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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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慢些走,等等老子。”李化在我的身后慌忙的大喊着,一路小跑的追了上来与我并肩而行,边行边气喘吁吁的道:“大哥,你真是个急性子,像老子们这个样的想吃吃想睡睡,天当了被子地当做了床,不必像个当兵的一个劲的向前冲锋,慢些走、慢些走,长征的路还长的很。”
听了李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快些的好,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那个村落并寻找到可以安住的地方,也好寻些个吃的喝的好好的将歇了,最好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明日一早还得踏上通向遥远的地方的大道。
李化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唠唠叨叨让我有了些心烦,要不是他的一些表情和动作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定早将他远远的轰的走了。不再理会几乎是跑着行路一般的李化,大踏步的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而去。
这般行走起来便行的快了些,当日头还高挂在西方的天空中时我和李化两人已进入了村庄。
村庄看起来不是太大只有三十余处屋院,零零散散的布在了大路的两侧,在一些屋后便是连成了片的田地,麦苗儿已是拱出了松松的土壤,远远的看去便似黑黄的土地上生出了层层的绿,不过苗儿布的有些稀落。
对于一个以土地为生的庄户人家而言几乎不可能这样种了地,要不就是种了却没有人去伺候了。有时心里也有些个奇怪的念头,时不时的将个庄稼也当成了个小人儿一般,要想让它们茁壮成长需要化费太多的精力和付出足够的耐心,如果不能将它们小心的呵护住了秋后不可能有个好的收成。
眼看着行到了路旁的一处破旧的院落前,便想着去敲敲院门好问问这里何处能寻个歇息的屋,李化已然是快跑了几步到了院门前,身上背着的背袋在他的背上沉沉的颠簸摇晃着。
“家里有没有人在?叔叔、大爷、婶婶、大娘、大哥、大姐,行个方便哟。”李化伸了手轻轻的敲着院门大声的喊道。
“是谁在外面穷叫唤?”院里忽然有人怒声大喝道:“滚。”
李化扭头看了看我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拉着我的胳膊便要离去,我也只好随着他方要转身离去,已听着院中有人放声大哭。
“孩他爹,快进屋,娘不成了。”院内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哭喊声,脚步声也顿时在院中乱乱的响了起来。
听了哭喊声即知这户人家的老人行将就木,我们来的可当真不是时候了。叹了口气正想转身而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顺着大道急奔而来,抬头看去正是方才在路上遇见过的那挂大车,赶车的还是那个中年人,不过车上还另外坐着了个年老之人,他的装扮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个赤脚医生。
眼看着马车奔到了院门前一个急停,年老的人身子向前一栽几乎倒在了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慌忙的伸手将老人扶住一同下了车,看到我和李化怔了怔便头也未回的伸手将院门推开,扶着老人进了大院。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是俺。”大院的屋中隐隐的传出一个男人声声哭嚎的音,随后是女人的哭喊声也不断的响了起来,一声声的呼唤传入耳中不由的有了些揪心的感觉。
“唉,真是老天不开眼,”院中传出了一声叹息。
“可不是,咋儿个还好好的,这说没就要没了。”
“也真是的,这日子眼看着才好起来。”
“对了,你想好了没,这人一走这套屋怎么办?”
“分了罢,几个兄弟一人一间就是了,要不还能咋样了?”
院落中猛然间响起了轻轻的“嗡嗡”的议论声,这让我有些诧异,也就是说这一时不知有多少人站在了院中,有些人在这户人家的老人还未离去时即开始谋划着如何分夺了他们的家产,心里不禁也有了些难过,只是这事与已无关也无须再费了心思,摇了摇头即转身而行。
“先别走,”随着开门的声院中有人软软的喊着我一怔顿时停下了脚步,扭了头看去一个年轻人已是站在了门前,不过正对着门内的什么人哀求着:“再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的好,求求你了。”随着哀求声方才乘车而来的老人已是一摇三摆了出了院门。
“不是俺不想办法,这人已是没救了,”老人紧锁着眉头看着院门前站着的年轻人道:“俺已是尽了力了,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准备后事罢。”话说完即迈开了脚步顺着大路慢慢而去。
年轻人迎着微风站在院门前怔怔的看着老人行去的背影,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嘴也不停的喃喃的说着什么。
不由的暗暗的叹息一声,伸了左手按时间方位起了一课,看着大姆指停在了中指的第二节立时心中大谔。如果依着卦象来看那位老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辰离去,她的意识奔向下一世的那处通途也丝毫没有打开的迹像,这般看来这事一定还有着不可向人明言的内情了。
呆呆的想了想便以此事重新行了课,眼看着大姆指停在了小指的末端,细细的揣测了卦象后顿时心中大怒,从小即受着村中老人们的谆谆教诲,知道“家有一老犹得一宝”的道理,更何况对老人敬便是对天下敬,即然遇上了这个事不能不管上个一管。
心念一转遂上前一大步看着年轻人笑着道:“这位兄弟,家中可是有事?”
