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新录-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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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撅着小嘴说道:“贾姐姐说要住在你的房间里,好时时刻刻都能保护你。我…………我也不放心,就留下来陪她啦!”
包正听了,不由望了一支梅一眼,一股暖流瞬间充满了心田。忽然又回想起阿紫刚才的话,不由哑然失笑起来:这个阿紫呀,真不知道的不放心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包正就笑吟吟地二女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啦,咱们就一起上床睡觉吧!”阿紫听了,眼睛立刻瞪得比牛眼还要大,然后,重重地把包正的胳膊甩到了一旁,对一支梅说道:“贾姐姐,咱们俩上床睡觉,不要搭理这个臭包子啦!”
一支梅也戏虐地看了包正一眼,然后放开了包正的手。拉起了阿紫的小手,两个人携手揽腕,一起上床,然后落下了蚊帐,将包正晒在了一边。
包正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明天还得再准备一张床啊。。。今天。就只好在桌子上对付一宿啦。想不到我堂堂一个七品知县,竟然还要睡桌子,真是岂有此理啊!”
床上,传来了二女嗤嗤的笑声,然后。阿紫抱着一床薄被走了出来,给包正铺在了桌子上,无限温柔地说道:“包子哥哥,今晚就只好委屈你啦!”
看着阿紫身穿着薄薄的小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烛光的映照下。充满了诱惑。包正不由咽了咽口水。这时,一支梅也从床上爬了下来,就着烛火。点燃了一块蚊香,放在桌子上。包正见了,心中暗暗叫苦:“二位,考虑一下别人地感受好不好,你们俩个个身材如此惹火,还总跑出来勾引别人的眼球,这还叫不叫人睡觉啦!”
于是,包正就怀着一脑子的香艳。沉沉地睡去了。东莞的初夜,想不到过得如此令人难忘!
第二天吃罢了早饭,包正精神抖擞地升上了大堂,此时,他头戴乌纱。身穿一件崭新的绿色官服,倒也颇有威仪。小黑和冯主薄分立左右。十名神武军各列两边,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气势威武。包正于是吩咐林升放出告牌:新任知县包大人到任,即日开始升堂审案。四方百姓如有冤情,可速速到县衙伸冤。
不料,告牌放出了整整一个上午,却根本没有一人前来打官司,这十多号人在大堂上直挺挺杵了半天。包正一看已经到了午时,也该吃午饭了,于是就吩咐退堂。
走在通往后堂的路上,包正不由心中纳闷:“莫非此地民风淳朴,百姓之间并无丝毫瓜葛,所以就没有什么纷争,也就无人打官司告状啦!不对呀,这可与传闻不符啊,真要是这样,那前任的几个知县,也就不会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啦,看来,其中定有隐情!”
于是,在食不甘味地吃过了午饭之后,包正吩咐包忠带人留守县衙,叫林升重新起草公告,在乡民之中,重新招募人手,然后自己就换上了便服,带领着小黑和一支梅,要去微服私访。阿紫见了,自然不甘落后,于是也只好又带上了她这个尾巴。
四个人出了县衙,径直奔向城南。在昨天和冯主薄地闲谈中,包正已经了解到,在东莞的南门外,有一处虎门海滩,那里建有一个大型的码头,一直连通广州城,往来海外贸易的船只都要经过这里,十分繁华繁忙。
出了南门,四人都不由惊奇起来:越往前走,反倒越比城内繁华,往来的人也越多。四人不免都有些糊涂起来:“我们这是出城啊,还是刚进城啊?”
包正虽然昨天已经听冯主薄说过此事,有了一些思想准备。不过乍一见这种景象,还是吃惊不小。只见众人所走地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道路两旁店铺林立,茶楼酒肆,一应俱全,叫买叫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其间,还有一些房屋门口,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倚门卖笑,一看,就是青楼烟花之地;而来来往往的行人衣着鲜明,后面多跟着仆人小厮,相互之间,不时地打着招呼。
包正留心听了一会,这才知道,这些人多是往来地商贾,是来此经商贸易的。包正的心中不由画上了一个大大地问号:此地就是来往客商的销金窟了,可是东莞的海上贸易如此繁忙,那仅此一项的赋税就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啊,为何县衙的帐目上却分毫没有此种项目呢?
带着这个疑问,包正带领着三人一直向码头走去。远远地望见了一片蔚蓝的大海,水天相接处,烟波浩渺,景象十分开阔。只可惜包正此时满脑子的疑问,无心领略这壮观地美景了。
他的注意力,早被停靠在码头上的船只所吸引。只见虎门码头占地甚广,清一色用石板铺砌,码头边上,停靠着近百艘大大小小的货船,正有几百名水手,或是装船,或是卸货,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包正刚要走到近前,一看究竟。却迎面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只见他们个个都只穿着一件短褂,袒胸赤膊,身上都晒成了紫铜色,露出了健壮的肌肉。
为首一个长着络腮胡子地大汉对包正说道:“几位眼生得很,可否方便把通关证给我们过目一下?”
包正不由一愣,反问道:“通关证是何物?”
那大汉将大眼珠子一瞪,瓮声瓮气地说道:“就是冯大人发放的允许在此地经商地凭证,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包正这下可真是如坠雾中啦:“冯大人是谁?是县里的冯主薄吗?”
那大汉仔细打量了包正一番,鼻子里嗤了一声:“冯主薄算什么东西?你看来也不是做生意的,别在这里碍事,赶快离开码头!”
旁边的阿紫听了,不由心头火起:“这码头是你们家开的不成?我们到上面溜达溜达都不行,这也太霸道了吧!”
