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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祸到请付款-第15部分

小说: 祸到请付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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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靳怀理双手环抱胸前,昂着下巴,沉默了半天,在等某人表态。阮立冬知道如果她想知道答案就得服软,双手合十,她对着靳怀理作了个揖。
    “因为他的表情,除非在学校混得志得意满,否则很难有那种臭屁的表情,特别还是和女朋友的合影,大学就那么点儿地方,学生会一向高于校团委,所以80%的可能是郑华在学生会当头头,至于书法……”
    “因为他右手中指有厚茧,那是写字写的。”阮立冬点头。
    “现在人工作用笔的情况少,大多用电脑,他既然坚持用笔,说明对他的字有自信,这也证明他是个自负骄傲的人。”萧砚接着说。靳怀理抿下嘴唇,面无表情的转身,转身时,阮立冬听见他说:“该考虑收学费了。”
    阮圆站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说话,自己始终没做声,他在想心事。靳怀理最早发现了她,他说:“怎么样,景丹晨对郑华的死是没多大悲痛的吧?”
    阮圆点点头,可事实远远不止这些,景丹晨送阮圆出门时,阮圆听她说了句:“谢天谢地。”
    阮圆不知道景丹晨这句谢天谢地说的是郑华终于死了,还是她在庆幸什么。
    靳怀理倒是觉得,郑华死这事儿,景丹晨真没怎么难过,最起码他在她家厨房看到的那些菜,不是一个才失去丈夫的妻子会花心思去做的。该说景丹晨的心理素质强呢?还是她自信警方找不到漏洞呢?
    不得不说,靳怀理觉得景丹晨的反应是可疑的。
    可是又三天过去,案件却没取得丝毫进展。这天下班前,阮立冬接了阮圆的电话,电话里阮圆说媛媛想吃火锅,她定了晚上六点的火锅店,阮圆的意思是要不要邀请靳怀理一同来,因为萧砚也在,可打靳怀理的手机,对方却没接。
    “好啊。”阮立冬咬着嘴里的笔头,痛快的答应了。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阮立冬到中山东路77号时,时间已经是五点一刻了。阮圆定的火锅店离这儿还有距离,这么想着,阮立冬连忙上了楼梯推门进屋。
    客厅黑漆漆的,阮立冬四下里看看,发现那几扇窗不知什么时候被封上了,只有窗子缝隙漏进来些许光线,她嘀咕一声,心想萧砚才走几天,这里怎么就被靳怀理弄成鬼屋了。
    正想着,楼上传来咚咚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人声,那声音低沉急促,出自靳怀理。
    “假设是先杀了人再下楼帮忙,那那通电话怎么解释。”咚咚的下楼声。
    “如果是她回家后再杀人,那么需要让死者在回家这段时间里先喝了药,可怎么确保死者喝药,且不倒在客厅这类会被邻居看到的地方呢?”咚咚咚的上楼声。
    阮立冬眨着眼,听着靳怀理这么往复上下楼梯,自言自语,她小声问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脚边的二师兄:“你主人不会是疯了吧?”
    二师兄滴滴叫了两声。
    阮立冬“哦”了一声,她很庆幸,就算靳怀理被案子折磨疯了,但至少二师兄总算恢复正常了。
    “靳怀理,晚上我们去吃火锅,我姐要我问你你去不去?”阮立冬扬声问楼上,回应她的是咚咚声的消失和长久的沉默。
    沉默过后,靳怀理的声音传来:“虾、蟹、蛤蜊,还有记得要鸳鸯锅,我爱吃辣。”
    阮立冬:……
    半个多小时后,等坐在火锅店里阮立冬看着动作斯文地正剥一只虾的靳怀理,她就相当的感叹:这人啊,还不如疯了呢,太费钱了。
    美食让人情绪变好,事情似乎也顺利起来,饭后,靳怀理接了个人的电话,神情变的开心起来。是万锋打来的,他说,经过多方查证,有人曾经看到景丹晨买过几次鼠药。
    几次?靳怀理摸着下巴,看起来这女人早就动了杀心了。如果嫌犯确定,那接下来就剩下解开凶手的布局了:景丹晨是怎样制造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明的呢?还是说有他没想到的或者是遗漏的线索呢?
