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邻居那只牛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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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母女俩回家。
“哟,原来是许落哦。十几年没见,长这么大这么俊了咧。”老妈觉得自己女儿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不过生活中总是不缺乏帅哥朋友,这算是她几生修来的福气。老妈仍旧沉浸在与偶像律师握手的激动心情中,决心回家后一定要把签名照镶起来炫耀一番,哈哈。
“妈,是许乐不是许落,你的普通话不是普通的烂。”梅宝莲真想装不认识她,因为不小心看见后座的老妈拿着签名照看得津津有味。难怪最近老妈这么爱看法学讲坛,原来是她被纪家大小两律师给成功洗脑了。BBS上也常常出现“纪家人都是仗着自己有张好皮相专敲别人软肋”的奇怪热门帖子,原来说的就是这回事啊?梅宝莲汗颜,纪家律师的确帅得不像话,遗传基因好就是没办法。
“小时候就去你们家玩过一次,阿姨记性真好。梅叔叔还好吧?”
“一点都不好啦,那家伙竟然逞一时之气泼了上司咖啡,现在被革职啦,呜呜”不提还好,一说就勾起老妈的伤心事,“还想着宝莲会嫁得好我们就不用愁生活,可今天看到那个凌志啊,我就真的心冷了。宝莲啊宝莲,你咋这么不争气,总是遇人不淑。你要是听我的话,和上次那个张先生相亲,搞不好现在婚事都谈拢啦。”
“有没搞错,那个张先生家里卖瓦斯的,你不怕哪天家里爆炸或者一氧化碳中毒吗?”梅宝莲对老妈的品味真是嗤之以鼻,敢情她是来者不拒,什么相亲都接下来了。况且相亲对象都是一箩筐的大叔老头,她现在是怎样啊,又不是非嫁人不可!
“你今年二十六了耶,再过几年行情不好别怪妈没帮你找对象,哼。”隔壁家老赵的女儿比宝莲小两岁,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看到就替梅宝莲着急,为什么自家女儿对婚事总是不紧不慢的。“难道你真的打算不嫁人一辈子窝在家里蹲吗?”
“不嫁人又不会死!”
许乐被梅家母女俩的拌嘴给逗乐了,很久以前他就觉得梅家是个欢乐的家庭,特别羡慕梅宝莲。十年如一日,无论什么时候再见,都能看到她们有趣的斗嘴,一切就如昨日。梅大妈拧着梅宝莲的耳朵教训她读书不用功,梅宝莲却抬高音量反驳老妈不知道知识分子都是被书砸死的搞笑言论。所以,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梅宝莲比他幸运,一直都活得幸福快乐。
“唉,丢脸死人。”梅宝莲掩面,她努力装出来的淑女矜持因为肚子传来煞风景的咕噜声而前功尽弃。
“许落,要不要来我们家吃个饭?今天煮红烧肉,宝莲每次都会添三碗饭呢。”老妈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女儿留点面子,尽情地打击她才是为乐之本。
“那就劳烦阿姨了,我真的很想念你烧的菜。”
梅家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天生的烧菜能手,鉴于这一点,梅家老爹自从被革职后就干脆背着锅子到楼下小菜馆当厨子。路过小菜馆,老爹看见母女两人惊喜大叫:“你们可回来了?”
“哦?老爸,你下班了么?”
“还没呢,现在在摸鱼。”于是不负众望惹来母女两人的白眼。
“摸你个大头,还不快点回去工作!”老妈挽起袖子就想教训丈夫一顿,“你现在是失业老青年,好不容易还能找到厨子这份工作就给我老老实实干下去啦!”
