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记-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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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来个人,每个房间居然不到四人,这些人只能算是了觉初期修为,还未必是秦云的对手。
一路往上,人越来越少,七十层以上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让秦云颇为失望,暗道:天机塔一脉终究根基尚浅,只有天机圣人一位大乘后期人物,其他大乘人物却是一个都没有,不但如此,甚至连大能都没有,那天机圣人也是懒得教导,从未见他布置道场讲道,不然何至于青黄不接。
当两人走到七十二层的时候,一道神念扫过秦云,秦云突然冷了一下,放开神念一扫,发现一个素衣修士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的房间内,方才那道神念分明是从此人身上发出。
“能够到达七十二层,已经算是大能修士了,看来天机圣人后继有人,我心甚慰。”
秦云的话蕴含丝毫掩饰,那人听在耳中,紧闭的双目蓦然睁开,一股强大的圣人威压传来,压在两人头顶,秦浩云胸口如遭雷击,闷哼一声,幸好秦云宝体血气升腾,遮住了两人。
秦云连天威都不惧,岂会惧他圣人威压,心头只感觉被重物压着一般,也无大碍,倒是秦浩云,大能威压一击下来,让他冷汗直流,背心的衣衫湿了大片,差两个大境界,终究难敌。
房间里的大能传来一声轻咦,威压又加重一份,可秦云仍然恍若未觉,宝体金色血气升腾,阻挡着威压入侵,“不愧是宝体,果然有些能耐,前段时间我在迷城外听闻你的事迹,开始还不信,如今倒信了几分。只是你境界不如我,终究还不是我的对手,等你成就大能之后,我再来找你一战。”
“延礼不得无礼,此二位乃为师的客人,同境界下,连为师都没有把握胜之,何况是你。”
秦云听得是天机圣人的声音,料想刚才自己奉承他的那句话想来是听见了,笑道:“天机圣人得此高徒,衣钵有望,只是身上杀气少了些,难免吃亏。”
听到秦云的话,延礼哪里会服气,哼了一声,一身凛冽的杀气散出,朝秦云扑面而来。
秦云同样释放出体内蕴藏的杀机,朝延礼扑去,两人的杀气相撞,高下立分。
若延礼的杀气是一柄未开封的钝剑,那么秦云的杀气就是一把利剑,延礼的剑虽重虽厚,却不如秦云的剑来得锋利,一剑下去,就能撕裂人的胆魄,让人勇气皆丧。
“好强的杀气,你怎么会拥有这么强的杀气,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延礼惊道,他历练世间,杀人不在少数,却也没有秦云那样的杀气。
“我杀的人肯定没有你多,只是杀的人多杀气就一定强么,如你,如我!”
“为何我的杀气不如你?”
“因为你杀人只为了杀人,而我杀人是为了想杀人,我动了杀机,动了杀念,动了杀意,动了杀心才会杀人,而你,只动了杀机如此养出来的杀气岂有不钝之理。更何况你的杀气时时外放,难免泄了底,想要杀气锋利,就得藏得住,就如宝剑一般,平时将锋芒藏于鞘中,只有等杀人的时候才会锋芒毕露。”
说着,秦云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把带鞘的宝剑插在地上,带着满脸不可意思的秦浩云走向了上层,那秦浩云为何不可思议?试想玄牝教训大能,千古罕见。
预知秦云向天机问哪段因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零一章 问因果
~…~第三百零一章问因果
此刻延礼对于秦云哪里还有半分轻视,来到宝剑旁,伸手一握,连剑带鞘拔了起来,却是轻松无比。秦云的修为本来就不如延礼,在这方面作弄手段,岂不是自取其辱。
宝剑在手,延礼端详着秦云留下的法宝,却是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发现此剑居然没有丝毫奇特之处,剑鞘上无纹图,剑柄也是古朴无常,既无珠宝明珠镶嵌,也无金丝银线缠绕。
“平淡无奇,既无珠光宝气,也无仙家氤氲,此剑与那凡铁又有何异?”
