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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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记得江曼对自己说过:“我在赌。”
这三字的重量他深深明白,他的感情曾经也赌过,他也一度感觉自己就是能稳赢的,追到手了,他眼中的冯安雅需要他细心呵护,刚好他也愿意并有能力可以很好的呵护她,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甜蜜和谐。
但他输了,她的行为和想法让他有许多不明白,人能把人逼疯,人能把人逼得恨到想要转身一头撞死!!
一了百了。
37年里,陆存遇最为挫败的一刻来自于曾经最爱的女孩儿给予。第一天陪伴他的犬去世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里梦见自己为了最爱的女孩儿拿了所有的一切给她,回头她收下了那些东西,放入囊中,接着便是一句:“陆存遇,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要爱?”
猛然惊醒,身下只有凉凉的席子,身边空空,唯一的一条忠犬也死了。
30岁以后,婚还没有离成功,她不签字就拖着离不了。楼上那个废物再也参与不了陆家任何事,他代表陆家的下一代人,忍了那么多年,代价是妈妈也昏迷不醒,因此不会甘心为了早日离婚而让陆家就败到底。
陆家已再也不是独有大哥陆显障一人风光的陆家。
陆存遇不记得自己是30岁以后的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被奶奶叫住逼迫谈心,奶奶是受了爷爷的指派。
陆家三子,一个残废了,一个心寒的躲到外地教书,一个他不知为谁在争那口气,可能太孤独了吧,读书时活的是妈妈和家弟,妈妈昏迷以后活的是安雅和家弟,感情遭到背叛以后活的是不知道拼的什么和家弟。
大抵是心里压了一口怨气支撑着人,怨气也是气,如果没了气还怎么拼命的往好了活。
有爱情有妈妈和弟弟那段日子,他年纪小,想的还是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反正什么也不缺。
当一切都没有了,被分割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自己,因为那口怨气颓废过,在救灾中埋在坍塌的石板里想过永不出去。
不知走的什么运,每当最危险来临总能得救,甚至不用张口呼喊,一双双手就伸到面前把他救出。
抱着早已一无所有的心态面对了现实,敌人手中有的,他慢慢得到了,敌人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露出的表情,露出来了,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他看着那一切很有胜利的快感。不要他的女孩儿早已成了女人,她也要不了另一个男人了。
她说还爱吗,他冷笑的宣布他已经不爱了。
37岁再往前数10年,27岁他的报复心理很重,不太成熟。
到了37岁,也回忆不起到底过去哪一天开始觉得所有报复都不重要了,可能是爷爷去世那一年,他34岁。
那个把他和大哥身份调换着看待的爷爷终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含泪而死,知道陆家下一代中有他撑着,不会败掉。
爷爷最后眼中的好孙子他叫“陆存遇”,而不是从小到大欺负他却还反咬一口,次次有效爷爷偏偏相信的孙子“陆显障”。
爷爷闭眼,他笔挺西装站在病床旁,攥紧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忍住一滴眼泪都不愿意掉。
攥紧手指牵动的每一根筋骨,好像都牵连着身体上的皮肉,那些从小犯错爷爷管教打下的疤痕,虽然疤痕淡了,长成男子汉身体也不再知道疼,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疼。
恨爷爷吗,恨爷爷是因为小时候渴望爷爷给予平等的爱。
爷爷闭眼之前没有看到孙子的眼泪,但他后来哭了,对爷爷的不孝之处都加倍的给了亲爱的奶奶。
爷爷去世之前,身体最差的阶段骂着奶奶去找他,逼他尽快找女人给陆家生个男丁。可能爷爷觉得自己活不长急了,联系教书的那个孙子,那个孙子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给他留下,没有爷孙感情,连失望的感情都没有。
陆存遇对奶奶说:“我妈妈年轻时错了很多,她最错误的是爱上了一个爸爸这样多情的男人。我融入不了有大哥到来的这个家庭,大哥来了家里,我们打架,打的动过爸爸的枪,妈妈昏迷离开这个家以后我恨爸爸。我和大哥都认为自己的存在才是正确的,另一方就是多余的。这一切起因都是爸爸对女人的多情。”
“妈妈还年轻的时候我希望妈妈能幸福,妈妈昏迷以后我更恨爸爸,多情惹的祸。奶奶,原谅我接受不了随便找一个女人生个孩子交差。任何交易方式得到的孩子我都不会接受,害人害己。”
奶奶很悲伤,说话间常常低头偷偷的抹眼泪,哭出声了奶奶自己不知道还在装,他都听见了。
心疼奶奶。
陆存遇终于松了一点口:“奶奶,让我冷静冷静,但如果我找一个女人结婚,不随便对不对。妈妈这一生因为爸爸的多情变得特别糟糕,我的另一半她也是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她跟我妈妈活的是一样的角色。我如果活成我爸爸那种角色的男人,岂不是不配做人,做了我最瞧不起的那种男人吗。”
“好女孩儿也不好碰到,这个社会不如奶奶您当时的那个社会,没了多少纯朴。如果找到了我一定跟她结婚给您生孙子。我不是爸爸的翻版,自然她也就不是妈妈的翻版。”
陆存遇想过找一个没有感情的,但是普普通通的好女人结婚,给奶奶生个孙子交差,但是,怎么就一个没找到呢?
