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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祸到请付款-第30部分

小说: 祸到请付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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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靳怀理的授意下,万锋和女经理提出如果联系得到小宋,请她通知他们。女经理答应了。
    出了歌城,万锋有些不乐意,本来吗,他现在该是在查何子君是怎么杀戴政涵的,可他在干嘛?陪着靳怀理在这里验证戴政涵究竟是有多坏?反正他是不乐意了,“靳老师,你干嘛让我去问那个女经理……”
    “嗯?”靳怀理挑着眉毛看万锋。万锋涩了舌头:“我是说你自己可以问啊。”
    靳怀理没急着答他,相反,他一把揽过阮立冬,那眼神像是在说: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不熟的年轻妇女说话呢?
    阮立冬美滋滋的,她觉得靳怀理这人除了嘴巴坏点儿,其他地方真是很靠谱。可靳怀理的回答却让万锋更不乐意了。他鼻子吹着气:“靳老师,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你家的有我家这个这么会作吗?”
    万锋一愣,“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
    好吧,现在轮到阮立冬不乐意了,她觉得靳怀理这人,嘴巴不仅毒,还贱,更重要的是,他人还一点儿不靠谱。
    晚上,脚肿了的靳怀理琢磨着以后要想办法让阮立冬穿平跟鞋,这样至少踩脚的时候,没那么疼了。
    夜,楼下传来咚咚的摔东西声,其间伴随着陈未南的几声救命。靳怀理当然是没那个心思去救陈未南的命,他拿着万锋下午拿来的最新的笔录在研究,除了之前的内容外,里面还补充了冯帆之前没交代的他和戴政涵是怎么熟起来的事儿。
    戴政涵曾经自闭过一阵,那段时间是冯帆一直陪着他接受治疗,冯帆说,戴政涵有次病的厉害,拿刀自残,是他拦下了他,那刀口现在还留在冯帆胳膊上。
    电话里,万锋说冯帆手臂上的确是有这道刀口的。
    盯着资料看了一会儿的靳怀理拿起电话,拨给万锋,这个时间,万锋似乎睡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听起来。
    “查下医院。”靳怀理说。
    “什么医院?”万锋明显是还没睡醒的声音,这几天案子多,还集中,他几乎没怎么睡觉,今天好容易腾出空他才睡下,就被靳怀理一通电话叫醒了。半天思维回笼的万锋“哦”了一声,“是说处理冯帆外伤的医院吗,我们查了。”
    “不是。”靳怀理皱着眉,其实打从一开始,这起案件他最怀疑的是冯帆,虽然何子君是明显的凶手,但他总觉得冯帆帮忙这事儿,怎么说,不大靠谱。而他之所以会觉得不对劲儿,主要还是因为戴政涵死前迈出的那一步。
    “我是要查下戴政涵接受心理治疗的医生是谁?”自闭这种病,一般不依靠医生治疗,是很难治疗的,所以他肯定,戴政涵是接受过治疗的。
    “哦哦,好。”清醒过来的万锋想问下靳怀理的具体思路,可对方却挂了电话。
    调查一家医院不是难事,可要查治疗过某个特定病人的心理医生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有个病人的隐私问题。
    趁着万锋那边还没有结果,靳怀理全心的开始调查戴政涵、荣东以及整个乐团的人际网。很可惜,真像之前了解的那样,乐团是成立才一年多的乐团,戴政涵、冯帆是之前认识的,其他人都是后加入的,荣东也是。除了荣东性格好点儿外,戴政涵和冯帆在乐团里只是玩音乐,在沭封这座城市里,他们是个孤立的群体,交际网狭小,没什么朋友。
    事情似乎朝着一个毫无头绪的方向发展,怎么说,就是无从下手。
    靳怀理有些郁闷。
    这天,他面对着面前那堆万锋才送来的证物皱着眉,证物是戴政涵的遗物,有照片,有乐谱。他是孤儿,听说案子结了后连个给他火化的人都没有。
    阮立冬知道他心烦,自己在一旁拿起那些所谓的遗物看。突然,她咦了一声:“靳怀理,这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指着其中一副相框,那是副无人照片,内容是很单纯的一组光影,一些粗细不均的影子中间隔着距离有两块阴影。
    靳怀理皱着眉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猛地想起是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照片了——荣东的家。
    不过那幅和这幅似乎不大一样。
☆、第36章 罗生门(7)
    第三十六章罗生门(7)
    两副照片都是荣东拍的;这点通过网上连线得到了荣东妈妈的确认;荣东妈说荣东喜欢摄影,却不爱拍人像,他和朋友的合影都是这种影子似的合影。荣东妈说,家里这幅是很早就有的,是荣东和他一个老朋友一起拍的;至于在戴政涵家的这幅,荣东妈说她没见过。
    关闭掉视频;靳怀理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他叫阮立冬到他身边,阮立冬过去了,靳怀理一伸手;照着她脑门敲了一下:“有了。”
    阮立冬当时脸就成了通红,“说什么呢!”
