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深深深几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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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拍了拍郝琳的肩膀,“听什么呢?”
郝琳双手紧握放在胸前,一脸陶醉地说:“天呐,简直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我的那颗心啊”
黎洛有些好笑,“姐姐,你是第一次见林学长吗?夸张到这种地步。”
“谁说是林睿了!”梅姐白了她一眼,然后也沉浸在陶醉中,“是致尧科技的杨总裁,oh,my god那脸蛋帅的”
脚底一转,黎洛二话不说往电梯那边走去。
“黎洛!”
陆静升恰好出来拿文件,天不遂人愿,他叫住了她。
她转身,僵笑着问:“老大,什么事?”
“致尧科技的杨总裁来了,你去会客室招待一下,顺便跟他介绍介绍我们事务所的服务范围。”
“老大,你怎么不去?”致尧科技的杨总裁亲自来访,他这个当老大的出面才说得过去吧?
“没看到吗?我办公室里还有客人!”斜了她一眼,陆静升拿起文案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老大!”黎洛忙追上去,“这不是有很多人吗?让琳琳去好了,梅姐也行啊”以郝琳梅姐的花痴指数,她们肯定很乐意抢这桩差事。
“她们?一个激动地打翻了两杯咖啡,一个兴奋地语无伦次,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陆静升无奈地摇头,然后说,“你们三个里数你定力最强,你先去招待一下,我很快过去。”
“可是老大”还没等她说完,红木门啪的一声在她面前合上了。
黎洛沮丧不已,李泽晃到她身边,看着她轻笑,“洛洛,只要你一句话。”
天无绝人之路,她忙双手合握放于胸前,激动地看着他说:“李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好说好说,晚上一起吃饭?”李泽借机提议。
跟李泽吃饭总好过面对他,黎洛狠心点了点头,“好。”
“咔哒”一声,众人循声看去。
会客室门口,一个男子立在敞开的门缝中,银色剪裁合理的休闲西装,扣子只系了一颗,浅蓝色衬衫,宝蓝色领带,随性优雅,183的身高俊秀挺拔,他的目光依次从他们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唇角一勾,他礼貌地微笑,“这位小姐,麻烦帮我冲杯咖啡,谢谢。”
陌上深深深几许(99)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端着冲好的速溶咖啡,黎洛推门进了会客室。
那个男子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手中的红皮文件,听到门响,头也未抬。
把咖啡放到他的面前,她低声说:“请慢用。”
“谢谢,”他礼貌地点头,然后指着文件上的一张附表,“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他一眼,走到沙发边探身看去,“这是年度报表的现金流量表,主要反映出资产负债表中各个项目对现金流量的影响,公司可以根据其用途划分为经营、投资及融资三个活动分类。通常这个报表用于分析一家公司在短期内有没有”
突然一怔,她停下讲解向他看去,微微仰视的黝黑眸底,纯净澄澈,几丝温柔意情极快的掠过,稍纵即逝,她问:“杨总裁,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指着文件上的另一张附表,“这个地方。”
“这是企业价值评估表,根据公司拥有或占有的全部资产状况和整体获利能力,充分考虑各种因素,结合企业所处的”深吸一口气,黎洛看向他微笑,“杨总裁,请问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听你背这些东西我也觉得乏味,”合上文件夹他随手把它扔到一边,仰头看着她笑了,“那我们就问个实际点的。”
黎洛退后半步,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她看他,“什么意思?”
“工资少的就买不起一件合身的套装吗?”暗灰色的套装紧贴在身上,越发显得玲珑有致曼妙无比,该死的,让外面那些色狼们撑饱了眼福!
黎洛没说话,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有钱啊,今天Armani明天Brioni的,以她每月5000的薪资,能买得起一件像样的套装就不错了,哪还像他这样吹毛求疵的!
“还有,那么好的一头直发,怎么烫成了这副蜂窝状?”虽然酒红色的波浪发徒增了几抹妩媚,但一想到这将近14个月的时间里她竟妩媚给别人看,他的心里就来气!
摸了摸头发,她觉得还不错啊,来这里上班前,她特意去美发店烫了一头□浪,烫了发的话会显得成熟些。
“怎么都不说话?”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顿时把她笼罩在内,他看着那双微微惊慌的眸,轻声说,“瘦了”
心腔一番强烈的撞击,她慌忙退开他的身边,直觉想要夺门而去,幸而残存的几丝理智拽住了她的脚步,她低头问:“杨总裁,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忙了。”
“还知道我是总裁?”他抚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她笑,“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关注我啊”
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如此自作多情的!有关他的新闻飞的到处都是,网络上、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再加上别人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她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不说话?”他从她身边走过,转回沙发边坐下,双腿轻轻交叠在一起,悠闲地说,“晚上一起吃饭,下班后我来接你。”
“对不起杨总裁,下班后我不接受商务会餐。”黎洛义正言辞地拒绝。
“商务会餐?”他偏头笑了笑,黝黑的瞳眸晶亮无比,“这么说你更愿意和外面的那个黄毛共进晚餐?”
