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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追你好辛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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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颖跟父亲说:“爸,今天你留下来吃饭,柴仲森要做饭给你吃。”

“喔。”薛刚心里得意,表面上还是装作没什么。“我吃饭很挑的,你会煮什么?我先听看看菜色怎样。”跩得很咧!

柴仲森很有耐心地忍耐着薛刚的刁难,他好声好气地说:“都是些家常菜,麻婆豆腐、蚂蚁上树、滑蛋虾仁、铁板豆腐……”

“还有蛋糕。”柴仲森说道。

“蛋糕?我又不吃蛋糕。”薛刚继续机车,他抱定主意要一直刁难这小子,看看他多有诚意。

“可是一定要有蛋糕啊!”祖颖跟父亲说。

“因为今天是伯父的生日。”柴仲森接话。

“是今天吗?”薛刚楞住。

傍晚,薛小弟跟李蓉蓉也来了。

“爸,蓉蓉买了一套西装给你。”薛小弟将西装拎给父亲。“你试穿看看。”

薛刚觑着他们俩,嘀咕着:“真不象话…”

“爸,今天你生日,不可以发脾气。”祖颖打圆场,推父亲进去换西装,朝李蓉蓉眨眨眼,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古子用丰盛的晚餐,帮薛刚唱生日快乐歌,薛刚许了愿,吹熄蜡烛。

“爸,你许什么愿?”祖颖问。

“我不说。”薛刚切蛋糕。他希望一对儿女都幸福。

“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薛小弟急着表明来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又要我答应你跟李小姐的婚事对不对?”

薛刚烦躁地拒绝。“不行,两人年纪差那么多,等你们交往超过半年再说。”

恋爱是冲动的,都全部昏头了。

“那怎么办?”薛小弟离开座位,躲在姊姊身后。“爸,你要抱孙子了。”

啊咂!刀子飞出去,打在柴仲森身上,幸好是塑料刀。

“你说什么?”薛刚跳起来瞪着儿子。“给我出来!”

“伯父,我也有话说。”柴仲森赶快转移话题。

很好,薛小弟立刻躲到柴仲森后头,这只好象比较能保护他。

薛刚瞪着柴仲森。“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跟祖颖要结婚,不准!听见没?薛家勤,你躲在人家后面干么?给我出来!”这件比较大条,先处理。

“伯父,不是的,我是要说别的。”柴仲森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薛刚。

“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

“礼物。”

“礼物?”薛刚拆了袋子,取出一叠文件。

祖颖跟薛小弟和李蓉蓉全好奇地过来了,围在薛刚身旁。

李蓉蓉说:“这是房契啊……”

薛小弟瞠大眼。“靠,大手笔喔。”

祖颖也看清了。“等等,这是……”

“我的房子!”薛刚揪住房契惊呼。是的,N年前被女儿搞掉的房子,又回到他手上了。餐桌上,杯盘狼藉。

门外屋檐下,阶梯上坐着两个人,肩靠着肩欣赏夜景,旁边还点着蚊香,驱跑杀风景的蚊子。

“你猜我弟会怎样?皮会不会被扒下来?”祖颖笑问柴仲森。

弟弟开着李蓉蓉的跑车送爸爸回家,他们今晚有得谈了。“孩子都有了,你爸会答应,”柴仲森搂着祖颖。

“干脆啊,婚礼跟我们一起办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去买了那间房子?”

“唉,过程还挺曲折的,不过总算是让我买到了。”

“你真有心。”祖颖靠着他的肩膀。

“刚办完葬礼,就筹备婚礼,这样好吗,”

“有什么关系。”柴仲森抚着她的发。

“结婚以后,我要做什么呢?没工作了……”

“专心照顾我啊。”

祖颖笑了,她又问:“那婚礼要在哪举行?”

“你喜欢饭店还是教堂?”

“我们要不要拍婚纱照?”

“要。”

“你爸那边要请几个人?”

“明天我们拟名单。”

“要不要做饼?”

“当然。”

“我爸喜欢传统的婚礼。”祖颖强调。

“我爸可能会要求我们按澳洲的方式举行婚礼。”

“惨了……”唉,前途堪虑啊!

