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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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得帮了这个忙。”
我看着对面无心这种笑的模样,只觉的瞬间头发丝都根根地立了起来,浑身发麻。
无心的这种笑从小到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而且是从无心的的脸上看到的。
如果无心年轻了五十岁,这个笑还可以说的过去。只是现在在这张老脸上,让我觉的在炎炎夏日的阳光下,浑身寒冷的汗毛都要寒的直立了。
后来的我每次想起这种笑,都会不由自主地要浑身打颤。
面对我坐着的李华自是看不见无心那过于丰富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脸上显得很是怪异。
后来李华小心地问我当时出了什么事,我的脸上有着一种让他浑身发冷的恐惧,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样子。
我细细地将当日我看着的无心的神色告诉了李华,李华很是诧异。只不过我就是想用语言来形容也比当时的景差了太多,自是引不起李华太大的惊异了。
我身后的红红却“啊”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跑去,无心也不由自已地楞在了当场。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无心发愁的又坐了下来,盯着满桌的陶片一言不发。
过了不久,校长大声地呼喝着就进了门,身后跟着的红红从门外探进了头向我们望着却是不肯进来。
校长本就是半个苗裔,按他的话说是有着一半的苗人的血统,当年是被逼的无家可归才半讨饭地逃到了我们村,冰天雪地的多亏老人们救了他,要不早已没了命。
校长的到来让无心开心地围着他跳起了舞。
无心看来,如果红红知道,那么校长更是没的话说,用他的话讲是当时只觉的天下的幸福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天下的福气都来到了他的身旁,天下的好运都到了他的脚下,天下的开心都到了他的头上,这也让在桌儿前静坐的李华和我彼此看着张大了嘴痴呆了好一阵子。
我们从来没见过无心跳舞的风姿竟是显得如此的沉重。
个胖胖的身子挺着个大大的肚儿一颠一颠地像在冬天里孩童们滚的雪球,在校长的周围滚来滚去。
校长到是一付极为开心的样子,看着围着自己转个不停的无心,呵呵地笑个不住,好不容易地移动了身子,坐在了我俩个身边,随手拿了陶片看起来。
无心却是一脸笑哈哈了校长的身侧。
“当时校长的表情也很丰富”,李华后来不住地摇着小小的头回忆道:“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呆若木鸡,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如丧考砒,总而言之天下所有人的脸儿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那是一个绝。”
校长慢慢地将几个陶片放在了一起,皱着眉又将另几块放在了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陶块集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桌上再也没有一个散失的后,拍了拍手儿站起身来,一句话未说转身出门就扬长而去。
无心呆怔怔地看了看我们,几人目送着校长的身子消失在门外。
这时红红的头终于再伸了进来,将我们几个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才松了口气似的轻快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们几个回过头来,桌上已是一个大大的、用陶片堆起来的、很不规矩的陶书,上面显示着游龙走凤,看起来似乎是很是流畅,只不过我们是无法认得而已。
无心张了张嘴看看红红又闭了起来,再张了张,又闭上,如此反复,让红红有所查觉后终于忍受不住。
“你要说什么就干脆地说了。”红红瞪着眼道。
“你说你家老爷子,明知道它认的我们我们不认得它,”无心愁云密布的脸上眉儿拧到了一起,用手指着陶书道:“他这一走,让我们找谁能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个什么?”说完还摇了摇头,乱蓬蓬的发丝在空中挥舞着。
“你真是不开窍,”红红撇撇嘴角道:“难不成就这个样子摆放着让他慢慢地给你说了不成?”
无心“啊啊”几声,猛地是醒悟了一般,对着我和李华大声地呼喝了起来。
按无心地吩咐,李华和我俩人分开了行事。
李华先是拿了些墨将陶片上轻轻地涂了,然后用纸儿又轻轻地敷了上去,停了会又轻轻地揭下,一张上面乱七八遭的涂满了墨的纸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无心拿住了后对它瞪着眼嘴里是念念有词。
我取了纸笔,在桌旁坐了,从头至尾地开始按它的模样描了起来,直至天黑才完成了这一艰苦的任务,当我站起来时后背痛得我几乎想立时趴下。
无心一把就将放在桌上的我已描完字的纸拿了起来,用手不住地晃着大声地对着纸儿说:“你以为你藏了起来我就没法了?你以为你变了个样儿就难住我了?你以为你不让我认得就让我没辄了?你以为你变成了个泥蚯就让我分不出来了?告诉你,你就是逃到了天边我也一样地将你抓了回来,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言下是这个所有的过程是他一个人完成的一般。
天边刚有了些亮,无心就将我和李华叫了起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院中。
我和李华不敢多言,也学着他静静地坐了。
直到天大亮,无心拉着我俩个就到了校长的家。