“呃,现在还没到晚市啊,我炒了一个中午的菜都快手抽筋了啦!”老爹伸出手臂,把烫伤的铁证大喇喇地亮出来,准备接受母女俩的崇高敬意。
“爸,那是你昨晚煮泡面被热水烫到的啦。”梅宝莲明摆着要拆穿老爹的谎言,尤其老爸吃掉的那包泡面还是她最爱的红烧牛肉面时就更加罪大恶极。
你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女,竟然出卖他!真是生块叉烧好过生她了啦!老爹含泪接受母女俩的鄙视,但他瞥见一旁的许乐就阴郁扩散:“哦,这不是许落嘛!”
“梅叔叔你好。”他晃了晃手里握的顶级白酒,“这个当做礼物,不嫌弃吧?”
“哪里哪里,这么破费呀。”老爹感动得老泪众横,一副要跟许乐哥俩好似地回家。结果被妻子河东狮吼彻底清醒了,他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店里做事。
临近黄昏,梅大妈在厨房张罗晚饭,梅宝莲则和许乐在阳台闲话家常。喧闹依旧不改,老旧住宅区被夕阳染上一片橙黄色,几乎是温暖的色调,柔和的光线将梅宝莲的侧脸勾勒出动人的线条。许乐看着她,有点发怔。手情不自禁地再度抚上她的脸庞,梅宝莲因为他的突然举动而怔住。微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许乐用手指替她细心梳理,很多感情仿似从眼里慢慢流露,更胜于言语。
终究还是开口问她:“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
抚摸着她脸庞的手滑落至她的柔荑,然后紧紧握住。许乐将彼此的脸拉近距离,他想要亲吻这张脸,想要拥抱这个人。梅宝莲却推开了他:“不要这样。”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眼泪也不知道何时狼狈地滑落。有一瞬间,她看着许乐的眼眸忆起了凌志,他们有着一样深邃的眼睛,能够透彻地看到她的不知所措。
“我还是不可以吗?”
梅宝莲轻轻摇头:“即使我不爱你,你也无所谓吗?我不想伤害你,许乐你是个好人。”
“你还放不下凌志。”这是再肯定不过的事实,许乐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的光。那种糟糕的男人,为什么梅宝莲要喜欢那种男人。“是因为我不够他有钱还是我家世不够他显赫?但你也知道现在的凌氏只能依附白氏生存了吧,凌志是成不了事的男人。”
“许乐”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只是仅仅替她感到不值吗?可那分明是一种扭曲的嫉妒与嗔怒。
一顿饭下来,除了老妈和许乐聊得起劲之外,梅宝莲一直闷着声埋头吃饭。她始终不敢直视许乐,总感觉她必须鼓起更多的勇气去接受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许乐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对许乐来说到底是哪种程度的喜欢。记忆随着年岁消淡,她和许乐的交集老早在学生时代停滞不前。再次见面她确实很高兴,因为那是与老同学重逢的喜悦,很多儿时的欢乐时光会像禁不住的顽皮孩子一直在脑海跳跃。但这些都不包含爱情,准确地来说,她更觉得许乐适合当朋友。
晚饭过后,许乐便离开了。老妈忽地想起得给许乐捎点东西当回礼,于是梅宝莲被差遣拿家乡特产下楼给许乐。梅宝莲赶到楼下,还能看到许乐迈着轻盈的步伐,但他却杵在幽静的一角没有再前行。梅宝莲心想这是追上他的好机会,却在下一刻听到对谈的内容惊愕得做不出反应。
“整垮凌氏我志在必得,我已经开始收购它的部分产业。只要有钱,什么丑闻都可以让记者大写特写。凌氏要在业界呆不下去了吧,新楼盘的重建计划几乎是不可能了,他们的大部分资金也被冻结,倒闭或是被收购都是迟早的事。”笑嗓带着森冷,“我手上已有的20%凌氏股份再加上你的10%,凌志只能依靠白氏提供资金逆转危机。放心,Landy,你会如愿当一个快乐的新娘子。”
“许乐!”梅宝莲甩下家乡特产的袋子冲向他,因为她个子不如许乐高,她狠揪着他衣领的动作显得困难,但她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整垮凌氏,你知不知道董事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急救啊!”