    那天的阮立冬被靳怀理折腾的很累,她觉得腿已经不是她的腿了,到了最后,等她问靳怀理好了没有时,靳怀理正站在一间咖啡吧门外乐得吓人。
    “阮立冬。”
    “啥?”
    “我找到了。”
    对于冯帆来说,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也不大难过。在这里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发呆,说实话,他早料到会被抓,这是他一早就料到的,不过他觉得很值得。有访客来找他倒是很让他意外,理了理衣服,冯帆跟着出去。
    会见室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坐着,看得出他身量很高,冯帆认得那人,他记得那人叫靳怀理,是警方的顾问。
    阳光笼罩着靳怀理,他回头,冯帆看着他抿着唇朝自己点了下头。冯帆也回应似的朝靳怀理点了下头。
    靳怀理说坐,冯帆坐下。
    “关于案子,有些事儿我不大明白,想和你做下求证下。”靳怀理说。
    冯帆低着头,“该说的我都说了。”
    “没事,不用有什么顾忌,今天的谈话不涉及警方,只是有些事情我弄不明白,来问问你。”靳怀理起身关了房间的录像设备。他回去坐下,“我想不通的是,戴政涵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为什么你想他死?或者说,当初得自闭症的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一系列的谎言害你的好朋友呢?”
    就在靳怀理从咖啡吧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万锋方面也有了心理医生的反馈消息,当初戴政涵的确是去沭封一位心理医生那里看过病,只是他不是病人,病的人是冯帆……
    冯帆脸色顿时成了煞白。
    靳怀理继续说:“那个大夫本来人是去了美国的,可是很凑巧,他和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刚好,他对你也印象深刻,知道他说你什么吗?他说,那个病人的朋友对他很好,像亲兄弟一样。”
    靳怀理推了沓文件去给冯帆,是本很厚的病历,土黄色的封皮写着冯帆的名字。
    “刚巧,文件他没带走,留在了本市。”
    冯帆双手的手指不安的来回动着:“是,我记起来了,有病的是我,不是戴政涵,我有病,记错了事情正常,这没什么。”
    “恐怕你记错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吧。”靳怀理把桌上另外两样东西推到冯帆手边,“认得这两张照片吗?”