    靳怀理正想着,从外面洗手回来的萧砚突然神秘兮兮的来拉他。
    “出……出……出……来……来……”
    “一下。”靳怀理嫌弃他说话费劲,替他把话说完。萧砚站在包房门口,指着大厅里某个角落,
    “你……你……看……”
    靳怀理是看了,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在给女人夹菜,两人看起来关系亲密,有说有笑。如果换做是普通男女也就罢了,可靳怀理认得那个女的是那天去景丹晨家闹的那位。
    方菲吃了乔宇珩夹给她的菜,撇撇嘴,“这下咱们不是白忙活了,本来想着从郑华那里敲一笔就走人,谁想到他就这么死了。也怪他命不好,那天要是按照原计划去我家他遭的罪还能少点儿。”
    “我要是郑华,知道你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啧啧,不如死了呢。”
    方菲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惊恐的看着在桌旁摆弄手机的高大男人,声音都变了,“你谁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是你说的。”靳怀理按下播放键,手机里传出了方菲刚刚的声音:这下咱们不是白忙活了,本来想着从郑华那里敲一笔就走人,谁想到他就这么死了。也怪他命不好,那天要是按照原计划去我家他遭的罪还能少点儿。
    “让我猜猜,遭罪指什么?勒索?威胁?”靳怀理点着下巴,若无其事的说。
☆、第十四级阶梯(3)
    第十八章第十四级阶梯(3)
    死者郑华,男,死时年纪37岁,沭封市某房建公司工程设计师,妻子景丹晨,沭封某医院主管级医师。死因:中毒。毒源:鼠药。
    案发当晚,死者没能按照原计划去见死者的情妇,根据死者情妇所答,死者是被死者的妻子景丹晨叫回家的。
    根据证词,死者回家时死者的妻子人在邻居家,中途死者曾经打电话去给死者的妻子称其已到家。等到邻居送死者的妻子回家时发现,死者已经不在家里了。
    第二天,死者被发现死在了距家有段距离的地方,经过法医确认,死者从服毒到毒发死亡这段时间,刚好是死者妻子在邻居家的这段时间。
    根据调查,死者的妻子有过购买鼠药的记录。
    以上摘自万锋工作日记。
    晚八点,连续熬了几个通宵的万锋一手抱着泡面,一手擎着工作笔记,这个案子让他头大,嫌疑最大的景丹晨有着无法推翻的不在场证据,或者说凶手压根儿就不是她?
    这个万锋也想过,不过从初步的反馈资料看,郑华人虽然有点儿傲慢,不过能让对方对他痛下杀手的仇家似乎没有。
    泡面汤发出的白雾渐薄,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万锋拿起手机,看是阮立冬的号码,按下通话键,他把耳朵贴近电话。然后万锋就后悔了,阮立冬这声儿也太大了!
    “万锋,你快来吧!出事了!要死人了!”
    死人?这还得了?扔下泡面,万锋外套没顾得上穿,人就出了警局大门。
    阮立冬告诉万锋的地址距离公安局不远,就隔了两条街。万锋没开车,小跑着十分钟到了地方。才一到,他就被那家火锅店的架势吓到了。人群聚集在火锅店的内厅,但是看起来有街上的好事者也站在门口朝里看。
    万锋往里挤的时候,刚好有人叫好。他就纳闷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有人叫好的。
    等他挤进去一点儿,他总算看清发生着什么了:靳怀理坐在大堂的一个位置上,垂着眼睛在和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情绪激动的很,有些歇斯底里,女人旁边一个男人正极力劝着她。
    在大厅往里的地方,万锋看到了阮立冬,还有阮圆、萧砚和金梓声。阮圆也看到了他,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万锋这才意识到,似乎看热闹的人都没怎么吵闹,他们在听靳怀理说话。
    “我想您母亲生你时候该是忘记给你脑子配个抽水马桶,如果需要,出门左转直走五百米转弯有个建材市场,买个100块的便宜货,你这脑袋就够使了,嗯。”
    “你……你……”也许是真的没词儿了,女人脸涨了半天,一句也没憋出来,倒是她身旁的男人开了口:“看你长的挺斯文,怎么骂人这么毒?”
