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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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突然歪了下去;头倒在了符羽的怀里;双手缓缓地垂在了地上;她的睫『毛』还在抖动;嘴角上扬;带出一抹笑;感觉到怀里的重量;符羽闭上了眼睛;一脸悲伤……
唐三成占了这天大的便宜;一时间百感『交』集;看到衣青衣恢复原状;心内是喜;可看她了无生气;又悲从中来;这样的奇『女』子;世间罕见;突然又觉得庆幸;她与应龙;始终没有谁背弃谁;唐三成只觉得鼻子酸了;大老爷们哭不像那么一回事;他又缓了缓情绪。
沈冰也觉得难过:“她死了?”
符羽的手一直按在衣青衣的『胸』口上;她点点头:“已经去了;她这是决意自杀了;或许她早就有这个念头;只是对河伯的恨意让她一直支撑到今天;现在她看到了一些希望;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唐三成身上了。”
“我们要怎么办?”沈冰说道:“我是说;我们能够带她出去吗?”
沈冰就有这么一个想法;她要带衣青衣出去;离开这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虎虫甲爬了过来;它爬到了衣青衣的手背上;用它的头轻轻触碰着;虽然它没有表情;可是它这个动作却透着伤悲;这是它真正的主人;刚刚相见;却马上诀别了。
“试一试。”符羽说完了;七邪就走过来;将衣青衣背在背上。
大家重新回到火那一层;看到赤金的虫像还在那里;丛阳上前将它收了起来:“刚才听衣青衣所说;赤金的作用非同小可;这么一块呢;我们不要『浪』费了。”
“这赤金用作兵器;削铁如泥;可是对人的大脑也有影响。”沈冰已经有过前例了:“你收好;不要离你太近才对。”
“知道了。”丛阳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死掉的六个人突然出现在原地;但是他们是在水中死亡的;衣青衣又被困在下面;没有人动过他们;那么他们是自然回到原地的;这样说来;玄机还是在那个池子里。”白逸说道:“我们要回到那个池子里。”
大家沿着那台阶上去;七邪突然听到身后沈冰讶异地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七邪的头一偏;看到垂落在自己边上的衣青衣的手;刚刚已经恢复原样的手臂;现在又一点点地变成了青『色』七邪马上迟疑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再朝前走动了;七邪一咬牙又踩了两级台阶上去;沈冰就叫了起来:“不要再走了”
他每走一步;衣青衣的皮肤就变得越来越青;退回去一步;她又恢复过来了;七邪叹了一口气:“我们还要带她出去吗?”
符羽叹了一口气:“假如让其他人看到她;会怎么样?”
“你是指考古队那帮人?”唐三成反应过来了:“假如是这样;肯定会当她是千年古尸;到时候……”
后面的话唐三成不想再说了;光是想想就想吐了;唐三成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不好;不好;那样当然不行;我看;我们还是让她长眠在这里;求个清静好了。”
想到博物馆里那些被处理过的千年古尸;唐三成就觉得一股寒气冒出来;他这种情绪也感染了其他人;大家一想到青衣要被“处理”;大家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七邪将青衣背了下去;将她平稳地放在地上:“你们说怎么办?”
“不能带她出去了。”原本坚持要带衣青衣离开的沈冰也改变了立场:“我们出现;摄像头肯定会拍到;到时候恐怕就一不可收拾了;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就让她永远留在这里吧;等将来有机会;我们再带她出去。”
“也好。”白逸说道。
符羽就蹲下身去替青衣整理好了身子:“青衣前辈;这一次我们不能带你离开了;等这里的人员全部撤离之后;我一定带你出去;你要等我们。”
留下了衣青衣;大家顺着台阶走上去;那台阶的最上方;是道石『门』;那铁链贯穿其中;从石『门』最中心的位置透过来;七邪与小山在最前面;两人同时握住那根铁链;用力一拉;那石『门』就打开来了;他们抬头一看;那水就在头顶闪着;一股凉风涌了进来;大家匆忙穿上了衣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七邪与小山再次打回了前阵;脚先伸出石『门』外;刚一伸出去;就有一股吸力将他们“嗖”地一声带了进去;两人头晕眼眩;身子就失去了平衡
其他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忙跟了过去;所有的人身子都隐在那水中;石『门』“砰”地一下关上了;唐三成只觉得身子很沉;眼前看不真切;有人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凭感觉是七邪;他心里就踏实了不少……
唐三成的心里刚刚踏实了一下;就觉得有东西在扯自己的脚;然后身子就像『射』出去的箭;飞快地朝一个方向飞去;再然后;唐三成就失去了知觉;只是感觉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唐三成再睁开眼的时候;工作人员正一一地将他们背在背上;绳扣压得唐三成『胸』口疼;他就彻底地清醒过来了;看到刘知习正站在一边;忧心忡忡;唐三成想伸手去碰刘知习;刘知习的手盖在了他自己的脸上;看得出来他有些『激』动:“怎么了;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刘知习不吭声;只是叹了一口气;他都不知道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白逸一行人突然消失;他就没有离开过这里;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等着他们;他这心里是又期待又害怕;他既担心他们回不来;又担心回来后;像那六个人一样;直接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了;学生送了两次饭下来;刘知习都只是咽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而且他也不愿意离开;直接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了;现在已经是次日的大中午了
