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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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心冰凉,“轩辕轻悠,你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我织田亚夫竟然会爱上你,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不,他说的只是气话,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好,很好,你要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所以,我这个出生敌国的将领,就活该倒霉被你抛弃,是不是?”
“呵呵,我也没吃亏。这几个月,你把本帅伺候得也不错。”
“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么傻,为了你不惜自裁,明知道有毒,还喝下你的姘夫送来的毒酒!”
轻悠转回头,看着男人一步步退离,那赤红的眼眸仿佛要滴出血来,那样疯狂无际的模样,好像似曾相识,好像好像她在听完清木义政所说的荻宫惨案时,梦里出现的男人疯狂挥刀的模样,宛如地狱阎罗。
“这一次,你别想我再漂洋过海来寻你。”
“我织田亚夫在此发誓,要是我再犯贱,就不得好死。”
他转身要走。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踏出一步,张口要喊那名字,却被姜恺之拉住了。
“夫人,您怎么能这样对少爷。您知不知道为了您,少爷放弃了多少,当年他为了你们失去的孩子在监狱里自裁,差点儿就救不回来,还落了一身的病痛顽疾啊!”
“您舍不得您的家人,可是您知不知道少爷为了您跟所有皇室作对,拒绝娶出云公主,只为了能给您一个唯一。他已经没有至亲之人,除了早逝的小主子,现在他就只有您了。您竟然还狠得下心,您”
“这个姜恺之能给您的,少主也一样可以给您。夫人,算是十一郎求您,求求您看在少主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夫人——”
十一郎,那个同他的主人一样清傲不群,却比任何人都要沉默忠诚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跪在她面前,为亚夫求情。
向来在人前他都唤她轩辕家的小姐,只有私下里才会唤她夫人,这其中的含意已经不言自明。
轻悠狠狠抽了口气,才忍下冲上眼眶的泪水。
她想扶起他,可是她知道他不会接受。
“十一郎,我心意已决,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已经跨出大门的人,身形突然一僵,转回身,大步冲了回来。
姜恺之也来不及出手,就被冲回来的织田亚夫用力撞开,当他再想上前时,就被姜啸霖扣住了手,冲他摇头,让他自己看。
织田亚夫抓过轻悠,狠狠吻上了她的唇,血水顺着两人胶着的唇舌滑落襟畔,他们听到了对方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沉闷而疼痛的心跳声。
可是,他紧紧掐着她下巴的大手,突然松开,将她摔倒在地。
她的双手至始至终都紧紧帖在身侧,努力不让自己抬起来,她怕自己只要一动,就会忍不住抱住男人,不顾一切地去追他。
可是,在她还在挣扎的时候,身子蓦然一轻,所有熟悉的气息离她而去,她怔怔地抚着自己被他狠咬一口的耳朵,看着那高大宽阔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大门外。
终于,一颗泪水滚进她口中,除了苦,还有说不出的酸涩。
——轻悠,以后我们还可能碰到比这更凶险的事,到时候动物虽凶残,可也比不上人类。你懂么?
——你若选择跟我在一起,以后这些事就算我防得密不透风也总有东窗事发,纸包不住火的时候。
——我承诺过我们之间,不再有欺骗,若我说真话又迫你离开轻悠,你要我如何做才好?
——不管你怎么要求,我会尽力去做。只除了,你离开我是绝不允许的!
亚夫,亚夫,亚夫
如果我们不是生在这样的乱世下,那该多么好。
“轻悠,你还有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会照顾你的,你相信我啊!”
姜恺之上前,拉住轻悠的手,想要抹去她的眼泪,却被轻悠一下挣开,手上的帕子也掉落在地。
轻悠没有去看姜恺之是什么表情,她退回到父母身边,垂着头一声不吭,浑身的气息都沉寂下去。因为在亚夫离开时,支撑她的所有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漠然。
轩辕瑞德松了口气似地,沙哑着嗓子说,“你这个傻丫头!”
轻悠触到父亲闪动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扑进父亲怀里,泣不成声。
姜恺之不甘,可咬了咬牙,还是忍下了。
姜啸霖看着弟弟的模样,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在胸口翻搅,可要他姜家人就此退却,也是万不可能。他们也有他们的尊严!