    “抱歉,我自来不认同面有心生这句话,这姑娘长的也挺漂亮,照样不是把好好一张床弄的人来人往,现在物价涨这么厉害,干嘛活那么便宜。还有,我不骂‘人’。”
    靳怀理接了阮立冬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他看到万锋,手指点了点万锋的方向,“你们不是一直想走吗?跟那人走吧,他是警察。”
    看到万锋的一刻,方菲人真就晕了。阮立冬看眼空荡荡的门外,埋怨万锋:“不是说了靳怀理快骂出人命了吗?怎么救护车都没来一辆,没办法,让她同伴扛着跟你回去吧。”
    靳怀理把录了录音的手机给了万锋,转身要回屋,阮立冬叫他“干嘛去?”
    “骂饿了。”靳怀理说。
    阮立冬:……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刚靳怀理那么正义感十足的骂方菲开始,她就很有冲动扑过去抱抱靳怀理,只是想法有,缺少了支持这种想法的冲动,于是只好作罢。
    别说,从方菲那里,万锋真就问出了些之前他们不了解的情况。譬如他们之前掌握的情况是郑华和景丹晨是一所大学的校友,可方菲说郑华是工作时去医院看病才第一次认识的在实习的景丹晨的,两人因此开始交往然后结婚。
    至于方菲就有些让人无语了,因为方菲也是景丹晨的患者,住院时期认识了郑华,两人在之后好上的。
    “所以方菲说景丹晨因为这事儿肯定是恨透了郑华和她,除了景丹晨外,方菲倒是说了另外一个和郑华不合的人,叫善俊,是郑华的同事,两人因为生意的事儿发生过口角,时间是在郑华死前不久。”给方菲录了笔录的万锋第二天去靳怀理家和他做汇报。
    来中山东路是靳怀理的要求,他想避开阮圆,至于原因,大约是景丹晨对郑华的死接受的太坦然,再或者说是她掩饰的太好了吧。
    靳怀理让万锋去查善俊,他打算去景丹晨家的小区再看看。他下了楼梯,正回头锁门,身后有人拍他。
    “嗨,靳怀理!”阮立冬叫他叫的很大声。昨天没睡好的靳怀理皱眉,“你是把办公地点搬我家来了?做阴魂是不是也考虑偶尔散一散?”
    “你烦我呀?”阮立冬撇下嘴,不做声了。
    “我没说。”靳怀理昂着下巴,除了这么回答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他已经连着做了好几天被她咬鼻子的梦了吗?
    阮立冬的神经向来大条了那么一点儿,靳怀理这么一说她立马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她仰着头问靳怀理:“万锋说你打算去景丹晨的小区查案,我能一起去吗?”
    靳怀理嫌弃地看眼阮立冬抓着自己衬衣袖的手,心想他能说不能吗?
    走在路上的阮立冬发现她真是看不懂靳怀理了,刚刚她没忍住抓了下他的袖子他就黑了脸,怎么现在她松开了他脸却更黑了呢?
    靳怀理没车,他们是乘地铁去的景丹晨家。现在的城市,赶时间的人都喜欢坐地铁,特别是发达点儿的城市。阮立冬跟着靳怀理出了地铁口,盯着眼前被各式车辆塞满的马路,摇着头去掏包里的折伞。
    “要么?”撑着伞的阮立冬手举高伞,试图够着靳怀理的头,靳怀理却一扭脖子躲开了,他的眼神像在说“男人有打那玩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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