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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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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职务?呵呵,太看得起你了吧,你先当一段时间的小兵再说!” 
  “啊?我听说劲风堂还有一个副堂主的空缺,是不是让我过去?” 
  “想得美!没门儿!” 
  畅宛入教后,事端不断,她总是先戳弄别人,等着别人开始反击了,她又跑到班里大喊有人欺侮晴伦教教徒。我当众跟畅宛说过不要挑起事端,否则,久而久之,晴伦教会渐渐失去人心,无立足之地。她每次听得特恭敬,一转脸就忘。 
  这次,她单枪匹马挑衅“三K党”。她扬言晴伦教灭“三K党”用不了三分钟。“三K党”恼羞成怒扣住了她,并要教主来赔礼道歉。我想,大不了说两句软话,放了畅宛算没事。 
  我估计晟雎还在记恨着上次的“豪华N人飙”,他说:“知道你们晴伦教讲义气,你要是想带走畅宛,你必须立刻解散晴伦教!”然后畅宛不知疲惫地看着我喊:“教主,救救我啊!” 
  “解散晴伦教?呵呵。”我转身进班,召集晴伦教所有英勇善战之士:“今天‘三K党’扣了我们的教徒,怎么办?” 
  众教徒犹如恶狼扑食,疯一般压制住对方。三十秒后,最顽强的晟雎投降。 
  我拍拍晟雎的肩膀:“其实,我们不是真的和你们作对。以后什么事也没有了,反正‘三K党’也被灭了。” 
  晟雎算是能屈能伸,笑着说:“是是是。” 
  可能最得意的是畅宛。我走过去:“畅宛,鉴于你入教的不长,却给晴伦教惹了太多的祸端,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晴伦教的教徒。我给你特殊待遇,晴伦教的兄弟,从今天开始,不会对你过街喊打的!” 
  “我错了,我会好好在晴伦教表现的!” 
  “你没错,我错了行不行?你以后就不再是晴伦教的人了。后会无期!” 
  “云作,我错了,求你了!”畅宛玩笑地晃着我的手。   
  青春·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4)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哼!晴伦教的地痞无赖!其实我早就看清了你们罪恶的本质,不要我算了,我另谋高就。”畅宛看着没什么事的样子,依旧春风满面,好像她这类的好学生天生不会忧愁叹息。 
  我朝大家耸耸肩:“我们当了回东郭先生,救了条白眼狼!” 
  这就是畅宛在晴伦教的发展史,半路夭折。 
  我还是会和扶蓉每天课间的某一个时间段内碰面。这段时间,我看着她的头发一天天长长,觉得她一天天长大。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小幸福。 
  开学也快一个半月了,我也基本恢复到了初三的懒散状态。又想到了暑假里那段揪心的日子,想起了我信誓旦旦要努力学习的誓言,我觉得我是个骗子,先骗了父母,后骗了自己。这种自责像是一块大石头在我脖子上放着,每每想起,我都会稍加努力。我此时开始完全痛恨我初中时留下的弊症。初中时,没有学习方法,不懂学习态度,不知道什么是持之以恒,以至于我现在一盘散沙。 
  在一中上高中基本没老师看管,原因是学生太优秀,老师太放心。学生有问题去办公室找老师,除此之外基本上见不着老师。我就难得见老师一面。 
  高中的八门课程想学好是不容易的,更何况像我这样的。我初中时有个惯性思维:管他的,反正我智商高,不还有总复习嘛,我一努力,成绩自然上去! 
  可真的到了初三总复习的时候,我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了。 
  除语文外,我的其他科目全军覆没。可歌可泣!包括最忠睐我的化学。此外,我还发掘了我上课睡觉的潜能。上课铃一响,我就开始进入睡眠状态,下课铃一落,我精神抖擞。多神奇! 
  快期中考试了。上高中的第一次考试。我不知道我能混成什么样子。我在最后关头看数学书,做数学题,心里好歹是个安慰。 
  20 
  畅宛虽然被开除出教,但依旧和我们嘻嘻哈哈。 
  畅宛跑到我跟前,说:“云作,告诉你个秘密。后天是缑瑜的生日。” 
  “哦,那你送她什么?” 
  “保密!” 
  又是秋风起,树叶枯黄。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在发奋。而如今大局已定,于是树下多了男男女女,多了卿卿我我,多了暮暮朝朝。纷飞的落叶飘来了浪漫的凄美,女孩儿很幸福地拉着一个笨拙的男生在风中摇曳。这是我透过窗子看到的。 
  多希望扶蓉那样拉着我,像暑假里一样。 
  霁林前几天跟我短信聊天,他说,现在的高中女生全心里空虚,想钓上一个易如反掌。我当时还问霁林从哪来这么多的经验,霁林说这是他们一致研究出来的。 
  我送了缑瑜一条灰色兔绒的围巾,很长,很柔。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一帮人到办公室送她礼物的情形。她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睛里晶莹剔透。我们晴伦教除了个人送的礼物外,还集体送缑瑜一张很大的周杰伦的壁画。原因是缑瑜曾经说她不认识周杰伦。挺另类的! 
