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好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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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兰心四园还有心园的主子空缺,吕姨娘是个直筒子,谢姨娘恬静温婉,姜姨娘娇媚风流,如果再来个死倔凌厉的芙姨娘,嘿呦,那爷的姨娘们可真是各有千秋,不带重样的了
想到这里,赞安的八卦因子立刻不怕死的爆发,他一挠头,“可是,爷,曲州那边………”
“立刻滚去曲州找不到煜儿别回来了”颜薄云咬牙斜了赞安一眼,这小子办事越来越让自己不满意了,那女人那里还是自己去盯着好,既然想斗,那就看看谁的道行深了,芙子墨,你最好命够硬,也不枉爷的一番兴致。
看着侯爷狰狞的大灰狼模样,赞安一哆嗦,得,小命要紧,还是快点去曲州吧。
芙子墨回到品香楼并没有和闻南多说,太夫人那夹枪带棒,又赤luo裸鄙视的话她说不出口,和颜薄云的又一轮死战她更不敢说,只会增加闻南的担心而已。
太夫人的倨傲无礼自是与花氏不同,花氏是一味的寻衅厌恶,太夫人却是带着探究、猜忌、警告、蔑视,汇成一句:恩威并施,却是让人心底发寒。
其实,太夫人还是个很犀利的人,但是又太自以为是。
太夫人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高贵的身份养成了她俯视一切的高傲,在她的眼里自己与她的宝贝孙子是云泥之别,太夫人统共只说了一通话,连让自己辩解的机会都不屑给予。
当时,太夫人并没有看向她,站在芙蓉树下悠闲的逗弄鹦哥,语气舒缓,神色悠然:“吕姨娘的哥哥以身做墙为侯爷挡箭,谢姨娘的父亲是正四品都司,对侯爷有栽培知遇之恩,姜姨娘是侯爷青梅竹马的表妹。侯爷一向自律,从不搭讪外路女人。芙老板巧舌如簧,今个颜府权当看了一出荒诞戏”
“荒诞戏,荒诞戏”那鹦哥学的极清脆,围着笼子转圈等赏。
太夫人忽然神色一转,狠厉的喝道:“来人,将这巧舌如簧的鹦哥拎出去打死投机取巧的东西”说完背身入了花厅,待踏进门槛忽然冷冷的又抛出一句,“线娘,还不送客”
太夫人当时的神色真可怕,如果自己开口辩解,会直接被她丢出去还是像那鹦哥一样被打死,那鹦哥就是代她死的吧?
芙子墨躺在床上,瞪着水蓝的帐顶愣神,身心俱疲,可是脑神经却异常的活跃,睡意全无。
自律?从不搭讪外路女人?这就是太夫人眼中高洁如云锦的侯爷?
那么,五次三番的光顾赛仙阁,整个燕京的人都知道负月是他的相好,这又如何圆说?还是说,对太夫人而言那负月并不是外路女子,外路只是临时针对自己而已?
想这些作甚?颜府的一切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荒诞至极何须因这些自以为是的高傲主儿坏了自己的睡意,只盼着从今以后和姓颜的井水不犯河水,两清才是
蓦然又想到了那加了巴豆的汤煲,芙子墨一个激灵坐起,暗自后悔自己被太夫人气的冲动,没有带回来。
他不会喝吧?应该不会
对于一个自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的人送来的东西,她是打死也不会吃的那高贵如天的侯爷肯定也不会吃的吧?
而且四菜两汤,她只加了一汤而已,不会那么巧的吃上吧?
