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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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哥,喝豆浆。甜的哦,七姐姐最喜欢喝这个了,好好喝。喝嘛喝嘛”
小九儿一把抱住了亚夫的大腿,撒起娇来。
大概是刚才出师大捷,这会儿胆子就大了起来。
亚夫的眼眸缩了缩,在南云卫微微讶异的眼神中,接过了小丫头手上的小杯子,一饮而尽。
那一仰头时,好似有晶莹的液体,跌落空中。
轩辕家这方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
亚夫将杯子还给小丫头,手指不自觉地碰了碰那张可爱的小脸,记得女人说,自己小时候和小九儿挺像,圆圆的小脸特别讨喜。
其实,他说希望这一胎是个儿子,那么以后她都不用再受生育之苦。因为两国的传统思想里,无后为大,她家中都是儿女成双,兄弟姐妹一大堆,定然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寂寞,没有兄妹。
她那么爱他,若第一胎是个女儿,她必还想为他生个儿子。
她已经因为生孕而屡屡跨进死亡线,他哪里舍得她再受这种苦。
其实,他也希望能有一个像小九儿这么可爱的女儿疼爱。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看向门内走出的一老一少,急切地从那两张看起来总是很平和的面容上,寻找一些蛛丝蚂迹,却又害怕看到无法接受的真相。
袁若彤和师傅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叫道,“孩子他爸,请进来一下。”
同时,姜母走到了三娘面前。
三娘的目光一睁,似乎没有开口,已经预料到了一个结果,瞬即捂住颤抖的唇,泪水直落。
织田亚夫跟着进了手术室,大门又再一次关上了。
再一次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脸上罩着氧气罩,即使极不明显,可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之前冰冷无温的人儿,竟然真的重新开始呼吸了!
“轻悠”
亚夫几乎不敢置信,在已经绝彻底绝望之后,还能起死回生。
他扑到床边,手颤抖着抚上轻悠的脸庞,已经有了一丝正常血色的脸颊,再不像之前那么冰冷无温了。
无法言喻的激动之下,再一次湿了眼眶。
袁若彤立即被这一幕给惊呆掉,忘了自己还要做解释的任务。
老中医摇摇头,上前说道,“织田先生,您夫人能挽回性命,也是她的造化,可谓是个奇迹。但是,她腹中的孩儿,请恕我们无能为力了。为了您夫人的安危着想,请你尽快做决定,让妇产科医生做引产手术。”
织田亚夫睁目看向老中医,“你是说,必须流掉孩子,轻悠才能活下去?”
老中医叹息着,点了点头,又做了一番详细的解释说明。
向兰溪无奈一叹,说,“若没有那个害人落红的花毒,我一定能保住孩子。那个下毒的人其心歹毒至极,中了这种毒的孩子,未来出生极可能成为痴儿”
袁若彤低讶一声,捂着嘴,眼眶已经湿了。
也就是说,这毒不仅害大人性命垂危,更祸及无辜的孩子,终生残废,未来让整个家族都因此落下一道永远无法痊愈的疤。
何其歹毒!
那时,手术室外。
“这,孩子真的保不住么?”轩辕瑞德问。
姜母也不忍再说出那么残忍的结果,只能点了点头,掩面拭泪。
三娘扑进丈夫怀中,已是泣不成声。
锦纭等人仍不想放弃,问,“姜伯母,既然袁小姐能让轻悠都起死回生,难道就不能”
姜母不得不解释说出了花毒的事。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闻,也惊了一跳。
锦业忍无可忍又一蹦而起,大骂,“该死的,到底是哪个心肠如此歹毒,要这么害我妹妹和侄儿?!”
恰时,荣泽英杰刚好回来。
锦业一见,立即冲上前逮着人就问,其他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荣泽英杰只给锦业打了个眼色表示“稍后详谈”,便向众人表示已经开始追察下毒,一经查实,定然要为轻悠报仇雪恨。
可不管怎样愤慨,现在尘埃落定,那并不是一道选择题,命运只给了他们一条路走。
若是不及时拿掉孩子,好不容易挽回的生命恐将不保。
一直沉默许久的静子,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要是轻悠知道了,一定不同意拿掉孩子的。”
林少穆抱着妻子,轻悠安抚,“不会的。织田亚夫会趁着她现在昏迷,让医生动了这个手术,轻悠暂时是不会知道的。”
静子摇头,“不,不会的。你不懂,那是母子连心啊!孩子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做母亲的都会有预感。那种牵系,很奇妙,我也不知道。轻悠不会没有感觉的,要是让她知道,她会生不如死。你忘了你之前说的,她在寡妇村时,是怎么保护小木头和小小宝的吗?为了孩子,她可以豁出一切啊!”
众人闻言,心神俱都一震。
轩辕家的人都知道,轻悠自结婚后,有多么盼望孩子的到来。大家也都知道,因为当年流产一事,她也足足恨了织田亚夫整整四年,才好不容易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若是这个孩子再没了,莫说以后还能不能怀上,对她的打击,已是难以想像。
姜啸霖拧眉走了过来,问母亲,“妈,过来的时候,你不是把家里最好的灵芝雪莲都带上了,还有老参,难道都不行吗?”
他忆起头晚听陈孟二人描绘的寡妇村一役实况,难以想像,那女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浑身浴血地端着长枪,发疯似地扫射那些泯灭人性的寡妇们,是何情景。
可只要一想,她在那村子里遭遇的一切,种种经历,被拳打脚踢,被抽黑鞭,被踢肚子,被倒吊起来,等等,就是普通人也无法承受,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
越想,他越无法自抑,越来越后怕。
他后悔在自己初听危情时,没有放在心上,太过信任织田亚夫的力量,认为问题很快就会解决。
该死!
