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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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在等待，所有的人也都在等待，这个契机很关键，关键到能影响天盟的一切，乘风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危险而有安全的，任何的组织都不可能和政府对抗，特别是安定而强大的政府，所以乘风要借这个契机去确定一件事情，就是要让政府那暧昧的态度明朗化，要得到政府明确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它默认就好了，乘风知道在中国，领导人下这个决断一定是困难的，但是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对那位更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那位的雄心。
第十五章 执着偏见
解决了自己势力里面的事情，乘风和徐颖娟吃完晚饭以后就迈着轻松的步伐散步似的缓缓的走向学校，乘风今天要去陈老家拜年，也算是赔罪了，乘风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办法去逃避的，虽然他知道今天一去肯定要签订无数个不平等条约了，但是他还是要去，毕竟陈老对他真的是没有话讲的好和信任，乘风的做人原则就是这样，谁对他好，他就会对他更好，谁对他不客气那么就不好意思了，如果说谁被乘风定为敌人这一行列的话，那么一定是无所不用其极，乘风会用尽自己的手段让他知道惹到他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乘风来到浙大的教职工宿舍楼，问清楚了陈老的住址，带着徐颖娟就上门拜访了，乘风有点忐忑的敲响了房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老人的怒火。
“来了来了。”乘风听到屋子里苍老的声音在不断的应声，接着就听到拖鞋踢踏的声音越来越近，以乘风的耳力当然听出来来的并不是陈老，估计是他老伴，眼珠一转，乘风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有机会了。
“请问你们找谁？？？”一个容貌慈祥的老妇人开了门，微笑的看着门口两个金童玉女似的人物，老人的嘴角微微的上翘，这样的人物，肯定不是简单人。
“请问这里是陈老的家么？？我们是他的学生，是来拜年的，您一定就是师母了吧，师母新年快乐。”乘风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微笑着行了一个半礼，给了徐颖娟一个眼神。
徐颖娟反应也不慢立即跟着自己的爱人说了句生日快乐，把陈家老太太看的是眉开眼笑的，老人对于儿孙辈的喜爱当然是不用说的，而对于乘风和徐颖娟这样样貌讨喜又乖巧无比的四好青年当然是更让老太太打从心里的喜爱，再加上乘风和徐颖娟刻意的迎合老太太的口味更是让老太太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在聊天过程中乘风知道陈老去散步去了，也打听出来陈老夫人的名字是梅冰，所以乘风和徐颖娟都称呼她为梅师母，在闲谈的过程中，乘风把自己来陈老家的主要目的和这位温和慈祥的师母说了一遍，希望她能帮自己求求情。
被两个乖巧的孩子哄的开心的不得了的老妇人满口子答应了下来，看的乘风心里一阵安定，知道自己猜的不错，这个陈老估计也是一个气管炎型的人物，打老婆牌果然是没有错，乘风和徐颖娟就在陈老的家里陪着梅老太太聊天。
“老太婆，家里来客人了，呵呵，聊的还挺欢的嘛，是谁啊，是不是琴琴那个丫头又来告她那个老爸的状了？？”在乘风和梅师母聊的正开心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陈老那熟悉的洪亮的声音。
“呵呵，不是那个小丫头，最近她倒是安分了，是你的两个学生，老陈啊，没有想到啊，就你那个水平也能有这么优秀的学生。”梅师母显然也是一个为人师表的角色，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两个所谓学生，在眼神里面还闪动着一种只有老师才会有的看到别人的优秀学生时候的妒忌。
“老太婆，你又开我玩笑了不是，我手底下的那些兔崽子你又不是~~~~~~~”陈老边说边走进来，当他看到乘风的时候脸色突变，好像呆住了一样，说的话也卡在一半半，嘴巴张的老大，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爆发的模样。
“老头子，怎么了？？看到鬼了？？难道他们不是你的学生？？”梅老太太看着丈夫惊讶的表情有一点讶异了，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老头到底是个什么心性，结婚这么多年了，能让自己家老头露出这样表情的人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呵呵，没有没有，那个老太婆，你带这位小姑娘去院子里逛逛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我的这个好学生谈谈，太久没有见面，有点失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老没有多解释什么，但是梅老太太却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面前这个年轻人商量，虽然在小事上面梅老太太说了算，但是她还是识大体的，点了点头，带着得到乘风暗示的徐颖娟走出了家门，显然是不想去太远的地方所以老太太并没有换上合适的衣服。
“呵呵，不知道陈老有什么话要和学生说呢？？”乘风并没有被陈老的严肃的脸色给吓到，笑话如果说天盟天主被一个老头给吓到，相信没有人会信的啊。
“呵呵，老头子怎么敢以师傅自居呢，不知道李大少这次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么？如果是为了那个无聊的竞赛的话，本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所以~~~~~~”陈老的脸上有一分的不满但是更多的是不屑为伍的那种傲气。
“呵呵，陈老看来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只是学生很不明白老师对于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看法么？？还是觉得只要我这样的人就一定是纨绔子弟又或者是仗势欺人之辈？？”乘风带着一脸的疑问看着自己的老师，他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对自己这样的人有着这么强的偏见，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多少会让人有点看不惯。
