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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食色杏也-第23部分

小说: 食色杏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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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火把熊熊燃着,狭长的黑影越来越短,越来越近。薛思春绷着脸,大踏步走上前。

“不知国舅在此,多有得罪。”薛法曹先呈上他刚从大理寺办好的公文。

杏子闻声,忙站起来,扒着栏杆看清楚了昏黄影晕中的那个人。是思春君。她心里安定大半,思春君一定会秉公审理。

拱手行过礼,薛法曹便牢牢握住了腰间横刀,目不斜视禀道:“卑职薛思春,京兆府法曹。惊闻国舅遇刺,这事依律不该劳烦大理寺,交给我们京兆府就行了。卑职特来提审要犯,转回京兆府后,定严加审讯,为国舅讨回一个说法。”

薛法曹自始至终都没有扭头往牢房里看一眼。杏子被国舅弄到位列天字号的大理寺这很棘手。现在他只希望早点儿把杏子带回京兆府去,毕竟那里是自己的地盘,一切事务都好办。

国舅哼哼了两声,敲着椅子扶手吓唬杏子:“听见没有?严加审讯!再问你一次,从,还是不从?乖乖点头从我,免受刑罚之苦。”

杏子猛摇头,双手握紧栏杆,喊了一声:“冤枉!”

“是否冤枉自有公断。”薛思春不再多言语,唤狱卒打开牢门,给杏子戴上枷锁。

国舅见枷锁厚重,一时见不得美人受苦。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捂着隐约作痛的伤口,叮嘱薛法曹:“那个谁、京兆府的法曹,你悠着点儿!虽说犯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可千万别给我整死喽!我还等着纳她。先关在牢里饿两天再说吧。”

“遵命。”薛思春立刻解了枷锁。

法曹押上杏子要走,冷不防国舅又改了主意,“咳咳”端着腔势拦住:“慢着,押回来。忽然想到大理寺离我府上更近些。关押在此处,更方便我每天到狱中督察。”

“法曹,你回去告诉京兆府尹,这件事不劳他费心啦,就让大理寺凑合着办了算了。”国舅勒令薛法曹把他的案子交与大理寺。

“是。”薛思春按了按刀,没动手。对方是国舅,不能明着揍他默念几遍,卸下枷锁,依旧将杏子送入牢房内。

转狱不成,唯有见机行事。

薛思春瞅准国舅的椅子,心想,先把他清理出去要紧。转身离开时,只见薛法曹脚孤拐一偏,斜斜勾过去,使上力气拽椅腿。地面凹凸不平,椅腿一磕到石板沿就被法曹勾带翻了,国舅连人带椅子摔在潮湿的石板地上。

“唉呦!你没长眼?”国舅摔得痛,伤口被扯拽到了,坐在那里倒吸冷气。

薛思春忙去搀他,一边招呼狱卒帮忙,一边道歉:“卑职不小心撞到国舅,实在该死。国舅啊,牢中寒气重,您回府养伤为妥,免得恶寒侵体,落下什么手脚不遂的病根子。”

国舅想了想,这里的确不宜久留。他虽然没大伤,着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国舅扶住老腰站起来,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乏了。你们好好看管犯人,不许给她饭食。”

薛思春诺诺应下,往边儿上退了两步。

他的靴头悄悄探在前面,一不做、二不休,踩住国舅腿脚上胡包乱缠的绷带尾巴。

“唉呦!”国舅才迈步,就摔了个嘴啃地。

“您绊到自己了,当心。”薛思春好心将他扶起。

这恶棍,不痛揍一顿,总憋得慌。即使国舅□杏子在先,以他国戚的身份,案子拿到大理寺也是白成了黑、黑变成白,没地方讲理。薛思春不动声色,暗暗给国舅记下一笔帐,只待秋后群臣狩猎时,在荒郊野外一并归还。

国舅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坐上小辇离开后,薛思春将出些银钱,散给众狱卒。都是常往来的熟人了,邢狱头一挥手,把看守都带了下去。临走前,他还问薛思春:“薛法曹,钥匙给您留下?”