黄毛?他说的是李泽吧?要是让他知道他那一头引以为豪的酷发被别人批判为‘黄毛’,他不气的吐血才怪!“那是我的自由。”
“ok,那我说的明白一点好了,”他举举双手表示无奈,然后对着她轻笑,“刚才并不是征询你的意见,实不相瞒,我已经在饭店定好了位子。”
“我不会去的。”她再次回绝。
“就这么说定了,五点以后我来接你,”他起身,随手整了下西装,然后向门口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稍微顿了顿步子,侧脸看她,“离外面那个黄毛远一点,”突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白金戒指触上肌肤,一丝冰凉,他轻声低喃,“真的瘦了,晚上给你好好补补。”
指尖的那抹暖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抽身离去。
陌上深深深几许(100…101)
陌上深深深几许(100)
那天下午,他没有来,枉她浪费了一番心思得以从后门溜走,临进出租车的那一瞥,事务所楼下,空无车影。
原来,一年的时间里,他不仅在事业上取得了无人比拟的成就,连带挑拨女人心思的功力也修炼的更尽一层楼。在他本不该出现的时候,他突然出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丢了几个含蓄未明的眼神,而她,傻傻的任他扰乱了一池湖水,涟漪褶皱,再也不能平静如初。
幸好还有工作,陆静升交给她的那个案子,她用了三天的时间,详细的整理出各项财务报表,并找出其中大笔款项偷补挪用的蛛丝马迹,沿图索骥找出了公司的幕后主谋。
陆静升很是满意,连说月末的时候给她加薪10%。黎洛后悔不迭,早知道接案子会提薪金,说不定她现在就不会过得这么穷了。
“美女,在想什么?”刘斌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碰了碰她的胳膊。
黎洛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在想怎样才能不穷。”
“高深的问题,”刘斌点头称赞,“通常情况下有两种途径:第一种比较简单,傍个大款就行了,第二种历时比较长,努力打拼力争成为被人傍的那个大款,你选哪个?”
她想了想,刚要回答,郝琳□嘴来:“我要成为被人傍的那个大款!”
“有志气!”刘斌抱拳,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快去努力工作吧,要知道你的大款路可谓长途漫漫啊。”
郝琳一扬眉,得意地挎起包包,“姐下班了!”
黎洛瞥了眼闹钟,开始慢腾腾地收拾桌上的东西,文件夹归类,圆珠笔铅笔归位,电脑关机,再抬起头的时候,偌大的办公间里只她一人。
上班不积极,下班掐点稳准狠。这是美林会计师事务所的光荣传统。
今天是2010年3月15日,黎洛挎着包独自漫步在街头,清凉的冷风扬起酒红色的卷发,她抱紧双臂,不知脚下的路通往何方蜒往何处,或许,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错,至少她还能找到一件事做,不像整个人乃至那颗心,都觉得空落落的,似乎遗失了什么
其实,迄今为止,她还有什么可以遗失的呢?残败不堪的心补缺了裂痕,那里面所沾染的某些气息,甜蜜也好,屈辱也罢,终此一生,都将无人取代。
是她,把自己逼到了一个举步维艰的境地。她站在交叉路口,本想西走,可东边似乎有什么朝她呼唤,想要南行,北边又割舍不下心中的惦念,她茫然,她无助,她彷徨,多么希望有只手能够拉她一把
是上天听到她的企盼了吗?是上天派天使来解救她了吗?她看着胳膊处的那只手,五指纤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而干净,那么轻的力道,她却恍然觉得从此再也不可能逃的开
一股力量把她压进那人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温暖的体温诱惑着她无尽的想要汲取,那双薄唇,轻轻压在她的耳边,和着忽如其来的狂风,喟叹,“迷途的宝贝,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的心房乍然坍陷,酸甜苦辣涩混合在一起五味杂陈,往事历历在目,她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心想,原来一切皆有定数,就像鸟儿离不开天空,鱼儿离不开游水,而她自己,真的离不开
陌上深深深几许(101)
车流缤纷的街道上,银色兰博基尼悠然畅快地驶过,静谧的车厢里,忽明忽暗的影像映在她的脸上,轻闭的双眼,酣然的睡容,他时不时的看上一眼,黝黑的眸底盈满柔软温情,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可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将近14个月。或许这点时间,对别人来说都算不了什么,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简单的很。可是,于他来讲,午夜梦回的时候,萦绕在心底的层层情绪,不只是爱恋,还有牵挂、担忧、想念、心疼
试问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复杂的情感?搁在以前,他死都不会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子,担忧想念到心口揪疼喘息艰难的地步。
他怕她想不开,他怕她出现什么意外,可是,他却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怕他的出现会刺激到她心底的伤痛,如果那样,他与她之间就不再存有未来。
所以,他拜托林睿,他拜托陆由美,他拜托陆静升,他拜托他们代他照顾她。那天,他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对他们说:我等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不管她怎样,杨夫人她是做定了!
杨先生,杨夫人,一对完美契合的称呼。
三天前,是14个月以来,她离他最近的一次,近到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错愕、惊慌、防备,那一刻,他庆幸到有些释然,还好她对他的出现是有反应的,否则,他只能用强。
是的,用强。这是他的下下之选,在过去的两年里,这个女子,似乎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她刻意伪装成顺从的模样,娇笑、微嗔、逆来顺受,于她来说,都是逢场作戏。
别的不重要,他怕的是,她在感情上,也能做到收放自如。他爱她洒脱自如的脾性,却不是自如到这种程度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那天,他没有去接她,其实也算是去了,只不过他的车停在了街角,他看着她慌里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