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江山-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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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回来,因为石梁上已经牵起一道登山索的缘故,张如铁一手拉着登山索,一边脚下快步飞快走着,不到三五分钟,近两百米长的石梁已被走到了尽头。
刚一落地,潘娟第一个鹰了上来,擦了擦张如铁额头:“没事儿吧!看你额头的汗珠。”张如铁这叫一个汗呀,这哪是汗了,分明就是寒气迎面直上额头来的。
没跟潘娟怎么厮磨,简单交代了整个石梁长度,以及登山索的安全系数,又把苏七跟苏婉两人放在第一波过去后,张如铁跟剩下人做了简单的安排。
潘娟身手本来就很矫健,虽然是女孩子,但把吃的东西带上应该没问题;堂叔张义满,别看上了些年纪,但多年的护林经验,在神龙架林区待过的历练,已经让他对跨越这道石梁看的很平淡了。唯独剩下的几个人,实在是有些难办。
王馆长多少有些哆嗦,虽然早些年也做过摸金校尉,但像这次楼兰妖山这么大规模的陵墓群,他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而且因为近些年来的养尊处优,长大的肚子跟变小的胆量已经让他身体跟心理都退化了。
至于兰心,这个小丫头,虽然在香港当童子军的时候,有经过专门的登山攀岩训练,但那些都太小儿科,真正亲临大陆这些壮美河山,这些深沟险壑,还是让她这个从小见惯了钢筋水泥的丫头片子倒吸了几口凉气。
剩下铁木尔跟易卜拉欣,两人虽然是见识过达瓦孜,也经常在一些节日期间见到族人做到过高空攀岩走壁,但当真正要自己面对的时候,心中不免都害怕起来。连一只蚂蚁都害怕踩死的阿訇,又怎么会有一颗坚毅的心呢!
这几人中,张如铁其实最担心的是易卜拉欣,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担心他会排斥。
易卜拉欣的坚持,就是所谓的固执,张义满跟侄子对望了一眼,又摇了摇头,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搞不定他!
无奈之下,张如铁只好自己出马,想到了大家的准备还没驮运过去,张如铁一边跟潘娟简单说了两句,就让堂叔跟她一起往对岸搬起了行李。
张义满抬起一箱装满子弹的木匣就走了过去,潘娟在后边拧着一箱吃的。兰心本打算也帮忙捎带些东西,但一走上石梁,就是一股凉气袭来,腿也软了,腰也弯了,只能哆哆嗦嗦搀住登山绳表示放弃。
看着几人渐渐走远,张如铁拍了拍铁木尔的肩膀,故意怂恿了一句:“怎么着?想留在这,不打算走了。”
“我,我要过去的。不过,等我缓口气。我听我朋友说,走达瓦孜的嘛,心气一定要平放的嘛,我现在心脏跳的厉害,是还要恢复一下的嘛!”
听着铁木尔说话就搞笑,张如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哥们儿,你说话还挺逗,回头咱们出去之后,跟我出去卖羊肉串得了,你就这样说,‘新疆的羊肉串,好吃又又好看,不好吃不要钱了!”
对,就是你现在这个表情,把小胡子故意挤两挤,生意肯定好。”
yy着手拿蒲扇,一边麻利地吆喝着羊肉串,铁木尔给张如铁的映像更是深厚了几分来,说实话,他喜欢铁木尔这个朋友。憨厚,老实,热心肠,办事靠谱。
铁木尔却被张如铁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张兄弟,你不要用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很吓人的。”
就差口水没流下来,张如铁给人的感觉,倒真是有些吓人了,一脸络腮胡,加上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看上去只怕跟李逵张飞有的一拼。好在张如铁面目不是太黑,肚子里也有些墨水,要不然,还真让感觉是张飞转世了。
听铁木尔说张如铁这句,易卜拉欣苦瓜一样的脸上总算是挤出一丝笑容来,不过只是简单的咳嗽了一声,却没有笑出来。王馆长看到这里,当即问道:“怎么?阿訇着凉了,要不要吃点预防伤风的药片,我这兜里有。”
说完,就准备去兜里准备翻找开来,易卜拉欣却一把止住王馆长的手说道:“我没事,你还是想办法早点过去吧!”
“你呢!”