年轻人泪眼迷漓的看了看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声未出的转了身脚步踉跄着向着院门内行去,扭了头看了看李化,想也没想的随在了年轻人的身后进了院门。
院落并不大,只是院中站着十几个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看着年轻人直直的奔向了堂屋,便也一步不落的随了去,李化紧紧的跟在了我的身后,抓着我胳膊的手有了些颤抖,倒也没人拦阻,想来那些人定是将我们当成了年轻人的好友。
一进屋门便闻到屋内的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张眼看去三、四个人面对着一张大坑跪在了地上,方才赶车的中年人也跪在了炕前,一个年纪比他大些的中年人正扑在大炕前对着炕上躺着的一位老人放声大哭,在他的身边是个年轻妇人也不住的哭叫着,妇人的身边站着个约七、八岁的小童,老人盖着绵被直直的躺着脸色已是有了些灰败,年轻人奔到了坑沿边哀哀的爬上了炕将老人抱在了怀中,眼泪已是成串的滴落下来。
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屋内跪着的的几个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无论怎么看来都不像是装扮了出来的,有几个表面上显的自己很是悲伤,可我完全能够感受的到,在我身侧跪着正流着泪水的一个人心里正在暗暗的偷笑着,将神思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已是听着他了心里所想的话。
“谢天谢地总算是了结了,这下可算是能够独自将屋占了。要不将二弟赶出去?不成,还是先忍忍再说,得想个法即要让村里的人同情俺还要不动声色的达到目的,如果能得到院里的那些人支持,他们就是不愿离开也能强行将他们撵了出去,还能落个好名声。”
狠狠的盯了一眼身侧跪着的人,如果这位老人真的离去,在她的身子骨热乎的气儿还未散了时,这位做兄长的即开始动了将兄弟赶出家门的心思,其心当真可诛。只是如果我现在将他的心里话说将出来这些人岂能相信了?还是再等等,就算那位老人果真咽了气,只要那个通道未曾打开我便能将她救的回来。
年轻人跪在炕上放声哭嚎,其声之惨让我不忍心再听,只能强忍着性子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要有一些对老人不敬的事发生便出手相助。
“听俺说,这样下去不是个法,”中年人缓缓的站起身来流着泪对着年轻人哽咽着道:“俺看还是先收拾收拾做个准备,这天快夜了。”
跪在我身侧的那位年轻人的兄长也故做悲伤的道:“二弟,娘已走了,还是准备后事的好,也好让娘离的安稳些。”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才止住了哭声,看着他抬起头来流着泪对着两人道:“一切全凭舅和哥作主,俺这会可真的没什么主意。”说完即又不停的抽泣起来。
中年人看了看年轻人叹了口气:“好罢,这事也只能这样了。”然后扭了头对着跪着的几个人接着道,“都先起来罢,俺就作个主分个工,”对着跪着的年轻人的兄长道,“你去备些烛灯棺木,”看着那人站起身来便转了身偍手从怀里取出了个小布包对着跪着的妇人道,“俺这里有些钱,你去人办些酒水来,不能让村里的人笑话俺们。”妇人抽咽着应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小包拉着小童起身行向屋门。
妇人从我和李化的身边经过时看着我们两人泪眼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出声相询,而是快步出了屋。中年人转过身来刚好看着我和李化不由的一楞,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未理会我们俩人。
“你去将屋外的人都请到你表叔家中去,就说是俺说的,让他好好的招待那些人。”中年人对着跪在地上的另外几人缓缓的道,几人便纷纷的应了后一个个的从地上爬起身来乱乱的行出了屋门。
看着中年人安排的极是妥当心里有些赞叹,在他人的眼中离去的这一位老人不用说定是中年人的姐妹,其心中的苦悲也当是了得,只是人能在这个关头仍是好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看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了。
转眼间屋内只剩下了中年人、年轻人、我和李化四人,当然还应算上炕上躺着的那位老人。
中年人扭回头来看着我道:“这位兄弟俺们又在这疙瘩遇上了,不知你们有何事,你看现在俺们不方便招呼你俩个,你们还是走罢。”
李化紧忙着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的道:“大哥,老子们还是走的好。”
我并未理睬李化也未理睬中年人,而是看着年轻人淡淡的道:“你能不能告诉俺你家的老人是怎么回事。”
半坐半跪在炕上的年轻人听了我有问话扭头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对着我怔怔的道:“俺娘走了,她离开俺了。”话音未落又是放声大哭起来,“娘唉,你这一走俺该怎么办。”声音很是凄厉。
中年人红着眼圈对着我语气坚定的缓缓的道:“这你也看见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还是走罢,不要再在这里待了。”
我笑了笑甩开拉着我胳膊的李化的手转身行到了炕前,拧身坐了上去盘腿坐在了年轻人的对面,这个动作让年轻人怔怔手看着我忘了哭泣。
伸了手拉过了老人的胳膊,将三个手指搭在了老人的坚实的手腕上,片刻间即感觉到气息的脉动,不由的长出一口气。看来我的判定是对的,这位老人并未离开人世,只是那个物事正一步步的逼迫着她将她的性命逐渐的收去,说不得须立时出手来救她个一救。
中年人一个大步到了炕前对着我大声的歇斥道:“小毛孩子在这里逞什么能?快些下炕,要不然俺可动手了。”
扭头看着中年人头上的青筋暴起知道他心中有了些怒意,便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下了炕行到了屋门前,伸手拉着呆呆站在门前的李化的胳膊停住了脚步,扭回头来对着呆立着的中年人笑了笑道:“可惜真是可惜,这人还能活的回来怎的就要入了土去了?也不怕老人在土下面咒你们,这个世上的人可真是可笑的紧。”说完即拉着李化头也未回的出了屋门直出了院落。
其实这一时我还真是担心屋里的人没能听明白我说的话,同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