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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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可以扰乱他的心
“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诺儿拉着唐宝明说,“宝明,我们去划船吧,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心依……”
钱心依连忙道:“你们去吧,我会乖乖的留在这里。你们玩得开心一点。”
唐宝明再没借口,被诺儿拉着往外走。
……
钱心依坐在屋里,等着等着,终于忍不住走出屋去。
白玉精琢的圆拱桥横跨过一条绿幽幽的长河,河岸两畔是江南水街的婉约风光,岸边的垂柳随风轻拂过水面,美不胜收。
远处,三三两两华服丽色,装点着这的美景,动静交错,竟俨然是一幅壮丽景致,剎那间教人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不知己身何处。
秋千摆摆,一双纤细的莲足在秋千下摇摇,白色的裙襬随风而飞,一头柔亮的青丝如黑缎般在风中扬舞。
钱心依望着着湛蓝的天,放弃却想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突然,她侧眸瞥见一旁站着个男人,心里一惊,不知怎么就松了手,整个人往后倒头栽去。
“危险!”火机低喝了声,长臂及时伸出,将她接住,两个人一起倒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压在他身上,两人之间紧密贴合,没有一丝余隙,她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火机定定地瞧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一动,眼前的一切便会幻灭。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他飞快的心跳还是惊动了她。
如被火烫到了般,钱心依突然弹了起来,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雪白的脸正被烧得绯红。
火机缓缓地坐起来,抬头望着她的背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那天看了她第一眼,他便着了魔般,睁开眼睛,便搜寻她的身影。
见到她和唐宝明在一起时,他心烦,但不见到她时,他又心乱。
该死的,一个牡丹女子,凭什么可以扰乱他的心?
方才看见她有危险时,他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救她,脑里根本什么都没想。
他身边不乏女人,但他从没有为一个女人烦心过。他的女人都非常温顺,任他搓圆按扁,甘之如饴。
或许是遇到第一个抗拒他的女人,所以才会引起他的注意力。
钱心依没料到自己会遇见他,一阵酸楚的泪意涌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又都回到了她的记忆里。
她深吸了口气,忍住了掉泪的冲动,掩面往外奔去。
他突然奔过去,擒住她的手,怒道:“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她强忍着泪,突然回眸定定地瞪着他:“你认为我是不是很感激一个强暴过我的男人,要对他感恩戴德?”
“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嘲讽的意味,“看来你的宝明表哥对你不错。”
“与你无关!”她恨得咬牙切齿,想甩掉他的手,无奈只是徒劳。
此刻,她真的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掉。
他望着她,见她眼眶微微地红润,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冷笑道:“想死吗?”
“你去死!”被人揭露心事的她恼羞成怒。
以讹传讹
“我不会死,而且会长命百岁。”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那你一定要放长双眼瞧清楚。”话声才落,他冷不防地大掌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钱心依一瞬间怔住了。
他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身体。
她又想推开他,可他不愿放手,然后,他立刻感觉到唇间泛起一阵痛楚,她咬他!
他低咒了声,长臂一伸将她挥开,以拇指指腹抚过被她咬痛的唇,沾到了一种诡异的湿润感,他敛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看见了在指尖濡润开来的血色。
“你……”的脸色铁青,感觉一阵阵灼热的痛楚随着泛出的血渍在他的唇上发作着。
他怒瞪着她扬着笑意的脸蛋,看见她软嫩的唇瓣因为沾了他的血而显得分外妖艳,再加上她妖气的笑靥,不可讳言的,此刻的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慑人心魂,却也更令人痛恨。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钱心依扬起了跋扈的微笑,侧眸定定地瞪着他。
第一次,她觉得好痛快,就算是死也值了。
“杀了你岂不是让你如愿?”
“对。你不杀我,我永远恨你,你要求老天爷保佑你们大泽永世昌盛,否则……”话外之音没有说完,她冷魅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一转过脸,她心里难受得想哭,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下去了,伪装的坚强也悉数崩溃。
却在这时被他擒住了纤臂,她回眸看着他,看见他同时也在注视着她。
火机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拦住她,他锐利的眸光一相视久久,却自始至终没人想要先开口。
最后,他还是松开了她,,任由她纤细的身影离开,离他越来越远……
为什么要封她为贤尚宫?钱心仪真的想不明白。
她已经很低调了,难道可察汗王还是看出了她的身份?不可能,如果可察汗王知道她是牡丹人,更不可能把她留在身边,贴身侍候。
她好好的郡主不做,非要走到这里来给人做侍女,真是下贱。
其实侍候可察汗王并不难,平时只有最贴身的事情才要她动手,其他的都有小宫女代劳,可察汗王并不挑剔,也不像外界所传的,脾气暴躁,茹毛饮血,那绝对是以讹传讹。
可察正在专注地阅览卷宗,钱心仪按例给他送上可以醒神的参茶,轻轻地搁在他手边的几案上。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到了她,突然唇边浮起个浅笑,伸手递向她,“过来。”
钱心仪略略低着螓首,莲步轰移,向他走去。
他的笑意更深了,灯光映在他的脸上,灿烂得如天上的明星,仿佛会把世界都阳暗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
轻轻牵起她垂在裙畔的手。
他的手,很暖;她的手,很冷。
“进宫多久了?”他问。
“一个月。”她容颜平静。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堂堂的大泽国汗王,都这么关心低下卑贱的宫女吗?宫里有那么多人,他关心得过来吗?