  我曾试想过亲自给缑瑜带上围巾,然后看她小女生的样子。畅宛也建议我这么干。只是考虑到广大四班同学制造绯闻的能力超群,所以打消这个念头。 
  21 
  经常听到有人议论晴伦教,心里很不舒服。这一段时间晴伦教确实有点张扬,我也有点烦。自从来了四班,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我是差生,老师本身对差生就有看法,不要把矛盾激化。比起初中,我收敛得多了,可还是在班里独树一帜。前几天佐翼跟我说,在一中当老大太好当了,学生全书呆子,不过问这些事。本来我也想和班长搞好关系,但每次都有突发事件改变计划。我跟垣斐然说,我最近很烦,想解散晴伦教,晴伦教太招风。垣斐然不同意,他说只要班委不去告晴伦教的事,不会有什么麻烦。我跟他说,晴伦教暂时停止一切活动,让我烦过去这一阵再说。 
  我是四班足球队临时队长。大家都建议我去组织一场比赛。我联系好了三班,决定次日下午放学踢球。 
  和三班的球赛我很期待,我在想秦璎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端坐在看台上看着我踢球?片片浮云撩起了幕幕往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尹旭了,谁知道他现在沦落到什么境地。好想跟他说句对不起。秦璎,我也对不起你,但愿那些记忆会因为不更事的幼稚而冲散。 
  那天中午,我穿上了球衣,踩上了球鞋。抱着球去学校。被妈拦住了。 
  “你干什么去?上学也要拿球?” 
  “今天放学有比赛。” 
  “云作,你也不小了。我这一段时间都没说你,你看看你上高中的状态,你可不能再像初中一样了。” 
  “我不就是踢场球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作,你看你天天装的都是玩儿心,你要是学习能有踢球劲头的一半,你的学习成绩自然不会这么差!” 
  “这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我踢球的劲头不可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转到学习上!” 
  “吓,云作,你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学了?怎么一提学习这么反感?你说,你天天去学校是干什么的?” 
  “我要走了。不跟你说了!” 
  “回来!你站住!今天放学不能踢球!你要是敢踢,我立刻去给你办休学手续,你试试!”   
  青春·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5)   
  “我就踢一会儿,晚自习之前就回班!难道我每天就只能看着那些发酸的教科书看到死?我是我们班队长,我不去踢不行!” 
  “好啊,你现在为了去踢球敢放弃学业?反了你了!有没有一点学生样了你!啊?” 
  我要夺门而出,妈又大喊:“云作,你今天要是敢拿着球出家门,看你以后还有学上没有!” 
  我回头猛瞪着我妈:“你别逼我行不行!我都跟大家说好了,你让我这样出尔反尔的以后怎么在人群中站?” 
  “那你走!看你以后还能回来不!走啊!” 
  我瞪着我妈,这是我上高中她第一次这样吵我。权衡了半分钟后,我把球往地上一摔,回屋换下了球衣,换上平时穿的休闲服出了家门。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妈妈内心久违的欢呼,享受了那种唯命是从的胜利感。我想掉泪。 
  多少次我想掉泪,我都忍住了,这次也一样!我还是败了,败给了教科书在家长心中的地位。好像十六年前我妈生出来的是那些教科书! 
  到学校,很多人都在走廊上看我。垣斐然问:“云作,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火上来了:“操!谁他妈没穿衣服!”然后我对旁边的晟雎说:“大家重选队长吧,我不能胜任,对不起了!” 
  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心情不好。我不怨我妈,谁叫我当时考高中没有拿到优待证?! 
  我坐在班里,拿着本书举起来看,盖住了我的脸,我怕我禁不住落泪,那样就太丢人了。 
  这次,我颜面扫地。 
  我像是一台灌输知识的机器,没有被设定任何游戏程序,好不容易有点爱好,却被主机当病毒封杀。 
  成绩,只是现行教育制度下被压迫同化成正比的参数而已! 
  我又想起了韩寒说我们学习不切合实际。他说数学学到初一就够了。虽然有点夸张,但可以肯定,我现在的数学水平,应付生活足矣了。 
  我们现在都是白痴,被脱离生活的一张张试卷耍得团团转,可却还在拼命地转,转得少了都觉得惭愧。真惭愧!我们为什么要惭愧? 
  我听见他们在走廊上讨论比赛阵型,我突然间绝望,因为突然间沧桑。 
  足球,你的崇拜者向你告别,绿茵场,属于你的人向你说再见。我真想再喊一声:“书呆子们,我来了!” 
  我看窗外干枯的树叶摇晃着脱离大树,两年后的我才能真的自由。是否会是在一片萧条颓败中自由? 
  其实现在看来,我当时的所有假想都是错误的。事实上,我没有成书呆子。正所谓想学坏容易,想学好很难,想当书呆子更难。我没有被萧杀的秋风摧毁。也许那时候我要是真的成书呆子,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想想,好像我高中的那段叛逆的时间不算是很长,后来习惯了,也就有叛不逆了。 
  22 
  放学了,他们一个个神采飞扬地走出教室,而我还在教室里坐着,嗓子里咽着块东西。这是我上高中最严重的一次失宠。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一个人委屈地坐着。畅宛走过来了。 
  “哟,怎么了,云作?心情不好?我听垣斐然说你不去踢球了,怎么回事呀?” 
  我强笑着对畅宛说:“呵呵,没有,我的腿今天不舒服,跑不起来。所以,不去了,没事。” 
  “哦,没事就好。你回家么?” 
  “哦,我不想回去了。随便待一会就上自习了。” 
  “那你陪我出去吃饭吧,好不好?”畅宛狡黠地看着我。 
  在学校门外的一间精品店里,我看到了扶蓉。那家精品店通常是混混们接头聊天的地方。佐翼跟我说他以前帮这家精品店的老板看店,赚点烟钱。那店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和一帮学生嘻嘻哈哈着。我鄙视那店主,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一帮中学生在一起混,真没前途。 
  我担心的是,扶蓉会不会变坏。 
  畅宛扯着我匆匆离开。路上,我想也许我和扶蓉之间根本就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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