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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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我的话,道:“不行,没有假。”
我抬头瞪圆眼睛,气愤道:“上茅房都不行,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微愣银眸中笑意闪烁,却还是冷着张脸。他身后的应画与俩小厮都偷偷的抿嘴笑,其实府中规矩奴婢们当值时是不可以随便上便所的,若实在憋不住也没有大声请假的只是偷空让别的仆人照看下,快去快回罢了。我今天这样理直气壮的请假上便所,也算是首开先例了。其实我一是的确憋得难受,一是想岔开他的思路,这人太聪明若让他专心想怕他想到真相。
“应画陪琥珀去,看着她别掉进去回不来。”水越…流银向书房里走,吩咐应画道。显然是怕我尿遁。
第二十九节出门
我成功脱身,又大大方便完,不由心情大好。我把手洗的干干净净又重新编了两个麻花辫,再拍裙子整理衣服,急得应画一门央求我快些快些。
我不紧不慢的随着应画走进书房时,见水越…流银伏案在写什么东西,烛光映着他的流泻的银发很像他的名字——流银。我静静的远远站好,看着这个漂亮男人不由迷惑,他到底是善是恶是忠是奸我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清了,人本身就是矛盾综合体,要黑白分明的判定一个人的本质怕只有上帝有发言权。
水越…流银忽抬头望向我,道:“过来给我研磨。”
我左右转头找应画,他清晰的道:“琥珀过来给我研磨。”我知道挨不过去,想看在他有点象岳飞文天祥的份上研吧,说不定用我研的墨写出来“满江红”“过伶仃洋”那样的千古绝句哪,不过看他不像那么有才华的样子能写个打油诗什么的就行了。
我一边腹诽一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路过放果点的小几,我顺手抄起块双莲酥。现在府中人都知道王爷爱上了双莲酥,是每日不可缺少的点心,却不知都进了我的肚子。他倒是说话算数自回京后就请了两个专门擅长做点心的厨师,每日翻花样的做糕点给我吃,可是我还是最爱双莲酥。
我一手研磨一手拿着双莲酥咬,他银眸轻瞥道,“不是才吃完晚饭吗,又挑食?怪不得这么吃还是越来越瘦。”
我嚼着双莲酥含混的嘟囔道:“我根本就没吃晚饭。”
他侧头看我,轻声问道:“不合胃口,我不是告诉你想吃什么吩咐厨房为你单做吗,不喜欢就让他们再做好了。”
我摇头,假笑道:“不关厨房的事,是为了伺候王爷您赶时间来当值没空吃饭。”
他轻笑起来,伸手给我擦到唇边的酥皮,道:“原来你这么要紧我,我都不知道那,你放心我以后会用行动回报你的——”
我一口酥堵在嗓子眼,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咽。他抓起他的茶杯送到我口边,我大喝了几口才顺过气来。我瞪他,看见他唇边眼里都是笑意,忽想起他与水越…辉交谈时那么疲惫的声音,心中的怒气不由消散。算了!能让他这样笑笑也不错,我看着他日渐清瘦的俊脸,触动心中柔软的地方,不由软声道:“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好不好?”
水越…流银望着我的银眸中忽地银光大盛,唇角轻扬道:“好呀,我也没吃晚饭哪,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泄气道:“我要吃好吃的,很好吃的很好吃的——”
说实在的这时空的厨艺真是一般般,没有植物油没有齐全的调料,姜只用来雕花做菜盘上的装饰,对我这种吃贯21世纪地球精美食品的老饕来说真是种折磨。
他银眸了然的看着我皱成一团的小脸,笑道:“就没见过你这么馋嘴的女人,我们去“真银”楼吃吧,现在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你也很久没出去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可好?”
我大喜,抓住他衣袖道:“真的么,说话算数呀,现在就走。”我自从回京就没出去过,听见可以去逛这时空的夜市怎会不雀跃。
水越…流银拉住我道:“别急,我换件衣服,还得让人备车或备轿还是你要骑你的蛋蛋?”
我打量他,一身银白色底摆用银丝绣成水纹图案的长袍,衬得他长身玉立银光闪烁,便道:“你穿这身衣服很帅呀,还想换什么漂亮衣服?”
“什么是帅?”他疑惑的问道,大概以为我又在骂他。
“就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好看、漂亮、神气的意思。”这里不用“帅”夸男人,都是很长的废话真是麻烦。
水越…流银皱眉,道:“这些形容词用在男人身上,我认为是一种侮辱。”
我不服气的道:“我是在夸奖你呀,男人长得好也是老天的恩赐,你应该骄傲珍惜才是,怎么钻牛角尖?要知道过犹不及,你太不喜欢自己长得好就等于太知道自己长得好噢!”
水越…流银看住我道:“你到底几岁,有时说的话象看透人生似的,真是十五岁吗?”
