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姑爷-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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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大惊,忙不迭的松开路胜的手。但话已出口他只好再说道:“我能说的就这样了,告辞。”
云皓这次离开,没有人阻拦他。路胜等人都在心里仔细琢磨着他的这番话,什么叫做——安全的很,没人为难她?
“四姐夫,会不会安娘在皇宫里头?”钱正柔这下倒是不哭了,认真的回味了云皓说完那番话后的慌乱神情,便大胆做出此猜测。
钱香亚也猛然惊醒:“对啊,皇上后宫根本就没有其他女人,就算是将安娘囚禁在那儿,也压根没人会敢闯进去!一定是,安娘一定在皇宫里!”
“住口!”路胜严厉的喝道,四下看了看才缓和了神情,但仍是警告着:“不要胡说八道,你们会惹祸上身也会给安娘带来灭顶之灾的!”四姐夫?他心中黯然,这真是个绝妙又讽刺的称呼。
钱香亚和钱正柔顿时也都不作声了,心里却是无比确定了这个事实。但她们知道,路胜这话不是在吓唬她们,毕竟皇上这做法是会引起轩然大*的。那些与皇上出生入死过的功臣们,还有敬仰皇上的老百姓们,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夫有子的女人出现在他们敬爱的皇上的后宫之中。
路胜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心想若安娘小姐真的在皇宫,他倒不至于打探不出来。只是皇上那边……
他一抬头,见钱香亚和钱正柔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殷切期盼。他再一想到那身陷皇宫的女子,不由得心一横——不管怎样也得去闯闯!
“你们俩留在将军府里哪儿也不要去,今晚我会去打探一下情况。”他嘱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也别轻举妄动就行了。”她们是女子,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皇上是不会怪罪她们的。
说完路胜就去匆匆准备了,留下了欲言又止的钱香亚,以及满意之极的钱正柔。
第一百六十二章:‘情敌’碰面
“呀,都这么晚了!”钱安娘一直盯着棋盘看。按照季墨教给她的方法从头到尾将一局棋重新下了一遍,自我感觉精进不少,但是脖子似乎很酸。于是她转动了一下脖子,顺便看了一眼窗外,竟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忍不住就低呼了声。
她正待伸手去拍季墨,让他赶快回宫去休息,谁知原本应该好好坐着的地方却没有了他的人影。她一边起身一边心想:莫非他什么时候离开了,她却不知道?
但是当她走进屋里的时候,再度被吓了一跳——季墨睡在她床上!
目瞪口呆之后,她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季墨疲惫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忍。都说皇帝好做,许多人争得头破血流也就为了这一天,但是他却好辛苦。唉,看来做人真是难,因为不管做什么都会有得有失,老天是公平的。
季墨侧睡在床上,鼻子几乎贴在丝被与枕头之间,仿佛是闻着什么味道才能安心入睡似的。事实上他也的确睡的很香,连平日里极爱微蹙着的眉头此刻也放开了,神情祥和宁静。呼吸均匀。
钱安娘托腮看了他一会儿,心想可惜她一辈子就能爱上一个男人,不然季墨这么优秀,只要是女人都舍不得放手。他不自诩为皇帝的时候是很美的,如她当初所见到他时一样,美的让人心怜,让人移不开眼。可一旦他自己给他冠上了其他的身份,或王或帝,那他就会变得冷峻一些,美也打了折扣。
突然窗子动了一下,她听见了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安娘小姐,安娘小姐?”声音刻意压低了,但是她还是能听出那是路胜的声音。她的天!
