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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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专拣枝头大的桃子摘,越爬越高。桃树虽然不高,但是站在桃树上已经可以看见围墙外的世界。
围墙外有河流,有山川,有原野,有树林……许寒芳禁不住想:我何时才能离开这个狭小的天地,到广阔的世界去自由地呼吸?
许寒芳坐在枝头又想起了曾在树上过了三天三夜的情形,不觉脸上泛起浅浅的笑颜。
树下,嬴政捧着一筐桃子,望着许寒芳,不由手紧紧握住了竹筐……收获颇丰地捧了满满一筐桃子回王宫。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却都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似的。坐在马车里,二人都没有说话。
许寒芳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桃毛蹭到了身上。许寒芳一会儿挠挠这里,一会儿挠挠那里。的30
“你怎么了?”一旁的嬴政关心的问。
“浑身痒痒!”许寒芳扭动着身体说。又觉得后背也痒痒,可是还够不着。在马车上蹭蹭也不行。没有办法,许寒芳只好转过身去说:“蚊子,给我挠挠,我痒得受不了了!”
嬴政愣了一下,继而愉快地笑了。笑着问:“哪里?”
许寒芳用手大概指指:“这里!”
嬴政笑着调侃:“我这握御笔的手原来还可以给人抓痒痒!”
许寒芳瞟着他指挥道:“往上,往上……。过了过了,再往下一点,左边,对对!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再用点力……”许寒芳直起身板享受了一下,惬意地说:“舒服,真舒服!”
嬴政笑呵呵地望着惬意享受的许寒芳。
许寒芳满意地转过身来,靠在马车上望了一眼嬴政。发现嬴政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目光由深沉变得专注,由专注变得炽热,那眼睛中熊熊燃烧的炽热烈焰烤得许寒芳不禁脸发烫,身上也出了汗……
嬴政抬起手来想把许寒芳揽进怀里。许寒芳却像泥鳅一样躲开,说了句:“马车里面好热!”人直接探身出了马车。
坐在马车后面,看着虎贲军昂首骑在马背上,骏马步伐整齐地一起一落。许寒芳的心随着马蹄声还在怦怦直跳,还在回忆着刚才那双炽热的眼睛……
“啪!”一声响亮的马鞭响,扯回了许寒芳纷乱的思绪。回头看见嬴政挑着车帘正望着自己,黑的深不见底的瞳仁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目光依旧深邃、深沉。
“我也觉得车内太闷,透一下气。”嬴政很快克制住了自己,镇静了心神。
许寒芳笑了笑,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树上的知了唧唧的叫着,炎热的夏季总是那么难熬。
许寒芳刚从吕不韦那里汇报完情况回来,她给吕不韦的各种假情报让吕不韦深信不疑。刚走到殿外,就听到殿内东西摔碎的声音。
许寒芳快步走了进去,见嬴政怒气冲冲地背手站在窗边,地上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渍了一地。成蟜坐在一边脸色也很难看。
许寒芳在成蟜身边坐下低声问:“怎么了?”
成蟜摆摆手,面色沉重,又指指嬴政示意不要说话。
许寒芳看看嬴政,此时他还在气得浑身发抖。
过了一会儿,嬴政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怒容,看见许寒芳,顿了一下问道:“你回来了。”
许寒芳点点头没有说话。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沉下脸去,一字一字缓缓道:“我不光有个仲父吕不韦,现在又多了个假父廖毐。”他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双目寒芒闪闪。
许寒芳才知道嬴政为何摔杯子。
嬴政冷笑一声,沉稳地对成蟜说:“成蟜,按计划行动!”
成蟜应了一声,看了许寒芳一眼快步离去。
许寒芳望着离去的成蟜背影,又抬头望望深不见底的嬴政不知道二人在做些什么。
嬴政望望满脸疑惑地许寒芳,抬手想拿起茶杯喝茶镇静一下,却发现茶杯已被自己摔碎。愤怒地手重重拍在几案上,咬牙切齿地说:“母后有了嫪毐的孽种。如果不是嫪毐这个贼子和吕不韦勾结在一起,我恨不能将他立刻碎尸万段!”顿了顿,嬴政敛去怒容,又突然笑吟吟地说:“嫪毐以假父自居,说什么我这假子时日不多,说我等不到加冕那一天就会废了我。他日就是他这假父的天下。哈!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假父厉害还是我这个假子厉害?”转而又目露凶光。
许寒芳见嬴政瞬间表情、目光变了几变,特别是后面这番话笑吟吟地说出来,听着比咬牙切齿地说更觉得心寒和骇然。
傍晚,成蟜神色慌张地匆匆回来,在嬴政耳边耳语一阵,嬴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面如死灰。
许寒房从内殿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询问的望着二人。
成蟜连连摇头,连连叹气。
许寒芳坐到嬴政身边轻轻问:“蚊子,告诉我,怎么了?”
嬴政痛苦地摇摇头,懊恼地说:“失败了!失败了!……”却说不下去。
许寒芳望向成蟜。
成蟜颓然道:“我们设计擒杀嫪毐,失败了!”