“哦？？不知道我们的李大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人称道的地方么？？虽然你比起一般的纨绔子弟好上那么一点，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点而已，中国，就是败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老人显然是一个保守主意者，对于黑社会和高官子弟都一种直觉上的排斥和厌恶。
“学生的所作所为到底值不值得称道并不是对事实一无所知的您可以评判的，当然，学生在这里说的再多想必也改变不了您老对学生的看法，这样吧，明天您可敢和我去一个地方看看。”乘风微微一笑，没有去反驳老人的话语，他知道很多的时候用事实说话比起无力的辩解要有力的多。
执拗的老人受不得激将，也想看看这个在别人口中十恶不赦的学生能给自己看什么东西，就答应了下来，乘风和他约好了时间地点就告辞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乘风没有说话，徐颖娟也没有说话，她知道乘风在思考。
乘风今天才知道原来很多人的观念并没有如他想象的有所改变，就如这四季，也许世人都认为很多的事情都是不会改变的吧。
第十六章 苍白现实
第二天的清晨乘风就让董天风开了一辆不错的车来接了自己之后又到学校接了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的陈老，然后一行人直奔乘风指定的地区，一路上陈老依旧没有给乘风和徐颖娟好脸色看，毕竟有很多固执的人并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在心里存在已久印象，就如同陈老一样他坚信自己不会有错，所以他答应了乘风的提议，他要看看这个现今中国最大的黑帮头子能说出或者做出什么事情来为自己开脱。
“陈老，学生想问你一个问题，在您的印象里，黑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是收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吗？还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人渣？？还是贩毒买卖军火出卖国家的汉奸？？”乘风的声音有点突兀，但是这样的声音在陈老的预计之中，毕竟谈话总是要有一个开头，他没有开口，就是在等乘风开口，他想看看这个不一样的纨绔子弟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出一些什么样的正当理由。
“呵呵，不用在自称是学生了，李少这样的学生我陈某人可认不起，你们这些人的世界又怎么会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以理解的，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你们的钱都不干净，你们的富贵是建立在平凡百姓被掠夺的基础上，你们的存在为这个社会增添了不安的因素，你们让很多青少年堕落，难道你还以为干黑社会也是光明正大的职业么？？”陈老的声音很平淡，但是语气里的不屑却是明显异常，他的话语让徐颖娟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这个老头舌头好毒。
“嘿嘿，陈老好口舌，可是对于陈老的言论李某人却不敢苟同，钱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干净的，或许您手上的工资是干净的，但是全国上下有多少人手上的钱是干净的？？我这样说不是为了我所做的坏事找借口，我李某人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至少我李乘风做事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国家，您说我们是这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我们天盟而是另外的帮派控制着现在杭州的地下势力那么陈老您以为现在的治安能有这么好么？？前几年的治安和这两年的治安，到底哪个好，所有的杭州老百姓都看在眼里，至于您说的脏的钱，呵呵，等等您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脏，也没有绝对的干净，政府就一定是正义的么？？黑道就一定是邪恶的？？您不用反驳我，等等如果您看到了那些，听到了那些，您还能有现在的想法，那我李某人就再不多说什么。”乘风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的，但是他的声音里面也带上一丝的不屑和不满，毕竟很多的事情，并不像陈老想的那样，而对于很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争论，事实马上就要出现在陈老的眼前，乘风相信，这样的事实一定能让这个在象牙塔里面度过大半辈子的老人看清楚一些事情。
听了乘风的话以后老人好像陷入了思考一样闭上了眼睛，而乘风也没有在说话他知道陈老并不是一样迂腐的老人，相反他的头脑很清醒，也很聪明，很睿智，只是有一些东西是中国几千年积累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很难一下子改变过来的。
半个小时以后在董天风的带领下乘风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工厂，一个小型的陶瓷工厂，咋看之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当陈老走进去一看的时候他呆了，因为他看到了一群人，对，就是一群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有点颤抖了，难道这就是他要带自己来看的么？？让这样的人帮自己工作就是他所谓的值得称道的东西么？？陈来的胸口有一种被堵住的感觉，那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一丝丝的疑惑。
“这些人都是英雄，陈老也许觉得我让他们在这里工作，或者说我还让他们工作是一种侮辱，那是因为陈老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他们都是军人，都是因为受伤而退伍的军人，他们很平凡，他们像每一个军人一样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一切，但是在退伍之后呢？？他们的付出得到了什么？？他们之中残疾的人占了七八层，他们是家里的支柱，至从他们受伤，残疾之后，政府本来的救济和退伍之后的安排都是应该马上就到位的，可是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在我看到他的时候竟然是在某处天桥上，一个铁血铮铮的英雄，一个应该受到大家尊重的英雄，却为了养家糊口在天桥上面靠自己苦苦联系的用口写毛笔字这样的事情来换取那一点点人们因为同情而扔下的零钱，陈老，这样公平么？？”乘风的嘴角微翘，那一份不屑溢于言表，他的话没有强烈的语气，也没有愤恨的表情，但是那淡淡的语调，冷冷的目光，不屑的语气，就好像一把把刀，把陈老那可怜的自尊切的支离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