“凌霄风活该有今天!”许乐觉得对梅宝莲没有必要隐瞒事实,他满目沧桑像被岁月磨灭了自尊,只有复仇者的的姿态。“我要报复他抛妻弃子,我要他身败名裂。宝莲,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许乐将她搂进怀里,他的双眸犹如黑夜般深邃黑亮。小时候的他是个弱者备受欺凌,是梅宝莲让他学会坚强,他要成为强者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目标。她会像从前那样宽慰他不必害怕,她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吧?许乐一直这么坚信不疑,源自内心的这一份软弱只允许在梅宝莲面前展露。
“难道你就是严美婷的儿子严熙泽?”
“没错,我就是凌霄风的另一个儿子严熙泽。”
那双柔荑确实给予了他温暖,但如今已不再属于他。梅宝莲冷着嗓说:“许乐,放开我!”他被硬生推开,之间再度被夜晚的冷风侵袭。“我对你真的失望透了,从前你的虽然软弱,但还算是心地善良,我很喜欢那样的你。可现在的你呢?我或许真的与你分开太久,以致于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报复一个人值得你费尽心思到这种地步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报复着你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他这种爸爸,是他逼死我妈的!”许乐冷着脸,不再言他便与梅宝莲拉开一段距离,“宝莲,你不会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几乎一无所有!”
“许乐,一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们在海边玩的那一次你不是才说过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吗?你还有爸爸,还有大军叔在村子里等着你,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我,我会陪着你”
“宝莲,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谢谢你们今晚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
“许乐”不管梅宝莲怎么叫他,许乐仍旧头也不回地朝他的黑色轿车走去,接着耀眼的车头灯亮起,疾驰的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为什么许乐会变成这样,梅宝莲心坎被绞痛,面对许乐,她依旧无能为力。她一直以为世界可以很简单,可是一旦人们被卷入纷争,就会渐渐消失原有的那份真挚。她感觉许乐变得更遥远,被陌生贯穿的二十六岁人生开始陷入黑夜,使得她心生一股恐惧。
另一方面——
“纪律师,你觉得我那份新遗嘱立得合理吗?”凌霄风靠着枕头,虚弱地开口询问。
“凌先生,我尊重你做出的每个决定,但我不会做出任何评价。”纪野向来不会干涉当事人的任何事,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
“呵呵,你和你爸爸一样没人情味呐。我不过是想找人聊聊天,其实我觉得新遗嘱对我两个儿子来说会更公平些。”他作为父亲,对两个儿子都没有尽到责任,而他能够做到的便是给予他们对等的物质与社会地位。
“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必定会有一方付出更多。”
“说得也是。”察觉到病房门口的颀长身躯,房内随即弥漫着静谧。纪野识趣地离开,留给两个人漫长的午后。而来者眼里写满复杂的思绪,直到凌霄风朝他露出慈爱的笑容,他凝重的神色才缓和些许,终于迈出了步子走向病床。
一直都放不开的,其实是他。
距离成为剩者之王还有39天。
情不自禁
“爸”凌志在床边坐下,垂着眸,很多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凌霄风也不多说什么,握着他的手,却问着无关紧要的事。“Lynn,吃过饭了吗?”见凌志摇摇头,他慈爱的脸庞更是多了分担忧,“公司再忙也要按时吃饭,不要像我一样犯胃病。”
凌志思绪很混乱,尤其父亲此刻竟然对他这么温柔更教他无言以对。他一直以来确实讨厌父亲,但他也不否定其实自己只是在用着一种卑劣的方式去刺探自己在父亲眼里的重要性。
母亲死后的那年他过生日,父亲丢下工作回来陪他过生日,还准备了大蛋糕,可是他任性地将蛋糕砸在地上以宣泄自己的不满。他虽然聪明,但是读书的时候却故意读得很糟糕,他知道只要让老师找上门来,父亲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