嬴政气馁地一缩身子说:“事先,我们周密布置,以为嫪毐插翅也难飞出咸阳。”突然一弹又跳了起来,刚刚压抑下去的情绪变得激烈,额头上青筋凸起,吼道:“没想到,母后将印玺交给了嫪毐随意使用。嫪毐持着母后的手谕,随意就离开了咸阳,回到了雍地。”他暴跳如雷,双手紧攥不停的抖,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话也越说越快:“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母后的儿子,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说完又颓唐的坐下。
成蟜也觉计划失败,万分遗憾,失去了这次机会,廖毐以后有了防范更不好对付。
许寒芳知道,嬴政早晚都要面对这些残酷的现实,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有太后撑腰,嬴政根本奈何不了嫪毐。可是嫪毐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五马分尸的命运结局。
许寒芳望着饱受心里折磨的嬴政,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一下劝道:“蚊子!你忘了,我们说过要忍的,你想想卧薪尝胆的故事。”
嬴政摇摇头,痛苦地说:“我能忍到那一天吗?说不定还没到那一天,我就被废了!太后是大王的母亲,比大王还尊贵!她要想找我麻烦易如反掌。”一阵歇斯底里之后,嬴政变得疲惫不堪,浑身无力。
许寒芳望着嬴政颓然无力,呆滞茫然的眼神,暗自叹了口气。安慰道:“你现在没有任何差错,太后没有理由废你。而且,今天我刚从吕不韦那里回来,吕不韦对你还是很满意的。只要他支持你,凭太后一个人的力量想废你就不那么容易!只剩下一年时间了,只要你一加冕亲政,一切就都好了。”
嬴政木然望着许寒芳,表情凝重。
命运的结局是否早已注定?注定嬴政会赢?许寒芳替嬴政理了理稍微有些乱的衣领,坚定地说:“蚊子,相信你自己,你可以。也相信我,我和你一起共进退。”
成蟜在一边也坚定地说:“哥!还有我,我永远度支持你!”
嬴政欣慰地笑了笑,拉着二人的手紧紧握了握。瞬间他又找回了信心。
日子在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惊涛骇浪中度过。
许寒芳每次去给吕不韦汇报情况,能从吕不韦的口中或多或少感觉到他对廖毐的不满。廖毐嚣张的气焰已直逼吕不韦。有了太后的撑腰,廖毐为所欲为。他早已不把吕不韦放在眼里。
因为每到国家重大事项,除了吕不韦的同意和储君嬴政的印玺,还需要太后的印玺。可现在印玺在廖毐手里,每回廖毐都要故意刁难。吕不韦是干急干气没有办法,自己昔日的宠姬赵姬,早已倒戈在廖毐一边,对吕不韦是一点也不念旧情。这让吕不韦更为恼火。吕不韦和廖毐的矛盾越演越烈。
许寒芳告诉嬴政,如果吕不韦和廖毐斗起来,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坐享渔人之利。现在需要极力拉拢的就是吕不韦,所以表面上一定要全力支持吕不韦。
这天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苏十月怀胎,终于生了。而且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公子。内仕跑着过来禀报:“启奏大王,苏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许寒芳哇的一声跳了起来。
嬴政只是淡淡地回答:“知道了!下去吧!”接着去看自己的奏章。
许寒芳一把抢过嬴政的毛笔,说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如此冷血?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这会儿应该去看看苏!”
嬴政顿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的儿子,你不去看看?”许寒芳歪着头,满脸不解。
嬴政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叫道:“赵高!”
赵高闻声急忙跑进来,跪下:“奴才在!”
嬴政略一思索,沉吟着道:“你给苏夫人的孩子起个名字吧!寡人不想费脑筋。”
“遵旨!”赵高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想了想,回道:“启奏大王,山有扶苏,隰有荷华。苏夫人所生是第一位公子,以奴才看就叫扶苏如何?扶苏指茂盛的树木,愿大王的子嗣像茂盛的树木一样开枝散叶,繁衍不息。”
许寒芳本来正在想去看苏需要带点什么东西去,听了赵高的话失声惊叫道:“你说什么?扶苏?他叫扶苏?”
嬴政望着吃惊的许寒芳问:“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许寒芳摇摇头,尴尬地笑笑:“没,没什么,挺好!”心里有点啼笑皆非。怎么会是扶苏?
嬴政对赵高说:“好,就叫扶苏。计档吧!”
赵高领旨躬身退下。
嬴政回身走到几案边坐下,拿起一份奏章正准备批阅,冷不防被许寒芳一把抢了过去,吆喝起来:“你工作狂啊?这会儿还看!不行,跟我去看苏!”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嬴政,往殿外走去。
嬴政被许寒芳拽着往前走,这是许寒芳第一次主动地拉他的手。他手里握着许寒芳软软的小手,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他的大手反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兴奋中的许寒芳一丝也没有察觉,拉着嬴政的手飞快的跑到了苏的便殿。
苏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内侍高喊:“大王驾到!”心里一惊,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
许寒芳已经跑到床边,愉快地说:“苏姐姐,快躺下。”
苏胆怯地望了一眼嬴政,撑着身子勉强行礼:“臣妾参见大王。”
许寒芳向嬴政投去强烈不满的目光。嬴政这才勉强笑着道:“不必多礼,躺着吧。”
“谢大王!”苏才安心地躺下。
稳婆把婴儿抱了过来。嬴政抬手在婴儿头上轻轻摸了一下,算是做父亲的爱抚过了,淡淡地说:“寡人赐名——扶苏!”他看着这个孩子一点感觉也没有,也没有一丝当父亲的喜悦。
稳婆忙抱着孩子跪下,替孩子谢恩。
许寒芳凑过来,好奇地说:“让我来抱抱。”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过来。她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兴奋的不得了,又嚷又叫。
许寒芳抱着孩子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笑着说:“这孩子长得漂亮,有他母亲的清秀和端庄,更有他父亲的英俊和刚毅。”
嬴政被许寒芳欢快的情绪感染,也伸过头来看,笑道:“这么小你也能看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着感觉跟小老鼠似的!”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怪道:“你就不会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不让你看了!”说着搂着孩子转过身,拍着哄着。
嬴政被抢白了一顿,乖乖地闭上嘴。看着抱着婴儿乐不可支的许寒芳,充满了女人的温柔,遐想着笑了……
回去路上,二人并肩走着。许寒芳还在叽叽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
嬴政很想像来时一样拉着许寒芳的手,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