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举杯与他同饮。
他抿抿嘴,道,“她们快乐,是因为她们思想单纯,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多。”
“这么说,她们都是仙女,而我们是凡人了。”
“凡人才人烦恼。”
“酒就在这个时候有用的嘛。”阿奴饮而尽,脸更红了。她脸上虽有笑容,目中却似含有泪光。
两人一杯一杯地对饮,谈笑风生,却又都满腹心事。
直到打烊,两人才相扶着回客栈,唐宝明抱着阿奴,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像,那是个熟睡的天使,他挥掉这种幻觉。
扶她回房,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像一个人啊?”
“谁啊?”
“女娲。”
“哈,开玩笑。”阿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
“睡吧,我走了。”
“嗯。”阿奴满足地闭上双眼。
……
唐宝明决定与阿奴结伴到蓬莱去玩,这一次,唐宝明真的丢掉过去,重新开始没有她的未来。
就当那是一场梦吧,梦里多痛,梦醒后,还是要活下去的。
阿奴是个很单纯很活泼的少女,她活着好像没有什么目的,所做的事,也似是消磨时间。
是啊,人为什么活?不能光为别人,那就为自己吧。
他忽然发现,人的思想单纯一点,活着,也轻松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过得很快。”
渡河时,阿奴坐在船头,洒了她一身温柔的阳光,风扬起她的秀发,飘飘若仙。
唐宝明望着河水飘流,他依然抱着他的心事,孤独着。
“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像一根浮萍,随水飘流,这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快乐。”阿奴迎着风,大声讲出自己的心事。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他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不,他没听过。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阿奴惊讶,回眸问道:“真有这种鸟吗?”
“有吧。”她就是。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随水漂流,不知何去何从。
……
尽管唐宝明逃避,但唐玄厚的人还是找到他了。
那是,他正在客栈里休息,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添水的店伙,就开门了,却没想到是他们。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唐宝明问。
“十七爷,跟我们回去吧。”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吧?”
“钱心仪小姐已经回京了,而且很快就会成为未来的皇后,难道你不想再见她一见?”
顿时,唐宝明的脸色惨白,他的心沉了一沉,半晌顺不过气来。
久久,他终于道:“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去吧,你是属于那里的。”
唐宝明笑眯了眼,隐约可见笑眼中有湿红的泪光,“好,我答应你们。出来了那么久,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他抬起头时,忽然发现阿奴就站在门口。
那两个穿着盔甲的人对望了一眼,识趣地道:“十七爷,我们在外面等你。”
阿奴缓缓走进屋,关上门,低声问道:“你要走了?”
“是啊,恐怕不能陪你去蓬莱了。”唐宝明勉强地笑道。
阿奴脸上尽是失望,眼中噙着泪,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一定是要去蓬莱的。”
唐宝明怔住了。
“我现在想回家了,我可能跟你同路吗?”泪光中,她绽放一抹微笑。
唐宝明点点头,“当然可以。”
……
再走入长歌殿,依然是金灿灿的,刺目得很。
只是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心仪参见皇上。”钱心仪微低螓首行礼。
唐元杰的目光从卷宗中抽离,落在她的脸上,目光乍现光彩,“是绛雪郡主啊,真是娇贵的客人,快快赐座。”
她依然是那么高贵美丽,她的出现,令六宫粉黛都黯然失色。
唐元杰本想狠狠地挖苦她一番,好一雪前仇,可一见到她,三魂已丢了七魄,哪还记得挖苦。
“皇上,心仪向皇上请罪来了。”钱心仪卑躬屈膝,一脸楚楚可怜,教人不忍伤害半分。
唐元杰起身走下殿,扶起她,望着她美丽的脸,忍不住紧紧地将她拥入怀,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心仪也紧抱着他,小脸抵在他的胸前,眼睛闭起。但她心里想抱的,却是另一个人。
她试图在别的人身上,找到那个人的温暖,却始终是徒劳。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颔,动情地吻着她,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红唇,辗转地吸吮着她唇间的津蜜。
一阵沉醉,突然感觉到嘴唇上泛出一丝沁进骨子里的刺痛,钱心仪推开他,娇喘咻咻地瞪着他,胸膛不住地起伏。
“心仪,朕要封你为后!”唐元杰紧紧地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
自从见过她以后,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只有她会成为他的皇后。
钱心仪摇摇头,红唇畔漾着颤抖的波纹,仿佛是笑,却又更像是哭不出来的深深哀愁。
“皇上,心仪不配得到你的错爱,心仪已……非完璧之身。”
闻言,唐元杰整个人被她大胆的话给震愕住了,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心窝儿深处彷佛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教他措手不及。
他将她奉为心目中的女神,可……当知道完美的东西是个缺陷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唐元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阴冷。
钱心仪无视他的心痛,更无视他的威胁,只是淡淡地叹道:“我都知道。”