那大汉看了一眼阿紫鼓鼓的胸脯,贱笑道:“小丫头还蛮厉害的,告诉你,这个码头,虽然不是我开的,却是我家冯大人开的。你要是实在想进去,就先陪哥哥我睡一宿,然后想怎么溜达都成!哈哈哈!”说完,就放肆地大笑了起来。他身后的几个大汉,也都跟着捧起了臭脚,一齐淫笑不止。
阿紫何曾受过如此轻薄,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就要挥拳上前教训这个无赖。却被旁边的包正拉住了胳膊:“不可莽撞,等调查清楚了,再说不迟。”
阿紫恨恨地朝那个大汉扬了扬拳头:“哼!你等着!”那大汉嬉皮笑脸地说道:“好,小妹妹,你约个地方,哥哥我肯定等着你。”
包正一听,怕阿紫和小黑沉不住气,打乱自己的计划,于是连忙带着他们调转过去,顺着来路走回。此时,包正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这码头都是归朝廷所有,如何成了这个冯大人家的啦?他霸占了码头,从中渔利。大概,这厮就是码头上的恶霸。看来,自己到东莞的第一把火,就要烧到他的身上啦!只是,这个冯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还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于是,包正决定好好打探一下情况,就选路边一座酒楼,名叫望海楼的,走了进去。毕竟,这里往往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酒楼的门面装饰得很是豪华,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正中挂着一块黑漆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金色的大字“望海楼”,笔力很是不凡。
门口站着一个伙计,正在招揽生意。他看到了包正等四人,男女混杂,也就将他们当成了过往的商人,于是脸上堆笑,殷勤地招呼道:“四位贵客里面请,几位很面生啊,想是初来我们望海楼。几位今天算是来着了,我们望海楼可是整个虎门港最大最好的酒楼,只要是来过一次的,保准不会再到别家去的…
阿紫本来就心中有气,一听他里嗦地说个没完没了,于是就打断他的话头:“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说书的!”
那伙计听了,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他们四人让到了酒楼里面。
第三章 微服访实情
由于包正是想来酒楼打探消息,所以就在了一楼的大厅中拣了一张桌子坐了。此时虽然刚过了午饭的时间,可是酒楼之中的酒客依然不少,也有一大半的桌子都坐满了。
包正看了看别的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自己这几个人虽然刚刚吃过了午饭,可也不好过于寒酸,于是就点了几样平时不曾吃过的菜肴,多是海鲜之类,慢慢品尝。
那小黑两日不曾喝酒,不免有些嘴馋。于是喊来了伙计,又要了两壶酒。给众人倒了一杯,然后他美美地喝了起来。
包正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留心倾听其他酒客的谈话,却只听得一鳞片爪的,不得要领。就在这时,酒楼里又进来了一位客人,年约四十上下,满脸风尘仆仆的模样。穿着一般,只是孤身一人,看样子相对于其他客商来说,他只是一个小商小贩了。
包正一见此人,不由心中暗喜:正是自己要找的一类人。于是就站起身来,假装亲热地走上前去,拱手道:“老兄,好久不见啦,想不到在这里相会,真是他乡遇故知呀!”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包正一番,脸上露出了迷惘之色。包正见了,连忙假作生气道:“老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年不见,就把小弟忘在脑后啦!”
那人听包正这么一说,不由尴尬地笑了几下,心中暗想:“大概以前是生意上的伙伴,有过一面之缘。看来,自己的年纪确实是大了,连记性也不好喽!”
包正于是就亲亲热热地拉起他的手,一同回到了自己的酒桌前,然后招呼伙计又添了一副杯筷,将那人按在椅子上。算是请他来吃霸王餐啦。
做生意就讲究和气生财,那人见包正如此热情,也就盛情难却了。于是就推杯换盏,慢慢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包正就问道:“老哥哥,这一趟跑得什么货呀?”
那人道:“还是老本行,从海外贩卖了一批海货。到广州去碰碰运气。”那人所说的海货,其实指的就是海中的一些珍珠、珊瑚、玳瑁之类,包正虽然不懂,但他意不在此,所以也就不在这上面闲话。渐渐将话题引向了自己感兴趣地地方。于是又问道:“老哥哥,可曾在码头上拜过了冯大人?”
那人一听,连连叹气,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才低声说道:“早就拜过了,不然,根本就进不了码头。如何前往广州。唉,足足征了五百两银子的赋税啊!”说罢,脸上显露出一片无比痛心的神色。
包正赶紧顺着竿子往上爬:“是啊,是啊,这也太黑了,比官府还贪得无厌!”
那人又四下看了一圈,对包正说道:“兄弟,轻声些。冯大人的耳目众多,小心叫听了去。”
包正连连点头:“小弟领会得,只是一时气愤,这才忘了忌讳。老哥哥,你说这冯大人到底有什么后台。竟然比官府还厉害,竟然敢强征银?”
那人先是一仰脖。将杯里的酒一口干掉,然后气愤地说道:“什么冯大人?这个冯三财本来就是此地的一个无赖,豢养了一批亡命之徒,在码头横行霸道,强征暴敛。积累了一些家私之后,就开始结交官府,用银子开道,俗话说何水无鱼?何官不贪?,自然上上下下都被他打通关节,这厮就更加为所欲为了,听说,广东的知府都和他兄弟相称呢!而且盛传这东莞县地前几任知县,都是因为不肯与他同流合污,才被他杀害呢!”
包正见他越说越是气愤,声调也越来越高了起来,心中也不觉好笑。。。于是就为他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口中说道:“老哥哥,小心祸从口出!”
那人听了,这才猛然醒悟,脸色顿时吓得煞白。低着头用眼睛向周围瞄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