他走上前,咳嗽一声拉回轩辕家人的注意。
“伯父,伯母,对于刚才的事在下很抱歉。想必你们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些事实,我和舍弟就不再叨扰了。”
轩辕瑞德咳嗽了两声,目光递给了儿子。
宝仁上前接过了话头,“大总统您客气了,我们轩辕家最近诸事缠身,没能好好招待您大驾光临,改日一定补上。”
姜啸霖自然不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笑道,“轩辕大少你言重了,我们来者是客,客随主便也是应该的。我和恺之都比你小,不若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谈不上什么大驾光临,若是天公做美,兴许咱们还能成为一家人。”
闻言,轩辕家人都看向那面止沉毅的男子,直觉有些不可思议。
宝仁接到妹妹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移了话题,又寒喧了几句,便要亲自送姜家兄弟离开。
姜啸霖又安抚了几句轩辕瑞德,说这几日都会在芙蓉城,让大家不用担心。
这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还有几日的考虑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全家人以及全族的人,都还是安全的。至于几天后,那就不一定了。
毕竟,大总统日理万机,能抽空到这么个“穷乡僻壤”亲自为幺弟提亲,已经是非常出格的事了。也给足了轩辕家的面子,谁还能说姜家人不懂礼数的。
然而,在姜啸霖离开前一脚,他走到轻悠面前,深深地打量了轻悠一眼。
道,“轻悠,容大哥多说一句。”
轻悠低声应,“请大总统赐教。”
姜啸霖轻笑,倒真有几分身为未来大伯的亲切,“赐教谈不上。只是些人之常情罢了。你和恺之打小认识,七年时间,也不短了。想当初,我们还以为他真是喜欢这里的芙蓉花,一放假就往这里跑。后来,蒋三叔说他喜欢上了这里的一个女孩子。可惜女孩子年纪还小,不到说媒的年岁。”
“偏偏我这弟弟,从小就是个死心眼儿。认准的一个理儿,就钻到底,不回头。而他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放弃。他这个脾气,说真的,我这个大哥也觉得不好。”
嘴上说着不好,可是那语气里却有一丝骄傲。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必须有这种固执的韧劲儿,财富、权利、女人,都是男人实力的说明。
姜啸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你与恺之都是受过西式教育的,按洋人那一套,喜欢了就要追到手。这在咱们新生活运动里,也是一个非常积极向上的精神。我一直大力提倡现在的年轻人,要敢想,想拼,敢于追求自己的理想。”
“可是,我们在追求理想的时候,还要记得咱们身后守候着的家人。”
“我们亚国毕竟是个传统悠久的国家。而婚姻,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大家族的结合。婚姻里,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不可能只用爱情来支撑。”
“现在,你们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双小儿女。你们已经长大,有自己生为人子,生为人女,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凡事,最好三思而后行。成熟一些为最好!”
前面说了那一大堆,令在场所有人都非常动容。
听在轻悠耳中,那都是为了打消掉众人之前听到亚夫和十一郎的那些陈叙时引起的震撼,都是为了最后这两句做铺垫的!
她紧抿着唇,只低头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一句,也没有抬头看他们兄弟两一眼。
姜恺之一边感激大哥最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边失望着轻悠仍然不肯看他一眼。
他自问,今天的一切虽早在预料之中,可真要说他逼迫她,又言之过实。
因为织田亚夫的身份,迟早一天都会被识破。
以轩辕瑞瑞心性,会有此反应也是迟早的事儿。
可是,在芙蓉城里,没有人敢指出织田亚夫的身份。有认识他的,也因害怕他那可怕的雷霆手段,而保持沉默。
他想来想去,就只有大哥最适合,不管是大哥的身份还是地位,都能绝对配得与织田亚夫一相计较。
也只有这样,即可戳穿织田亚夫的身份,他又不用直接出面,轻悠会怪他,但至少比他直接来揭穿要好一些。
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好像一切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这下你高兴了!”
车门刚关上,姜啸霖再忍不住喝骂出声。
姜恺之一愣,“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我姜啸霖没有你这样的好弟弟,竟然为了一个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算计自家大哥。你算到我来了必然会拆穿织田亚夫的身份,将他赶离轩辕轻悠身边,好帮你保住在她心里的好印象。
那么,你又算没算得到,轩辕轻悠会不会因此就回心转意?还是看穿你的这些无聊的小伎俩,就此对你厌恶到底?!”
姜恺之顿失表情,血色尽褪。
姜啸霖扭过头看着窗外,拧了拧眉心,沉沉一叹。
他刚才像个小丑似地说了一大堆,最终却只得她一句“多谢大总统赐教”,他要是再听不出她的嘲讽,他就该回去跟弟弟一起撞墙了。
这个轩辕轻悠,倒真是傲气得很,连他们姜家都瞧不上眼!
☆、86。这一次,换我来追你
喧哗了一日的大屋,终于归宁。
窗外黯淡的秋日无力地落在廊檐外,照不进内室,古拙朴实的红桃木桌椅,深色石板地冷冰冰的,淡淡升腾的云鼎焚香,整个房间显得死气沉沉,而那块高悬的“天下第一锦”御赐扁额,徒生嘲讽可笑之感。
仆人们低头垂脸地打扫着一片狼籍。
却有大门口到屋院外的那一箱箱刺目的红色礼箱,簇新得扎眼,刺心。
“老爷”
众人刚松口气,轩辕瑞德突然浑身一抖,昏了过去,吓得女人们惊叫不迭。
轻悠扣住父亲脉膊,她跟着小叔清华也习了些医理,略通一二。
“小七儿,老爷怎么样了?”
“严不严重啊,刚才都吐血了,要不赶紧送医院吧?”
轻悠号完脉说,“父亲气血极弱,应是气急攻心所至,耗损过大,现在是撑不住昏过去了。”
三娘立即招来了厨房的管事吩咐熬煮补气养血的膳食。
宝仁和管家一起将人抬回了屋,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出了主意,簇拥着离开了大屋。
三娘吩咐完,回头看到女儿站在一箱箱的聘礼前发怔,微微叹了声,将启口时,轻悠先开了口。
“娘,我想大总统应该是秘密前来,此事不宜申张。这些聘礼,我们使人送到芙蓉园去也可。”
三娘点头,“也好。不过,这里东西数目众多,价值不菲,送来的又是那样的人家。不能随便就这么退回去了,必须得找个合适的人看着,恐怕还要跟那家人打个交道,即是退礼,就更不能落了咱们家的礼数。”
到底人家为了提亲,连大总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