尽力找过,每一个都不合眼缘又觉得言行举止跟自己不是一个步调。
他要的言行举止不是非得多优雅,不是多必须上的了大台面,生活不是华丽舞台,他要的是陪伴自己生活的另一半。
在一起有感觉快乐就好,自然,不要做作的对着他表现自己。
江曼,很和他的眼缘。
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儿被他抱去医院,不知哪里疼了,那小女孩儿用嘴巴咬着他的白色衬衫。
到了医院放下,才看到自己衬衫被染了一片红色,像是一朵红色的花绽放开了。
医药里办手续交钱,扫了一眼她名字的同时才知道这小女孩儿例假来了,那个时候是他提出离婚的将近第五年。
他对那个15岁的小女孩儿印象不深,后来交完钱离开干脆就是忘了。
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在37岁这一年重新遇到27岁的这个小女孩儿,他还记不起自己12年前抱起过那么个来例假的小女孩儿。
15岁的女孩儿在25岁的他眼中,是个孩子,就只是个孩子。
但是,27岁的江曼在37岁的他眼中,是个女人,被十五咬下的白色裙子拿在手里的感觉他至今记得,柔软馨香。
他甚至想不起江曼15岁的时候有没有穿裙子,还是穿的裤子。
自己和她到底有没有缘陆存遇不知道,同一个城市,隔了12年才第二次见面,这真算不得有多大的缘分。
接触了一段时间,到如今已经发生关系,陆存遇心里有时也会得意的认为,即使说有缘这个说法比较牵强,那也归为是有缘,牵强就牵强了!!
牵强的缘分也是缘分!抓住了,就跑不了!
☆、sorry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太喜欢穿文胸
江曼出来以后上车,对他说:“我不用去公司上班了,脸好之前都在家里工作。”
“回六区,还是?”他问。
陆存遇对江曼说的这句‘不去上班’感到很满意。其实除非她自己说不去上班,否则他真的要斟酌再三的才可干预,江曼的性子他还在了解中,而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江曼来说,江曼并不是一个男人说什么听什么的型,很有自己的大小主意俨。
许就开车,伸手摁了一下车上的音乐开关稔。
江曼听着歌曲前奏,叹气地转过头来对他说:“今天不回六区,就去苏青的公寓那边吧,在那里工作比较清净。脸好之前我不能让我妈看见,我妈看到非得要闹到公司里去不可,闹下去只会越闹越大,倒不是跟童沁闹不起,只是觉得犯不着。这件事只是我和童沁两个人之间的事,叫一群人去打群架这也太滑稽了,也是小孩子才会干的无聊事。我吃的亏以后在很多地方都可以加倍找回来,不用明着跟她斗,免得被我们公司里的其他小人看到,渔翁得利。”
说这些话,江曼一方面是在告诉陆存遇不要插手,女人的事,他这种男人插手了恐怕就闹大了。
第二方面,在创州里,童晓和江开这两个人她很不喜欢,江开和童沁也不喜欢她,三人之间打交道很少,江曼跟江开仅有的几次打交道也是在私下里亲人们的面前,父母辈为了爷爷的一套房子曾大打出手,也导致两家孩子长大见面就仇视对方。
江曼简直太心里有数了,一旦自己这边有什么不好的事,那两个人一定是笑得最开怀的。她们那么狡猾,对谁做什么坏事都在背地里,江曼虽说不会在背地里去害谁,但是,也不至于善良到去敌人们的面前显摆自己的不开心让她们变得开心无比。
跟着苏青这样一个聪明争气的领导,江曼实在不愿让自己拖了A部这个大家庭的后腿。
“你们公司有那么多对你不利的小人?”他以闲适的坐姿,跟她深聊。
“对,比如在公司里我视线中有100个女人,4个是我可以信任的,50几个是墙头草又八卦的,剩下的就干脆全是敌对方阵营的。我们再有能力,也比不上董事长的女儿受人欢迎。”
陆存遇听后挑眉:“这么惨,不如不干了?”
江曼抿唇笑着,明白他半玩笑也许还半认真的意思,摇了摇头对视他的眼睛:“还年轻有力气就得迎战啊,我不愿意退缩,对工作对别的事情都是如此。不过也不是很惨,起码我们A部的大客户都是我们的亲密战友。”
“嗯,战友。”碍于许就在车上,陆存遇只说了战友二字,但他眼神里满满的情意却是说的‘亲密’二字。
车上静了好一会儿,江曼听着车上的音乐,可能是周围真的太静太静了,她听进去了,情绪难免就因此有了异样。
低下头,轻轻地叹息无声散在歌曲的旋律中。
陆存遇见此微微蹙眉,他没有把江曼送去苏青的公寓,而是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公寓,暂时不接受留下过夜可以,在他公寓里工作总是适合的。
江曼也没有反对,在他那工作也挺好的,留下过夜三两天也不觉得着有什么,三两天后离开,这就不算正式同居。
在爱情里男人比女人主动这是很正常的,也是幸福的,但是恋人间最后分手收场的比比皆是,女生这一方不算过头的矜持还是要有,就算不是为了到翻脸分手那天可以指着他嘲笑一句当初他追自己追的有多艰难,也得为了他更珍惜自己而起初稍稍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一小下下。
陆存遇离开,江曼一个人在他的公寓里自由活动。
他这公寓的布置和女生的公寓布置太不一样,江曼在这里暂时是感觉没有苏青那里习惯的。
江曼为了自己能随意舒适一点,就把衣服脱了,换了睡衣。
在客厅里打开手提,开机,烧了点白水倒了一杯,刚坐下工作了几分钟就觉得不舒服,文胸穿着难受,如果是在办公室里她就忍了,但是在他这里怎么能忍?江曼迅速熟练的把文胸扣子解开,轻松的从睡衣领口里拿出文胸来搁在一旁的沙发上。
一边工作,一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冯安雅来过公寓。
陆存遇昨天在苏青的公寓里说,他并不知道,听她说了时间和经过,推测后来冯安雅可能离开了,他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