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特工-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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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架放在收费站前的机枪,它根本就不会停下。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叶正勋走上前来,微曲手指重重敲了敲贴有黑色薄膜的车窗。
“敲什么敲?快把路让开————”驾驶座前的电控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年轻而嚣张跋扈的脸。
“按照军区司令部的命令,所有民用车辆未经许可,不得以任何借口进入高速公路。你已经违反了规定,请把车子靠边,接受检查。”
“看清楚,这是市政fǔ公务用车。”驾车的男子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指着“o”字开头牌照颇不耐烦地说道:“快让开,我们急着赶时间。”
“除了特别车辆,又特别任务,其他的任何人绝不能进入公路。”
叶正勋朝身后挥了挥手,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刻冲上前来,平端起手中的突击步枪,死死瞄准男子的脑袋。
被枪口瞄准的滋味儿并不舒服。男子脸上傲慢的神情瞬间凝固,从车窗伸出的左手,也不自觉地连连颤抖着。
这时,一名略微有些胖,身穿青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推开车厢后门走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拦我的车?”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面前的中年男子,仍然摆出一副官态和官腔。
“你有特别通行证吗?”面色冰冷的叶正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计算着客运车队被耽误的时间。
“我是成都开区的区委书记,外出执行公务,不需要什么通行证。”中年人腆了腆肚子,左手反叉在腰间,微皱眉头,神情威严地指责道:“立刻把路让开,我必须优先通过。”
“区委书记很大吗?我明确的告诉你,今天,即算是省长想通过这里,也必须把车停下,何况你!”
一个区委书记而已,在叶正勋面前,压根就算不上什么很高级别的领导。
因为叶正勋的职务,就已经是省委常委。
在叶正勋的观念里,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特殊,包括他自己。
在需要遵守的秩序面前,人人是平等的。
并不是说,你是领导,当了点官,就牛逼。
“你,你们这是目无法纪,你的上级领导是谁?我,我要投诉你们————”
愤怒的中年人使劲儿跺了跺脚,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官威丝毫不起作用,急红眼的他飞快钻进驾驶室,拔下方向盘上的钥匙死死纂在手中,然后面有得色地站在一旁,从鼻孔里出轻蔑的冷哼。
见状,叶正勋也不多话,他径直拉开车门,把后座上的另外一名妇女拉下车,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招呼起陈阿贵,以及另外几名士兵,把这辆所谓领导的奥迪车推下了路基。
“你,你,你给我走着瞧!”
胖胖的中年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翻倒在路边,四轮朝天的豪华轿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想要离开,就按照规定,排队等候吧!”
身后,重新启动的客运车队再次动了引擎,朝着畅通无阻的公路怒吼着飞驰远去。
可客运车队还没输送离开多少人,人群中的骚乱再次动荡开。
负责秩序的士兵正在清点每辆上车的人员情况时,这种清点,是为了初步检查疏散到后方人员的健康状况。
其中一个妇女的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带着一副口罩,头上则戴着一顶大帽子,几乎将整张脸全都遮了起来。
出于安全考虑,士兵要求小女孩摘下帽子和口罩。
“请你配合,摘下你孩子的帽子和口罩,我们要进行检查!”
妇女的神色很惊慌,抱着孩子想冲上客运车辆,如此一辆,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
荷枪实弹的士兵瞄准妇女要求道:“退后,立刻给我退后,把你孩子的帽子和口罩摘下去,否则我就开枪了!”
在这种特殊时刻,每一个细节,都关系到千百万人的生命,士兵是负责的,他这样的行为也没错。
“妞妞,我们走,我们不上车了!”
妇女转身要离开,而士兵一把拉扯下小女孩的帽子和口罩,一张有些溃烂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人群中自然而然出更多的尖叫声。
“变异……。变异人!”
……
第六百六六章疏散
VIP卷'第六百六六章疏散——
第六百六六章疏散
第六百六六章
……………………………………
“砰砰……。砰!”
接连几声枪响,荷枪实弹的士兵准确无误的射杀了妇女怀中的小女孩。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中年妇女在愣住之后,紧接着疯似的攻击着开枪射击的士兵。
“我女儿只是被开水烫伤后感染了,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为什么啊!”
接近疯狂的妇女拼命抓咬着士兵,士兵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抵抗。
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他没有太多的选择。
看到这一幕的叶正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对着身边的高明道:“高明,麻醉她,然后送她上车吧!”
高明点点头,手中的银针迅速刺入妇女的某一穴位,这个女子立刻晕倒在地。
疏散再次进行着。
这边还在尽量疏散的时候,其实整个成都,还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混乱状态。
尽管政fǔ已经派出大量人员,对各区、县、街道所在地的居民进行疏散,却仍然还有大量平民滞留在自己的居所,冷言旁观着苦口婆心上门劝说的工作人员。
空载的客车,就停在居民楼下。
几个钟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走出家门登上车厢。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劝说者的话。
病毒扩散有什么值得可怕的?
