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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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回头看见枕边放着一个梳子,梳子已经断了几根齿。眼眶一下子涌满了泪水。借低头拿起梳子,掩饰过去。
秦煜拿起梳子,用梳子蘸着水,一点一点把她打了结的头发梳理开,温存地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眼睛里无尽的爱意一闪而过。
梳理完她的头发,他转身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冻得发红的脸,轻声问:“冷吗?”他把身上的棉衣脱下裹在她身上。
她呵呵傻笑着望着他。
他小心翼翼捧起她冰块似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心疼地捂着、暖着……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痛得麻木的心温暖苏醒过来。
鸡叫了,天快亮了。
许寒芳的眼皮开始打架。
“您睡会儿?”秦煜柔声问道。
“不,”许寒芳摇摇头强撑着睁着眼睛。多天没有与人交谈,舌头已经有点僵硬,哑着嗓子说:“我不敢睡,我怕……”
秦煜微笑着拿起她的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上,柔声道:“别怕,末将还像以前一样守在您身边。您放心睡吧。刚才冒犯您的那些人,末将已经替您结果了他们。”
许寒芳迷迷瞪瞪地说:“我怕这是梦,天一亮,我一醒来,就什么也没了……”
秦煜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笑道:“这不是梦,我就在您身边。您摸摸。”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强烈的心跳。泪水却禁不住流下。
许寒芳歪头看着他泪珠滑落英俊的脸庞,抬手轻轻摸了摸,一颗泪珠挂在指尖上。她抬起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指尖的泪滴,把指尖放在嘴里。好咸!好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爱怜地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心疼地说不出来一个字。
许寒芳把手指放在秦煜嘴边傻笑着说:“咬我。”
秦煜微微一愣,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
好像有知觉?许寒芳又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皱眉轻呼:“痛!”却傻笑着流下眼泪。
嬴义吹了吹她咬得发白的手指,抬手为她轻轻擦拭眼泪,充满柔情地说:“睡吧,别怕,我就在您身边。”嘴角笑着眼泪却流着。
许寒芳这才乖乖躺下,还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愿意闭上眼睛。渐渐地眼皮发沉,不一会儿传出均匀的呼吸。手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秦煜守在榻前看着她进入梦乡,感觉到手里的小手渐渐有了温度。
她的心是否终于苏醒过来?他笑着手按着长剑望着她。片刻,他颤抖着扭过脸,泪水扑扑簌簌落在衣襟上,打湿了衣襟……
许寒芳睁开眼睛时,冬日的阳光刚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她转了转头,看到秦煜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这不是梦,为何还是感觉像做梦?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点都不记得?好像还做了个噩梦?
秦煜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好和她对视,温存地一笑:“您醒了?”
许寒芳痴痴茫茫点点头。
秦煜向前挪了挪,来到榻前,微笑着说:“刚才想出去给您买点东西,怕您醒了看不到末将着急,所以没敢去。”他还是那么了解她。他只是趁她熟睡时偷偷出去迅速处理了三个人的尸体,就匆匆赶回。
许寒芳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现在去买——行吗?”秦煜试探着问。
许寒芳点点头,仍是用目光望着他。
秦煜微微一笑,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窝:“您放心,末将会快去快回。”他读懂了她的眼神。
看着他矫健挺拔的背影出了门,她把脸贴在枕头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嬴政真的没有杀他?
很快,秦煜就回来了。怀里抱了一大包东西,把东西一一放下,秦煜又来来回回进出了几趟才把运到门外的东西全搬进来。最后还搬了一个大木盆进来。
许寒芳坐在床上恍恍惚惚看着忙忙碌碌的秦煜。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煜把一切安排停当,抬手擦了把汗,来到许寒芳身边,替她披上刚买的新衣,微笑着说:“您再休息一会儿,末将给您去烧点洗澡水。然后去请大夫。”
洗澡水?许寒芳头嗡的一声。浩然?浩然也曾经给我烧过洗澡水。一个放弃王位,放弃一切去和我卖豆腐,给我烧洗澡水的男人。如今人已经不在了?眼泪夺眶而出。
“您怎么了?”秦煜关切地问。
“浩然!浩然他不在了!他死了……”许寒芳哭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秦煜一愣,皱着眉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充满磁性的声音像一首柔和的音乐。
许寒芳把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听着醉人的话语,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这怀抱和她曾经拥有过的,曾经渴望过的怀抱一样,温暖、安全、可靠……直到哭得没有力气,只剩下颤抖着抽泣。秦煜轻轻扶起许寒芳,轻轻替她擦拭眼泪,轻轻说:“时候不早了,您饿了吧?先休息片刻,我去备饭。”轻轻一笑,轻轻离开。
许寒芳还沉浸在悲痛中,隔着窗棂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伤神。
秦煜捧着食盒回来,看到许寒芳的神情,放下食盒,来到她身边,蹲下轻声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伤心的事情了。”
许寒芳痴痴傻傻地说:“我没有别的祈求,只求浩然能够好好的活着。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他,害了他……”她的嗓子依旧沙哑的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您是怎么知道知道他已经不在了?”秦煜心疼地搂着摇摇欲坠的她,给了他一个男人宽广温暖的怀抱。
“他的墓地就在宋都城外……”许寒芳靠在这温暖的怀里抽泣着。
秦煜难过得低下头,沉思一下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您,也没有什么能给您,如果您不介意,我把这里给您。”说着轻拍一下自己的肩膀,把肩膀垫了过去。
许寒芳再次伏在这个温暖有力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这个肩膀就像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可以遮挡风雨的港湾。
秦煜紧紧搂着她,眉头皱的紧紧的。
等着她再次哭泣完毕,发泄完毕。秦煜用手巾擦拭着许寒芳的眼泪,心疼地说:“饭凉了,我再去热热。”
许寒芳痴呆呆地盯着地面,用力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想去看看浩然……”
“您的伤……”秦煜想说您的伤太重,伤好了再去不迟,又把话咽了回去,微笑着点头说:“好!”