“老邢你有胆子留,我就有胆子拿。”薛思春捶他一拳,说:“不怕我私放要犯?老交情了,实不相瞒,里头那位是我的老相好。”

“嘿嘿,薛法曹不会自毁前程。”邢狱头把钥匙一抛,直直投向薛法曹头上。

薛思春抬手抓住,抱拳笑道:“谢过!”

*

空荡荡的女监,只剩下薛思春和杏子两人。

薛思春席地而坐,胳膊探进栏杆内,握住了杏子的手。

“别害怕,我在。”薛思春舒展眉头,到底该怎样救杏子出去呢?劫狱必然行不通,诉之于大理寺又判不出什么好结果。

他心里没底,脸上却故作轻松,捏了捏杏子的手背,戏道:“等出去以后,我教你怎么握刀。下次刺准些,一刀便毙命了,省得歹徒张狂。他伤你一处,我替你还他十处,如何?杏子,国舅血债因我而起,我心甘情愿偿你。”

杏子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轻声说:“思春君,国舅昨夜并未伤到杏子。您请回吧,我不害怕。在牢中经几日苦难算什么?无碍的。”

“恼我了?放心,我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鬼地方。”薛思春看看空掌心,再看看吾池杏子,重新把她的手握住。腹中有许多话想说,想训她轻易听受夜子摆布,想训她擅自作主不跟他商量一声,想自责昨夜查封葵屋之事,想好好安慰她,想说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话到嘴边,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薛思春暗骂自己一句“真是白读了诗书”,合掌裹住杏子的手慢慢摩挲,凝神琢磨如何救她出去。

杏子又往回抽手,却被思春君牢牢握住。她别过脸,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请放开吧,就像您上次说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她顿了顿,蹙眉继续说:“锦袋中的那枚金指环,杏子原以为以为是您私赠杏子留作纪念。没想到它属于波斯王子。”

“思春君果真是断袖呢。”杏子低着头,提不起一丝精神。

“殿下的指环落在袋中而已。”薛思春正在专心琢磨如何摆平国舅,随口答道。

杏子摇头:“不信。”

“不信?”他松开手,缓过味来。薛思春晃了晃钥匙,笑道:“那孩子有求于我,又爱玩闹,甚黏人。难免走得近些。杏子若不信,本法曹亲自给你上物证与人证便是。”

说罢,薛思春起身打开牢门,弯腰进去,将杏子打横抱起:“喏,我是人证。”

“思春君,请自重。您是法曹,杏子是犯人。”她没逢迎,也没推搡,胳膊无力垂在身侧,脸上也看不见往日的神采。

这反应叫薛思春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片刻,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

“连思春君都趁人之危欺负我”杏子闭上眼,双手捂住了整个脸。

薛思春心口一紧,抱着她坐在墙角的破稻草土炕上,小心翼翼去抚她的头发。一面收紧怀抱,一面轻声责问:“别人欺负你,为什么不找我?没把思春君当朋友,嗯?还是说,根本不记得思春君了?吾池杏子,你想一个人扛多少事?”

“本来就欠着钱,不敢再给您添麻烦,呜呜。”杏子想起伤心事委屈事,喉间忍不住哽咽,捂着脸转向思春君怀里哭起来。

“欺瞒法曹,当罪加三等。”薛思春拍拍她的后背,叹道:“快别哭了,像以前那样行贿吧。过来亲亲我,不然不饶你。”

杏子抬手擦净泪水,咬着嘴唇直摇头:“普通朋友应当止乎于礼。”

“杏子啊,这话不假。”原来她的小脑袋里还在纠结旧日那句旧话。薛思春闻言果然停了手,佯装严肃,一脸正色望着杏子,补充道:“止乎于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是中原的哪种礼节?杏子歪头回想,葵屋似乎教过的。

她眼里水润润蕴着一层氤氲,嘴唇上的小牙印正在消去。光线黯淡,掩住了玲珑曲线,但软绵绵的胴体贴着身子,怎能叫人坐怀不乱。薛思春深呼吸一口气,拨开她的手。

“下次不许瞒我,也不许擅作主张。杏子,你知错否?”薛思春捏捏她的脸。

“可是、可是”杏子眨着眼,心中纳闷:原本是她拦下毒果子救了思春君性命,怎么反倒成了她的错?而且,思春君望向她的目光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呢?