暗自给自己打了一番气,翻了个身,想着明天还要见霍远枫,大哥的事珍贵妃的事明天是一定要打探清楚的,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闻南在外间听着小姐又是叹气又是翻身,知道小姐心烦,可是小姐没说,她也不敢问,看着小姐进门时冷着脸,对听北一脸的寒霜,她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虽然她们担心小姐的安危,虽然霍公子看上去沉稳又好心,可是小姐毕竟与他不熟,而且,这是小姐的隐私,贸然的请霍远枫去颜府接小姐,着实是自己太欠考虑。
“小姐”闻南试探的喊了一声。
芙子墨心中装了太多的事,情绪恹恹的,也没有心思再说与闻南听,于是淡淡的说道:“夜深了睡吧”
第056章 惊心讨论
第056章 惊心讨论
芙子墨无心的淡漠听在闻南的心里,却是难过的要命,小姐定是对自己失望了吧?不由得暗自抹泪,自责了一夜,竟是一宿未合眼,天蒙蒙亮的时候,闻南就出现了咳血高烧的迹象,惊得芙子墨立刻让二林请了燕京最好的大夫。
请大夫、熬药、守着闻南喝下去,看她睡的安稳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令她欣慰的是夏志远真的是个很靠谱的掌柜,账目理的清清楚楚,丝毫不让她费心,而且在酒楼经营的细节上还提出了几点很不错的建议,让她刮目相看。
品香楼的生意虽然没有预计的好,但是客流已经趋于稳定,酒楼加后院的客房每日也有几十两的盈利,也算是步入正轨,店里有胖叔、小泉子、大罗等伙计的尽心尽责,已经很少让她操心了。
夏志远将昨日的营业状况盘点了一番细细的说与她听,账目清楚一丝不差。
芙子墨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夏志远眉宇间的平淡认真,忍不住想开口问问他和秦哥儿的事怎么样了?
正要开口问夏志远他和秦哥儿的事,却见一辆马车驶过来,芙子墨认出了那是崔府的马车,喊了二林一声,告诉二林让车夫将车直接驶进后院,她也进了后院。
崔巧巧正好下车,车夫又赶着车儿驶出了院子,看来崔巧巧要在她这久呆一会儿了,想着今天和霍远枫的约定,心底暗自发急。
听北规规矩矩的捧了杯茶,闷不吱声的退出了门外,小姐已经给她大半天的脸子了,因为昨晚自己的大嘴巴,她已经主动的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了,她已经知道错了,只盼着小姐快些消了气。
芙子墨的确很生听北的气,可是瞥见听北一脸的沮丧和手背上长长的疤痕,不由得心又软了下来,这个疤痕就是当时为了救自己留下的。
崔巧巧瞥了一眼倚翠,倚翠立刻说道:“小姐,芙小姐,我去隔壁蝶衣访看看小姐的秋衫做好了没有。”
芙子墨知道崔巧巧支走丫鬟是有悄悄话对自己说,点头笑笑。
看倚翠出了后院,崔巧巧拉住芙子墨的手问道:“妹妹,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有话可就直说了,要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可别生气。”
“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会生气”
“那好,妹妹,你和景家的二少爷景文昔到底是什么关系?”崔巧巧盯着芙子墨,直接问出了口。
可真够直接的芙子墨双手捧着茶杯,暗自思量着怎么样才能瞒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将自己和景文昔的事情如实反映。
她也不指望自己的真实身份能瞒多久,只要和崔巧巧的关系深了,和崔府的关系牢靠了,如果能再找回大哥,多个人商量和分担,她就不怕崔家知道了,毕竟最后要依仗崔家为爹爹的事情出力。
芙子墨的沉默让崔巧巧以为她在伤心和难堪,不由得叹口气安慰道:“妹妹又何须难过景家也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吧错过景文昔说不定会有更好的”
是了,花氏似乎与崔家极熟,崔巧巧又知道了多少?
芙子墨摩挲着杯盏幽幽的轻语,“姐姐都知道了?”说完,头一低,极难过的样子。
“唉我也是昨天才听娘亲说的,娘亲与花伯母有些交好,妹妹也别难过伤心了花伯母是个颇有眼力的女人,倒不是嫌弃妹妹的人品,就是觉得妹妹双亲过世,没有个依靠了,家底子薄吧你是知道的,商人重利,在燕京,景家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了,景文昔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亲事花氏肯定要名利结合的,可叹义父义母早逝,不能为妹妹做主了”
怎么回事?花氏转性了?竟没有将她的身份抖落出来借机落井下石一番?