瞪大眼睛看了季墨好一会儿,她确认他没被吵醒,然后赶紧放下了床幔,将床上的季墨遮了个严严实实。接着,她轻手轻脚跑到外边一看,果然是路胜趁夜从窗子进了她的屋,她一出现便看见他眼里亮起惊喜的光。
“嘘……”她一把拉住他,扯着他到外屋坐下,然后示意他不要作声。她到门口张望了下,见没人注意这里便关紧门,扣上了门闩。
再度转过身,她走到路胜身边坐下,极小声极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完蛋了,要是被路胜知道季墨此刻就睡在她床上,指不定路胜会怎么想。她可不能让他进里头去。也不能让他吵醒季墨。
别说路胜会不会认为她不检点或是不守妇道什么的,就是路胜三更半夜闯入皇宫的事情,也够季墨将路胜拉出去杀头了!她现在能确定季墨不会对她动手,但是路胜……她还真没有百分百把握敢这么想,季墨他现在毕竟是皇帝了,不能以常人心思来猜测他的。
“卫闻派人来找过安娘小姐,我知道安娘小姐当日并没有顺利回到宁朝,所以我到处打探安娘小姐的下落,终于让我打探到数日前安娘小姐那辆马车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路胜盯着她,感觉她消瘦了些,又继续低声说道:“之后我从云皓口中得知安娘小姐无恙,我便怀疑安娘小姐是在皇宫里。”
钱安娘翻了个白眼,她用脚指头也想得到的,但是她问的是——“我问你怎么会到皇宫里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后宫?你知不知道,你深更半夜擅自闯入是杀头的罪?”
路胜撇嘴道:“安娘小姐不也在这里?”想想还真不是滋味儿,当初卫闻休了安娘小姐,他要是卑鄙点,安娘小姐也成了他的人了。那时候安娘小姐可是已经死心了呢,他现在都怀疑他若说出了口,她会答应。
不过她心里还是没有他,他也不愿强迫她。日后她得知卫闻弃她的真相也照样会伤心后悔。
只是现在呢?皇上私藏住了安娘小姐,但安娘小姐看来并没有什么难过的,依旧还神采飞扬,而且……他低头看着那明显在学习中的棋子摆设,心中苦笑着想道:她还蛮惬意的。
“嘘……”钱安娘示意他压低声音,又凑近他解释道:“我是有苦衷的,总之皇上待我很好,他也没有你所想的那种邪恶心思。等宁朝局势稳定了,我自然可以出去的。”
路胜却是不信,挑眉问道:“那马车怎么回事?我连安娘小姐所坐的那辆马车都找不到踪迹了。”
钱安娘又解释道:“那辆马车被云皓给毁了,就是怕我在这儿的消息泄露出去,会影响到皇上的威信。至于那日发生的事情……我是被平安公主派来的人鞭笞了一顿,差点就死了,幸好云皓出手相救。所以我暂时不能回宁朝,否则我就是死路一条。”
路胜一听,额上便青筋直冒:“她竟敢……”
钱安娘赶紧侧身便到他身边,伸手捂住他的嘴。纵使失礼她也顾不得了,要是让季墨醒来跟路胜对上,还不立刻翻了天?她急急的低声道:“你若不想引来侍卫,就别这么大声。”
路胜心里有些紧张,她离他好近。但一想到钱香亚,他心里又黯然了。纵然她还有得选择,也不会是他,他对她的姐姐……
“我倒希望你留在皇宫里,卫闻那小子有什么好。”他定了定心神,抬眼瞟了一下她,轻哼道:“皇上虽说个性冷淡了些,但皇上待你是真心的。若你愿留下,我会尽我所能阻止皇上纳妃。”
最起码她留在乐朝。他还能时不时见上她一面,不管怎么说他是要娶钱香亚的,而钱香亚是她的姐姐,自然会经常见面。但若她随卫闻而去,恐怕此生都很难再见上一面了。他知道,皇上如今已经不想开战了,而想一步步吞噬掉宁朝。
钱安娘微微一愣,没想到路胜竟恨卫闻到了这般地步。她心里有些嗟叹,但很快也从路胜眼里看到了什么另外的情愫,于是她便懂了。但是她跟他之间的纠葛,不比跟季墨之间的纠葛要简单多少,一样那么复杂。所以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在这两人眼皮子底下过日子的好,否则日后麻烦不断啊,害人害己啊……
“你、你知道……我会从一而终……”她找着借口,也不愿再提起那个谁都知道的答案——她只爱卫闻了。