唐元杰咬牙切齿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辈子。”她依然淡然从容。
唐元杰心里的恨意无以复加,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毁掉他心里最美好的东西,还这若无其事。
她可知道,要杀她,他比她更痛。
“是谁干的?”唐元杰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揪起她纤白的手腕。
她摇头,泪水悄悄地从眼中滑落。这不是在作戏,是真正的眼泪,她想起了一个人,想到永远不能与他相见,她的心里好难过。
“朕要问你,是哪个混蛋干的?”唐元杰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妒意,“是唐春华,是安落山,还是庄南山、唐明皓……到底是谁?朕一定要杀了他。”
钱心仪凄然道:“你杀不了他,因为他已经把自己杀死了。”
“忘了他,朕会给你更好的。”
他冷不防地俯首吻住她倔强的小嘴,吻去她来不及说出口的抗辫,有力的长臂彷佛铁条般,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
“不……唔……”她挣扎不开。
唐元杰放开她,见她满面泪痕,曲起长指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朕是从来不勉强人的,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朕的,朕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咱们走着瞧
“皇上……”
他点住她的唇,轻声说:“就算……也没有关系,朕爱的是你这个人。”他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在她冰冷的脸颊轻轻点下一吻,“朕等你,等你点头做朕的皇后。”
钱心仪湿红的眼睛泛着泪光,多好听的情话啊,这样的柔情,只怕是任何女人都拒绝不了吧。
……
寻觅中,或者不知畏惧,曾是这样的爱,曾是这样的对,如今,自觉真的太累,唯愿笑着的醉,唯愿继续的醉。时光,是对的没说谎,迷惑的,是这心没了光,临别中,落了一点眼泪,然后快乐相对,不定期是背面相对。来日的,问昨天便可知,难料的,是这心没法知,期待中,度过一生散聚,明日灿烂的去,还是暗淡的去。
钱心仪喝醉了,如烂泥一般瘫在床上,情绪空虚而低落,点燃一支烟吸起来,空洞的眼神望向窗外。
蓝色的被褥,蓝色的窗帘,蓝色的光,都弥漫着醉生梦死。
寂寞与生命同在,如影随形,如魔附体。
她没有想死,只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提起她的兴趣而已。
当一个人终于发现自己所相信的所依赖的所寻觅的所追求的全是泡影的时候,世界对她来说有何意义,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烂醉街头。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有人大喊道:“钱心仪,钱心仪,开门。”
钱心仪摸下床去开门。
是钱心依的娘亲,她在钱宇森的小妾中排几号,钱心仪已记不清楚了,她的脑又不是垃圾桶,自然不愿意记这种东西。
“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浅笑,眼眸半眯,软软地靠在门边。
钱心依的娘亲陈秋萍二话没说,就狠狠地赏了钱心仪两个耳光。
“钱心仪,这样会不会让你清醒一点?”
两个耳光,确实让钱心仪清醒了,她淡淡一笑:“你知道吗?钱家的女人都有一个通病。”
“什么?”
“都喜欢打人耳光啊。”钱心仪的如玫瑰般绽放。
陈秋萍大怒,举起手来就要打人,可这次,她的手还没碰到钱心仪的脸,就被钱心仪捉住了她的手。
钱心仪冷冷地瞪着她道:“我告诉你,我这张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难道我打你不得吗?我怎么都是你的长辈。快说,你把心依弄到哪里去了?”
“她那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她去哪里,我怎么知道?”钱心仪甩开她的手,又漫不经心地抽起烟来,一只脚愉快地抖动起来。
“我们家心依是个单纯无知的女孩,若不是你拐带,她不会走。真看不出你是这么阴毒的人……”陈秋萍滔滔不绝地数落着。
“我有你阴毒吗?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卖,我怎么也不及你吧?”烟火映在钱心仪惨白的脸上,她的冷嘲热疯更显深刻。
“你……”陈秋萍气极,又要打钱心仪,钱心仪早有防备,躲开了。
“来人!”
钱心仪大喊一声,立刻有两个强健的侍卫奔过来,恭敬地立在那里。
她眼波流动,停驻在陈秋萍的脸上,陈秋萍被她这么一瞧,只觉得背后发凉,愣愣道:“你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么样,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你送给我两个耳朵,我就连本带利还给你。”钱心仪慢悠悠地说完,转头对那两个侍卫说:“你们每个给她四个耳光,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
两个侍卫直向陈秋萍逼近,陈秋萍一步步往后退,颤声道:“你……你们……你们敢……”
噼噼啪啪!火辣辣的八个耳光,果然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瞬间,陈秋萍的脸又红又肿,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痛得火辣辣的,她的眼里也似要冒出火来,冲着钱心仪喝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钱心仪轻笑:“不要以为我不会算数,另外那四个耳光,是我替心依打的。滚——”
“钱心仪,别嚣张,你人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钱心仪捋一把额前散落的头发,骄傲地扬起小脸。
“哼,咱们走着瞧。”陈秋萍冷哼着,悻悻离去。
“如果你有那么长命,无妨。”她疯狂地迎风大笑,她的长发在晚风中飞舞,笑得那么疯狂。
夜空中,她的笑声不断地回荡,诡异万分。
……
每个夜里,钱心仪的房间总有亮着一根蜡烛,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她总是望着那燃亮的烛火。
原来,有他的地方就有家,没有他的地方,什么都不剩下。
可惜,一切她明白得太晚了。
她燃起一根烟,望着望着,连烟已燃成灰都不知道。
突然“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