力,嗓子哑哑的,心口一直突突突的跳,眼前黑一阵白一阵,浑身酥软无力,靠他肩上手指都在抖,任他为所欲为的恣意驰骋。
“卿卿!”
长长舒口气,费聿铭停下来,满足的抱她起来。
她不应,反而脱骨一样瘫倒在他臂弯里,像第一次在车里接吻时一样的表情,眸子黑得发亮,继而黯淡下去。
“怎么了?”
她眼神很涣散,唇边挂着可怜兮兮的笑容,看得他心里一紧。
眼前赤裸的胸膛,紧紧贴合的六块腹肌,深埋的欲望,他们刚才和还在继续做的那些事情,瞬间卿卿汗毛又竖起来,后背发凉,胸口闷闷的,一歪脑袋,觉得有些憋闷太久的东西终于要释放出来。
汹涌的鼻血瞬间喷搏而出,她动了动嘴唇,好像还笑了一下,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只是眨了下眼睛,就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网络结局说明写到最后四分之一从头修改了,和出==版稿在结局部分重叠,所以网络版读起来会不太连贯,ms也没有结尾。
过两天交稿以后,把网络版从头到尾贴上来,这样大家能看个明白。修改的还是挺多的。
本来想好了后面虐88,结果好像又成了虐77了,>;_<;汗一个出版稿——第一章 初遇,你是你,我是我第一辆学生校车停在正楼门口,休息室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八点整,角落桌上的咖啡机加热键哒哒响了两声,灭了小红灯,又一壶咖啡煮好了。
卿卿正坐在习惯的角落,看着她前一天剩下一半的故事书《小黑鱼》。
有人起身去倒咖啡,有人放下马克杯离开。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房间门口总显得特别匆忙,进进出出的脚步节奏轻快,配合着屋里热络的谈话气氛。中英文交杂的八卦,话题围绕着时尚咨询和学校新闻,不说话的就随便翻翻外国订的杂志,书报架上早已经空了,只剩下一本没有封皮的《OK》杂志。
在这间一千来人的国际学校里,每天早上总有半个小时是这样一幅场景,看习惯了,卿卿都没有抬头,继续沉浸在《小黑鱼》里面。
十分钟后,孩子们一队队由校车阿姨带下车,提着书包踏上学校正门的大理石台阶。休息室里的高谈阔论渐渐散去,窗边几个聊兴正酣的匆匆啜上两口咖啡各就各位,老师助教都走了,只剩下一大排来不及冲净的马克杯横七竖八地摆在水池中间。
卿卿还窝在沙发角落,手里抱着《小黑鱼》,望了眼窗外,拍拍脸颊低头继续。
有人从卿卿身边走过,年纪十八九岁的外国大男孩,手里拿着足球,伸手拽了拽她垂在肩上的长辫子,成功让她从书里抬起头,微微笑了笑。
那个笑容不深,两个小梨涡没露出来就消失了。
“快点名了,还不去班里?!”男孩指指墙上的钟,手上转着足球。
“今天糯米当班!” 卿卿整理过被揪散的发梢,把波西米亚裙褶拍拍平整,正了正胸前的玻璃珠,又抱起《小黑鱼》。
她的一天,总是这样从一本故事书开始。
又过了十分钟,休息室彻底安静下去,外面的楼道多了喧闹,此起彼伏都是家长和小朋友的声音。卿卿双手交叠在封页上,满足的呼出口气,夹好书签,不觉笑了。
跪在沙发上垫着下巴晒太阳,休息室的玻璃上隐约印着卿卿的侧影。她不是那种特别出色的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孩,除了一身长裙和两条粗黑的长麻花辫,暖融融的笑容和一对梨涡最让人印象深刻。圆圆的鹅蛋脸,亮晶晶的大眼睛,可爱中带着勃勃朝气。因为专业扎实,面容讨喜,师范毕业后没太费力气就申请到了国际学校的老师职位,工作到第三年,她还不到二十四岁,已经开始带幼儿园中班,手下还有个助教“糯米球”。
国际学校不同于中国学校,她这样的小老师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不照搬死板教条,卿卿游刃有余的游弋在“洋人”组成的海洋里,俨然成了一条名符其实的“小黑鱼”。并不起眼,又不会被遗忘。
“qiqi,中午有蛋糕义卖!”门口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她回头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又趴会窗台,拨弄下花盆里的一株小苗。
最初,大家是叫她“穆老师”或“穆卿卿”的,熟悉了,叫qingqing,奈何外国人的中文发音不标准,以讹传讹就成了qiqi,如今班里的孩子都习惯了叫她Miss77。久了,她自己也忘了要叫qingqing,反正在家里,上到爷爷奶奶下到张妈小哥,也都一律叫她七七。她是独生女,又是同辈排行最小,上面还有六个哥哥。
哒哒两声,又一壶新咖啡煮好了。卿卿回头看了眼时间,发现休息室里还有个熟悉的身影,就跳下沙发走过去打招呼。
“第一节没课啊?”