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果只是简单的关心,那就好了。
“有一个娘亲。”钱心仪神色不变地回答。
他有意无意地瞧着她,她虽然一身平凡的宫女衣服,却掩盖不住她天生丽质,如敷粉般晶莹美丽,就像是玉雕的人儿般没有一点瑕疵。
钱心仪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必定会玩火。的,她必需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汗王,茶要凉了。”
他眼眸一眯,却不打算放开她的手,而是道:“你给朕磨墨。”
她依言磨墨。
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目光,却始终有意无意地瞟在她的身上。
她谨小慎微,却,心慌乱了。
他突然开口:“朕听说太子和诺儿公主正在宫里找一个牡丹女子。”
他在试探她。
“奴婢只听说过有个议和的牡丹王子,却没听过牡丹女子。”她眨着明眸,淡然应对。
“心仪,依你看,朕应该怎么处置那个牡丹王子?”
闻言,钱心仪的心蓦然漏了一拍,但脸上仍然无甚表情,“奴婢不敢说。”
“你说,朕恕你无罪。”
钱心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对汗王来说,只是一个没用的人,怎么处置,都无所谓。”
他灿然一笑,大声道:“说得好。他对朕来说真的没用,那就把他处理掉吧。”
这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的脸色霎时惨白,根本来不及掩饰,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觉察到,稍紧地拥住她,香气馨绕间,他的语意温柔:“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汗王,杀掉牡丹王子,恐怕会引起外国人对我们大泽的不满,还请汗王三思。”她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身份,出言劝谏。
他眼角跳动了一下,冷声道:“朕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如果钱心仪真是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她应该住口了,但她没有。
“长远来看,得民心者得天下。”她若水的秋波望进他的眼底。
可察汗王冷冷地望着她,好久好久,却不发一言。
钱心仪忐忑不安地揣测着,不知道他到底是认同这句话的,抑或是不屑,他的眼眸太深沉了,不是她能随便读懂的。
自古君王多疑心,唐玄厚是如此,可察亦不例外,两个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中之龙,一旦真要打起来,到底会怎样,真不敢想象。
……
夜,圆月高挂,星子的光芒稀微,将皇殿上金黄色的屋瓦映得泛亮。
想到今天可察汗王说过的话,钱心仪就无法入眠。
人人都说大泽人残暴,无风不起浪吧?
她决定到西虎园走一转。
其实她早就想去了,只是俗务缠身,二则怕惹来麻烦,可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从来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西虎园里一片寂静,只有那昏暗的灯笼仿佛垂死挣扎般发出微弱的光。
来到了这里,她突然茫然不知道怎么找,她不应该晚上来的。
在昏暗的院子里徘徊,难道,她真的要一间一间的敲门找吗?
苦找已久的女人
正想着,突然脚步一顿,一个人立在她面前,她竟然看不清他是从哪里来的。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那人开口。
“我哪有鬼鬼祟祟,你才鬼鬼祟祟。”钱心仪毫不畏惧地回斥他。
她抬起眸子,这才看清,他一身锦服,如墨的发丝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样貌还算俊俏。
“你是哪个宫的?”
除了新进宫的初生牛犊,谁敢跟太子这样说话。
隐隐,钱心仪觉得有些不对,而此时,他的眸光里掠过一丝的阴霾,睨着她,竟如同可察般高高在上。
“我是金华宫的。”她抬出皇上的名头来,皇上的人,没人敢得罪。
他有着完美弧度的唇拂过冷笑,捏住她的下颔:“金华宫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说谎也不打草稿。”
“你管得着吗?”她骄傲地的下颔用力一挣,可仍是挣不脱。
“一个小小宫女,敢在本太子面前如此嚣张。”他并不松手,反将她的脸用力地抬起,凝视许久,方徐徐喟叹。
“你是……太子?”钱心仪愣住了,以致忘了礼数。
“见到本太子,还不跪下?”他冷眉蓦聚。
他的冷傲,愠色,在清冷的月华下,渐渐清明。
“参见太子殿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柔婉一点,不是不能。
他凝着她,语音低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走错路了。”她嫣然一笑,话语里,并无丝毫的畏怯。
“钱心仪!”
他知道?钱心仪这一惊非同小可。猝不及防的惊讶,根本就令她来不及掩饰,一瞬间,如坠入冰窟中。
他含笑看着她,方才只是试探,但现在,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便是他苦找已久的女人。
钱心仪抬起头瞧他,他瞧她的眼神,就像猫看着爪中的挣扎的老鼠般得意。
“奴婢先告退了。”她不想猜测他的动机,什么都不想知道,这个皇宫真的太邪门了,她不该来的。
“钱心仪,有个人想见你,我看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太子火机冰冷的声音再次从次从她的身后响起。
不能再装听不见了,再装下去,只会被人认为是心虚,得不偿失。
“钱心仪?谁是铁心仪?”她微颦了下眉,微咬着唇瓣,迷惑地看着他,楚楚动人的模样,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
火机慢慢悠悠的,一字字道:“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