“不知错?”薛思春眯起眼。

严刑逼供什么的,法曹最熟悉了。

“杏子”薛思春俯身吻下去,生涩地侵入她双唇间,攫了舌尖含在口中。

然后该怎样?左胸口内扑通扑通跳地飞快,他险些忘记呼吸。

云髻上的钗环一阵轻摆,玉片与金银花钿碰出几串细碎声响。杏子一动不敢动,紧紧闭着双眼,身子不由蜷向思春君。

一个是在花楼长大的葵屋花魁吾池杏子,一个是家中专营春宫图的思春君。遇到这档子事,竟都露出几分怯。

杏子懵了半瞬,忆起那些“唇枪舌战上下进退”的口诀,一心想要令他欢愉,温顺地动了动小舌头,呢喃着,送入深处。

热乎乎的鼻息撩在腮边,她慢慢地红了脸。

他侧头卷住口中那只滑软又调皮的小鱼,终于得了章法。似乎许多年所积攒下的秘戏要义一下子全都随着血色涌上来,缠着,咬着,吮着,含着,戏着,回旋压舐,不休不止,发了疯一样想把她揉进自己心里去。

杏子喘不过气,略推他一把。

薛思春察觉到拒意,蹭蹭她的鼻尖,噙住耳垂,含糊了嗓音问:“怎么了?”

“慢、慢些。”她腆着脸,喃喃道:“思春君,又不是饿极了吃团子”

“比起团子,还是杏子更好吃。”他心满而意未足,低头又去亲吮。

“唔”杏子无力地捏拳捶两下,小手便攀到他颈后了。

矮室昏暗,四壁间或低低回荡一两声呻吟,两团影子随火光摇晃着,也不知纠缠了多久才分开。

薛思春摘下脖子里挂的玉獬豸,放进杏子手心握好,笑道:“喏,这个给你作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了。杏子,留在长安吧,我的宅子需要一位女主人。”

“如果杏子不敢接受呢?”杏子垂下头,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拒绝法曹,想被就地正法么?”薛思春为她掠起一缕散发,唇角勾出一抹坏笑:“如果杏子执意离开,我怕我忍不住以权谋私,查封所有出海的商船。”

杏子瞥他一眼,甚是哀怨。

“唉,你果然会怨我。”薛思春揽住杏子,摇头叹着一吻不够定情。“都说葵屋是个讲究美食与美色的好去处。比起东瀛岛国,世上美食,尽在长安了。杏子,我好歹也算得上美色吧?纵不能敌潘安之貌,精壮身板摆在这里总不叫你亏了去。怎就留不住你呢?”

他屈指刮了刮杏子的鼻梁,接着说:“留不住也罢,想回便回吧。以前你曾提起,只有贵族家的女儿才会如此取名。杏子在那边是贵族,胜过嫁与我为妻。”

“容我再想想。”杏子闭上眼一咬牙,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送。

裙带就系在正中,隔着纱衣也能感觉到丰腴柔软与怦怦的心跳。只消解开系带,

“这是补偿?”薛思春抑下冲动,反攥住杏子的手腕直摇头:“莫犯傻。乖乖坐好,先容我想想如何应对国舅,好把你带出大理寺。”

*

葵屋大门再开,一派繁华。

叮当独自在后院哭泣许久,决意去救杏子。她抹干眼泪,去找昆仑奴商量。走了一半,恍然想起昆仑奴今早因殴打了大理寺的衙役,已被屋主关起来了。叮当左思右想,身边竟没有个能帮上忙的人。不由哀痛,伏在路边石桌上嚎啕大哭。

账房小九见她可怜,踱步过来,劝道:“莫哭,支银子准备后事去吧。”

“真没救了吗?呜呜!”叮当一把鼻涕一把泪,手绢都湿透了。

“没救。大理寺,牢门开,进得去,出不来。别说杏子只与区区六品法曹有旧,就算跟六部侍郎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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