刘知习在这里苦撑了一夜加一个上午;『精』神高度集中;这让他疲累得更快了;他就靠在那红岩上打了一个盹;当感觉到一股凉意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差点让他魂飞魄散;唐三成他们已经躺在了面前;而且个个躺得笔直;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到上次亲眼看到的六人;刘知习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手扶着墙;缓缓地挪动过去;他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不好看;上面还有监控;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可是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接近到最边上的符羽那里;刘知习的头扭向一边;手『摸』索到符羽的鼻下;他的手抖了一下;以致于第一下;他根本没有感觉出来;符羽的鼻息是不是正常地;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第二次的试探;这一回;他终于确定了;他迫不及待地去试其他人;然后就像个疯子一样;拿着对讲机吼了起来:“他们还活着;快下来;快点;知道吗?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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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 第六百五十二章 结束
正文'672 第六百五十二章 结束
? 这就是唐三成看到刘知习时;他的状态;刘知习陷入了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还有一种悲凉;又透着希望;刘知习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这般地戏剧化;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只有捂住脸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唐三成伸手去拍了一下刘知习的背;这个时候只剩下他没有回到地面了;因为他们长时间没有见光;上去之前;都给『蒙』上了眼罩;唐三成是在一片黑暗中回到地面的;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担架上;又有人过来给测血压;唐三成只是觉得身体有些酸;倒没有其它的不适感觉;他伸手去找刘知习:“其他人呢?”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其他人都送去休息了;放心吧;一会儿你就见到他们了。”
唐三成只有任由摆布;好不容易被送到了休息室;其他人都已经撤去了面罩;正挂着盐水;也都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还好;挂生理盐水什么的有些多余了;不过考古现场的医护人员相当谨慎;也只好随他们的意了。
等唐三成可以撤去眼罩的时候;他看到沈冰正坐在自己『床』边;已经没有挂盐水了:“怎么样;现在舒服一点了吗?”
“身体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沈冰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我是不是喝了几口那个水;感觉胃里面不太舒服。”
“心理作用吧。”来了;这个萧宁的坏『毛』病又来了;唐三成说道:“再说了;你要是喝了水;肯定会呛到的;呛到的话不得有征兆?肯定没事;不是;一定没事。”
“你不要叫唐三成;叫唐三藏好了。”丛阳翻了一个白眼:“这弯子给绕得;把我都听糊涂了。”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你想多了。”唐三成一说完;沈冰的脸就拉下来了;唐三成后悔不已;又怪丛阳;他瞪了一眼丛阳;丛阳就一侧头;假装和七邪说话;装没看见。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大家终于松弛下来了;刘知习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一进来;就把『门』关上;而且反锁上了:“你们吓死我了。”
就知道他第一句准说这个;白逸笑道:“看来有些『性』格的特『性』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化;你还是以前的刘呆子;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这四个字将刘知习拉回到遥远的以前;这种感觉又来了;刘知习有些哽咽:“白大哥……”
“在这里不要叫我白大哥了;让人听见要多心了。”白逸说道:“这一夜你也不好过;不过……”
“不过什么?”刘知习问道。
“下面的情况远远过你的想象;而且这一次的考古工作恐怕不会有结果了;你必须想好应地的理由;一个撤退的理由。”白逸说道:“我还是先告诉你下面的事情吧。”
这正是刘知习来的目的;他耐着所有的疑问;先听完了白逸的话;刘知习的表情里透着不解;唐三成就将虎虫甲和那尊赤金虫像放在了刘知习的面前:“有这些;足以证明我们说的是实话了。”
刘知习的样子变得踌躇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你们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了;可是现在……”
“我承认我们有『私』心;不希望考古队破坏下面的冰火两重天;不过;这一大现太惊世骇俗了;一旦进入;现其中的玄机;势必掀起一场空前的讨论;你也将立于舆论的核心;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件好事?”白逸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的时候做学问也是如此;而且已经死了六个人了;还要将事件扩散吗?”
还没等刘知习想清楚;白逸又说道:“我现在所说的话;是对着一名全国闻名的考古学家;是刘知习教授;接下来我想说的;是对着我们的同伴;刘知习;刘呆子所说;我们前后所串连的是一系列的事件;它们息息相关;假如公布于世;那么线索必须会出现『波』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件事情就失去了一些乐趣;多了一些麻烦;按我们以往的行事风格;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是不是?这样我们才能找回以前的快乐。”
刘知习深有触动;倒斗的愉悦他是知道的;心底里对于那事的渴望其实一直存在;刘知习有些动摇了;终于;他抬起头来:“我要怎么配合你们?”
“尽早结束这次的工作;我们刚才讲到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再无其它人了。”白逸说道:“找理由这种事情;你应该最明白不过了。”
刘知习站了起来:“好说;现在就是一个时机;死了六个人;你们也涉险;这事儿不是我们干的了;你们休息着;我这就出去打报告;管这方面的人我熟;我也有言权。”
目送刘知习出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丛阳还想再讨论一下这次的事情;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致了;折腾得够呛了;符羽一直幽幽地望着窗外;白逸知道衣青衣的事情对她触动很大;尤其她还是青鸾的知己;白逸轻轻地将手放在符羽的手背上:“痛;是不是?”
“多情人多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