宋国的都城在彭城,离此不是很近。秦煜驾着马车载着伤痕累累的许寒芳,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到了彭城,经过打听终于找到了浩然的墓地。
天空中飘起了散雪,零零星星地洒落。
秦煜把许寒芳从马车上抱下来,想扶着她走过去。
许寒芳却执意要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墓碑前,直愣愣盯着墓碑痴痴看着。
秦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睛里全是悲哀。
寒风潇潇,飞雪飘零。墓地的枯草在寒风中抖瑟。冰冷的墓碑在寒风中矗立,说不出的凄凉与落寞。
许久,许寒芳眼睛眨了一下,泪水已经挂在腮边。她颤抖着,僵直地走到墓碑边,缓缓蹲下,用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用手指描着墓碑上朝思暮想的名字,久久看着,久久描着……
“浩然,我来了,我来找你来了。你能看到我吗?能听到我讲话吗?”她把脸贴近墓碑轻声低语。
飞散的雪花打湿冰冷的墓碑。
“浩然,我知道当初你离开一定有苦衷,一定有原因。你不辞而别,我不怪你。我明白……可是浩然你记得吗?我曾经给你说过,快乐两个人分享就变成了两份快乐,痛苦两个人共同承担就变成了半份痛苦。你为何把快乐都给了我,痛苦都留给了你自己……浩然,当初你为我放弃了一切,付出了全部,如今你却不在了,你残忍摘走了我的心,却连个回报的机会也不给我……”
墓碑上点点的雪花像是浩然的眼泪。
“浩然,你知道吗?我的生命中因为有了你变得多姿多彩,因为你的存在使我变得坚强,你曾是我生命中的寄托……如今你走了,今后的日子只剩下我一个人如何过?……”
墓碑上殷红的碑文像是浩然的心在泣血。
她轻轻把头发挽起来,用玉簪别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浩然,你知道吗?你走了,带走了我的快乐,只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讲,今天我要告诉你……”
她闭上眼睛深情地吻了吻墓碑上浩然的名字,就像在情人耳边柔情蜜意地说:“浩然,我爱你……”
她把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贴着浩然的名字,手臂紧紧抱着墓碑。她觉得这样离浩然好近,好近,近得可以嗅到他的呼吸,近得可以听到他的心跳,近得可以触摸到他的温暖,感受到他的温柔。
浩然,你可曾触到我的呼吸?听到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温暖?泪水打湿了墓碑。
耳边,呼啸的北风吹过,像是浩然在给她泣咽着诉说相思的愁肠……
回到荒宅,秦煜在荒宅里又收拾出了一间屋子,安顿下来。
许寒芳每天仍旧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柱子上的名字发呆、垂泪,仍旧沉浸在悲痛中。
秦煜端着食盒走过来,看着她的模样轻摇了一下头。浩然曾经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如今这寄托突然没了,她是怎样的痛?放下食盒柔声说:“您该用餐了。”
许寒芳默然摇摇头,目光空洞。
秦煜蹲在她面前鼓励说:“您应该坚强起来。”
许寒芳依旧摇摇头,看着柱子上的名字:“浩然是因为我而死,是我连累了他,是我让她带我去咸阳,是我……”她哽咽着:“我宁愿死的是我……”
秦煜叹了口气,低下头略一沉思,突然说道:“他可能没有死!”
许寒芳茫然转头望着他。
“我这几天已经打听过了,那个墓地只是一个衣冠冢。”秦煜把许寒芳扶起来,替她擦洗着脸上、手上的污垢,笑着安慰道:“或许他还在您不知道的一个地方活着。”
“真的?”许寒芳目光一闪,眼底深处有了一星点火花。
秦煜暖暖地一笑,又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窝:“真的,末将从不说谎话。”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躲闪着她的视线。
许寒芳眼泪涌向眼眶:“他真的还会活着?”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会的!——所以您应该坚强起来。”秦煜把巾帕放进盆内清洗着躲闪着她质疑的目光。转过身拿起食盒,用勺子盛起饭,放到她的嘴边,微笑着说:“您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所以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或许您和他还有重逢的这一天。”
许寒芳噙着眼泪望着他,终于笑了,慢慢张开了嘴吃了一口饭,慢慢嚼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秦煜放心地笑了。
许寒芳泡在热水盆里,把身上几个月来的污垢全部洗掉。细心的秦煜还在屋内升起了一盆炭火,驱走冬日的严寒。的7c
她身上的伤不轻,好在没有内伤,都是一些瘀血的伤痕。蹭破的皮外伤已经结了痂。
她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痛苦麻木的心也渐渐苏醒。隔着门能听到外面秦煜忙进忙出的声音。
许寒芳慢吞吞从木桶里爬出来,慢吞吞穿好衣服,看到几案上还放着小铜镜,梳子,发带,胭脂水粉等女人的用品。淡淡一笑。
把头发梳好,用发带系住。许寒芳艰难地站起身,咬牙忍着伤痛挪到门口,拉开房门。
秦煜正在门外劈柴,他光着上身,一只手拿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