我脱口而出,“要是你都不清楚那这世上就真没人清楚明白了。”我其实是指我的卖身契约在他手里,那上面写着我的年龄、国籍、籍贯等资料。但看到他唇角斜挑挂着股暖昧的笑,我恍然想起他大概以为我说的是他占有过我的身体,自然是最清楚我年龄的人。
我不由又气又羞,自己造个大红脸,他更可恶的笑出来,我才明白也许他根本就没误会我的意思,是特意误导我好戏弄我。这个狡猾的混蛋——
我快乐的跟在水越…流银身后,我们没坐车坐轿也没骑马,因为我嫌等小厮们到北园叫车夫轿夫套车备轿牵马太麻烦,等他们备好我们走也走到了,不过我还是很希望有计程车哪怕人力黄包车也好呀。水越…流银换了件浅灰的布袍,因为有银丝装饰绣嵌的衣袍太过引人瞩目,出门一看衣服就知道其身份显贵。今晚水越…流银不想张扬,连他的影子水越…辉都没带就与我两个人从侧门悄悄的溜出来。
侧门平时是锁死的,所以没有侍卫。门外是一条长长土道,道的另一边是片狭长的小树林。水越府的另一侧是一座挨一座的贵族府邸,水越王府是最后一家,顺着这条土道穿过三条街就是银都最繁华的四条街之一,西十字大街。“真银”就在这西十字大街上,我俩若快走三四十分钟也就到了。
我开心的跟着不开心的水越…流银,他不开心是因为想牵我的玉手没成功。哈!我出门时左手抓了块双莲酥右手握了条栗子糕,他没法与我十指相扣,我偷笑的直抽筋自然开心的很。
我侧头偷看他臭着的俊脸,仍是很帅!他察觉的回头瞪我,冷声道:“看什么,很好看么?”
我谄媚拍马的连连点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大声道:“很帅呀。”
他瞪着的银眸慢慢弯下来,叹了口大气把头转回去,继续走不理我。我看着他身后飞扬流泻的银发,在月光下真如水银流动似的美丽无比。一时迷醉脱口道:“七色天神——”
水越…流银停下来,回首微怒道:“不许提这个词。”
我微愣,恍然道:“难道七色天神是根据相貌评选的?”
我见水越…流银的银眸要喷出银色火花似的,明白原来这七色天神大概真是七国最美的男子,怪不得水越…流银这么反感别人说他漂亮,象他这么有真才实料的男人被评入以色相著称的七大天神之一,有抵触情绪是难免的。
第三十节大餐
我想笑又不敢,硬生生的憋回去,面色不由很古怪。他抓住我的手腕,拉我快步走,忽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无聊的所谓才子名士评点出来取乐玩笑的罢了,开始听说也没感觉怎样,可人人都说一天要听十来便烦死了。”
我跟上他的步伐,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象得到七国公认似的。”
他奇怪道:“你不知道吗,每七年开一次“七色真言”名士会评的呀,当然会得到七国公认。”他瞄瞄我,银眸寒光乍现道“你脑子真被踢坏了呀,我把坎纳捉来给你报仇可好?”
我忙道:“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又好奇的问他,“除了你,另外六个是谁?与你一样好看吗?那可要见见——”
水越…流银微恼道:“有我让你看还不够吗,还想看个齐全。我还没见过哪,两年前这届会评出来“七色天神”、“七色大将”、“七色才子”、“七色游侠”、“七色巨贾”、“七色美人”几乎都是新人,我也就见过几人。”
我的八卦精神大发,兴奋道:“原来还有“七色大将”、“七色才子”、“七色游侠”、“七色巨贾”、“七色美人”,都是根据什么评选的?听名知意,是根据领兵打仗的才能、文才、武功、财富、美貌对吗?”
水越…流银点头,有点郁闷的道:“我的文才武技都不错呀,怎不选为“七色大将”或“七色才子”?竟评入“七色天神”,这不是特意侮辱人吗!”
我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他更恼的拉我大步走。我边笑边道:“谁让你的美色盖过了身上其他优点!华泽亲王入选了“七色大将”吗?德妃是不是“七色美人”之一?”说完后才醒悟不该说德妃的,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水越…流银却不在意的回道:“银色大将是桑海…狼,琼川没入选,德妃你倒是说对了。”
我奇道:“我没听说过桑海…狼这个名字呀,秋猎晚宴上他在吗?”
水越…流银道:“没有,他一直带兵驻守在与绿国接壤的边境。强横的绿人只有他能镇住,今年没战事,年底也许会回来过节,到时你就能见到了。我们俩是打出来的朋友,五年前我、桑海、琼川都十八岁也都是第一次参加春赛,武技类项目我赢六场狼赢五场琼川三场共十四项被我们三包圆,之后三人就成为好朋友了。”
我看着他刀雕似的侧面,向往的想那时他们三人是怎样的年少英姿,可惜那时我还在地球横行霸道无缘看到。正发花痴时,水越…流银忽的把我往身后一代,冷喝道:“什么人?出来!”声音自有种冷凝迫人的气势,令听者心生畏惧不敢不从。
两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挨在一起从一棵大树后蹭了出来,衣着极破烂象是小乞丐。我见没什么危险便从水越…流银的身后走了出来,问道:“这么晚了,在这树林做什么?”
俩男孩也就十三四岁,一人小声回道:“我与弟弟二天没吃东西了,想来这找找看能不能挖些野菜树皮什么的吃。”
我走向他俩,俩男孩吓得往后退,我把双手伸开,露出手中的点心,“给。”俩男孩舔着唇却不敢拿,只是贪婪的看着我手中精美的糕点。我微笑道:“拿去吧,很好吃的。”俩男孩对望了一眼同时抢过我手中的糕点,转头就跑。我急叫道:“回来,别跑。”俩男孩站住,回过身来慢慢的把糕点举给我,那小些的舍不得的看着手中的双莲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心一酸,前生的爷爷吩咐胡家每年都要拿出总收入的千分之一来做慈善事业,那是笔庞大的资金用来帮助全世界有困难的人,也是我立志做奸商的动力之一。今生我没那么大的能力了,但尽尽微薄之力也是好的。
我微笑摇头,道:“我不是想要回糕点。”我掏出我的小荷包,里面有四枚金币七八个银币,我都倒了出来递给他俩,“拿去好好吃一顿,再买件衣服好过冬。”
他俩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忽然大些的跪了下来,哭道:“小姐您真的要把钱给我们吗?我替生病的母亲