红红正要出门往我家中来,一见几人上门忙不迭地引了进去。
校长正在刷牙,一看无心手中拿的东西脸上就一付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的神情。
校长用手抹了抹嘴角的牙膏沫看着激动不已的无心平静地道:“上面的字不认得。”
第五十八章 破空(一)
诗曰:
乘风去兮云海涌,凤台楼阁谁称主。仰首对天高举杯,不识虚明空作苦。
挥手似别手难起,直上九霄觅兰竹。欲待驾鹤游九京,冷看世间皆尘土。
桥流水涧中石,梨花着雨菊伴书。千回百转始成今,从此逍遥不归途。
独卧窗前问明月,月移人影星为舞。烛光萤火方作罢,回眸一笑梦如初。
这是我为李华彻底离去后所作的一首想念他的诗词,当真是寄托了我无尽的念想。
李华刚开始一个人离去时还时有回归。最后李华真正的走后再无消息时,已又是十数年后的事情了。
其实所有的一切就始于无心所牵挂的这个无字天书。
当李华在完会了无字天书后,也即在李华能完全地使用破空这个无尽的气机时,就意味着李华在这个世上的时日已无多了。
当那天早晨校长说他不认识香炉内所刻的文字后,让无心几乎成了个痴人,转身离了校长家直直地就奔了回去,直直地进到了房中,又直直地躺下一动不动倒头大睡,这一睡竟是一睡难起,大病了一场,让家人忙了近一个星期。
无心大病七天校长来了七次,脸上有着太多的愧疚和无奈。
老人们悄悄地问校长,校长说这种文字如同汉字的甲骨一般,现在的他又如何的识得?只不过房中原有本甚古的苗书让红红见过数次,红红便以为校长认得些。
校长将陶片拼了起来却是与上面的文字无关。古时伏羲作蛇文,便如象形一般自是有着一定的书法自然的内意,校长便依了其走式竟然一拼而成。
老人们听后苦苦地一笑,便也作罢。
李华和我俩个人没日没夜地照顾着无心,只是他毕竟年岁已高,想如我们一般迅速的恢复又谈何容易,当无心能够自已从炕上坐起来时已是近两周之后的事情了。
下了炕的无心明显地消瘦了许多,下颌的胡须竟是皆白,满头的银丝加上两道又弯又长的白眉,活脱脱地像一个得道的老人们嘴里形容的仙人了,只不过这个仙人活的实在是太累。
眼看着身体好了起来,无心便硬要离去,说要从省城坐了火车,穿郑州奔云南,去找人破了此篇文章。
老人们苦劝不住,李华便拉了他进了后山,一天后再回家中时,无心竟然又神采熠熠,收拾了背包在李华和我的陪同下,由村长赶了大车直送到县里,当天便乘了班车奔省城而去。
老人们在无心临行时送了伍百元路费,毕竟在当时如按他到了地方,火车费也不过一、二十元而已,无心是欣然的接纳了,用他的话说不久后他译完了文章还会给李华送将回来的。
着无心对此行满怀的希望,老人们也不便多言,只是再三叮嘱他注意了身子。
无心上了去省城的班车绝尘而去后,我和李华就随着村长返回了村庄。
无心走时带走了一份让我手抄的狂蛇飞舞的文稿,家中还有一份自是让李华收了起来。无
心走后的第二天天不亮,李华怀中揣了文稿,拉着我直奔后山他的洞府而去。
到了洞中也并未像以前一样埋头苦练,而是对着那个已没有了文字的墙壁闭目而坐。
我不明白他是在做什么,一个人百般无奈地转来转去后,干脆坐下行起了功,只在朦胧间听的李华似与人不住地言谈,醒转了后,仍见只是李华一人端坐,心中好笑,以为自已这些日子来过于为无心的事情忙碌而生了幻像。
不久李华也醒转来,没再多说什么,将我一拉又返回家中,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去了四天。
李华进了门后开始了以前一样的足不出户的样子,每天在炕上打坐,话也少了话多,似乎是又遇到了什么难处,在不停的思索着。
我看李华的紧皱着眉头不再理睬我的神色,知道我又在其人的眼光中成了个透明也似的时,便出了门去,心里想着去看看红红。
“你不会真的成了仙而走是不?”红红现在就是在卫生所里拉着我的手也不再脸红地对我说:“这些日子来,家中的农活你也不像以前那样操心了,老人们都累的不行了,你也再别练那个什么武功了,成不?”
红红一脸的期待让我根本无法拒绝,我也心里喜欢让她就这么拉着我,只不过还只是一种朦朦地感觉。
“你说的是,”我想了想老人们在地里辛苦的样子时,心里竟然有了酸疼的对她道:“不会,俺绝不会让老人们受得罪的,这你放心好了。”转念又一想,已是近了麦子收割的时候,田中自是有着大量的活了,便下定决心地对她道:“没事,俺还会同以前一样地伺候好老人的,”随后又想到了班里同学们常用来当笑话一样的词,笑嘻嘻地不知当时为何会说出这些话的看着她对她说,“当然也一样地伺候好你。”
红红的脸又红了,啐了我一口却是满眼的光采:“你就会哄了人开心,不过俺喜欢。”低下了头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摇了起来,让我也渐渐地沉醉,静静地享受着。
过了一会红红忽然间又看着我一笑:“俺最近学了首歌不知你听也是不听?”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红红就慢慢地靠着了我轻轻地哼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首歌当时是风蘼了整个华夏神洲,在一些个大的城市内,老少俱都一样无人不唱无人不会唱,当时的我却是第一次地听,与她并肩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听她在我的耳边唱起了这首歌。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水兵远航多么辛劳,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嗯嗯。”
歌声中红红的身子完全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头倚住了我的肩膀让我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喜悦。
当多年后红红抱着我和她的孩子躺在我的怀里时,我还想着这首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歌,将她与心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