    是戴政涵家以及荣东家的两张照片。
    “普通照片而已。”冯帆耸耸肩,说。可从他的眼神里,靳怀理看到了紧张。
    “是普通照片,荣东和他朋友的合影,照片本身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照片里的百叶窗少见,是宽窄交叠的,沭封就一家咖啡厅用的这种百叶窗,啧啧,我真很佩服这些做服务的,他们记得爱拿着相机在他家东照西照的荣东,也记得因为禁止拍照问题和店员大吵一架的你,他们记得你们这伙开始就两个人,后来成了三个,再后来就又成了两个。冯帆,不是戴政涵介绍你和荣东认识,你们一早认识,是你让荣东来沭封的,你才是荣东妈说的那个她儿子的好朋友。荣东家的是他和你的照片。”
    靳怀理一口气说完这些,有点儿累了,他啧啧嘴,发现房间里没有水。
    这时一直沉默的冯帆突然开了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的。”
    “戴政涵死时,不是见鬼后的惊吓后退,而是身体向前,他当时该是身体前倾去抓什么,这不是害怕的表现,他不害怕荣东。”
    “是啊,他俩是要好的朋友,可那又怎样,荣东落水,怕水的戴政涵不是照样没下去救他,什么好朋友,狗屁。”
    “荣东也是你朋友,你也没下去救,还是说根本是你推荣东下水的?”从冯帆的表现看,靳怀理做了个合理推断,这个推断从冯帆的表情上得到了印证,他在笑,很诡异的笑。
    冯帆喃喃自语:“他们说我的歌不好,我想好好写,可我就是写不好,荣东宁愿帮戴政涵也不帮我,我不过是参考了他一段谱子而已,他就眼睁睁看着戴政涵骂我。”
    “你嫉妒他们。”
    “我才不嫉妒他们,我干嘛要嫉妒他们!”冯帆的脸变得狰狞,他尖利着嗓音大喊,坐在他对面的靳怀理表情却平静。
    “虽然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因为两个原本是你好朋友的人最后成了好朋友而产生的嫉妒情绪,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就是这样。戴政涵和荣东认识了,他们成了比你还要好的朋友,你表面要装作没事,可你心里想必在抓狂。”说完这句话,靳怀理起身离开,至于说戴政涵抄袭的事,以及戴政涵是怎么成为何子君男友的事儿,万锋他们应付起来足够。
    走到桌旁,靳怀理敲了敲摄像头,对摄像头那边的人,他说:“都听清楚了吧。”
    “你说你关了的!”冯帆的表情成了惊惧,靳怀理撩了下头发,“是关了,我关了指示灯。”
    靳怀理这人,面对君子他未必君子,但面对小人,他绝对是君子不起来的。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靳怀理看见万锋和他身后的同事,就在这时,出了变故,冯帆抱住靳怀理冲去了房间里灰色的墙。
    咚一声。
    “Shit!”靳怀理好多年没骂人了,那天他骂了,然后人晕了。
    靳怀理已经许多年没进过医院了,上次进大约是十年前的事儿,至于这次是因为手骨骨折,为了不让冯帆撞墙。
    才打好水的阮立冬回来看到床上正呲牙咧嘴解绷带的靳怀理,她放下水壶,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拿了个小锤子递给靳怀理:“拿这个,别说绷带石膏,连手骨一起解决得了。”
    靳怀理拿眼睛扫她,样子像在说:有同情心吗?
    “抱歉,我同情心几年前就被狗吃了。不用?不用那我收起来了啊。”她收起锤子,说实话,这起案子给阮立冬无论是过程还是记忆都不好。她想象不出是一种多么强烈的嫉妒心理能让冯帆做出那样的事来,特别是后来冯帆说戴政涵没抄袭荣东,甚至也没冒充戎马半生的时候,她真心觉得靳怀理救他是多不值。
    “你就该直接让他死了。”阮立冬倒水给靳怀理,不过她也知道,如果冯帆死了,也许就不会有之后的真相了。
    “阮立冬。”
    “啥?”
    “我是猪吗?”
    ……被烫了手的阮立冬后知后觉的发现,靳怀理不是没有自我保护意识的,最起码,他只用看的就知道那水温只合适蜕猪毛。
    后来萧砚说,存在严重心理缺陷的人比正常人要敢死,也更怕死,“死”了一次的冯帆老实交代了其他。
    荣东是他一次去普阳认识的朋友,当时冯帆的钱包掉了,一天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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