“如果他们谈不拢,我们就去公证。”

薛刚坐在客厅,拿着把扇子扇风,研究柴仲森给的房契。他蹙着眉头,不知是高兴还是……

“你猜猜,我爸现在心情怎样?”薛小弟右脸瘀青,问坐在身旁哭肿眼睛的女人。

“我看不出来。”李蓉蓉眼泪又掉下来,打从他们离开柴家,回到这里,然后他们父子为她争执吵架,跟着薛父一巴掌打在她心爱的薛小弟脸上,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自己巴薛小弟是一回事,但看到别人巴他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薛伯父巴得很大力,薛小弟脸上的五指山不只红,还很肿。

“欸,你不要哭了。”

“可是我好心疼。”李蓉蓉帮薛小弟搽万金油。

“现在几点?”薛小弟小声问。

蓉抽抽噎噎地说:“已经凌晨一点了。”

“一点?华纳威秀那边的店开到三点,我们去那里庆祝好了。”

“咦?”她傻住,一头雾水。“庆祝什么?”眼前看不到任何值得庆祝的事。

薛小弟瞄她一眼,微笑地说:“傻瓜,庆祝我爸同意我们的婚事啊。”

“有吗?”

“有啊。”

李蓉蓉拽眉沉思。“刚刚没听见他有答应啊……”刚刚薛刚只是暴跳如雷地责骂薛小弟让她怀孕。

“你以为我脸上这一巴掌是白挨的啊?我跟你说,我爸已经答应了。你都怀孕了,我爸这人最负责了,他不可能丢下你不管,对不对,爸?”家勤忽然问起前方老人,他知道老爸耳朵最厉害,他在一边看房契,一边偷听他们讲话。

“对。”薛刚扇着风,头也没抬地说:“我不可能丢下李蓉蓉不管,我顶多叫自己的儿子滚蛋。李小姐是无辜的,我会照顾她。”

“照顾她就等于是照顾我,不如直接照顾我吧?”薛小弟呵呵笑。

“你还想被揍是不是?”薛刚问。

李蓉蓉低头笑,这对父子很妙喔!

薛小弟问老爸:“爸,你一直看房契,是不是很爽?”

薛刚叹息。“看着这房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轰轰烈烈的过往啊,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他担心受怕,烦恼得头发白了好多根。

“爸,你不觉得很妙吗?以前姊的男朋友骗走她的房子,现在她的男朋友买回房子,这不就是佛说的因果……”薛小弟立刻住嘴,因为老爸又瞪他了。“我说错了喔?”

薛刚将房契放回牛皮纸袋,然后他问李蓉蓉,态度此以前亲切温柔。

“你的事业做得不错,人又漂亮,很有气质,跟我儿子结婚,委屈你了。”“伯父……”李蓉蓉又想哭了。“别这么说,家勤对我很好。”他答应了?这样算答应了吧?

“让你委届了,我薛刚教子无方。”

“伯父……”“说实在,凭你的条件,跟我们薛家结亲,是我们高攀你了。”刚刚才知道,李蓉蓉是某企业家的独生女。

“爸,不用这么谦虚吧?”家勤好笑,薛刚青他一眼。

“感情是无价的,不能用金钱街量。”李蓉蓉害羞地跟薛刚说:“我以前给自己设限太多,太小心谨慎,结果过得像行尸走肉,一点都不快乐……”

“直到遇上我!”薛家勤臭屁地自己接话,李蓉蓉握住他的手。

“只要家勤肯跟我在一起,我就开心了。”两个人浓情蜜意。

薛刚清清喉咙,摆出长辈的态度。“李小胡,至于聘金……”

李蓉蓉赶紧挥挥手。“这不用,其实——”

“什么不用?”薛刚胀红脸。“我们薛家虽不是顶有钱,但该要的礼数还是会做!”李蓉蓉尴尬。“这样啊……”

“爸,我有一笔基金赎回来,凑一凑应该够办婚礼了。”

薛刚脸更红了,这不孝子,讲话都不害臊,他这爸爸倒觉得丢脸。

“咳、咳!”薛刚又清喉咙了。“李小姐,我们的聘金——”薛刚将手里的房契递给李蓉蓉。“我们找代书处理,这房子就当作是薛家的聘金好了。”“欸,这……这不好吧?”家勤惊讶,这是姊的男人送的欸!