最早的时候上海到处都是乙肝,零三年的时候闹过**,年轻人管那病叫“sars”。后来紧接着又是禽流感,就是以前乡下俗称的鸡瘟。然后又是什么口蹄疫、疯牛病、甲型h1n1……报纸和电视上每天都在宣传这些病有多么多么可怕,死亡人数又有多少多少,各单位、各部门广大党员干部也在高度觉悟,把人民的安危放在首位,以扎实的作风、出色的效率、特殊的措施,全力以赴阻击病毒,在一次次攻坚战中充分挥了先锋模范作用。广大人民群众也临危不惧,坦然面对,积极参与,共同战斗,击败了一个个可怕的病魔,让社会重新恢复了稳定与和谐……
说穿了,这些东西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在家里多备点药,每天熬点酸醋熏熏房子,时刻注意个人卫生嘛!没必要弄得大惊小怪,还要抛家离口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躲避,至于吗?再说这防盗门也不结实,来个小偷小摸的怎么办?
在老百姓的思维里,只要不是洪水、地震之类无法抗拒的自然性灾难,他们根本不会抛弃自己的家园远走他乡。不能说他们无知愚昧,也不能说他们目光短浅,当某天你必须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在陌生之地一无所有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内心的惨痛和悲切,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大爷,大娘,求求你们快上车吧!”
“这座城市很快就会被感染。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非常尽职。遗憾的是,费尽心机的解释和劝说,非但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倒引起了听者的莫名猜疑。
“听说了吗?政fǔ早就看中这块地皮了,市长的儿子就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只要变着法子把我们骗走,他们就能进场强行拆除。到时候,赔你多少补偿费还不是政fǔ说了算?就算一分钱不给,你也得认命。”
“你那消息根本就不靠谱。咱们这小区的下面,其实是上古时候周文王的墓。不把我们弄走他们怎么挖掘?别听街道办事处那帮家伙胡说八道,什么病毒传染?明明是国家拨了一个亿的文物挖掘资金,被他们暗地里私分挪用了一大半。现在钱不够,才想要把我们弄走。反正我是打死也不搬。要走也可以,真金白银把钱给够了就行。”
拒绝离开的不仅仅是普通百姓,甚至就连身家亿万的某些阔佬富豪,也加入了这支顽固执拗的拒迁队伍。
成功人士对于金钱的嗅觉非常灵敏。从社会最底层开始艰苦创业,最终登上财富榜首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让自己财富增值的任何机会。
在他们看来,成都市出现的这次混乱,就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赚钱时机。
以躲避灾害的名义,把某一块区域的居民强行转移到新的聚居地,从而合法合理的把原有地皮全部充公。这种事情在共和国其实算不上什么新闻。经过重新规划后的地块,可能用于开商住,也可能用作修建工厂,还可能变成某位大人物亲戚子侄的囊中之物……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变幻之后,当地官员和下手最快的开者,都能把腰包装的鼓鼓囊囊。
谁也不知道政fǔ会对成都做出什么样的安排。全城居民集体疏散也肯定和灾害沾不上边。地震局那帮家伙只会拿钱不会做事,现在不是汛期,不可能有什么洪水泥石流。至于病毒,呵呵!这种借口,只能欺哄一下不识字的文盲。
正是基于这种以现实为依据的奇怪想法,成都市内居民疏散率只达到百分之五十。部分中、下级官员甚至对军区下的命令半信半疑。在观望的心理促使下,他们也选择了拒绝离开。却不知,自己的动作也让平民们越坚定了内心的猜测。这种游离在秩序之外,完全以个人观念为主的举动,使得死亡的大镰刀,距离茫然不知的人们头顶越来越近。
………。
接到人员疏散进度最新报表的时候,成都驻军的中将正在一干参谋人员的簇拥下,观看着通过区域监控系统从前线回的战斗实况。
中将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按照规定,将级军官每年都能领到由后勤部配的军装,他一共只领过两套。洗得已经白的将军服总是烫得笔挺,这种俭朴的作风,使他得到了所有下属自内心的尊敬。
不仅仅是衣着,将军平常的饮食,也多以清淡廉价的蔬菜为主。即便是在工作聚餐的时候,他也会带上一瓶老妻腌制的泡菜,外加三两米饭便已足够。
“我们的国家还很穷。与其把钱浪费在华而不实的吃穿上,不如省下来搞搞建设。”
这是他说得最多的话。
与严肃霸气的朱忠国相比,脸上随时挂着微笑的泽平中将,显得更加随和可亲。他尽心尽职地完成自己身为副手的每一项工作。
全面接管集团军工作之后,泽平中将一直竭尽全力维持着整条防线。这个参加过七六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将军,在军事问题上一贯雷厉风行。不过,当他看到眼前这张标注着“百分之五十一”的疏散进度表的时候,因为疲倦和苍老皱缩得厉害的额头,又增添了几道深深的陷纹。
“剩下的人都拒绝离开吗?理由是什么?”
“原因很多!”负责与军方联络的市委秘书详细解释一番后,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苦笑着问道:“现在怎么办?需要强制疏散吗?”
“民政部门还有多少人力可供调遣?”中将没有直接回答,转而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五千,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志愿者。”
市委秘书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几口,用疲惫而沙哑的声音道:“没办法,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和市政fǔ提前撤离。治安人员也全部派往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