延礼不以为然,拔出宝剑,只见得宝剑出鞘的刹那,光华万道,气冲牛斗,一股凛冽的寒意刺得他皮肤生疼,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才发现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显然是被那宝剑的锋芒割伤的,“好剑!”延礼当下不疑有它,暗道:此剑藏锋于鞘,非必要不露锋芒,好宝贝。
剑光收敛,剑圣上刻有两个篆字,其上光华流转,延礼认得乃是“含光”二字。见得这两个字,以延礼的才智,哪里还会不明白秦云的意思,心中感激,遂朝秦云离去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秦云神识强大,见延礼以大能之尊对他行礼,暗自点头,亦为天机圣人欣慰。
秦云与秦浩云两人上得八十一层天机塔,不大的空间内一名老和尚盘膝而坐,秦云朝他一笑,这人不是天机圣人是谁,天机圣人本来就有恶僧之称,一直做和尚打扮,也属佛门一脉,奈何迷州乃道家地盘,以他实力,尚不敢立佛门教派开山收徒,忌讳颇深。
秦云朝天机圣人行了一礼,秦浩云见老和尚平平无奇,但是双目中神光绽放,心生七窍,知晓天机圣人修为高深,只是他无法察觉罢了,当下跪拜下去,行了一个叩首礼。
“孺子可教,修为不高,心思却是机巧,又有些气运加身,今后成就必定不低,你可否拜我为师,我有一名弟子,悟性虽好,却无法传我衣钵,你若愿入我们,即为我衣钵传人。”
天机圣人爱才,当下就起了收徒的心思,延礼虽然悟性好,也修得一身好神通,但终究只在杀戮一途,无法继承天机圣人推衍之术,故而想将衣钵传于秦浩云。
秦浩云听到赫赫有名的大乘亚圣天机圣人想要收自己为徒,心下欢喜,却又心中愁苦。
“天机圣人恕罪,浩云虽愿投圣人为师,奈何浩云已有师门,师门虽小却待我恩重如山,浩云万万做不得那等背叛之事,还望圣人体谅浩云苦衷。”
天机圣人听得秦浩云已有师门,叹息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浩云,久久不语,如此良材美玉,若舍弃,真是不舍。但他也是明晓事理之人,做不到让人叛门另投的事情。
秦云见此情形,心中一动,以他对于道的领悟,居然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却又想不通是何事,再见得眼前情形,心中有了一些感悟,指着天机圣人笑道:“你二人何必执着于门户之见,我之一生,先投于明月门药尘子为师,后又拜夺宝道人为师,最后拜圆月门道真为师,师从三者,却无门无户,如今仍是一介散修。浩云乃我兄弟手足,若不让你叛出师门,你可愿意与圣人学习那推演之术。”
秦浩云心中自然极想,但奈何自己已有师门,又有何颜面再继承他人的衣钵,只得默不作声。
转而又对天机圣人说道:“圣人,你且算算浩云今后的前程如何?”
一经秦云提醒,天机圣人掐指一算,竟是发现秦浩云的前尘一片模糊,似被谁蒙蔽了天机,当下盘膝坐下,又以算星术为秦浩云推衍一遍前尘,发现仍是模糊一片,脸色不禁有些发红。
秦云见天机圣人这番表情,心中更是肯定自己在冥冥之中的感应未错。
“若圣人愿将算星术授予浩云,秦某亦将星辰诀送于他,或许能再造出一名太古先知来。”
秦云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轰在天机圣人头顶,大骇之下,又以算星术推衍一次,这次有了秦云点拨,推算起来容易许多,果真推算出一些因果,道:“莫非真是那天定之人不成?”
“是否天定我不知晓,我秦云乃是逆修,不尊天,不敬道,只是感觉浩云或许真与算星书有缘,如果他真能成就太古后第一个先知,也不枉我等一番苦心了,圣人,还不做抉择么?”
