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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驭灵主-第197部分

小说: 驭灵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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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有些晚,已经快到子时,最近她很少熬夜。但她却睡不着,今天太兴奋,太激动,又哭又笑,精神处在亢奋的状态。她伸手抚着那只大兔子,往事一股脑的飞窜,让她的心一直难以平静。直到他再度回来,她依旧在那大睁着眼望天。

他又气又笑,站在床边,弯腰伸手弹她地脑门:“你今天熬上瘾了。”

她看他长发披散,眼眸若星,半嗔半笑的样子。中衣半开,一副慵懒的样子,浑身的肌肉线条都在放松。透过远远堂室晕黄地灯光,折射出一团极为诱人的光影。现在不是她在诱惑他,明明是他在诱惑她啊!她脸红了下,翻身脸冲里,不敢再看他。

他泡过热水澡,觉得通体舒泰,隐隐依旧有寒气行顶,让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搂她。这屋子建在高台上,房顶又高阔,通风极好。又近了湖,花繁叶茂,所以即便到了炎夏,依旧也不热。往年夏天这里为了更纳凉意,会在屋里摆冰。但是今年小白怀孕,避免贪凉受寒,所以厢阁里没再摆,但堂室里依旧有,屋里很是凉爽。

“我明儿个要去衙府呆一整天,你在家别贪凉吃生冷东西。”他把她搂过来,闭着眼轻声说着:“我早些回来,咱们一道吃饭。”

好。”听了他的声音,她倒静了下来,轻声应着:吧。”她感觉他的体温不再是那么低,看来泡温泉还是有好处啊!想着这个,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扭过身看着他:“相公,以前都抛下,但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他听她问得郑重,不由地张了眼看她。

“就是前年冬天。”她脸灼起来,明显让他感觉到她脸的温度在升高。

“前年冬天?”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前年冬天他是办了几件官场上的事,但好像没对她做什么诡异地事吧。他忽然笑了下,伸手去抚她的脸:“哦,你想说过年那天是吗?”他下了帐子,隔开了光,黑麻麻的看不清彼此。但从她脸的温度。还是可以想像到她满脸通红地样子。

“你是想不明白,我怎么突然就对你下手了?”他轻笑:“我本来也想留你两年,但我忍不了了。一看到你笑,就忍不住了。你还拿个大炮仗乱崩!”

她的脸腾的一下窜得更烫,低语着:“不。不是那件事。”

“那是哪件事?”他微怔。

“在那之前,我有次让菊姐姐带着去花池泡,我又没有招惹你,结果你回来就整治我了!”她囁嚅着说。他现在肯将所有放下,坦然他们共有的那段回忆。那么她也不会再掖着,一起慢慢整理思绪,这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她也不敢再问。之前他整治她。那是他当初没认出她来,想要聚灵咒想得发疯。后来他认出她来了,帮她治伤,还让她活得像神仙。但那天他又整治她了,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他想起来了,他那哪是整治她。他当时都快气疯了还强忍着。虽然动作是粗暴了些,但他的理智依稀残存,他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至少没在那个时候趁人之危。他当时烧得也跟被下药一样。他都没说什么呢。他后来没再提这事,也没人再敢提,时间一长,他都快忘记了。

“那是你笨,着了人地道都不知道。灿菊她们也笨。傻了巴几的就让你中招!”他搂紧她:“那天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你不得跑到……”他后头的话没说,轻哼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天你都胡呲了些什么?”

她怔怔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就记得热,很热,非常热。然后,然后,对了……她想到画!现在她经人事,一下便想明白了,脸腾腾的烧。那天菊姐姐她们都在,现在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丢人!怪不得他后来都不提了,她当时一定丑态百出!

“想明白了?想明白就睡觉,这事以后不提了。再胡思乱想,赶明儿等你生完了,我就再给你下点药。”他坏笑起来:“到时我也没紫檀山可砸了,我用别的法子帮你治!”

她快冒烟了,怔怔的问:“什,什么药?”

“你管什么药呢?反正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二傻子似的。”他越笑越开心,她被臊得没辄,忽然伸腿去踹他:“我不是二傻子!”

“嗯,现在聪明多了。”他笑着抱紧她,轻抚她地后背:“你心眼太实诚,容易上当。我喜欢你这点,但也很担心。不过我现在想通了,我照管你一辈子,就不会有人坑你了。”

他静了一下,接着说:“你也照管我一辈子,我就不会发疯。”

她喉间一哽,埋首在他的胸口,抽抽鼻子,郑重的说:“好!”

星言倚坐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执着细柄的酒壶,夜色浓沉,但他却毫无困意。今天阴气重,他怕有异,难以入眠。今天也是小白的生辰,眨眼之间,翻天覆地,几多变迁。他听得身后有细碎脚步,知道是金池出来了。奇书com她手里拿着一顶薄锦地披衫:“星言,夜深了,早些安置吧?”

“我还不困。”他轻语:“你先睡吧。”

她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静了半晌忽然说:“那天,我在那个角房里。我,瞧见了!”

他垂眸看着指尖,忽然微牵了下唇角:“是吗?”

“要说我不介意,那是骗你的。但经过这么多,我也明白,有些事,断不能强求。”她靠着树,仰头看着夜空:“你看着她的背影,而我,看着你的背影!”

他回眼看她,伸手拿过她抱着地披衫,罩在她的身上。然后微支起腿,轻轻叹息:“我们都很傻。”一步错,满盘皆落索,是他误了她们的一生。他可以做一个尽责的好丈夫,却无法成为真正爱她们男人。她们越是痴迷执傻,他越是痛彻心扉。

她回眼看着他,那次在峡底的轻轻抚慰,让她头一回如此近地接近他的心。虽然只有霎那,却让她觉得,她的追随并不枉然。她看着他:“下辈子,我还是想嫁你。”

他微笑,伸手揽过她靠过来地头颈,笑意却是苦涩,下辈子?他还有吗?