“唉,轻悠这伤,太重了。遭遇了那些事,不仅亏了身子,还动了心血大怒,损及心神,根本受不起那些药补。若是能用,你以为妈会舍不得吗?这药再好再贵重再罕有,也要食者能受才行”
母亲摇头,那就代表着整个亚国医药界权威的力量,已经对轻悠的情况束手无策。
姜啸霖暗暗咬牙握拳,再无言语。
“夫人,小少主,都是十郎无能!”
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的十郎被十一郎抱了出来,正好听到众人的议论,顿时泪如雨下不能自矣,强要跪到手术室门前惭悔。
姜少言一见那还在浸血的绷带,心里就搅得慌,可此时有母亲和兄弟在前,他想要发难还是忍下了,别开了眼,却有些熬不住十郎声声如泣。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上前向母亲请示,“大哥,这里事就这么着了。咱们该回了吧?再留下去”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点了下大门,姜啸霖却有些神不思蜀。
姜母却舍不下,直说还想再等等。
姜少言心下更为烦躁,那头十郎不顾十一郎的劝说,硬要跪地求宽恕,气得他冲上前,愤愤大骂,一脚狠狠踢在旁边的长椅上,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惊得旁人眼眉直跳,纷纷忍不住报怨。
便在这时,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了。
十郎趋前急唤一声,“夫人!”
门内,织田亚夫怀里抱着轻悠,大步走了出来。
轩辕家人立即拥上前,轩辕瑞德急问,“亚夫,轻悠她现在怎么样了?你这是”
亚夫张口要解释,怀里的轻悠却发出一声低泣,喃喃出声,“不,我要小宝,我不要打掉它,我要小宝,亚夫,救救我们的孩子谁也不准碰我的宝宝,走开,走开”
再多的询问,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轻悠,别哭,我这就带你去救咱们的小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和孩子,乖,别怕,相信我”
亚夫轻悠哄着,闭着眼的人儿才渐渐停止了哭泣,那模样显是仍未完全恢复神智,可是这也完全证实了众人之前的所有猜测。
就算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母亲的直觉是那么强烈,母爱是多么伟大,她仍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保护着孩子。
顿时,众人又湿了眼眶,也不知该说什么,也无法再说什么。
“织田亚夫,你要干什么?”
姜啸霖拨开人群,上前质问,脸色已经十分糟糕,看着织田亚夫的眼神,都是不赞同。
织田亚夫直视,“姜啸霖,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不是儿戏。”
众人心头一怔,有些无法理解。
织田亚夫没有任何解释,又对姜少言和向南廷说,“救了我妻子的人,我不会忘。姜少言,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一马。向南廷,我让你带走向北皇。但是下一次,若是咱们再见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织田亚夫,你还有没有良心!要是轻悠知道”
向兰溪一出来就听到这样的宣言,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冒了如此大的危险,费了这么多的功夫,来沪人帮忙救人,男人竟然在事成之后就恩将仇报,简直丧尽天良。
但他立即被姜少言拉走了,不管愿不愿意,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就算没有轩辕轻悠今天这件事。
呼噜,转经筒被小木头拿着,举到了亚夫的面前。
静子恳切道,“殿下,这转经筒是轻悠当初送给我安胎用的。也许真是佛祖保佑,虽遭遇意外,我还是顺利生下了小木头,母子平安。请您收回这经筒,让佛祖保佑轻悠和小小宝,能够平平安安,否极泰来。”
织田亚夫眉头轻轻一拧,点了点头。
静子又托上了一对用珍珠串好的手链,解释,“这是我之前答应为轻悠和小小宝做的母子环,希望您能收下。”
珍珠正是轻悠和亚夫一起出海时打来的,在那几日住院时,静子就悄悄串好了,想等轻悠和亚夫重归于好时送给轻悠。
珍珠手链被套入轻悠的手中,和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转经筒,在灯光下流动着温润祥和的光芒。
“亚夫,你要带轻悠去哪里啊?”三娘担忧地问,心下却早有打算。
亚夫看着怀里眉眼都红通通一片的人儿,长吁一声,抬目望向了已经一片黑沉的窗外。
那时,北风呼啸,寒潮直下,大风夹着片片雪花,飘落而下。
街头巷尾的人都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抬头仰望黑漆漆的天空,纷纷呢喃,怎么今年的雪,来得这么早!
密密匝匝,如丝如链,迅速掩盖了整个大地,就好像老天也在为这一段磨难重重不离不弃的痴情深恋,垂泪叹息。
男人说,“我要轻悠,也要孩子。天与我争,亦不退让!”
他低头看着妻子,微微一笑,“轻悠,你不是想见活佛么?好,我带你和小小宝去西藏,去布达拉宫,去见这世上唯一的活佛!”
☆、83。问佛3-倾城之爱
这一夜,刚刚进入初冬的沪城,下了第一场早雪。
对于千千万万普通的亚国家庭来说,在抱怨糟糕的天气时,急急拿出了御寒的绵被,穿上绵衣,戴上手套,遮雪的毡帽,避风的围脖。
不识世愁的孩子们,在街头巷尾追着闹着,玩起了打雪仗的游戏。
悉心的妻子早早升起了碳火,为晚归的丈夫温一壶好酒,为放学的孩子暖一杯蜜水。
广播台里传出的依然是抗战的消息,还有港城的流行音乐,和江南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