“这、这怎么行?”李蓉蓉尴尬。

“反正这是他姊搞丢的房子,现在竟然有人送回来,你就大方收下,别嫌寒酸哪!。

拜托喔,寒酸?现在在讲的是一栋市区的房子欸,薛家勤跟李蓉蓉一起瞪薛刚,薛家勤很钦佩地望着老父。果然是他爸,脑筋很灵活,充分运用了借花献佛这一招。“这、这个……”李蓉蓉还在这呀那的,但薛小弟拿了房契塞给她。

“不用客气,我爸不给聘金,是没脸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薛家勤,你要不要过来跟爸爸坐。”薛刚微笑着,眼角愤怒地抖动着。“呵呵呵呵……”薛家勤搂住李蓉蓉,转移话题。“爸,那姊的婚事你同意了吧?”

“我还要再观察观察柴仲森这个人。”

“还观察什么,人家已经表现得够有诚意了。”

“你姊的眼光说不准的。”往事不堪回首,历历在目。

“爸说得有理,不过我的眼光应该就准多了,我觉得柴仲森理了平头后顺眼多了。”薛小弟问蓉蓉:“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柴先生很有心,个性很稳重,人长得很体面,家里环境很清幽,感觉上很优雅、很有潜力、很——”

“够了。”薛家勤咬牙制止,醋劲大发。他知道这个柴仲森很优秀,不用说得这么仔细吧?

“我还是不同意,他是澳洲人。”薛刚摇摇头。

“爸,你这样说很落伍喔,过去的恩怨不要算在我们年轻人头上!”

“你们懂什么!”薛刚吼家勤。

薛家勤眯起眼,为了姊的快乐,他双手盘在胸前,决定帮下去,薛小弟怎么帮姊姊?哼,他可厉害了,他一出手,就令薛刚对柴仲森的观察期瞬间缩短,他说——“爸,我刚刚在柴仲森的家上厕所,我发现了姊姊常用的沐浴乳、姊姊常喷的香水、姊姊的梳子、姊姊的浴巾、姊姊的浴袍,姊姊的……”

“这个臭丫头!”薛刚咬牙切齿,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可怜的薛祖颖要是知道小弟这样帮她,一定会很感激地加入盖五指山的行列。

薛小弟说:“很明显的他们已经在同居。你知道的,就跟我们一样。”“家勤!”需要讲得这么露骨吗?李蓉蓉害羞地别过脸去,掐家勤的腿。

家勤还有更露骨的。“爸,要是结果跟蓉蓉一样……”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越说越难听,摆明暗示着祖颖也可能未婚怀孕。他的儿女怎么搞的?他明明很严格地教他们,可是他们怎么长大就忘记了,都乱乱来?

“唉!”薛刚叹气。

“好,爽快!”薛家勤豪爽地手一挥,头发一拨。“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李蓉蓉听不出来,刚刚有决定什么吗?这家子讲话都这么跳跃喔?“爸,那我明天就告诉姊这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李蓉蓉更困惑了,她跟这家子有代沟喔。她看向薛刚,老人好象听得懂,正低头思索着。

“我还是很担心,那家伙太帅了,太帅的男人不可靠,很容易变心”

果然,他开始犹豫了、动摇了,只是还有一点疑虑,和很多的不放心。

“好,说得有理。”薛家勤手一挥,下巴一抬。“爸,这个我也很担心,你知道我们都吃过不少苦头,所以我私下调查过了。我找了很可靠的证人,提供很多情报跟线索,用以佐证柴仲森对姊的感情。这个证人来自艺文界,可以说是非常熟悉文化界人士的背景,她对柴仲森的了解比我们都深入。加上她又是个很机车的人,由她来审核柴仲森的人格,最有参考价值。”

“这个人是谁?”薛刚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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