最终卷
—第二十二章 … 离魂梦一场—

白恍恍间睁开眼,竟然发觉自己睡在地上!是地,但硬,也不觉得凉冷,甚至没有真实的触摸感。四处不时何时竟然开始起雾,浓雾渺渺,分不清方向。她吓了一跳,猛然间坐起身来,身下是大团的花丛,巴掌大的花朵,有着鲜红的蕊丝。如此郁郁的生长,大团大团的簇拥,明明真实的在她眼前,她却触不到一般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惶惶然的站起身,旋身看着四周,一片雾蒙蒙,不像是天黑,也不像是天亮。抬头除了大团的浓雾,她甚至看不到天空。她毫无方向感的向前行走,似是走,但却太轻盈,没有足触地的感觉,甚至连花朵都不曾动摇半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面前浓雾笼罩之下,看到一处茅舍小院,团团雾绕之中,半真半幻。她慢慢接近,越来越近,突然看到一身影,背向着她,扬着手臂,在晾晒衣裳。院里半拱草垛,放着各式的杂物,另一端搭着一个晾衣架。这个纤细的背影在忙碌,长长的发挽得松松。她穿着灰色的粗布裙衫,所晾晒的衣服也是破旧。

“请问……”小白站在竹篱外怔怔的开口。这形态,这动作,好熟悉。她曾经梦到过,梦见这个身影在河边洗衣,梦见她在院中忙碌,甚至不止一次。

她似听不见小白的声音,只顾做着眼前的事。忽然小小的茅舍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这声音让她惊觉,急急的往屋里奔去。小白站在院外,听见屋里随着孩子的呜咽,传来女人轻轻的哼哄。她地声音很低柔,带着怜爱。略有焦灼:“乖,不哭,黄泉,黄泉!”

黄泉,黄泉!这两个字让小白一下惊促起来。她身子猛的一冲。就要冲进这院子,眼前只觉场景突变,并不像是她奔进来,而像是这房子一下罩上她的身一般。从她开始想冲进去,下一刻,她已经站在屋内。简陋的小房间,地上还摆了破盆,残碗。像是刚刚不久,这里还在下雨。里面没有家具,沿着墙只有一方土炕,上面厚厚垫着草。

而在炕上,半歪着一个男人。炕沿边上,坐着刚才那个女人。而在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她一下便看清了他们地容颜,完全的看清了。女人微微蹙眉,垂眸凝视怀中的孩子。那脸上一团怜爱,满溢温柔,唇角微扬,似是在笑,又似含悲。男人坐在她的身后。撑着身体一同看那婴儿。两人的表情,如此相似。男人微微伸着手,似是要去抚摸孩子。却是握上女人的手指:“她长的可真像你,欣悦。”他轻轻笑着,笑意柔暖,眼神浓深:“你看她的腿,多有力。不像我,生下便是残废!”小白这才注意到,那男人地双腿,纤细如枝,僵萎不振,根本只是摆设。

“相公不是残废,那些四肢健全,贪婪成性,图谋不轨之人才是残废。”她反握着他的手:“在我心里,相公顶天立地,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只有欣悦这样认为。”他笑,眼中却没有自卑:“说起来,还是我父亲不对在先。为了我这个不成材的儿子,白白葬送了性命。还连累了叔叔一家!”

“他们哪里仅仅只为一个聚灵咒,怕是心底最恨的,乃是公公长伴君侧。怕是还恨,四妹妹不肯远嫁。或者也恨,上次之役,大堂兄增援来迟。旧仇新恨,早成死结,这次让他们抓到把柄,岂肯善罢甘休!”她看着婴儿:“无论如何,绝不能将聚灵咒交给他们。留在黄泉身上,尚可保她一命,日后看她造化。相公快些封她法血,不然我们让他们找到,便来不及了!”

她抬起眼来,看着夫君:“公公膝下三子,偏只有你得以承血,能继宗脉。公公并非贪图之人,只是爱子心切。如今我们的枫儿已经陨命,算是老天有眼,得了个女儿,法血却是纯厚,不输家祖。封血早地话,他们即便来了,也不得而知。没有聚灵咒的下落,他们必不会甘心。女子可继承血脉者甚少,短期他们不会疑到她头上。我们在这里能躲一日是一日,走一步再看一步好了!”

小白哽着喉咙,慢慢向前,伸手向着那对男女。想握住他们的手,想扑进他们的怀中。但是,他们地影像开始模糊,周围的影像都开始扭曲。就在她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前面的一切,全部都消失无踪。只剩浓浓的雾,只剩无边无际地花朵。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不到风动,甚至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如此静,静得让她想大叫出声。她还有好多话想问,为什么就这样消逝。她地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突然又吓了一跳,平的,居然是平平的!她猛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孩子怎么没了?她整个人都惊跳起来,转头就要狂奔,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她刚一转身,一个胸膛近在眼前,让她马上就要一头撞上去。她生生的收了脚,连退好几步,一抬眼,这次居然是她的面前,眼尾飞扬,一身浅蓝色的衣衫,居然是冬天的打扮,溜着绒边,层叠的衣摆。

“我,我又在做梦了对吧?!”她退得太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知道怎么还一副快吓死的表情?”他戏谑,慢慢向前迈了一步。这个轻缓的动作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警惕的瞪着他:“你,你,你干什么?”

“只是做梦而已,梦里都这副德性。你这辈子没指望了!”他叹息,却是笑意不改。

“我又没有想要梦到你。”小白哼着,他轻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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