王馆长趁机问道。
“我,当然是一路跟随你们了。”
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易卜拉欣把头上扬了十来度,看样子是担心眼中含着的泪珠滚落下来,这倒跟一首诗歌里描写的有几分相似了: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本来还想再做下易卜拉欣的思想工作,没想到他竟然自我救赎了。张如铁连连拍手高兴,也不敢耽误功夫,伸手向前一把扶住他的手,一边领着他走上石梁,生怕他再改主意了。
留下王馆长跟兰心,还有一时发愣的铁木尔三人在原地,张如铁小心翼翼拉着易卜拉欣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滑落下去。但没想到阿訇这老头走的四平八稳,完完全全就不是恐高那些人能比的。连在原地看着的王馆长,口里都是一阵暗骂,这****的老头又在装深沉。
……
这样往复几趟,所有人总算是都到了对岸。张如铁跟张义满叔侄俩,还有潘娟总共三个人,又来来回回转了三躺之后,总算将大家所需的物资通通带完了。
将登山绳慢慢收紧,三人已经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张义满瘫在地上,喉咙间的咳嗽就像一架拉坏了的风箱。刘东在他背上连连捶了几遍,直到他呼吸渐渐匀速才停下。
第296章 孰先孰后
终于走过了石梁,迎面上来是一道斜坡。大家这时都渐渐调整过来了,只有张义满跟王馆长还微微有些岔气。张如铁跟刘东这时开始查看起四周的地形来。
同样是在悬崖边上,这里的地势却比之前起伏,甚至说与之前的地方截然不同。那边是悬崖翘臀,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大家走的地方;而到了石梁这边,起伏的台地,阶梯,小路,鳞次栉比,看上去更加壮丽!更加复杂,也更多了人工作业后的痕迹。
指着一条蜿蜒而上的小道,刘东问张如铁道:“看看这条小路,像不像是搬运什么东西的货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恩,不错,好眼力。”张如铁同样打量着那条小道,只是小道旁有一道近乎半圆形的壕沟,跟老家那些竹道倒是十分相似。
“记得咱们家那片竹海吗?每年秋天的时候,家里大人们都从山上把那些竹子连根砍倒,然后扎在一起,顺着竹道滑翔下来。”
“恩,我就是觉得跟我们老家的竹道很像,我才这么说的。”
刘东很高兴,难得说句话不被张如铁挖苦。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类似竹道的场景呢!难道,这是为了搬运什么东西。”
两人口里说的竹道,一般都是在坡度大的竹林里头,用来运输竹子,往外运输的专门通道。而这里不可能存在竹林,却修建了类似的东西,看来肯定有它的原因。
“应该是上头有什么东西要往这下头倒。”指着旁边黑漆漆的一片,张如铁说道,其实在他心底,这里更有可能像是一个倾倒陵墓作业垃圾的一个下口。
想到这里,张如铁不免再次为自己的大胆想法而深深感到不安。按照常规的陵墓布置,一般传统的阴阳风水秘术,讲究的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活学活用。古人修建陵墓,往往只有进的料,没有出的料。这是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规矩,连修建陵墓的劳工多半都要陪葬,更何况那些是其他东西。
百姓看坟,帝王相墓。在一个规模雄伟险峻,风水布局丝丝入扣的古墓里面,还有这么明显的地方。稍微有点懂的人都看得出,这里根本就是于理不通,不可能会出现这个东西。
“喂,东子,你一般打地道能做到不往外出一捧泥土,人照样能够在里头自由出入吗?”
“这个?稍微努力点的话,应该没问题。”
张如铁最愿意就是听的这句,因为他听北佬孙讲过,一个合格的摸金校尉,挖开倒斗的盗洞是要做到一块石头,一捧泥土都不往外流的,这是旧些年月里摸金校尉必须要掌握的一门本事。
踩阴棺,摸明楼,丑事登明堂,卯时人离场,挂符摸金……这些琐碎却必须要懂的规矩,从做了这行当开始,几个人都是琢磨来琢磨去的。张如铁问道这里,不过是再重新确认他之前的猜想罢了!
“我想那上边,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修建陵墓的时候,不想让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才专门挖出一条斜道出来,好让那些讨厌东西往悬崖下落的。”
“那我们还愣在这干嘛!直接上啊。”
刘东说完就拧起装子弹枪械的行李箱,准备直接往上冲。
“又这样,每次都冲动,把箱子放下,还是老样子,你拿好你的枪,我带好我的铲子,咱俩先上去打探清楚情况再让大家跟上去。”
张如铁连连摇头,刘东这家伙,每次都这么冲动,早晚要出事。
憋了瘪嘴,刘东悻悻丢下行李箱,将一把轻步枪跨在了背上,手里拿着那把最牛气的ak47,王馆长一边叮嘱省着点子弹,路还长着呢,一边自告奋勇说也要跟上去打探情况。张如铁点头答应,王馆长拿过张义满手中的强弩就走在了中间。
几十米的距离,三个人几下就到了那条小路的路口,用工兵铲试了试旁边被打磨得浑圆的小道坑。“还真跟老家的竹道一样,你摸摸,多滑溜。”
刘东蹲下细看了一遍,答道:“还真是。”
三个人确认小道旁跟竹道一样的东西是因为长时间因为其他东西从上面滚落留下的痕迹后,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尤其是张如铁,他的一双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不到一会儿就登上了上面的小斜坡。
“哇!”
刘东喊了一声,眼前的场景实在令人意料不到:一块平地露了出来,平地上,三三两两立着几堆东西,像是秋天稻田里的谷垛,又像平地里升起的几座篝火。
“走,过去看看!”
王馆长喘着气说道,在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上,他跟刘东有的一拼,不过他更显得理智一些,体力也差刘东一点。
张如铁跟刘东两人一左一右围着王馆长,走的是一条平行路线。在平地上,这种走路的步伐无疑是危险的,远远没有三人一人挨着一人后头行走安全。
但想到不会有太大危险,张如铁对这种能够最大程度收获眼前视线,感到很满意。
一分钟不到,三个人倒了最近处的一个小土包前,先前看成是谷垛一样的土包竟很有名堂:这些全部都是由一具具白骨垒起来的。
连在最外头的白骨,因为年岁的久远,已经发出黑色带着黄斑的颜色。而骨骸与骨骸连接之间,全是乱七八糟地连在一起,看上去都快黏在一块了。
刘东用步枪头上的刺刀挑了挑,几声嚓嚓声后,一段肋骨被他横空挑起。
“给我看看!”
张如铁说了一句,将刘东的手臂拉往自己面前。王馆长继续扫着骨骸堆周围,试图找到更多的破解信息。
“这是一段被烧过的肋骨!”看着中间发黑,两头变黄,原本应该是尖锐状的肋骨两段竟是被火烧融后的一段缩小骨质,张如铁有些感慨道。
“什么人会烧这么一大堆尸骨?”
王馆长转了一圈回来问道。
“那个女祭司?”
“应该是,但不对啊!这里应该还没完工,怎么就杀了这么多人?”
看着远处有些散乱的幕墙,以及近处才完工一半的地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