“没课,来这判作业。”嘉兰放下笔,把腿上的作业本摆在一旁。卿卿随便拿起一本看,密密麻麻写满了中国字和水笔批改过的痕迹,一片鲁迅小说研究,赶紧又把本子放了回去。
“怎么还不去班里?”嘉兰问。
“锻炼裘诺啊,让她自己应付一下,一周一次。”卿卿喝了口咖啡,坐在嘉兰身边,抓起她胸前的项链颠了颠。
“你听见他们刚刚说的了吗?” 嘉兰压低声,贴过去问,“萧恩和音乐老师真的假的?他不是一直对你”
一听这个,卿卿无奈叹口气,放开项链抱起绘本书站起来:“不说这个,他的事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都过去多半年了,而且那时候”
说不下去,就停在“那时候”上面。
嘉兰是过来人,没再往下问。
“算了,随便大家说吧,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就是普通同事。”背上扎染的挎包,卿卿从嘉兰面前拿了块饼干咬在嘴里,恢复了笑意,“不想了不想了,我去点名,糯米要忙不过来,拜!”
“拜拜!”
离开绯闻中心,穿过休息室前的走廊,卿卿才收起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脑子里回想起从休息室里听来的话,再一次庆幸自己当初当机立断拒绝了萧恩。萧恩并不是不好,但卿卿坚信,如同糯米所说,不是每个中国女人都适合找个外国男人,她自己就不适合。有文化冲突,对感情理解不同,语言交流有障碍,深层的就更谈不上。在学校工作三年,看多了一对对分分合合的异国恋,卿卿对恋爱的态度特别务实谨慎,至于未来的规划,她不敢想得太远,可能是个本本分分的中国男人,恋爱结婚,然后就踏实过小日子。也可能走廊迎面过来同事,卿卿加快脚步,甩开萧恩的绯闻,挂上招牌笑容,上前打了个招呼。
萧恩留给她的,除了热情如火的追求和三番五次弃而不舍的爱情攻势,就是上个圣诞夜想到圣诞节,卿卿又想起那些噩梦了,醒来时嘴角还会发疼,心口悸动。捂着嘴巴,把讨厌的记忆关闭上,她感情生活中小小的“污点”,想抹去,想忘记,想释怀,却总还是存在,其实不过一个吻而已。一个吻啊!
跑进幼儿园所在楼道,卿卿再一次警告自己,快快忘记萧恩这个人的存在,哪怕每天都要在学校里碰到也要当成碰不到。
她知道外国人也是人,外国男人也是男人,外国男人也有好男人。但经历过萧恩的事后,她宁可要一片空白的感情,也再不愿卷进混乱纠结的漩涡里。她知道,自己可受不起这个。
卿卿回到班里,孩子们正等在门口,走廊里还有几位没有离开的家长。卿卿的随班助教裘诺正一个人手忙脚乱的给孩子点名登记。放下东西,卿卿跑过去帮忙,随手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叠贴画,到队伍最面前贴在一排伸出的小手背上。
越小的孩子,越是容易为一些星星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开心,有时卿卿也是这样。一个个点名字,孩子们稚嫩的应着,睁大眼睛等到贴画,进教室前会大声向卿卿和裘诺问好:“Morning,Miss77,Morning,MissQiuQiu。”
点过名,糯米带着孩子们围坐在地毯上唱幼儿园园歌。卿卿给刚刚打完架的双胞胎兄妹Anish和Anisha讲道理,送走了最后几个家长,她又拿着点名册回到教室门口,手指滑过表格上最后一个名字——费小虎,不觉往走廊的尽头张望。
已经过了入园时间,费小虎还没有来。
费小虎是卿卿班里很出名的一个小男孩,华裔,有轻微自闭症,半年前从国外回到父母身边被送到幼儿园来。最初的那段日子,不管对卿卿还是小虎来说都很辛苦,她和糯米费了大把时间让小虎接纳新环境,三个月才换得小虎脸上一点点笑容。然后再上升到教育和辅导他。小虎的进步,从停滞不前到缓慢前进,自闭的阴影渐渐散开,卿卿绝对跟着一路辛苦过来的。因为小虎的特殊原因,卿卿总会格外留心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细微的变化,在卿卿眼里都被无数倍放大记在心上。
看了几次手表,卿卿有些耐不住担忧起来,用铅笔轻敲着点名夹的边缘,准备去前台打电话到家里询问。还没走到教室前的小衣柜,就见到走廊尽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费小虎垂着头,似乎还嘟着嘴,无精打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书包外衣都拖在地上,被个高个子男人领着,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