天机圣人听了秦云的话,立刻陷入沉思之中,想到他带秦云进入星辰塔的时候,秦云以算星术报答,心道:秦云当时不过一个谷神修士,尚且没有门户之见,以算星术相授,我若是还执着于门户,岂不是被他看了笑话,既然此子有些造化,不如就传于他,看他今后如何,说不定真个能成就太古后第一个先知也未可知。
“好,贫僧答应了,秦云小友都能拿出星辰诀,我的算星术本也是秦云小友所赠,拿出来又何妨,浩云,你以后白天在天机塔中修习我算星术,夜晚在另一座星辰塔中修习星辰诀,能否成就太古后第一个先知就看你的造化了,至于拜师之事,你既然已有师门,就作罢了。这是老夫的算星书,你收好。”天机圣人从怀中掏出半卷竹简,交到秦浩云手里。
秦浩云结果算星书,眼中的激动难以掩饰,虽然他不知道算星书为何物,但看天机圣人以推衍闻名,对其如此郑重,便知晓定是推衍的神术,小心翼翼的接过手,身体居然有些颤抖。
秦云也笑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半卷竹简,扔给了秦浩云,秦浩云吓了一跳,匆忙接在手里。神奇的是,两卷竹简到了秦浩云手里,竹简上被秦云扯断的金丝闪烁着光华,重新连接起来,变成了一篇完整的算星书,迅速缩小,飞进秦浩云的眉心消失不见。
见此情形,天机圣人知道自己的抉择没错,但也只能苦笑着说道:“秦云小友,看来这卷奇书你我也只是一个过场,终究还是他人之物,时机到了,自然就来接收了,就如当初贫僧找到小友一般。”
秦云已经修得星辰诀,这半卷算星书在不在自己手里已经无所谓了,“圣人此言差矣,若此物原本就属于浩云,你我只是一个过场,但从中平白得了诸多好处,也不算吃亏。”
天机圣人点点头。算星书进入秦浩云的识海,秦浩云立刻就知晓此书的不凡,激动的颤抖不已,又朝天机圣人磕了三个响头,转过身来朝秦云也磕了三个响头,秦云却是转过身去,不愿受秦浩云的大礼,只道:“浩云你我乃手足,断天山脉中同甘苦共患难,这不折杀我么。”
“手足之恩,亦是要谢的,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何况你我,还是受我一拜罢,也让我这算星书收的心安理得。”秦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原来这厮是为了心安理得,不是感恩。
三人同时大笑起来,秦浩云得了机缘,知晓秦云与天机圣人有话说,就托辞退了出去。
秦云这才向天机圣人问道:“我那徒儿雷霆如今在何处?”
天机圣人听得雷霆之名,翻了下白眼,难得一名亚圣大乘如此作态,心知自己走后,雷霆没少折腾这位圣人。又见天机圣人指了指头顶,道:“你那‘乖’徒儿待你走后,突然有一天犯了失心疯,跑到天机塔顶,说是要感悟雷霆之力,便往那塔顶一坐,日夜观看雷霆之相,也不知修炼,直到现在,也不知他有何感悟。”
显然天机圣人对于雷霆的懒惰不怎么待见,心想:这秦云好歹是太古宝体一脉,境界神速,气运雄厚,进了一次断天山脉回来,就从御风初期直接跳了一个大境界,到了玄牝初期,说出去能够吓死一帮子人,那些大门大派所谓的天才可以上吊自杀了。怎的收了一个徒弟,说是只传道不传法,他天机塔里也有许多修炼之法,供他选择,谁知这雷霆还真只修道不修法,天天在塔顶感悟雷霆之道,如此空有境界,却无修为神通,又有何用?
谁知秦云竟也是笑了笑,丝毫不在意雷霆的奇怪举动,只是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若我强求他修习法术,说不定反而是拖累了他,他有他的道,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