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骄阳-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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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努曼试图进行解释。
“别谦虚了,努曼大人,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啊,您利用敌人后防空虚的弱点,指挥熊族一口气冲进了军营,断了疾风兵团的退路。太完美了!只有努曼大人,才能够如此熟练地使用熊族啊。”
“是啊,熊族虽然战斗力强大,可是他们自身莫名奇妙的特点却令人头痛,而努曼大人,却能够将熊族士兵训练成富有智能的战士,这实在是令人敬佩不已。”
“不过…”努曼试图再次解释。
“还想谦虚啊,真是高尚的品德啊,努曼大人不愧有名将之称啊。”
“算了,随你们怎么说好了。”努曼终于放弃了解释。
豹族骑兵团与巨人兵团也加入了屠杀的行列,他们将数万疾风兵团的士兵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拚命地挥动着武器。
疾风兵团的士兵绝望地叫喊着,一位年轻的士兵面孔扭曲着,大声地叫道:“妈妈,快来救我啊。”
铁不真与努曼都同时低下了头,他们无力制止这场屠杀,战争的本质就是这样残酷。
就在这时,一面白旗高高地升起,努曼急忙叫道:“他们投降了,快停止战斗。”
传令兵急忙敲响了停止的锣鼓,除了不知所谓的熊族,所有的联合军都放下了武器。
努曼飞过众人的头顶,落到熊族士兵的中间,在将几名熊族抛到空中后,熊族也总算停下手来。
在突围无望的情形下,马龙将军理智地选择了投降,从而成为格里斯国战史上第一个向敌人投降的将领。
虽然马龙将军因此而成为格里斯国的千古罪人,然而马龙将军并不后悔。
蒙哥将军对此表示了深深的理解,他在信中写道:“亲爱的丽琳,我是在战俘营向您写这封信的,是的,我已经成为了可耻的俘虏,我并没有像我在从军时发誓的那样战死沙场,然而,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倒在熊族的刀下,反抗已经毫无用处。在此,我必须感谢马龙将军,是他做出了向铁不真投降的决定,下这个决定是无比艰难,我相信我已看到马龙将军的心在流血,他不仅背叛了他自己的军人承诺,也迫使数万士兵背叛了承诺,可是,这个决定却挽救了数万名士兵的生命,马龙将军是伟大的。我们并不在乎死亡,然而,熊族打垮了我们的斗志,是他们使我们感到,死亡是多么地痛苦,我想,只有见过那个血腥场面的人,才能够理解我们的无奈。”
疾风兵团的投降令使释摩大王与九昊王大为恼火,他们认为,这种投降行为,严重地影响了格里斯国军队的光辉形象,为了以儆效尤,必须对此施行严惩。
由于在格里斯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兵团集体投降的事件,从而也没有相关的法令,释摩大王为此召开了内阁紧急会议,讨论对降兵的惩罚问题。
在这次会议中,通过了一部法令…关于对投降事件处理之意见,也就是著名的投降法。
意见中强调,光荣的格里斯国军队绝不能容忍投降的行为,这种行为是可耻的背叛,是彻头彻尾的卖国行为。
意见中还认定,凡投降者及其家属,都将被视为劣民。
投降法中提到的劣民这个名词,是第一次见诸于格里斯国的法令中。
投降法对劣民做了如下解释:劣民是格里斯国最低级的公民,他们的地位仅高于奴隶,劣民将被剥夺受教育的权利,终生不能得到公职,劣民中的未婚男子没有资格成亲,未婚女子只能作为男人的小妾而无法明媒正娶,并且,她们终生没有生育的权力。
投降法因此也被称为劣民法,劣民法的推出,引起了朝野的震动,支持者对此鼓掌欢呼,认为这部法令的推出,可以令格里斯国军队更加强大,更加战无不胜。
然而,反对者的声音也并非微乎其微,很多人担心,对降兵采取的严厉措施,固然可以减少甚至避免投降行为的产生,然而其负面效应却是不可低估的。
一些军事学家认为,在战场上,由于形势的千变万化,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能做到百战百胜,当形势极为不利,反抗已经毫无意义时,投降就成为唯一的选择,而投降的官兵中,有不少曾经立过大功的人,仅因为他们一次的失利,而抹煞他们往日的功劳,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公平。
社会学家则认为,劣民法将使公民惧怕战争,从而不敢参加军队,这对格里斯国军队的建设没有好处,劣民法其实已经漠视了士兵的生存权利,是对基本人权的践踏。
然而,释摩大王的意志却极为坚定,他声称,对投降者绝不能容忍,他希望全国官兵以疾风兵团为戒,绝不能再有第二次的投降事件发生。
在这次事件中,马龙将军家属的遭遇令人同情,其亲属中的女性,都被卖入青楼,就连马龙将军八十岁的母亲也无法幸免。
而马龙将军亲属中的男性,则被派往最荒凉的地方,从事最艰苦的劳动。
不过,马龙将军的亲属没有听从命运的摆布,他们在宪兵到达他们的家门前,采用了集体自杀的方式向释摩大王表达无声的抗议,上演了悲壮的一幕。
疾风兵团与蒙哥兵团的溃败,标志着南部战争已经结束,由于格里斯国已经与大汉国展开全面战争,格里斯国再也无力向南部派出军队。
在格里斯国朝野为南部战争的失败感到悲哀之时,从安南国战线,也传来无法令人愉快的消息。
由于安南国已被占领,安南国的军队已被击溃,所谓的安南战线实际上是不存在的,然而,安南国的复国主义运动,却分明是一场特殊的战争。
在安娜公主的带领下,复国运动渐渐进入高潮,从下毒风潮到致病行动,安南国民充份发挥自己的才智与想象力,与侵略者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