其实那花氏倒不是好心饶过芙子墨,百花宴上她看崔巧巧与芙子墨关系极好,心下疑惑,便前来崔家打探,听崔夫人说看着芙子墨极合眼缘,已经收为了义女,暗叫不好,正欲诋毁,却又听崔夫人显摆说认亲的仪式很郑重,侯爷颜薄云可是个见证人。
花氏立刻就住嘴了,想着颜薄云和芙子墨的关系传闻,暗自恨的咬牙,倒也口下留德,将芙子墨和景文昔的亲事一句代过,只说芙家门户破落,景文昔又自小与霍雅玉情投意合,为了景家的颜面,为了文昔和雅玉的幸福,只好退了婚事,但是并没有委屈了这姑娘,可是将偌大的碧水山庄送给了这姑娘栖身的。
“妹妹,听姐姐的,放宽心,以妹妹的品貌何愁找不到如意的夫家”
见崔巧巧知道的不多,芙子墨放下心来,羞红了脸笑看她,“姐姐可真没羞,一个姑娘家家的,满口夫家,就是真要寻夫家也是姐姐在前才对”
崔巧巧立刻一拍芙子墨,夸张的笑道:“才说你,一下子又编排到我身上了”说着粉腮竟是红了,笑的一脸甜蜜。
想到崔巧巧的心上人,芙子墨心下一沉,立刻泄气了,万分的沮丧。
燕京才子少爷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看上那个混蛋,以后万一崔巧巧真的嫁入颜府,那混蛋竟然是自己的姐夫了
阿弥陀佛,幸好是义姐,要是亲生姐姐,打死她也要反对到底的。
看着芙子墨情绪又低落了,崔巧巧安慰道:“景文昔虽然有才有貌,毕竟是个商人,也算不得好夫婿,妹妹放心,娘亲会为妹妹留意的,定要为妹妹觅个品貌俱佳的官宦人士。”
芙子墨并不理会崔巧巧的热心,话题一转,叹道:“景家有财力,缺的是权势,霍雅玉是他最好的选择毕竟珍贵妃是霍雅玉的胞姐,有了珍贵妃的厚荫庇护,景家的事业定会更上一个台阶了”
崔巧巧只当芙子墨心里还在想着景文昔,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景家想和霍家结亲,我看也是一头热白忙活,那珍贵妃你也见了,是个极圆滑势力的人,她怎么可能让霍雅玉嫁进景家,霍雅玉的夫家定是那朝中的哪位重臣的公子,嫁给哪个半老头子也是极有可能的甚至入宫为妃也好过嫁给景文昔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霍雅珍的野心指不定霍远枫的亲事也要被她利用一番呢?”
“不会吧”芙子墨惊声出口,她还真没想到这么深层次的东西。
崔巧巧嘴一撇,不屑的说道:“你以为那霍雅珍是多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早在入宫之前她就和蓝慕之你浓我浓了,还不是抛了心上人为了那份荣华争破了头进宫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
想到霍雅珍火辣辣**蓝慕之的一幕,芙子墨脸上一热,这个女人有没有野心她不知道,但是异心肯定是有的,可怜的皇帝大人,戴了绿帽子还把这女人捧在手心上。
“姐姐知道的真多可是,我看百花宴那晚,蓝慕之也在场,并没有发现两人有何异样啊而且要是霍雅珍真有野心为什么拒绝圣上封霍远枫为官?”
“怎么没有异样?”崔巧巧喝了口茶,兴奋的说道:“霍远枫一届商人又是个武夫,能封个几品?当了皇商油水多足,正好为她成事提供雄厚的财力哎呀,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发现百花宴后半场霍雅珍一直没有冒面,蓝慕之也悄然退场,最诡异的是,一个堂堂贵妃好歹也是代圣上巡查,最后竟然连个场面话也没有,匆匆回宫,指不定两人偷偷私会出了什么岔子,回宫善后去了”
“啊”芙子墨惊得手一抖这崔巧巧的眼可真毒,那,自己和颜薄云的离场不知有没有被她联想到?
“不会吧?她已经贵为皇妃,怎么可能再与蓝慕之有瓜葛?”
“唉你呀,真笨”崔巧巧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那晚,霍雅珍的眼神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