“算了,我懂。”路胜拿开她捂住他嘴的手,叹了口气:“既然知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你比我了解皇上,你说皇上不会害你,皇上便不会害你,我这就走。”
钱安娘如释重负,眼睛偷偷往屋内瞄了一眼,没发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她推着路胜赶紧原路返回。见路胜放慢脚步便催促着:“你快离开啦……路上要小心……”
路胜却是疑惑不已,一进屋他就发现她似乎很紧张,但又不像是完全担心他被人发现的那种紧张,而似乎是……他转头看着她,索性不走了,果然在她眼里看见更甚的焦急。
“你在怕什么?”他不禁侧头往屋内看去,隐隐地好像觉得床幔动了一下。
“没、没有……”钱安娘暗暗叫苦,刚刚他这一句问话很大声。她倒不担心外头侍卫听见,毕竟侍卫知道季墨在里头,听见男人说话也不会大惊小怪,但她担心季墨可能醒了。毕竟季墨一向浅眠。
路胜定住不动,心里怒气隐隐上升。她在骗他???这么晚了,皇上居然在她房里,还在她床上???
“咳咳,路胜我跟你说……”钱安娘也看见床幔动了,她赶紧咳嗽了两声,伸手用力将路胜的脑袋给扳了过来正对着她。她带着一丝严肃一丝祈求地说道:“路胜,皇上是个明君,值得天下臣民追随。而皇上惜才爱才,当初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得到你这员猛将,皇上会珍惜,你也应该绝对臣服于皇上,才不枉皇上对你的一番知遇之恩。而我,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你明白吗?
。”
路胜深深为之动容,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明明白白的说——要他放弃。他再笨,也懂她的意思了。她是让他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去让皇上尴尬,影响君臣之间的和睦。事实上他也的确争不了,想要保护她吗?笑话,他拿什么保护她……
“明白。”简短的两个字,表达出了他沉落到谷底的心情。
他转身,慢慢的朝来时的路走去,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远。他今日总算看清——就算万不得已,她也只能选皇上,而不是他路胜。
钱安娘追到窗口,拍拍他的肩,露出笑容:“路上小心,我会担心,我们是好朋友。”说这个,不过是怕他路上闪神被侍卫发现,他心情不太好。但她什么也说不了,只能这么告诉他,她把他当最好的朋友。
目送他离开,钱安娘叹了口气。但来不及等她悲春伤秋,她立刻想起床上还有一个人!
她赶紧奔回里屋,小心的掀开床幔一看,顿时讪讪直笑。
季墨唇角微勾,半躺在床上用有些讽刺的目光看着她,双手抱臂是他生气时的习惯。他像是在笑,又不像是在笑,让人看了有些郁闷怎么还活在他这种神情与目光下。
“我……呵呵……”钱安娘顶着他的视线将两边床幔挂了起来,低头坐在床边想了很久,说了一句:“谢谢。”
既然他醒了,但却在路胜那已经发现的时候没有出去见路胜,就算是给了她一个薄面了。她说的那番话,不仅是说给路胜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现在达到效果,但是她却头皮有些发麻,毕竟他因为顾忌她而当了一回贼,好像怕被路胜看见似的。
这种感觉,应该差不多是奸夫在床,正好碰见丈夫回来那种躲躲藏藏的感觉了吧……他堂堂天子,受到这种待遇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了。不过就算他不是天子,以他的倨傲个性,也难以忍受这种羞辱。
“我想掐死你,你真懂得怎么给我添麻烦。”季墨伸手环住她的脖子,有些咬牙切齿。这么一来,他日后碰见路胜总会有点不自在的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