此时,在安南国驻防的是格里斯国的准正规军绿旗军,他们接替了黑旗军来到了安南,由于在安南国没有大规模的战斗,绿旗军官兵乐观地认为,去安南国驻防,等于是带薪的假期。然而,残酷的事实很快证明,绿旗军官兵们的想法是多么地天真。
安娜公主指出:“在军事上,我们难以反抗侵略者,是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采取任何非军事措施,使安南国变成格里斯国的地狱。”
安娜公主的话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一些巡逻的绿旗军常常会受到安南国民的夹道欢迎,然而,这种欢迎很快就让绿旗军感到不安。
“真丑啊。”
“是啊,长这么丑还敢上街,我真服了他们。”
“如果我长成这样,早就自杀了。”
这种评论令绿旗军的官兵感到自卑,虽然他们通过照镜子的方式,发现自己长得并不算丑,然而,当这种议论常常发生时,人的心理就会产生变化,一些士兵开始害怕出去巡逻,就算被长官用刀逼着去巡逻的话,他们也不敢抬头面对安南国的群众。
可是,群众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我们上次说的就是他吧。”
“肯定是,人长成这样的还真难见到呢。”
“他怎么还没有自杀啊。”
“这说明人家的心理素质好嘛。”
这种心理战术无疑是很奏效的,一些自杀案例的发生,就证明了这一点。
除了这种较为柔和的战术外,安娜公主还在全国上下发起了声势浩大的不合作运动。
安南国民开始拒绝与格里斯国军队合作,那些替格里斯国干活的人被视为内奸,从而在群众中抬不起头来。
“就是这个人,他居然在矿区里工作呢。”
“太不象话了,居然肯为侵略者卖命。”
“下次他敢上我家的铺子里买酒,我绝不卖给他。”
“也不必这样吧,都是邻居嘛,把酒换成醋就好了。”
“为什么不干脆换成毒药?”
在这种气氛下,在矿区里替格里斯国挖矿的国民受到了岐视,他们的孩子会被欺负,他们的家里经常遭到偷盗,而他们的妻子也常常向他们抱怨。
“老公,家里没米了,可是米铺的人却不肯卖给我们。”
“老公,房子被人捅漏了,雨季就快来了,这可怎么办啦。”
更严重的是,矿工家属的生命安全与人身权利也受到了威胁。
“老公,对不起,今天晚上不想做那件事了。”
“不会吧,我们已有一个月没有亲热了呢。”
“可是没办法啊,今天我做过三次了。”
“什么?你自慰?”
“我才没有那么下流,我只是被人强奸。”
“天啊,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老公,该哭的是我吧。”
在一次接受大汉国记者的谈话中,马格森将军对这种强奸矿工妻子的行为表达了明确的反对:“强奸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被允许的,然而对这种群众自发的行为,我们显然无能为力,制止这种行为,必须靠法律武器,而法律的建立需要和平的环境,而为了实现和平,我们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努力。对了,我们刚才谈的是什么话题。”
安娜公主则道:“我欣慰地看到,强奸矿工妻子的现象已得到了控制。”
强奸案件得到控制的主要原因,是很多矿工们拒绝再为格里斯国效力,他们找出了各种理由来躲避劳动。“长官大人,我请求工作,虽然我得了肺结核,然而我对贵国的忠诚是任何疾病也无法阻止的。”
“快滚!”
“太令人伤心了,我那么渴望工作。啊,别放狗。”
除了找生病的借口,有些人干脆躲了起来,与绿旗军捉起了迷藏。
回到家中的矿工们很快发现,邻居们对他们恢复了热情,久别了的温馨场面重新出现了。
“这是您要的米,零钱就不用给了,别客气啊,都是邻居嘛。”
“不会有毒药吧?”
“放心吧,毒药很贵的。”
“什么,你家房子漏,我立刻帮你修。”
“也好,反正是你捅破的。”
“这是你的孩子吧,真可爱,来,吃糖,好乖。”
“爹,我怕。”
当然,矿工们对妻子受辱一事仍然耿耿于怀,邻居们则向他们表示了郑重的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上次对你妻子…”
“原来是你…”
“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的妻子也可以让你做一次。”
“可是你没有结婚啊。”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好等我结婚再说了。”
不合作运动的成功开展,让绿旗军的采矿工作陷入了困境,他们屡次受到格里斯国高层的严厉指责,然而,没有人肯来矿区干活,让绿旗军无能为力。
绿旗军深知,只要安娜公主一天不死,安南国民的反抗就一天不能平息,然而,安娜公主藏在百万民众之间,试图抓捕她的企图几乎是不能实现的。
在不合作运动开展的同时,安娜公主与马格森将军也有意识地建立起军队,他们清楚地看到,由于格里斯国在南部遭到惨败,而大部份的兵力又集中到大汉国的东部,格里斯国无力加强对安南国的统治。
复国运动的高潮即将来临。
为了洗雪格里斯国在南部战败的耻辱,重新树立国民的信心,释摩大王命令九昊王,务必在大汉帝国东部再打一场大胜仗。
而对释摩大王的要求,九昊王感到为难。
自白马镇一役失利后,东、西征军退守一百里,重新构筑了防线。
对白马镇一役的失利,大汉国军界进行了反思。
在白马镇防线时,东、西征军的距离并不算远,那么为何会出现无法相互增援的情况呢?
大多数军事专家认为,格里斯国皇家兵团第四团的顽强阻援固然是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之一,然而其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东西征军各自为政,没能形成有效的联系。
由于两支部队的最高长官都有充份的指挥权,所以事实上造成军力分散,并且常常会有意见不统一的情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